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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錦繡》第一百九十六章 來過且不枉來過(1更)
萬州城最近很熱鬧,兵馬穿梭不斷,兵馬已集結完畢,烈閩與烈焱被調派而來,還有幾位守將副將,大大小小的將軍十多個,暫時都歸烈閩統領,而軍師則是月景明。

烈家的將軍,大家也是沒什麼話說,烈家在南蜀軍中的威望還是很大的,但是軍師月景明,大家就不會那麼給面子了,也是,不就是一個國舅嗎,恐怕連打仗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就莫名其妙的派來當什麼軍師。

不過烈家兄弟還是對月景明很禮遇,因為烈老將軍交代過,月景明對軍中那些閑言碎語毫不介意,又沒有本事,本來也不是說出來的。

「公子,你這自個兒跟自個兒下棋有意思嗎?」

「你要是覺得悶,自己出去轉轉,別吵你家公子。」看來早就察覺了,兵力佈防也有些變動,不知那位錦王可會親來,韓七說的對,棋逢對手,才有意思。

樊家小姐樊璿璣路過浪城,全來拜會,但是求見的對象不是陛下,而是錦王,這到是有些意思。

暖春忐忑的站在一旁,璿璣這妮子,來就來把,一來就挑了個帶刺的。

青錦聽了黎叔的話,愣了一下,樊家小姐,眼前這一個,又來一個,「請進來吧。」說完看向暖春,「煮茶。」

「我來,小姐。」芽兒這兩天特別狗腿,弄的暖春天天站樁。

「你去附近看看,麥城的動靜。」估計也就這一兩天的事了。

「得勒!」芽兒就差沒歡呼雀躍了,她總算能上馬了,一溜煙就不見了。

璿璣在黎叔的帶領下,緩步而來,黎叔也被她的氣度驚了下,小小年紀,穩妥啊!氣質這東西,是由內而外的,不嬌柔做作,嫻靜不俗,有些風範。

「璿璣見過錦王!」名不虛傳,果然舉世無雙。

「坐。」這個樊家小姐,與屋裏的那個,差距甚大啊。

錦王果真不凡啊,外界諸多傳言,都不及親眼一見,身為女子,有些羨慕,並非絕色傾城之貌,卻讓人挪不開視線,雍容與灑脫並存,眸光流轉見,讓人自慚形穢。

青錦也同樣打量對方,月華之姿,脫俗之氣,是個妙人。

暖春尷尬的奉茶,然後乖乖的退到了一遍,安靜的豎起耳朵,希望璿璣這妮子,不要說出什麼驚人之語,可惜事與願違。

「幾年不見,錦王風采更勝從前。」

「哦?」見過?這樣的人,怎會沒印象,不應該啊。

璿璣靜靜而坐,淺笑點頭,側身撫袖,「通天案問案當天,有幸見過。」一身紅衣,漫天飛雪,記憶猶新。

原來如此,「不知小姐今日要見本王,所謂何事?」青錦如今算是客氣了,樊家丟個斥候到她身邊,她還未曾計較。

「弱水三千,隻取一瓢,坊間流傳成佳話,錦王大氣,璿璣佩服。」說話間,帶了幾分玩味與隨性。

黎叔和暖春雙雙一愣,姑娘,您意為何?

青錦面色一頓,青天這小子真是有些欠抽,「莫非璿璣小姐今日要與本王談談坊間之言?」那她可真沒時間陪著,與這種大家小姐說話,有些費神。

「非也,只是見到錦王,一時沒忍住,見笑,今日來是跟給錦王帶句話,當日北冀製造疫症的女子沒死,被偷偷送回南蜀,那女子前兩日已到達麥城。」說完,端起茶杯,聞了聞,卻未入口。

青錦聽後,挑了挑眉,手指在桌面上彈敲,「多謝。」沒死,風華想要故技重施應該不可能,那麼,她打算做什麼?風華的那些手段,還真的小心應對。

「應該的,哦,對了,聽聞那女子救回南蜀後一直安置在越秀谷。」璿璣說到到越秀谷時,眉頭微微皺了下。

細微的變化並沒逃過青錦的眼睛,越秀谷,原來神蠱族人的居所之地,現在南蜀的神秘禁地,「知道了,有勞。」或許後面這句話才是她要說的吧。

千機閣果然厲害,怪不得世人對其忌諱一二。

「話已帶到,璿璣不便打擾了。」起身告辭,利索乾脆,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黎叔,送送。」青錦撐著頭,笑著揮揮手。

璿璣步至門口時,回身而望,朱唇輕啟,「弱水三千,隻取一瓢,錦王,璿璣正好與您不謀而合,告辭。」奈何,在這樣的女子面前,她不想藏掖心思,哎,都到浪城了,那人也在,卻又要錯過了,多年未見,不知何等風采了,不急,且看他天下在握的那一天。

至於錦王,身為帝王,怎可能從一而終,雖然她也想,可是她更清醒。

暖春差點站不穩,偷偷看向青錦,只見她神色不變,慵懶的靠在椅背上,嘴角還掛著笑,笑…天啊,不會是氣極了吧,這人家搶男人都這麼明目張膽搶到跟前了,還能笑的出來?這錦王一看就是個吃獨食的。

不謀而合?多年不見,這話是要說與那人聽的吧,也就是說,當年一面,如今隻取一瓢,是個別緻的女子,那人也挺招人稀罕嘛,那是否也說明自己眼光不錯?

