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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之血染長空》第二百七十四章 黑色星期六的回憶
4月10號近黑,在航委秦華騰少校的陪同下,周培源和吳大猷,乘坐火車來到信陽。

然後和楚雲祥一起,趕到信陽機場。

當時,杜劍南這些人正在吃晚飯。

吳大猷幾人就打了份飯,一群人圍坐在一起,吃了起來。

飯後,幾人來到杜劍南的辦公室,周培源和吳大猷就迫不及待的從皮包裏面,拿出那份抄寫的文章。

要和杜劍南細談裏面的一些名詞和構想依據。

而杜劍南始終表態,自己只是一個科幻愛好者,隻負責胡吹,不需要管這些毫無邊際的吹噓的設定,是否合理。

「比如吳承恩寫孫悟空的棒子能大能小,能粗能細,咱們總不能把吳承恩拉出來,問他這種設定的依據是什麼不是?」

「我是科幻小說家,隻負責天馬行空的瞎幾把想,對錯就不是我需要考慮的事情;你們要是把這真當回事,我除了感到可笑,別的也沒辦法。」

面對杜劍南的這種說辭,周培源和吳大猷也是無奈,然後提出文章在國內發表,以及寄到美國愛因斯坦教授那裏。

杜劍南當時就聽得有點發愣,隨即欣然點頭同意。

之後,眾人又隨意閑聊幾句,楚雲祥說了他今天破了一件大案。

當杜劍南聽到楚雲祥得意洋洋的說道,現在已經審出了十幾宗命案,不禁後怕得臉色發白,頭皮發炸。

後背竄起了一層冷汗。

幸虧昨晚楊倩的當機立斷!

他作為一個男人,大不了就是一個死。

可是楊倩這麼一個美麗的女子落進土匪窩,後果簡直都不敢想像。

之後,秦華騰,周培源,吳大猷,和楚雲祥一起離開。

他們將坐今晚的火車回長沙。

在老蔣知道杜劍南的這篇文章就是再驚天動地,對於中國的抗戰也是一點屁用沒有以後。

就『管挖不管埋』。

也不管其實是自己下令用運輸機,把吳有訓他們拉到武漢的。

就直接當甩手掌櫃,不管了。

吳有訓他們就只能坐火車,回到長沙。

在送走秦華騰幾人,杜劍南看到已經是晚上9點,本來說好的和楊倩一起到河邊散步,自然是無從提及。

就回到了飛行員寢樓。

看到樓頂上挑著燈光,一二樓的窗戶全是黑暗,他就也上了樓頂。

「——對於轟炸機來說,能量機動這個概念同樣重要,在面對日機戰鬥機群的攔截,如何增加自己的能量,降低日機戰鬥機的能量,順利逃逸。」

杜劍南上了樓頂,在明亮的燈光裡,就看到陳振華正在一大塊靠著儲水池的黑板上面,拿著粉筆勾畫著空戰簡圖。

而整個9大隊的飛行員們,都圍坐在黑邊前面傾聽。

這個陳振華,自從聽了杜劍南的『能量機動理論』以後,整個人都入了迷,總是在不斷的推演設計。

「只是逃逸?SB-2轟炸機是全金屬機身,機體和內部的關鍵部位,都採用強度很高的鍩錳矽鋼,防護能力非常優秀,防禦力比你們的戰鬥機高得多;」

在聽到『逃逸』這兩個字,張順谷就覺得特別的刺耳。

不禁不服氣的反駁:「戰機上面攜帶了4挺7.62mm機槍,就是戰機飛行不靈活,不能進行大幅度的變向,不過只要機槍咬得準,照樣搞死鬼子的戰機!」

「對。」

「不管是鬼子天上飛的戰鬥機,轟炸機,地上跑得,水裏遊的,都是我們36中隊碗裏的菜!」

「3架SB-2機群,12挺機槍,完全可以構建一個空中火力網,而且鬼子的轟炸機也只能選擇同空層對射;他們的戰鬥機雖然靈活,不過俯衝打擊很少使用,基本都是盤飛空戰;誰怕誰!」

