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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許我一世歡喜》第435章肯娶你的人
「疼!」我蹙著眉,爬起身趴在他身上,吻著他,「我還要。」

人如果喝醉了,真是沒法說了,沒腦子。

「要什麼?趕快下去……」他氣笑了,揉著我的臉,「別鬧啊,喊著疼還要?」

「要……」我胡亂的吻著他,他推著我,後來沒辦法碎碎念念的,「大半夜的,你讓我休息休息也不行。」

「你不是很厲害的嗎?」我眼前一陣暈。

「我……」

「什麼嘛?」

「……你哎,喝點酒就這樣,以後不要喝了,我搞不定你。」

「東清,我怕有一天你也不要我了。」我撒著酒瘋就抱著他,眼圈紅紅的,說話顛三倒四的,「我媽說你是壞蛋,說你以後會不要我的。我什麼都沒有的……你一點責任心都沒有,我那天和你做了,我就想我要嫁給你,我想好好生活,可是你不要我……」

「怎麼會不要你?除非我死了。」

「那你要我。」

「要。」

「我不要你死。」

這個夜亂七八糟的,他像從前一樣的溫柔,沒有傍晚那時候的痛,他也沒有非讓我把臉埋起來,可是我哭的很難受,他一會就停一會,對我講他死不掉,對我講如果我再哭,他就丟我不管了……

後來不知怎麼了,我覺得身體裡很暖,就矇著被子睡著了。

半夜裏他好似出去一次,回來拿回來葯給我吃,我也沒問是什麼東西,迷迷糊糊的吃掉,就繼續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的時候,發現徐東清沒在我身邊,莫名其妙的,我就覺得慌,喊了一聲:「東清,東清……」

「在在在,」他系著圍裙,從廚房回到臥室,瞧我一眼,「老婆,家裏也沒有可以吃的,我隻煮了粥。」

我盯著他看,看他那樣子,一陣陣發怔。

我又想起來他幹了很多壞事,殺人放火什麼都做。

到底哪個是真的他?

我又想起昨晚我胡言亂語的,想罷我頓時臉一陣白,一陣紅,猛地錘了自己腦子一把!

「你幹什麼?」他見我莫名其妙的就打自己的頭,頓時就不高興了,冷著臉說:「李思恩,我告訴你,以後甭讓我看到你扯自己的頭髮,打自己的腦子,你如這樣,不如我打你好了?」

「你打唄,反正我打不過你,你想打就打。」我說著,就想從床上起身。

「沒有打不跑的老婆,」他蹙著眉,然後又說,「不對,是沒有打不服的老婆。不對……沒有上不服的老婆……」

「服了服了,我很服的。」我嘿嘿笑著,就起床來,還是覺得頭痛,後來他帶著我去洗了澡,還罵我自己作死。

自己作死還不算呢,還要半夜裏一邊做一邊哭,一邊哭一邊說不要失去他……

他說:「你醒著時候怎麼不說啊?非要喝醉了說。」

我聽的面紅耳赤,發誓我如果再喝酒,我就是豬。

折騰了一整個早上,我們吃早飯,家裏只有粥,這人一邊吃,一邊摸我的臉,說:「好辛苦啊老婆,都沒有菜,和老公混好慘,是不是啊……」

「是啊,那不要和你混了。」

「你敢?」他頓時斜了我一眼。

我縮了縮脖子,繼續吃粥。

吃過飯,他又要去開會,但是前提是把我先送回酒店。

回去的路上,我想起來他昨晚好像給我吃了葯,我問了一句:「你昨晚給我吃了葯?」

「是,」他點點頭,半響又說:「昨晚你搞得我沒注意,只能吃藥了。」

「東清哥哥,你好貼心,幹得好!我才不要給你生孩子。」我白了他一眼。

「呵呵……」他冷笑一聲。

這會兒和我到了酒店,把我向房間一推,轉身就走了。

「切!」我朝著空氣翻了個白眼,把門給關上了。

我在酒店待了一陣,想著他給我吃藥這件事,這件事說明了什麼?

我想了想,又告訴自己,這不算什麼大事,不重要。

隨即,秦悅然就來了,敲門進去,熱情的環視著房間裏面,然後神秘兮兮的問我,「思恩,昨晚你和徐總在外面過夜的?半夜裏我還來找你喝酒呢,保鏢說你沒在,和徐總走了。」

她半夜想找我喝酒?半夜找我喝酒幹嘛啊?

我笑了笑,「我們去了以前租住的房子,在那邊住的。」

「你們在這裏還有房子啊?」秦悅然點了一支煙,吸起來,慢吞吞的說:「徐總對你真好,你好幸福,我就不行,這女人吧,真是要看命運,我命就不好。思恩,你們婚禮肯定很大很豪華的,好羨慕你啊,我這輩子都不會有婚禮。」

她是真的羨慕了,本來這個人有著與同年齡人不符的老成,但是這會兒,稍微流露出一些悲戚來。

我嘆了一口氣,實際上我覺得她人不錯。

她朝我笑笑,「能嫁人,多幸福啊,你還嘆氣?」

「你也可以啊。」我也笑笑。

「我就算了吧?」她一陣苦笑搖頭,「我這輩子就這樣了,和老岑一起,能活著就可以了。」

後來她講,小時候她窮,家裏窮,連書都讀不起,後來岑廣林給她錢,讓她讀書,再後來,她就跟著岑廣林了,岑廣林也答應過要娶她,可是那都是玩笑話,都不能當真。

岑廣林對家裏的老婆,雖然沒有愛情了,但還是不會離婚。

秦悅然笑了笑,「實際上吧,男人對婚姻是很看重的,結了婚,如果老婆沒出軌,好好給他持家,他是不會離婚的。男人可聰明呢,傻的是女人。」

她又說:「肯娶你的人,便是對你有恩了,哈哈哈。」

我真想說她一句,我覺得我性格比較古板,比較傳統,但實際上她更傳統。

她是隻表面上看起來,好似對那些事不在乎,實際上她是沒法在乎,因為岑廣林要她那麼做,她便聽他的。

我越想,越覺得那岑廣林不是好東西。

我又開始為徐東清感到擔憂,在我看來,連枕邊人都能糊弄,都能不在乎,都能欺騙,又怎會對別人真誠呢?

我想著想著,那秦悅然都吸了好幾隻煙了,她煙癮很大,有時候就停不下來,吸完就靠在沙發上面閉著眼。

我問她:「吸煙感覺好?」

「好。」她也沒睜眼,笑了笑,「就像喝酒一樣,吸煙也能讓人暫時性心裏舒服一點。」

我就沒憋住,「那你離開他不就行了?」

說完,我馬上就埋怨自己蠢。

她睜眼笑笑,一言不發的望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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