越秀谷,聽到這三個字,她心裏就莫名的不安生,千機閣定然是知道更多,所以才會有璿璣的突然造訪,風華到底在盤算什麼?費勁救下一枚棋子,送往越秀谷又接到這戰場上來。

「千機閣的一堂之主,給本王端茶倒水這麼久,屈才了。」青錦突然沒頭沒腦的一句,讓本來就魂不守舍的暖春徹底愣住了。

雙眼轉動,最終嘆了口氣,神態煥然之間,發生了變化,多了幾分靈氣與精神,雙眸頓時璀亮,整張臉便生動了起了。

「一直有個疑問,錦王是何時發現的?」身為斥候,暴露身份是要命的,所以很想知道,她是何時露了破綻。

「第一眼。」

絕對是秒殺,心疼自己,她何必多此一問,「千顏見過錦王,錦王好眼力,為何知道後,卻又不揭穿?」想要反探,未免又做的太過明顯,分明就毫不介意。

恩,這模樣看著順眼許多,「名字不及暖春入耳,明知本王已知曉你的身份,又為何不走?」

總不能告訴她,因為好奇心過剩,說出去她自個兒都不信,「錦王實乃女中豪傑,能有幸服侍,實乃幸事。」暖春或者說千顏此刻突然想咬自己的舌頭,這理由更不靠譜。

青錦支著手摸了摸下巴,恩,原來是這樣,「既如此,那本王想要你替本王辦件事,應該可以吧?」這麼好的斥候,不太好找,無需易容,天生千顏。

「嗯?」眨了眨眼,她沒聽錯吧?錦王是在哄弄小娃兒麽?

「不用跑太遠,就麥城,看看那風華公主身邊可有什麼異常,或者異人,是不是太簡單了些?」對一個斥候來說,確實有些大材小用,可總比在這端茶送水強些。

「不簡單,不簡單,暖春這就去。」別到時候再整出個別的事,就這挺好,她去去就回。

直到人進了麥城,暖春這才覺得哪裏不對勁,她這是被當丫頭使了,還是被當斥候用了?怎麼越想越覺得自己被人家用的挺順手啊?

錦王說的異人,該是璿璣那妮子說的什麼女人吧,值得璿璣親自跑一趟,錦王也記在心上,好奇心一下就被勾了起來,面容一變,成了一個普通的小丫頭,埋沒在人群中。

鳳南當初被救出來,人不人鬼不鬼的,送往越秀谷,風華可是花了點代價,才讓她活過來,還能出來見人的。

「當初救你回來,就問過你,你可記得你說過什麼?」看著對面一身黑色,帶著鬥紗的人,風華輕口問了句。

「甘願為毒人,只要公主替我報仇。」聲音低壓乾澀,沒有任何起伏,沒有絲毫感情,向是個木偶在複述。

一旁的媚兒感覺身上雞皮疙瘩爬滿身,這聲音向是地獄怕出來的惡鬼,光聽聲音就向被人掐著喉嚨一般難受。

風華點了點頭,一個人的心死了,只剩下那麼點執念,就會成魔成魅,不生不滅,她要的就是她這點執念,這也是她唯一存在的價值了。

「仇要自己報才痛快,本宮已為你做好準備,後天便是月食之日,你身上種的萬毒就會催發,到時候你就是陣眼,陣不破,你不倒,但是陣若破了,你也就消失了。」萬毒陣,又叫月陰陣。

陣法威力可比當初臨時佈下的祭旗陣厲害,厲害到什麼程度,還真要見識過才知道,她的陣法是閔玄天教的,不是如今師傅可能破徒弟的陣。

或許再過兩天她才會知道,她的徒弟有多出色,早超越她很遠了,會趕到欣慰嗎?

「報仇!」黑色的鬥紗下,隻傳出兩個字。

「卓然,帶她下去吧,記得按時喂她『用膳』。」風華揮了揮手。

聽到『用膳』二字,卓然突然有些反胃,側身,讓黑色的影子先行,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婆娑緩慢,尤其彆扭,黑袍寬大看不出身段。

人離開口,風華抬退邁步離開,「媚兒,替本宮重新佈置寢室。」似乎連多呆一刻都覺得嫌棄。

媚兒應下,也跟著急步離開,彷彿身後有什麼恐怕的東西在追她。

不遠處的走廊,一個侍女裝扮的丫頭拿著掃把在認真的打掃,看到黑色衣袍的人經過時,目不斜視,低頭掃地。

「你!送她回後院的屋子,將這個盒子端進去,放下就出來。」卓然突然停下腳步,將手中一個食盒交給一旁打掃的丫頭。

丫頭規矩的接過,始終半低著頭,恭敬的側身,提著食盒,為黑色衣袍的人領路。

後院很安靜,四周也沒什麼人,丫頭將人送到院中,推開房門,屋子裏有一股奇異的味道,是香味,但這香味特別古怪,丫頭將食盒放在桌上,然後後退兩步,才折身出去,順手將門帶上,動作規矩的挑不出任何毛病。

直到離開院子,也沒有回頭或者任何不規矩的動作,回到前院迴廊,繼續掃地,乾著為幹完的活計。

卓然皺著眉從另一側的迴廊現身,心想,就是一個丫頭,自己真是疑心生暗鬼,沒辦法,公主說過,這裏不能有任何閑雜人出入,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弄的他最近精神有些緊繃了。

直到卓然離開,丫頭幹完活計,才拿著掃把回到傭人住的院子,與其他傭人一起用膳,休息,不見任何異樣。

兩個時辰後,一個粗使丫頭帶著一堆衣物到洗房幹活,直到天色將黑,從洗房出來個長工,長工沒多會,推著一輛夜香車出了府後小門。

夜香車推出去很遠,直到消失在府門的視線,華燈初上,已是夜晚時分,戰時不開夜市,顯得異常安靜,只有打更的小哥來回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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