一時間,36中隊的機組隊員,紛紛叫嚷。

「你們說的都很對,不過戰鬥機,最好還是專心於空戰;而轟炸機,則是專註轟炸。」

杜劍南笑著走過來:「驅·轟聯合作戰的時候,讓轟炸機參與空戰,是戰鬥機群的失敗,同理,在有轟炸機群的時候,讓戰鬥機群掛彈,也是轟炸機的失敗。」

「杜隊,我覺得咱們的SB-2,可以安裝機翼下的外掛點,這樣每架戰機的攜彈量,就能從600公斤,提升到1600公斤。」

張順谷自從長江轟炸以後,這幾天一直在想著這個問題:「蘇軍的SB-2轟炸機,很多機翼上面都裝有外掛點,咱們也可以。」

「可以給航委聯繫,購進一批外掛裝置封存;不過這裏距離日軍戰場,作戰半徑太遠,咱們9大隊的轟炸機,現在最需要的是航程。」

杜劍南點頭說道:「要用精度,精確打擊,來彌補彈藥的短板;8·14外灘轟炸還都還記得吧?黑色星期六。」

說到這裏,杜劍南的臉上露出沉痛之色。

1937年8月14日,是農曆的七月初九,中國的牛郎織節日後的第三天。

星期六。

在這一天,中國空軍顧問陳納德,出動了10架轟炸機,策劃了對上海外灘日軍海軍旗艦出雲號的轟炸。

不過在之前,中國轟炸機的訓練,一直都是在2280米的高空。

以固定的速度投擲炸彈。

不過8·14當天天氣惡劣,飛行員們不得已決定在雲層下俯衝。

到達450米高度,進行俯衝投彈。

不幸的是,他們不僅沒能(估計是不會)根據新的速度和高度,調整彈著點。

而且忽略了(無視)避開公共租界的嚴令。

結果2枚航彈被強風吹到河岸邊的大世界娛樂場,還有和平飯店和匯中飯店。

造成了1300餘人的平民傷亡。

聽到杜劍南提到『黑色新期六』,樓頂上面的飛行員們,都露出滿臉的淒色。

「所以,你們轟炸機隊員們,肩上的責任,其實比戰鬥機組更大;記住,這是在中國的領空上投彈,下面有無數咱們的百姓,而不是在東洋領空,稍微不慎,炸得就是咱們的同胞。」

杜劍南望著張順谷和一群機組飛行員們,沉聲說道:「我再強調一遍,精度,精度!而精度來自哪裏?就來自你們平日的訓練和流汗!」

——

「嗚——」

在一列駛向西北方向的火車上,車廂裏面擠得人摞人的密不透風。

雖然大開著車窗,不斷的灌著夜風,可是裏面各種讓人慾惡的氣味,還是充滿了車廂。

這列火車在到達鄭州以後,逃難的人群拚命的往車廂裏面擠,到處都是各種方言的叫罵和哭嚷。

因為怕車裏出現騷亂,甚至有流氓侮辱女人,以往到晚上就會關了的車燈,都雪白的明亮著。

正好給周海提供了看出的光線。

此時,這本來是2人的座位,死死的擠了4個人,好在這年頭幾乎都見不到幾個胖子,大家都很瘦,勉強能夠坐下去。

至少要比那無數人貼人站著的旅客相比,強上一百倍不止。

周海的左邊是一個小商人兩口子,腿上面坐著三個孩子,右邊靠窗,是一個年輕女子。

「兄弟,你是空軍?」

一邊的小商人好奇的看著周海問。

「嗯。」

周海哼了一聲繼續看。

「你打下過鬼子的飛機麽?」

那個小商人繼續問。

這話引起了周圍人的興趣,包括貼著車窗的女子,都望著緊貼著她的周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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