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許我一世歡喜》第292章我要他
「至於我是不是放屁,你也很快就知道了。」劉丞力冷笑著,「李小姐,看來以後,我還要多依仗您的栽培了,等和江森將軍合作之後,咱們公司都會轉型,您是副總,一定要多栽培我一下。之前咱們之間的過節都是開玩笑的,你也別往心裏去。」他這是來討好我的?可是我現在怒急,腦子裏凌亂不堪。
想來,今天王澤這麼平靜,還欺騙我說他沒有找到徐東清,就是想先和江森那邊建立聯繫,在我毫無防備之下,直接就帶著我去接頭見面。
我狠狠的攥起拳頭,心中也猛然發酸,徐東清真的死了?
雖然我口口聲聲的說我不信,但這會兒眼眶猛地就發紅。
劉丞力一笑,「怎麼,李小姐對徐東清還很有感情?等咱們和江森成功建立的合作關係,你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這件事你也別怪大哥,誰讓那小子不識抬舉呢?不管是生活還是生意,這樣不識時務的人,總得淘汰的啊。」
我惡狠狠的望著劉丞力,手心裏全是冷汗。
「李小姐,我今天來就是想和你嘮嘮,你這邊有什麼需要,就直接和我說,我能辦的都給您辦妥。」劉丞力說。
他的話,在我耳中已經模糊了,我滿腦子都是徐東清。
後來劉丞力見我不和他說話,也自覺無趣的走了,但是過了一會兒就派人送來很多點心和茶水。
我坐在辦公椅上,一陣發獃,心想,我現在是不是混的挺好的?
接下來,我直接幫王澤和江森談合作就可以了,是不是從此走上了人生的巔峰?
就像徐宏維從前給我安排的一樣,我繼承了他的一切,有好多好多錢,很高很高的地位。
可是這條路走的,怎麼這麼辛苦?想失去的,和不想失去的,全都失去了。
我雖然不愛徐東清,可是曾一起笑過哭過,怎麼會沒有感情?
我的心裏像是有一隻張牙舞爪的魔鬼,正要撕破心臟衝出來,這種感覺很強烈,我捂著胸口,蹙著眉,眨著眼睛,可是眼淚忽然就落下來,止都止不住。
不知道馬銳什麼時候回來的,他試探著問:「思恩姐,怎麼了?」
我抬頭看到他,蹙眉說:「徐東清死了!」
「什麼?」馬銳一愣,「誰說的?」
「剛才劉丞力來了,他告訴我,王澤在濱海市見到了徐東清,他從徐東清那裏得到了和江森聯繫的方式,然後他殺了徐東清。」
「他會不會是胡說的?」馬銳遞給我一張紙巾,「姐,這件事不能就這麼信了他們的,如果徐東清死了,濱海市那邊能不立案嗎?」
「萬一,他們把徐東清殺了,找了個人煙稀少的地方,或者荒郊,山林裡埋了,等有人發現徐東清的時候,估計都要好多年之後了。」我鼻音濃重的說著我的分析。
馬銳聽我這麼說,忽然就笑了,說:「姐,你這腦子,很適合作案啊!」
我眯著眼睛,眼底裡一片荒涼,片刻我站起身來,對馬銳說,「馬銳,對於徐東清,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你能幫我嗎?」
「我盡量。」馬銳雖然很為難,但還是答應幫我,他勸著我,「思恩姐,這件事你不要太往心裏去,劉丞力的意思是,現在王澤已經得到了和江森的聯繫方式了?所以,下面他就會安排和江森見面了吧?」
「是的。」我點點頭。
「那好,您也有點心理準備,王澤說不定哪天就突然帶著您去見江森,這件事是很危險的,您要知悉這一點。」馬銳用十分鄭重的語氣對我說。
「你們的目標是江森吧?」我問馬銳。
馬銳他們的目標是江森,但我的目標是王澤,我想弄死他。
「這件事,我不便和您細說,但將來,」他笑了笑,笑的很溫和,「將來有一天,咱們倆坐下來好好談的時候,我會和你講。」
我望著他,「不要放過王澤。」
「嗯。」他點點頭,「有些東西我已經存檔了。」
接下來我們也沒有什麼可以聊,馬銳勸我千萬不要太激動,一定要穩住情緒,因為這件事很可能沒有幾天,就會有個定數了,他不想我現在因為激動,再造成其它的枝節。
我點頭說:「好。」
可是徐東清到底怎麼樣了?我不想相信,卻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
待馬銳從我的辦公室出去,我渾身很冷,後來就去辦公室裏面的小臥室,爬上床蓋上被子,眼淚很洶湧。
不知不覺,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說來奇怪,我第一次夢見了徐東清,我們在濱海市徐宏維的別墅裡,他和從前一樣弔兒郎當的,我在夢裏思維很清晰,但時空又有些錯亂。
我大哭起來,說:「你沒死啊?太好了。」
「你才要死了呢。」他敲了我腦子一把,壞笑著說:「寶貝兒,你有沒有想我啊?你為什麼哭?」
「徐東清,我好想好想你們。」我大哭著,崩潰的喃喃的說:「我活下去就是為了奇奇,可是奇奇死了,我還不如在離開濱海市的時候,在那些人的追蹤報復裡死去。現在我心裏最後一點希望也沒有了。可是死又死不掉。」
他狐疑的望著我,摸著我的臉,「你胡說什麼啊?什麼逃離濱海市。咱們為什麼要逃走?」
「因為徐宏維死了啊,咱們在濱海市活不下去。你忘了?」
夢裏的一切都那麼奇怪,他說:「你是不是做惡夢了?老爸沒死啊。」
「他沒死?你胡說八道。」我搖著頭。
「你放心好啦,有我和老爸,誰都不敢欺負你。」徐東清說著,轉身就朝著房間外面走。
我追著他,「徐東清,你別走,我害怕。」
「那好啊,咱們就和老爸在一起,一直都在一起。」徐東清回頭朝我笑道。
然後,忽然有人搖著我的肩膀,我艱難的睜開眼睛,只見馬銳和老六都在床邊驚恐的看著我,馬銳小聲說:「姐,你是不是做惡夢了?還說夢話,搖了你很久,你才醒。」
我直覺眼皮腫了,頭很疼,馬銳摸了摸我額頭,有點慌,「怎麼還發燒了?」
我從床上坐起身,整個頭都很疼,包括眼睛和骨頭,我開口說話,嗓子裏猶如有一灘碎砂,「我要找到徐東清,不管是活的,還是死的。」
馬銳蹙眉,詢問著我:「你想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