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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然心動》情深118米 有本事再說一遍
「顧一哲,我一定是上輩子欠你的。」容詩涵素凈白皙的手輕輕從他的頭頂上滑下來,認命般嘆口氣:「不然怎麼會被你纏得這麼緊。」

「那你得通通還給我。」妖異無比的藍瞳之中星星點點的笑意泛濫出來,他還想說些什麼,沙發之上她的手機卻響起來了。

容詩涵明凈的大眼睛輕輕眨了眨,然後轉身朝著沙發走去,拿起手機一看,南淺。

——南淺?

——容詩涵你個沒良心的來醫院陪我聊聊天好不好,我都快無聊死了。

——無聊?南淺啊,堂堂的安城第一貴公子池慕辰和你朝夕相處,你竟然會覺得無聊?

——我不管啊,你一定要來陪我一會兒,你要是願意你來和他聊,我和他說不到兩句話他的手就不老實。

——喲,看來感情不錯。

——那你來還是不來?

——來來來,我馬上就來!

容詩涵連連失笑地掛斷了電話,清麗的容顏上溫柔得像是被鍍上了一層柔柔的光一般。

「阿涵,你怎麼不對我這麼溫柔?」顧一哲有些慵懶地靠在沙發上,由於一夜未眠的原因整個人顯得都有些懶懶的,只是目光看過來的時候十分清冽幽深。

不知道從哪一刻起,亦或是從哪一秒起,她竟然再一次習慣於他一口一個阿涵的叫她。而她竟然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理所當然。理所當然得好像他們從來就沒有分開過一樣。

她抿抿唇:「你想得美。」

「我說真的,好像從初見,你就對我不大友好。」他慵懶地將兩條修長的腿交疊起來,輕輕晃了一下:「你別反駁,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就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聲線穩穩的像是鋼琴的黑白鍵一般。

容詩涵冷冷一眼掃過去:「你要是再這樣說你就去睡大街。」然後不再看他便伸手拿起沙發上的挎包。

「你看看——」他故意拖長了低沉的聲線,唇角溢出笑意:「我覺得你對全世界都溫柔,獨獨對我,一點也不溫柔。」

「你與眾不同,這樣行不行。」她胡亂接嘴道,心底隱隱湧動著什麼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向著門口走去:「你乖乖待在這裏,我去趟醫院。天吶——」

容詩涵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扭過頭盯住慵懶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南淺要是知道我把你留下來了,一定會殺了我的——」

她覺得腳底有些發麻:「顧一哲,這下你可把我害死了。真的,南淺會扒了我的皮——」尾音竟然被莫名其妙拖得有些發顫。

男人藍瞳之底淺淺流動著的光暈有些緩慢,覺得好笑一般開口:「你這麼怕蘇南淺做什麼,她是你閨蜜,又不是吃人的老虎。」說完竟然還忍不住輕輕笑出了聲。

「你懂什麼啊——」她輕輕拖著尾音,然後惡狠狠望向沙發上顛倒眾生的混血美男:「南淺冷戰的技術可以說是一流,哪怕你是各種千迴百轉地哄她,除非她是主動想理你,否則的話,一切沒門兒。當然,南淺是在真的生氣或者憤怒的情況下才會採取極端冷淡的態度。」

「我怎麼感覺有點替慕辰擔心。」男人指骨分明的手帶著不經意的弧度輕輕劃過了自己的薄唇,眼角溢出點笑:「依我看,慕辰可不是那種受得了冷暴力的人。要是到時候兩個人都生氣了,指不定能有多精彩呢。」

