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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錦繡》第二百三十二章 我是閔玄天(1更)
百姓越聚越多,議論紛紛,月景明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帶著小葉子撤出人群,這事的結果已經預支了,風華被逼無奈,最後只能妥協,因為,對方用的是民意,現在真是戰亂,風華公主只要稍有點腦子就該知道,民心不可亂。

刑部坐堂的李大仁瞪著眼珠子直吞口水,額頭冒汗,這些老百姓知不知道天高地厚啊,那卓然是誰啊,風華公主身邊的第一紅人,就是他見到,都的客氣三分。

可是看著那一張張氣憤填膺,咬牙切齒的臉,李大仁什麼話都說不出口,那卓大人確實過了,平時還看不出來,沒想到是個衣冠禽獸,只是這事要怎麼辦啊…

「李大人,不如,跟孜大人他們說說?」山羊鬍子的衙役在一旁出了個注意,這事太大了,還是讓大人們解決吧,況且百姓們都知道了,現在想捂也捂不住了。

焦頭爛額啊,李大仁一聽,點頭如蒜,就是他管微言輕,這麼多條人命的案子,必須上報,「你們…在這等著,本官去上報。」李大仁說完,又覺得顯得沒底氣,挺了挺胸膛。

消息就像一陣風似的,沒會功夫,已經人盡皆知了,孜原還有幾名官員聽後急忙趕到刑部衙門,忙通知衙役封鎖消息,先弄清楚怎麼會是在說。

可是已經晚了,老百姓都知道了,沒辦法,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直接接案,審案了。

風華聽聞消息的時候,手中茶杯重重摔在地上,哐當一聲脆響,宮人們跪了一地。

「去找回來!不爭氣的東西。」這個不要臉的東西,風華氣的撫著胸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氣的又抓起一個花瓶摔了下去。

媚兒從來沒見風華髮這麼大火,這次是真氣急了,卓然喜歡玩弄女人她知道一些,也提醒過,可是,沒想他竟然…難怪公主氣成這個樣子。

卓然被找回來的路上,已經聽了一些風聲,心中也是驚詫不宜,這些人竟然敢告他,知道大事不妙,但嚴重的成都還是超出了他的預知。

「跪下!」看到卓然進來,風華立刻吼了生,一鞭子就揮了過去。

卓然和媚兒抖了一下,公主的腰鞭子,幾乎從未出動過,能讓她出鞭的人,都死了。

「公主息怒,奴才知錯了。」卓然知道自己給公主惹了麻煩,不閃不躲守了一鞭,跪下請罪。

知錯?晚了,風華最氣的不是他做的那些事,而是這麼多年栽培的心血都要付之東流,這個人,她若再用,就是罔顧百姓,不但民間會有非議,就是王庭上下,她也不好交代。

而這個讓她騎虎難下的人,正是眼前這個該死的東西,現在她成了全城的話柄,她手底下人是個這樣的人,旁人如何看她?如何想她?很何況,她還是個女子。

「你說說,你讓本宮如何做?」風華怒極反笑,盯著卓然,恨的心肝都疼,不爭氣啊…栽培多年,死在一個色字上。

「公主,奴才自己去處理,絕不拖累公主。」卓然心中一橫,想趁著事情還未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去將事情處理了。

風華又是一鞭子過去,不拖累?愚蠢,「處理,怎麼處理,殺了他們嗎?」到底是自己一手栽培大的,心思摸的門清,所以更氣。

卓然默然,咬著牙,後悔當初沒將那些人殺個乾淨。

一旁的媚兒看到風華眼中閃過的一抹殺意,僵直了身子,靜靜的看著卓然。

事情越演越烈,人盡皆知,想掩蓋是掩蓋不住的,只能給出一個態度,而且這個態度,還的風華公主給出來。

「小姐,一切都妥當了。」黎叔回來複命,就是那姓卓的傷了芽兒,還有那個未出世的孩子,若不是小姐攔著,他早就親手要了他的狗命。

青錦點了點頭,梵音應該有了決斷,她會親手替她家芽兒報仇,那種豬狗不如的東西,不知道髒了黎叔的手。

「那幾個人想辦法,儘快送走。」梵音吃了虧,損失一員大將,必然會找那幾個人出氣,順便從他們口中套出幕後之人。

「還好小姐妙算,要是他們審案,或許還沒這麼快。」雖然有所準備,但是還是會麻煩很多,那些告狀的人,畢竟都是假扮了,苦主早就送走了。

青錦賭的就是梵音的狠辣與取捨果斷,「因為他們心虛,所以我們才輕鬆些。」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做過的事,卓然心中有數,梵音是怕越審動靜越大,雖然可以從中周璿抱住卓然一條命,但是她不敢賭,她怕這個過程中再抖出些什麼東西,窟窿就會越來越大,大到無法補救的地步。

