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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錦繡》第二百三十章 暖春暗訪(3更)
「頗喜。」只是難得碰到鍾老漢那樣的對手。

「在下偶得一副白玉棋子,今日特帶來,贈與小姐,權當謝禮,不知可有幸與小姐對弈一局?」

送棋是假,對弈才是目的。

「如此厚禮,定當奉陪。」送上門的東西不要,青錦覺得是不禮貌的……

「快去暖閣奉茶。」錢有銀這便宜爹當的不容易啊。

「月公子啊,你可的常來啊,我家芳兒一直跟她娘和祖母住在城郊別院,所以這王城手帕交也不多,成日悶在家中,又不愛出去。」錢有銀唉聲嘆氣,一副愁苦的樣子,看的人都難免為之動容啊。

而月景明隻覺得頭疼,黎叔他們則默默低頭,彷彿習慣了。

棋是好棋,手感溫滑,只是半局下下來,月景明已經有些心裏沒底了,這錢小姐的棋藝實在是不敢恭維啊,再觀她還一臉認真思索棋路的樣子,不是戲子就是他想多了。

再想想錦王那人,雖然相處不多,但是絕不是會做戲的人,難道,真是他多想了,也是,堂堂大元錦王,孤身潛入南蜀王城,說給誰聽也不信啊。

好不容易挨到一局結束,看著那副棋子,月景明依依不捨的辭別,這次魯莽了,有此虧大發了,不過,這錢小姐的性子,確實像個被寵大的,有些任意妄為。

但相處下來,也比那些千金小姐舒坦些,乘興而來,敗興而歸,應該說是殺尾而歸。

「公子啊,頭一回見您這麼大方啊。」看來,公子真有可能看上這錢小姐了,上次王后偷偷問他,他還不好切答呢,隻說可能是。

大方,他家公子現在心疼的很,鬼使神差的,他的確有些異想天開了!出了錢府,又是一副羸弱的姿態,小葉子趕緊上去扶著上了馬車。

「小姐,這棋子不錯,值點錢,月家公子大方啊!」老錢一改剛才的態度,笑的有些曖昧。

「收著吧,送到我院裏去。」接下的日子,這副棋子到是用的上。

黎叔有些不解,那月公子來時明明還有些成竹在胸的樣子,怎麼一局棋下下來,就…

「小姐,沒想到,您也是高手。」暖春伸出大拇指,厲害啊。

「聰明反被聰明誤,我剛才的確在認真下棋。」說完,不理會他們,轉身朝著自己院子走去,困意來襲,擋不住了,冬日越發的貪睡了。

認真?眾人看向那殘局,無奈,他們真的看不懂。

月景明到錢家的消息,很快就傳進了宮中,風華正好在與陸蒼等大臣討論戰事,還有三日就是更夕了,前方的戰報也該到了。

「公主,南邊有王上在,西北有風將軍,地勢之優,大元怕是一下也難以攻入的。」口道狹小,山連山的,又有那些天然屏障在,大元不可能再跟之前那樣肆無忌憚,但是也該想辦法殺殺他們的銳氣。

南蜀雖然不愁糧食,但是戰事物資,還需要好生籌備,大元如今並無北地之憂,全力攻打南蜀,南蜀也疲於應付。

「陸大人,雖然我們南蜀有地勢之優,但是戰事始終是在我們南蜀的地界上,受苦的還是南蜀百姓,開春後,大元若融合了北地的降兵,到時候,更南應付啊。」

孜大人憂心忡忡,南蜀現在可謂已是危難關頭了,這幫人還如此獻媚,簡直是誤國誤民啊。

現在南蜀的王庭基本分為兩派,一派是陸蒼為首的,另一派就是紀念忠為首的,一方主張防守,一方主張積極進攻,只是紀念忠因為紀凡的事被的有些尷尬。

所以孜原作為主張進攻的一方,總與陸蒼嗆著,各執己見,不肯想讓,風華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頭開始有點疼。

「幾位大人都別說了,大或者不大,現在都不是我們說了算了,各位應該看清楚現在的情形,是大元一直在節節逼進,南蜀現在的處境已經很危險了,該守的時候的守,能打的時候也要尋求機會反擊。」說道這,風華的沒心皺緊,這該死的頭疾。

「本宮讓你們來,不是討論守或者攻,而是討論如何守,如何攻,還有,箭矢、兵器等輜重補寄,國庫尚存多少?」

「國庫尚且能支撐一段時間,快上春耕開始,糧食也能續上,關鍵是…箭矢、兵器、甲胄等我們都是兵部國造的,都是多年前的的,聽聞大元出了不少新式兵器。」掌管兵部的莫河大人心裏有苦說不出。

「難道沒了墨家,就找不到好的匠人了?」風華不信,工匠難道除了墨家,沒人了嗎?手藝人還找不到嗎?

「手藝人是有,但是…」跟墨家人能比嗎?