「可千萬別,第一貴公子的秉性光是聽聞就已經足夠可怕了,我可不願意南淺去親自體味。」她輕輕按下門把,然後推開門。

「聽聞算什麼。」他的聲音從屋子裏面傳來,語氣之中帶著些涼意:「要真的見識見識,才知道什麼叫做可怕。」

容詩涵嘭地一聲關上門:「別大哥老說二哥,其實兩個人都差不多,你也好不了哪裏去!」

*

華南醫院。

每一次站在華南大門口的時候,容詩涵都要忍不住感概一番,建築再怎麼氣派,也只不過是一座醫院罷了。是一種抽掉人類靈魂的地方。

她將將到了門診部樓下,還未來得及穿過那條長長的露天走廊然後進到住院部,身邊轟然就倒下一個人。

嚇得她五臟六腑都忍不住震顫了一下。

明明這位大叔上一秒還是好好在她旁邊走著的,怎麼說倒就倒了。容詩涵平和的臉上泛出些焦急,還是連忙蹲下去:「大叔,大叔,你有沒有事?」

容詩涵視線落在大叔的臉上,鬍子拉擦的臉上是蒼白的一片,粗重地喘著氣,像是下一秒就會嗚呼一般。死死閉著眼睛,也不管身邊是不是還蹲著一個人不停叫喚。

她一下子便著急起來,直直朝著住院部奔去。

恰好,一大群身著白大褂的醫生朝著她的這個方向走過來,看樣子應該是才開完會一起解散的狀態。她在一群白色大褂之中看見了走在最後面的莫歸年,他的容顏依舊如雲如畫一般完美無缺。

「莫醫生——」容詩涵喘著氣,胸口忍不住上下浮動,可惜她的聲音太小了。所以沒有人聽見,於是她隻得直直朝著一群白大褂衝過去。

拽住了一個人的白色大褂,抬眼一看,真他媽不走運,居然是易凡這個渣男。他看過來的表情,就好像是睥睨眾生一般,斯文的臉上全是孤傲的鄙夷:「容小姐,你拽住我做什麼?」

她氣急,顧不了那麼多:「那邊有個人暈倒在長廊上,你們快過去看看?」

一群白色大褂的醫生像是怔住了一般,望著面前氣喘籲籲的姑娘有些無措,只是面面相覷地盯著。

「媽的,我說那邊有個人暈倒了啊。」容詩涵叉著腰站直起來,眸光之間輕輕湧動著一些怒火。

「詩涵?」溫十月從一堆醫生中擠出來,白色的大褂襯得她的容顏如雪。她走出來拉住她的胳膊:「走,我們去。」

易凡就是在這個時候頭也不回地走出去的:「還是我們去看看吧。」

溫十月忍不住想要翻一個白眼,但是還是忍住了,俏麗生花的容顏上泄了星星點點的不耐煩出來。不過轉瞬地微笑起來:「我們還是過去看看吧。」

容詩涵輕輕點頭,她們也朝著前面走去。

王院長意味深長地盯著前方俏麗的背影:「那個就是當年和顧家公子風風火火的小妞兒?」此話一出,旁邊的人連連有人站出來迎合——

——是啊是啊,院長,你可不知道當時的事情可真是鬧得風風雨雨。

——那顧家夫人好生厲害,聽說手段使得好得很!

——這可不是嘛?

「你們怎的知道?」莫歸年如淙淙流水般嗓音貫穿在串串亂語之中,語氣溫涼且肅殺:「難不成各位都是當事人,所以對當年的情況這麼清楚?」

說完話的同時,引得眾人面面相覷,但都噤若寒蟬。莫歸年修長的腿輕輕邁開,越過王明生的時候,輕輕開口:「院長,我也過去看看。」

然後也不等回話,徑直離去,隻留給眾人一個清俊頎長的身姿,讓人覺得幽幽寒氣順著心臟泛濫。



等再一次回到長廊的時候,那位躺在地上的大叔旁邊已經圍了很多人了。易凡此刻正面目表情地蹲在他的旁邊,細細觀察著什麼,而易凡背後站著兩名端著盤子的護士。

易凡盯著那面色慘白眼睛緊閉的大叔半晌,然後沖著護士皺著眉道:「做氣道插管。」

莫歸年的眉眼輕輕凜冽起來,白色大褂輕輕在空中翻飛,他豁然也在那大叔旁邊蹲著,面對著易凡:「你還是個醫生嗎?我很懷疑你是怎麼做上科長這個位置的?」

「莫教授,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易凡投過來的眼神,冷得下一秒都似乎能夠結冰一般。

莫歸年指骨分明如羊脂玉般瑩潤的手抬起來,然後輕輕按在了那大叔的胸口上。恰好一個護士將易凡要的插管給拿來了,被莫歸年一個手給擋回去:「不做插管。」

他雙手迅速一起落在大叔的胸口上,易凡卻一把伸過來拽住:「莫教授,這個患者是我先看見了,你不要想捷足先登。而且我說過了,做氣道插管。」

「滾開。」莫歸年的嗓音平靜得簡直不能夠再平靜了。

溫十月和容詩涵來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有些複雜,只是怔怔站在原地,望著地上蹲著的兩個男人劍拔弩張的對峙著。