煽動民心,民心所向,她也無可奈何,因為,此時是戰時,只能求穩,不能生亂。

她怕出手的人,手裏拽著什麼東西,會讓事情越發不可收拾,她怕對方就是故意針對她佈局,所到底,她怕青錦,因為她明明白白知道,這一切就是她所謂。

不用證據,自覺告訴她,就是她做的。

更讓她心驚膽戰的是,這是在南蜀的王城,在她的眼皮底下,給她演了這麼一齣戲。

看來,上次暗樁還沒清理趕緊,還有人就蟄伏在王城,伺機而動,掐她咽喉,會是誰,不行,她不能給她機會,卓然只能捨棄。

卓然終其一生,也想不到,他會死在公主手上,他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他自己都記不清楚了,哪怕路上隨便衝出一個人來要他的命,他都不覺得奇怪。

但是,公主,知道他閉眼的那一瞬間,都未曾反應過來。

媚兒看著滴血的鱗鞭,公主揮下去的時候,她看清楚了她眼中的殺意,她還來不及開口求情,卓然已經睜著眼倒在了地上。

公主如何心狠手辣,媚兒都不說二話,可是這是卓然,不是別人,是卓然,和她一樣,從小被公主收養,錦衣玉食供著,教了一身本事,他們雖然是奴才,可在這王城,在這王宮裏,誰不將他們當半個主子看?

所以,無任公主要他們做什麼,他們都絕無二話,哪怕殺人放火,也在所不辭,就是要搭上自己的命,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媚兒相信,只要公主說出個不得已,卓然自己就會自我了解,原來,他們和那些宮人一樣,對公主來說,並沒什麼特別的,都是奴才。

媚兒此刻覺悟過來,看著卓然的屍體,心中一片冰涼,她甚至可以看到自己將來的下場。

「來人,送到刑部去,告訴他們,這狗奴才欺上瞞下,仗勢欺人,本宮管束無妨,愧對百姓,本宮向他們賠罪,如今將這狗奴才本宮就親手處置了,屍首如何處理,任由苦主發落。」

風華說完,拖著細細的鱗鞭,進了寢殿內屋,「打掃乾淨,本宮不希望看到一點痕跡。」卓然沒了,的儘快找出個合適的人出來替代,暗中訓的那幾個,是時候出來鍛煉鍛煉了。

頭一回沒有及時跟上伺候,媚兒僵硬的挪著腳步,往後,她再不可任性妄為了,她只是個奴才,卓然就是個教訓。

但屍體被送到衙門時,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李大仁忙跪下磕頭,嘴裏囔著,公主大義,公主大義,他並不住,這樣的話傳到風華耳中,等於就是扇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

那幾個告狀的看著屍體,一個個恨不得撕爛的模樣,嚇的李大仁忙上去勸阻,仇也報了,差不多了,那幾個人哭天搶地的跪下,朝著王宮磕頭。

孜原看著屍體,心中不免感嘆,公主不只大義,更是狠辣啊!卓然是誰,從小跟在公主身邊,鞍前馬後,雖然他死有餘辜,可是公主竟親手…哎!

人群散去後,幾個人從不同的地方換了裝扮出城,再也找不到任何蹤跡。

休息了一會的風華仔細琢磨事情的原委,隱隱感覺有些不對,那些老百姓怎麼突然就這麼大膽子?而且是一起告狀,「媚兒,快去刑部,將那幾個告狀的提過來,本宮要見見。」

媚兒一趟註定白跑,回來報時,風華才醒悟過來,中計了,對方目標根本不是自己,而是卓然,斷她左膀右臂,她當著媚兒的面殺了卓然,那媚兒如何想?

好一個計中計,將她耍的團團轉,還讓她主僕離心。

「公主,可是有什麼不妥,媚兒已經派人去找了。」

風華揮了揮手,「晚了,去打水,本宮要沐浴。」身上沾了血氣,她覺得臟,可是,這味道怎麼一點也不腥了,伸手沾了一點送到唇邊,既帶了一絲絲甜味。

奇怪,莫非小時候喂多了藥材,血的味道變了?