「有就行了。」風華揉著眉心,「今天就到這,你們先議。」頭已經疼的不行了。

「公主,去休息了?」媚兒在屏風後接著人,一看就知道,風華頭疼犯了。

「卓然是不是發現什麼?」頭疼是一回事,看卓然悄悄進來,猜著有事才撤出來。

卓然最近挺忙的,但是風華安排的事,自己分身無術就讓人看著。

「公主,月公子去了錢家。」

錢家?「錢家的底摸清楚了嗎?」風話靠著椅子,任由媚兒輕輕揉著額頭。

「還需要些日子,錢家不光在王城有生意,南蜀其他地方也有。」要做詳,還的需要點時間。

「儘快,媚兒跟我去看看王后。」做哥哥的如此殷勤,做妹妹的想必知道點什麼。

王后的寢宮依舊冷清,王后喜靜,不喜人打擾,又懷著龍子,宮裏的人刻意放輕了動作。

「王后身子開始重了,這些事就讓宮人們做吧。」風華一路進來,示意宮人不必出聲。

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的縮了下手,差點被針尖扎到了,放下手中的小衣,神情還顯得有些驚慌,月景秀每次見到風華,都是這幅模樣。

「公主來了,快請坐。」那小心的樣子,哪裏有一國之母的風範。

風華聞言眉頭皺的更高,這樣的性子,膽識,如何當一國之母,不行,等這孩子出世,不能留在她跟前養著,免得養出個這樣的性子來。

「王后沒事,多走動走動,利於孩子生產。」風華一點沒有未嫁女子的嬌羞,這種事也是張口就來。

月錦繡溫順的點了點頭,並不多話。

「聽聞你哥哥身子不爽,讓禦醫去給瞧瞧吧,王后,月大公子至今未曾婚配吧?可有中意的姑娘?」風華實在不想與之糾纏,直奔主題。

提到大哥,月錦繡眼中終於多了絲色彩,輕聲道:「大哥尚未婚配…」

「哦!怪不得,聽聞錢家小姐生辰,月公子可是拐著彎讓王后給撐場面,不知王后對那錢小姐可有耳聞?」王后這個大哥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當真看上錢家小姐了?她看未必,錢家唯一讓人惦記的,也是最實在的東西,銀子。

月家想要銀子?莫非月家也動了什麼心思?憑什麼,目光落在王后的肚子上,打的這個注意嗎?想要憑著肚子裏的龍子謀劃點什麼,聰明過頭了吧。

這個孩子,落地就註定不可能在王后身邊養著的。

月景秀心思轉動幾個來回,不明白風華為何突然對大哥的婚事這麼感興趣,是否,錢家沾染不得?不行,她的想法子告訴提醒大哥。

「公主說笑了,本宮與那錢小姐素不相識,前些日子,聽哥哥身邊的提過一次,本宮對王城也不太熟悉,想著既然有恩於哥哥,又能得公主借園慶生,所以就湊了個熱鬧,莫非是有什麼不妥嗎?」月景秀的話說的很到位,既表明了自己的無知,又將風華暗捧了一下。

風華審視再三,有些小心眼正常,太過天真的世家小姐反而不正常了,也不想多呆,起身道:「到也沒什麼,只是本宮聽聞你大哥去了錢府拜訪,還想著能當回紅娘呢。」

「好生伺候王后,王后若有什麼閃失,為你們是問。」風華邊走邊說,頭也沒回就走了。

相比王后,高低立見,宮人們心裏都透亮著,自打王后與王上大婚以來,幾乎沒有宿在這過,而公主,那是王上的眼珠子,就算沒有之前那些風月傳言,也是地位特殊。

有權有勢有寵愛,可以說,在這宮裏,是橫著走的,王后要是趕巧懷上了,又只有這麼一個,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媚兒,請席禦醫來。」剛回到寢宮,風話就吩咐了下去。

席禦醫以為公主又頭疾,帶了藥箱匆匆趕來,卻看到風華安然坐在主位,忙跪下請安。

「席禦醫,本宮問你,往後的身子多久了,能否推算出準確懷上的日子,還有,大概何時生產。」

宮中行走多年,席禦醫聽後隻覺得耳中嗡嗡作響,后宮的事,見的太多了,老老實實回了話,風華聽後,揮了揮手沒有下文。

出來後,席禦醫感覺透心涼,還好,公主沒有別的吩咐,眼睛不自覺看向王后的寢宮方向,心裏暗暗嘆了口氣。

「媚兒,去查下,當初王后第一次入宮所有的細節,尤其是與王上見面時的情形。」是那個時候懷上的嗎,也就是說,除了那一次,阿弟應該就與王后沒發生過什麼事。

小看這個王后了,不管用了什麼手段,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公主,孜家已經查過一邊,對那些傳言,並未有什麼異常表現,孜家與大元也從無往來。」卓然也有些沒頭緒,沒有具體要查的東西,有些無從下手。

要查幾百年前的事,風華也一樣費勁,她當初和閔玄天一同入陣,後面發生的事根本就不知道,只能從那些宗卷與史料中去尋找蛛絲馬跡。

但是蕭太祖死前怕給後世留下詬病,所有能抹去的都抹去了,能毀的都毀了,從南蜀國史中,閔玄天幾乎就的一筆帶過。

「這些百年大家,總有些家中辛密,去查,就從府中那些老奴身上著手,有時候不起眼的角色,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是公主。」卓然立刻會意,知道該怎麼做了。

「暗人你可調用,但是不要漏了馬腳,痕跡擦乾淨些。」風華撐著頭,細細想著還有什麼遺漏的,最近她心神不安,總覺得王城有什麼已經超出了她的掌控。

這種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兩邊要找的東西一樣,只是獲取的方式渠道不同罷了,有了那本書,青錦比風華知道的線索就多多了。

「小姐喜歡這書就留著吧。」鍾老漢現在是錢家請的先生,專門教小姐下棋的。

青錦看了他一眼,看了一眼他身後站立的鐘勉勵,「可看過?」

「未曾。」老頭藏的寶貝疙瘩,隻跟他說過是什麼,就是不讓他看,說是到了該讓他看的時候會讓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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