易凡卻用了更大的力氣拽住他的兩隻手:「我說了,做氣道插管,你憑什麼叫我滾開。我在這個醫院這麼多年,你才來多久?」

「是啊,來了這麼多年依舊沒有學會怎麼做一個醫生。」水澤瑩潤的黑眸之中像是被人刻意裹上了寒冰一般,絲絲縷縷泛濫出來,無法遮掩那種。莫歸年直直逼視著對面之人的眼睛:「既然你要這麼堅持,那你來,做CPR(心臟復甦術)。」

易凡卻冷笑:「這位患者是由於氣喘引起的,應該要做氣道插管。」

溫十月凝立在一旁輕輕問:「莫教授,患者的心跳是不是停止了。」

「是。」他用一種斬釘截鐵的語氣說道,然後望向易凡的目光之中像是要射出無數銳利的箭一般,近乎咆哮:「聽見沒有,做CPR!CPR最基礎的不會嗎!這位患者死亡的話你這科長的位置就別想做了!」

易凡有些不可置信,伸手死死觸在胸膛,沒有任何動靜。媽的,心臟停止了。

就在這個時候,莫歸年一把推開了他:「不做CPR就給我滾。」

易凡猝不及防地倒坐在地上,眸光碎裂。看見莫歸年眼神凌厲起來,然後雙手交叉在患者胸口,一下,兩下,三下。

……。

「恢復了。」莫歸年的嗓音如松林清風一般讓人舒心舒服,然後轉頭朝著身後的許昕吩咐:「CPR雖然成功了,心跳也回來了,但是需要馬上手術。」

許昕被他一張青山綠水一般的容顏擭住,半晌才反應過來:「好,我馬上去準備手術室。」

易凡早已經站了起來,與此同時莫歸年高大頎長的身子凝立起來,眉眼淡漠地看過去:「患者有心梗和心功能衰竭的癥狀。易醫生,你這都沒有看出來嗎?」眉眼之間竟然是寫滿了凌厲和殺伐,他在醫院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人露出過這種神色來。

易凡咬牙道:「莫教授,你的氣場不覺得太過於強勁了些嗎。」

「是嗎。」莫歸年如雲如畫卷般的美好容顏上竟然拉扯出一絲微笑來,明晃晃的隻讓人覺得沉淪:「我覺得有這種必要,不然易醫生總是在別人面前詆毀我莫某沒有半點水平。」

說完也不再看他,徑直轉身:「易醫生,恕我不能陪你拉家常了,畢竟我現在要去搶救一個差點被你害得Expire的患者。」

越過她們的時候,輕輕開口:「溫醫生,你來手術室看著,作好記錄,我要檢查,這是一台很典型的手術。」

然後他的背影隱沒在眾人視線之中。

溫十月扭過頭沖著她微微一笑,容顏如畫一般美妙:「詩涵,看來我陪你聊聊天了,我得進手術室了。」說完還深表歉意地捏了捏她的手指,然後又是一臉的微笑。

容詩涵伸手不經意撩了撩肩膀上的碎發:「哪裏的話,你快去忙,好好加油。」

溫十月轉身,卻又被她拽住了白色大褂袖子。刻意避開了易凡的目光,然後小聲開口:「你和莫醫生——」

「什麼也沒有。」

她隨性笑笑,然後轉身再次離去。

待溫十月轉身離開之後,容詩涵轉過身,一眼便對上了易凡的眸子:「喲,易科長,好巧。」

易凡還未來得及說一個字,便看見王明生從後方走了過來,他輕輕開口:「院長。」

「易科長。」王明生的禿頭髮亮一片,只是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臉上卻可以清楚地看見不悅:「剛才那患者的心跳停止了你都不知道嗎,這不應該是易科長的實力。」好歹,也是華南醫院胸外科的科長。

男人斯文的容顏上也漸漸浮現出不悅來:「院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可是越來越看那個莫歸年不順眼了,牛逼什麼。

容詩涵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給他,即使他可能沒有看見。接下來她便轉身朝著住院部走去,也沒有聽見王明生後來說了些什麼。