媚兒眼角餘光看到,身體一下變的僵硬,木然的走出寢殿,吩咐人準備熱水,自己在坐在角落,抱著胳膊發冷。

發生了這樣的事,風華這一夜竟然睡的出奇的香,可是第二日清晨,前方送來的戰報,讓她如夢初醒。

戰敗,又是兩座城池丟失,已經打到南蜀的內疆了,顯然,那些所謂地勢之險,雖然緩下了大元進宮的速度,可是,卻並未擋住大元的進宮。

今日是更夕,更夕之日,戰敗消息如一盆涼水,王庭上下,人心惶惶,現在他們是真的感受到了戰事的緊張與焦灼了。

王宮中沒有一點喜慶的氣氛,而城中百姓,也聽聞了消息,本來準備好的爆竹對聯,都悄悄的收起,不敢弄出一絲動靜。

烈老將軍已多日不出門了,聽到戰敗的消息,頹然而坐,南蜀危矣,身為將門,他卻只能坐在家中,無可奈何。

「爹!二弟信上還說,大元的小將個個成氣,尤其是錦王一手調教的閔青天,是個少見的少年英才,而南蜀軍中…」

老將軍揮了揮手,「你剛才說,那個小將叫什麼?」

「閔青天。」

「姓閔?」老將軍不自覺握了握拳頭,這是巧合嗎?「心中可還說,是錦王調教的?」錦王,目山,閔…

大元葉子軍就是錦王從目山帶出來的,那大元錦王和他們又是什麼關係?「東南方向,與王上周旋的那個女將軍也是錦王的人?」

「是,據聞是錦王自小養大的丫頭。」烈焱似乎也相通了點什麼。

同樣都是錦王教出來的,同樣出色,那錦王一介女子,如此了得?熟知兵法謀略,武功驚人,她又到底是誰?一個閨閣千金,怎能有如此驚天動地的本事?

「爹,你是不是覺得,錦王跟閔玄天,跟三百年前的事也有關係?」

「焱兒,這是一場復仇之戰,他們要的是南蜀江山,是閔諸侯和那兩萬親兵的後人,他們來索要一個公道了,三百多年過去,時間並未帶走一切。」所以他們選了大元,幫助同時也利用大元,為的就是復仇。

烈焱眼中出現了一絲不贊同,「爹,他們或許是復仇,可也只是對王室,他們並未牽連無辜,二弟心中也說了,所奪城池,百姓善待,秋毫不犯。」再想想,當初,他們火燒陵南,烈焱就覺得臉上臊的慌。

「可是,他們還是助大元攻打南蜀,毀南蜀基業啊!」

「爹,你真這麼覺得嗎?兒今天就說句不忠不孝的話,今天這個局面,都是南蜀自己親手葬送的,當初,大元冰凍三尺,多好的機會,就是不肯動兵,忙著爭權奪位,三國開戰,南蜀本可趁機攻打南境,可是二十萬大軍開到鹽城,接過呢?鹽城一樣失守。」烈焱回想這幾年從開戰到現在,所有的事。

「不說遠的,就是爹這次被革統兵之權,要不是因為公主設的那個陣,會成為現在的樣子嗎?」會盡心機,設個大陣,接過,損失了自己幾千人,樁樁件件,讓人痛心疾首。

「身為南蜀人,南蜀的將軍,生在南蜀,長在南蜀,兒難道就不想南蜀奮戰必勝,就不想南蜀王庭繁榮昌盛?爹,不是我們不想,是他們不值啊!」憋在心中這麼久,烈焱今日總算說出了口。

「住口!」烈老將軍,厲目一瞪,紅著眼看著自己的兒子。

可是卻無力反駁,烈家忠軍愛民,卻不能糊塗啊,不禁想起太祖的話,難道,真的是他糊塗了嗎?要步上太祖的後塵嗎?

可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難道君王不好,南蜀就合該滅國嗎?南蜀百姓,就要充當亡國奴嗎?他何嘗不知,現今王庭混亂,各種弊端,王上非明主,還有一個處處干涉朝政的掌權公主。

可是即便在不堪,也是自己的故土,是自己的故國啊。

「爹,你是不是想,若是閔家後人他們能不計前嫌,幫著南蜀,或者能顧全大局,此時不添亂?爹,平心而論,若當年之事換成我們烈家,你覺得我們能做到嗎?設身處地放之放下多難。」烈焱不想愚忠,不想糊塗。

「你…」老將軍覺得一陣羞愧難當。

「爹,老陳伯已經不見了三日,今日是更夕,他家人來報,到處找了,尋不到蹤跡。」不想再更爹糾纏忠君之事,今日更夕,爹也老了。

「再派人找找,一把年紀了,能去哪裏?」老將軍嘆了口氣,知道兒子是不想再說了,兒子或許有一句話對的,設身處地,他做不到,就不能要求別人坐到。

「已經派人去找了,再找不到就危險了,年歲一大把,也算是府裡的老人了,爺爺留下的人,就剩他了。」怎麼好端端的,突然就不見了,一個老僕人,能有什麼麻煩事?

被兒子一句話,驚醒了一下,「焱兒,快去找,一定要找到老陳伯。」當年,那個盒子的事,祖母說的時候,老陳伯給打開給他看的。

不知父親為何突然變了顏色,趕緊點頭,「我這就去。」莫非,老陳伯真有什麼事…

烈老將軍看兒子走後,跌坐在椅子上,是誰?閔家後人?不會,若是有意,那日山頂之上,綁架他們父子,更直截了當,那還會是誰?

難道真的只是巧合?還是王室也在查…想到這裏,老將軍隻覺得後背發涼,一定要找到老陳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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