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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血悲情扈三娘》266 扈王痛飲慶功酒
266扈王痛飲慶功酒

大名府的上空陰霾散盡,陽光燦爛,一場防禦戰結束了。

扈三娘還是不放心,知道金人的軍事力量十分強大,說不定還會捲土重來。派出多名探馬,深入百裡以外去探軍情。探馬從四面八方歸來,不見金兵的影子。

城門正常開放,人們自由進出,歡樂的日子又回到了大名府。扈三娘特別高興,在王府大宴三日,慶祝勝利。

朱武、林沖等一個勁地給扈三娘敬酒,她來者不拒,一乾而盡。實在是太高興了,沒有不喝的理由。喝到了七分醉,扈三娘一手端酒杯,一手持著劍,舞了起來。

正如古人所雲:詩者,志之所之也。在心為志,發言為詩,情動於中而形於言。言之不足,故嗟嘆之。嗟嘆之不足,故詠歌之。詠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

扈三娘跳著跳著唱了起來——

金兀朮,是隻虎,張口要吞大名府。

金兀朮,是匹狼,夾著尾巴去找娘。

金兀朮,是頭豬,一頓鞭子哇哇哭。

大家一高興,也都跟著跳了起來,唱了起來,王府成了歡的海洋。被圍困了好幾個月,終於鬆了一口氣,怎麼能不高興呢?

時遷跳得最歡,不愧為鼓上蚤,特別靈動,與扈三娘照面時說:「武德王,有個事得向你請示一下,臨時監獄裝不下那麼多俘虜了,怎麼辦呢?」

扈三娘停止了舞蹈,忽然想起,這事時遷是第三次提起了,是該解決了。她劈了一下手,樂曲停止,大家靜了下來。

「宴會到此結束!大名府進入正常的生活軌道。現在就跟我去臨時監獄,現場辦公。」扈三娘一揮手,大家都跟著出去了。

王英臨走時,又抓起一隻燒雞腿,一邊走,一邊啃著。

臨時監獄就在練兵場旁邊搭建的,都是用木頭釘的籠子,裏面關了近千名俘虜。

「投降者,饒之不死;不降者,一律砍頭!」扈三娘揮了一下手。

「我們投降!我們投降!」人聲鼎沸,爭先恐後。

喊投降的差不多都是漢人、遼人和渤海人。這些木籠子被打開,去掉他們身上的枷鎖都成了自由人。這些人也都是被逼從軍的,跟金人離心離德,只要有飯吃,跟誰都行。

有兩個籠子,裝著近百個女真人,一個個橫眉冷目,不屈不撓的樣子。這些人裡,有的懂漢語,有的不懂。扈三娘讓懂「金語」的人又重申了一遍。

「我們寧死不降!」一個絡腮鬍子喊了一聲,大家跟著一齊喊。

怕死的總是有的,一個麵皮白凈的金人,看上去二十左右歲,撲到柱子前,高聲喊著:「我投降,我投降!」

「把他放出來。」扈三娘命令說。

時遷命人去開鎖,可讓人始料不及的事情發生了。絡腮鬍子舉起枷向那白凈金人打去,一下打在頭上,那人昏了過去。其他金人猛地上去,一頓腳踏,瞬間那人就被踩死了。

扈三娘大吃一驚,一方面感到女真人殘酷無情,另一方面也感受到了女真人的剛烈與血性。

「你到底降不降?」翻譯又高喊了一次。

「寧死不降!」近百位金人異口同聲。

「燒死他們!」扈三娘大喝一聲。

士兵們將開始擺柴禾。驚人的一幕出現了,他們挺身站立,向著金國的方向唱起歌來——

金子沒了誰進貢?大宋送。

銀子沒了誰進貢?大宋送。

絲綢沒了誰進貢?大宋送。

土地少了誰進貢,大宋送。

美女少了誰進貢?大宋送。

兒子不足誰進貢?——自己種!

這是金兵們出征前,每人都學會的一首歌。歌詞簡潔上口,隻教一遍就都學會了。他們唱起來覺得特別過癮。唱的也是實情,近幾年來,金國缺的所有東西,還真是「大宋送」。

扈三娘聽了幾句氣得翻白眼。

你們把我們大宋當成什麼了?想要什麼就給什麼,金子、銀子、絲綢、土地、美女什麼都有,可我一樣也不會給你們。朋友來了有美酒,敵人來了有獵槍。

聽到最後一句,又氣樂了。這群金人倒不傻,兒子不足自己種。我讓你們種,統統地燒死。

大火燃燒起來,劈劈剝剝地響著,立刻迷瀰漫著一股烤牛羊肉的味道。禿鷲們從四面八方飛來,準備享受一頓美餐……

時遷帶領著扈三娘等來到一個特殊的監獄,這是一間挺華麗的屋子,裏面隻關著一個人,也沒有上刑具。這個犯人不是別人,就是耶律·舒而美,引誘周通的那位「遼金」混血美女。

耶律·舒而美站在二樓的房間裡,練兵場上發生的一切,她看得清清楚楚,那些不投降的金人,全被燒死了。她知道,自己的死期也到了。她也會唱那首歌,可她不想唱那首歌。她的母親是遼人,教給她唱過一首歌——

父親曾經形容草原的清香

讓他在天涯海角也從不能相忘

母親總愛描繪那大河浩蕩

奔流在大遼高原我遙遠的家鄉

如今終於見到這遼闊大地

站在芬芳的草原上我淚落如雨

河水在傳唱著祖先的祝福

保佑漂泊的孩子找到回家的路

啊父親的草原

啊母親的河

………………………………

扈三娘停止了腳步,諦聽著。耶律·舒而美唱得很動情,這首歌沒有半點殺氣,有的只是對故鄉的讚美與渴望。聽完歌,她改了主意……

兩個女人又一次見面了。

「你動手吧!不要燒死我,也不要砍我的頭,就把我活埋了。我來自於土地,也回歸於土地。」耶律·舒而美很平靜地說。

「你挺漂亮的,死了怪可惜的。」扈三娘輕聲地說。

「我是失敗者,不需要勝利者的可憐!——我也不會投降的。」

「我不要你投降,你走吧!」

耶律·舒而美一愣,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問:「你說的是真的?!為什麼?!」

扈三娘笑了笑說:「像你這樣的一個女人,左右不了一場戰爭。你唱歌挺好聽的,回去多生幾個孩子,最好都是女孩,教她們唱歌,就教剛才那樣的歌。——怎麼,還不走?還要八抬大轎送你回金國嗎?」

「我不需要抬,我自己有腿。——我就這樣走,怕宋人侮辱我。」

「你以我們宋你跟你們金人一樣,都是流氓嗎?——拿著這把劍,誰侮辱你,你就殺了他。」

「你的話管用嗎?」

「管用!」

「憑什麼呢?」

「我是武德王。」

耶律·舒而美從扈三娘手中接過一把劍,大步往外走。走了幾步,又停下,說:「周通呢?我想見他一面。」

「你再也見不到他了。——他被惡雕碎頭了!」扈三娘淡然地說。

「活——」耶律·舒而美本想說「活該」,最後還是出口轉內銷了。

外面陽光燦爛,雖然有點冷,空氣特別新鮮,吸一口冰甜。

「還是活著好!」耶律·舒而美自言自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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