*

頭頂上是明晃晃的無影燈,投下來的光線更是明亮的千絲萬縷。莫歸年乾淨到了極致的容顏被掩藏在橄欖色的面罩之下,甚至連他淺淺的呼吸都給隱藏了去。

「手術刀。」

第一助手遞過來一把刀尖兒還泛著寒光的手術刀,他穩穩接過。

溫十月什麼也不做,只是穿著手術服抱著一個文件夾做著一些必要的記錄。

他的眸光輕輕流轉,青山綠水落入眼中,只是平靜開口:「開始進行冠狀動脈旁路移植術。」

溫十月望著他輕輕顫動的睫毛有一些失神,長長且如蝶翼一般,還有這那般美好輕盈的弧度。他的眼,不管怎麼說都是極其美的。

「好好做記錄,別走神,術後我要提問的。」他的嗓音像是夾雜著綿長的春雨一般,只是在寂靜的手術室泛濫開來。

她頓住,然後目光轉移到了腹腔處。

手術刀毫不猶豫地割了下去。

*

東南和黃泉和往常一樣守在病房門口,遠遠便看見一個窈窕聘婷的姑娘款款而至。她微笑且有禮貌:「我是南淺的朋友,可以方便讓我進去嗎,或者幫我叫南淺出來也可以。」

東南認識這個她,上次總裁被送來醫院的時候這個姑娘也正好在這裏。黃泉卻已經先一步開口:「好的,小姐您請稍等。」

容詩涵輕輕點點頭,然後等待著回應。很快,依舊美得傾國傾城的南淺快步走出來:「我的天容詩涵你終於來了,我要被悶死了。」

「怎麼聽你的話就像是坐監獄似的。」容詩涵很不厚道地噗嗤一聲笑出來,眉眼彎彎:「南淺,有池公子那樣英俊且有魅力的男人陪著,你要覺得幸運才是。」

「容詩涵,你丫的你幫誰?」

「幫你。」

蘇南淺白皙若羊脂玉一般的肌膚上有著柔柔的亮澤,更加凸顯了靚麗,她輕輕道:「我們去旁邊的小公園走走吧,病房裏面實在是太悶了。」

容詩涵正準備點點頭,便只看見了南淺身後一步一步緩緩靠近的男人。男人傾世如畫般的容顏上依舊穿插著星星點點如星光皓月般的笑意,寸寸勾勒出了冷峻涼薄的氣息。不過隻一眼,就已經足以讓人沉淪。

「淺淺,我也要去。」

蘇南淺隻覺得背後幽幽竄起了寒氣,男人的嗓音像是冰凌一般突兀地落入了耳中。她秀氣好看的眉輕輕蹙起來,他怎麼能這麼神不知鬼不覺就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無可奈何地回過頭,對上他銀墨昭昭的眼瞳:「我想和詩涵說悄悄話,你一個大男人跟著做什麼?」

池慕辰如畫卷般精緻的眉眼中滲出點笑意,輕輕道:「病房裏很悶,我也需要悄悄透透氣。你說對不對,容小姐。」

他的目光早已經落在了容詩涵的臉上,含著些許笑意。

畢竟安城第一貴公子的美色難擋,然後蘇南淺就看見她的好閨蜜詩涵僵硬地點點頭:「是啊,可以一起的,沒事。」

「詩涵,你——」

然而,還是三人一起去了公園。蘇南淺腹誹,詩涵你不是這麼貪戀美色的人啊,怎麼能夠這麼輕易就被美色給誘惑了。

*

初夏已然快到了,所以萬物以一種蓬勃的姿態準備即將到來的夏天。銀杏樹滴翠一般可愛的葉子長得尤其茂盛,一陣風從空氣中穿過,葉子會被吹得悉悉索索的響。

蘇南淺的腳下踩著一些落葉,陽光從樹葉枝椏的間隙中投下來,形成了斑駁陸離的光點。她抬眸望向他的眼瞳時,一抹光點正好是落在他長長的睫毛上,然後給他的容顏鍍上了一層淺淺的光暈。

見她看過來,男人如畫一般的眉眼中亮了亮:「淺淺,我很久都沒有這麼閑過了。」他的生活,忙碌得甚至不能夠抬眼看一下藍天以及天空中幾處極薄的雲,就像是新摘的棉花一樣。

蘇南淺的唇角卷出一些笑意來:「你只要想,那便可以。」

容詩涵在一旁輕輕咳了一下,齊肩的短髮十分烏亮柔順:「南淺,你就別當著我的面秀恩愛了。我還有事情準備告訴你,還有池公子。」是的,她也不打算避諱池慕辰,反正早晚都得知道。無所謂。

蘇南淺瑩潤如水的眸子中光暈淡淡流轉起來:「你要說什麼就說,從剛才一見你我就知道你有心事了。」

她深深呼了一口氣出來,然後強裝鎮定道:「從今日起,顧一哲會住在我的公寓。」

男人的黑瞳有些涼,但是蘇南淺的嗓音卻凌厲起來——

「容詩涵,你有本事就再給我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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