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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後撩人》10.抱上車【修】
親王儀駕,氣派威嚴,讓人心生畏懼。

凌家所在的衚衕外圍滿了看熱鬧的人,卻都不約而同噤聲墊腳眺望,想透過封鎖衚衕口的侍衛空隙間窺得點皇家威儀。

凌府早已大開著正門,卸下門檻迎沈滄鈺車駕,挽夏與家人立在繪松竹雲紋的影壁前,見車駕停下眾人便想要叩行大禮。

男子淡淡的聲音卻先從車裡飄了出來:「眾位不必多禮。」緊接著,玉樹之姿的身影自車中出來,踏在石板地上的腳步沉穩有力。

俊雋的男子神色清冷,束金冠,一身明黃色綉四爪金龍的親王袍服,舉手投足間儘是肅穆的威嚴氣勢。

凌老太太見著傳聞中的璟親王,被他氣勢所震得心驚,二房姐妹眼中有著亮光卻也帶著懼意與慌亂,忙跟著長輩們垂頭,看著那有繁複精美綉紋的鞋子步步前來。慣來嬌蠻膽大的挽靜在垂頭後又偷偷去瞄,表情有一瞬的癡色。

挽夏則閉了閉眼,沈滄鈺在陽光下灼眼的明黃身影揮之不去,叫她目中生疼。

雖是有著免禮一說,待他近了凌家人依舊紛紛福身或行揖禮,齊聲恭敬道見過璟親王。

沈滄鈺視線快速在人群中那抹粉色掠過。

「免禮。」他聲音依舊淡淡的,沒有絲毫情緒起伏。

凌家眾人直起腰,王培恭敬的將聖旨捧到他跟前,他伸手握住,「凌氏女凌挽夏接旨。」

凌家人當即全跪了下來。

他視線又落在出列跪到最前方的小姑娘身上。

小姑娘恭敬伏在地面上,白皙纖細的脖子露出一小截,耳間的珍珠耳墜垂落在旁邊,瑩潤輝光竟不及她雪膚一分。

珍珠耳墜……他目光在上邊停留半會,想到王培昨日晚間的回話,李靳修昨日在銀樓給小姑娘送了對珍珠耳墜,形容上與她耳間這對八分像。

他呼吸沉寂,握住聖旨的手背青筋浮現,很快又消失不見。

情緒變化瞬間,他已展開捲軸,將內容緩緩念出,聲音淡如水,帶著初秋天氣那種微涼。

「……為朕義女,欽封郡主,封號溫嫻,食祿八百石,賜南珠一斛,玉如意一對,賞綾羅綢緞各十匹………」

旨意從沈滄鈺口中字字流瀉,念至最後,他眸中極快閃過抹諷意。

他髮妻耳間戴著外男送的耳墜,而他在宣讀冊封髮妻為郡主、為他義侄女的旨意,這重來的一世,當真是譏諷!是機緣巧合還是哪裡錯了,事情總與他知道的有偏差。

最後一個字音結束,挽夏高聲三呼萬歲謝恩,手心朝上舉過頭頂。

沈滄鈺聽著她清脆的聲音,斂了神思,他看見白嫩手心上的傷已結成了痂,輕輕將明黃聖旨放到她手中。

「禮部已連日趕製好了郡主服製,溫…嫻,你去換了衣裳好隨我進宮。」皇侄女三字他喊不出來,亦不想喊,折中輕聲喚了她封號,去托她的手方便她站起來。

挽夏不動聲色抬高了手,沒讓他沾得自己半分,在他面前身姿站得筆直,小臉帶著淺笑:「謝七皇叔,還請七皇叔移步喝杯茶稍等片刻。」

沈滄鈺察覺到她方才的迴避,眸光閃動一下,平定自己情緒般去想她該是礙著身份不敢受,遂淡然嗯一聲算是應下。凌老太太見此立即請了他往正廳去。

挽夏則帶著丫鬟婆子,將賞賜的東西都帶回到院子去,重新梳妝。

坐到妝台前,她伸手自己去摘耳墜,摸到那圓大的珍珠時,她微微一怔,旋即取下放在眼前。

這是……李靳修送的那對?!

她終於明白堂姐們怪怪的目光為何,別人昨兒才送的東西,今兒巴巴就戴上了,任誰也得要多想。

她選首飾時只是掃了眼,梳妝也沒有看鏡子,完全沒有發現不對。

拜李靳修所賜,她又把自己坑了次!

