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瞞著。等我們實驗成功了再跟他說。」魏瑜再次強調。「要不然，他若知道了疫苗的原理，知道我們搗弄的竟然都是些病毒，從此以後，他肯定再不讓我來。」

「你不是說，這些不都是減毒的病毒嗎？不會致人得病？」

「關鍵是吧……」她有些難以啟齒。

「是什麼？」

「疫苗畢竟還是病毒，尤其是麻風，比痘瘡更危險一些。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我就一直避著孕。」魏瑜小聲說。「他本就為我遲遲不孕而覺得奇怪，都找劉太醫來給我把過脈，病毒的事情要是被他知道了，他又不傻！肯定會有所懷疑。」

「那怎麼行！」魏皖一下子發飆了。「你怎麼能——」

「噓！」魏瑜忙阻止他。「小聲點。被他知道，他會掐死我的。」

「以後，你就別來天行山莊了！」魏皖果然小聲了。「這裏有我就行了。」

「這不剛開頭嗎？我得告訴你怎麼培養疫苗是不是？等你都明白了，我就真的不來了。每出宮一趟，我都得磨破嘴皮子，心好累！」魏瑜真心地說。

除了磨破嘴皮子，還得把那位爺伺候舒服了，各種討好才行。

這日子過的，真心沒有人權……

魏皖點頭：「好，現在我都明白了。交給我就行了，你以後不要接觸這些東西，趕快生個皇子才是！」

「好吧！」魏瑜回答。「反正你進宮方便，有什麼問題，你直接來找我就是了。」

接下來，魏瑜又給他講了如何給人種疫苗，當然，那就更簡單了，胳膊上劃破點口子，抹上去就是了……

……

李元睿有些鬱悶。

明明魚兒是纏著他要出來玩的，這是怎麼個玩法？

自己和魏皖關上門不知道幹什麼去了，把他一個人仍在天行山莊晾著。這都用過午飯了，他們還沒出來……

難道，魏皖的病真的很嚴重？

他也不好去打擾他們，乾脆去山頂坐坐吧！

那裏，有不少他跟魚兒的回憶呢！

豈料，一去就發現，葛深雲那個騷包，正在山頂那顆菩提樹下彈琴呢！

沒事跑山頂上彈什麼琴？

彈給鳥聽？

也不怕鳥聽得高興了，賞他幾泡屎！

李元睿隻當沒看到，也不搭理他，站在崖邊，遠眺山河。

葛深雲自然也看到了李元睿，不過，他的琴聲始終如一，隻當是隻螞蚱飛過，不受半點干擾。

一曲終了，李元睿終於回過身，看了他一眼。

「做了皇帝，架子果然大了。」葛深雲懶懶地靠在樹上，似笑非笑地說。「見到師兄也不知道問聲好！」

李元睿嗤之以鼻：「葛深雲，從你把明月玨給我的時候開始，就被逐出師門了！」

「逐出師門是你說了算的嗎？」葛深雲挑眉。

「當然。明月玨是九陽門的掌門信物你不知道嗎？你既把掌門之位傳給我了，我說了不算，誰說了算？」

「想跟我玩激將法？我才不上當呢！」葛深雲翻翻白眼。

「師傅遺命，讓你接替他為國師，你當時答應了就當遵守，這算什麼？」李元睿冷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