「把這對耳墜收起來,以後都別拿出來!」她眉眼冷了下去,將東西隨意丟妝台上。

桃香看著耳墜心裡一跳,不明所以。這是燁少爺送來的,難道小姐和少爺鬧彆扭了?可是看兩人神色也沒有顯露啊。

桃香不安想著又不敢多問,忙將耳墜收了起來。

再折回房間時,桃香聽見她在吩咐顧媽媽什麼:「……按我說的去喊了人來就是,她若要鬧,叫她鬧著等我回來。」

挽夏聲音很平靜,臉上卻帶著笑容,那種笑清清淺淺透著冷意。桃香看得心驚,想到梨香說小主子近來情緒不對性子也冷了許多,她到這會才真的感受到了。常大大咧咧的她也跟著起了憂慮。

兩刻鐘後,大妝的挽夏再度出現在眾人面前。

著大紅雲霞翟文霞帔的小姑娘款步而來,她步伐平穩,行走間裙裾的金色綉紋似波浪起伏,冠上珠結在側臉邊微晃,陽光照耀下貴氣又華美。身姿筆直,眉宇間的從容自持讓小姑娘本身那清傲似寒梅的氣質越發突顯,小小的身板自生一股不可冒犯的威儀。

廳堂眾人的視線都被她吸引過去,沈滄鈺看著氣勢非凡的小姑娘,不自覺就顯了笑意,彷彿看到前世大妝的她。

她是適合這種莊重裝扮的,只是年歲尚小,又只是郡主服製,還未能再將她的美與貴全襯托出來。前世一身王妃冠服的她才是美得驚人,那種美帶著張揚凌駕一切的傲然,彷彿所有人都該匍匐在她裙下聽從差遣。

挽夏留意到他唇邊的笑意,眸光微動。

他在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他不是慣來性子冷清,雖然前世與她相處他常會露了笑,卻在外人面前從不顯的。

挽夏想得眉心一跳,她覺得以後能躲著沈滄鈺絕對不見的好,他心思深沉,這笑讓她起了種毛骨悚然的寒意。

「讓七皇叔久等了。」她不動聲色走上前,朝他福了一禮。

沈滄鈺臉上的笑容已經收了,似曇花一現。「走吧。」

她隻得跟在他身後,然後側頭朝臉上寫滿擔憂的娘親眨眼笑。

凌家人送至影壁,挽夏來到車邊上看著大紅絨鍛面的腳凳,就側身是想讓沈滄鈺先行。她如今再厭煩他,論禮論身份,她都不能越矩。

她身後傳來男子低沉的聲音:「無妨。」

那麼近,氣息就灑落在她發間,他高大的身影還將她籠罩,似一座山阻隔了陽光,她甚至能感受到他體溫似的。她心跳頓時加速,呼吸間全是男子身上淡淡似玉簪又帶了青松清幽的熏香味,與他的人一樣清冷。

她想避開他的氣息,隻得暗咬牙踩上腳凳,想要快速上車。

腰間卻是被炙熱的手掌貼住了,那熱度居然透過繁複的袍服,就那麼烙在她肌膚上一樣,燙得她腦海裡有一瞬空白。瞬間恍惚過後,卻是驚與怒!

他怎麼敢攬她的腰!!

羞憤怒中她猛然用手肘往後撞去,沈滄鈺察覺,快速側了側身並順勢提了她腰,直接將她穩穩推上了車。

兩人背對著眾人,挽夏又嬌小,身形都被沈滄鈺遮擋,便是這樣的大動作落在後邊眾人眼中隻像是小姑娘沒踩穩,險些要摔倒,卻被他輕輕扶了把。兩人間那點暗湧無人發現。

挽夏站在車轅上被氣得唇都有些抖。

她一側頭恰好看見身後的凌家人,眼皮跳了跳,拚命忍下想回頭給沈滄鈺一巴掌的衝動,彎腰鑽進馬車。

「再低些。」

她彎腰那刻身後的男子大掌壓了壓她的冠,是防止她撞到門框上。

挽夏拳頭倏地握緊。

沈滄鈺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兩人終於都坐到車裡,挽夏冷著臉離他遠遠的。

沈滄鈺見她坐穩便敲了敲車壁,馬車很快便平穩駛出了凌府。

馬車徐徐而動,沈滄鈺在微暗的車廂內凝視著她,回想到剛才手中掌握的纖細。她就離他那麼近,她身上熟悉的玉蘭香縈繞在他鼻尖,壓抑許久的思念就控制不住洶湧,他想抱抱她。前世自從她傷了他投湖後,已經有十餘年了,十餘年身邊都沒有她的氣息……

他就真的去抱了她,但還是顧忌著,顧忌彼此的身份,顧忌著凌家一眾,只是輕輕一攬。這一攬暫且夠壓下他血液裡翻湧的衝動。

可也是有些遺憾的,前世他也喜歡將她抱上車,也會要她注意門框怕她碰著,每當這種時候她都會側頭朝他甜笑。而他現在換來的可是朝胸膛來的凌厲肘擊。

他似乎把她惹生氣了……

親王儀駕漸遠,從見到沈滄鈺心就亂跳的凌挽靜目光還有些發癡。她以為靳修表哥已是見過最好看的男子,卻不曾想璟王亦是如此年輕如此俊逸,儘管這位男子神色漠然,威嚴得叫人心顫,可正是這種震人的氣勢叫人生佩生慕……

凌挽靜是被姐姐推了一下才真正回過神來,秀美的小臉霎時泛起紅暈,凌挽寧不知妹妹心思皺著眉掃了她眼,跟在母親身後往內宅走。蘇氏腦海裡不斷回放著方才見到畫面,璟王身形擋住了,她看不太清楚,可那動作……女兒是被璟王抱上車了吧,是抱上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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