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睿參觀了一番，問魏皖：「聽魚兒說，你要在這裏研究什麼苗，讓我大禹子民，再也不得痘瘡？」

魏皖點點頭：「是啊皇上！」

「你可研究出什麼結果了？」李元睿的眼神兒，明顯像在看一個病人。

「……還沒有。」魏皖的神情微微有些尷尬。

李元睿好歹嘴下留情，沒當著他的面說什麼。

但避開魏皖，他就一臉愧疚地對魚兒說：「對不起魚兒。」

「怎麼了？」魏瑜詫異地問。

「朕一氣之下，把魏皖貶為門房，他的精神應該是受到了重創。」

「……皇上何出此言？」

「若非如此，又怎會動了這種心思？」李元睿說。

「……」

「你給他把把脈看看吧？」

「……那皇上先自己隨便看看，我去找我哥哥。」

「去吧！」李元睿很大方地說。

魏瑜正好將他給甩了，和魏皖躲進了研究室。

首先，她將疫苗的原理、培養方法講給魏皖聽。

其實，道理很簡單。

魏皖一聽就懂了。

無非就是讓病毒一代代繁殖，毒性越來越小，免疫性卻依然存在。

只是，不同的病毒，培養的周期不同。

講完了道理，她又將那痘瘡疫苗放在崑崙鏡下，讓他觀察。

他也是第一次接觸如此神奇的東西，興奮不已。

「看到沒，都是活的吧？」魏瑜問。

「你是說，把這毒性減輕的痘瘡病毒種入人體內，以後，就再也不會得天花了？」

「沒錯。」魚兒回答。「所有的疫苗，基本上都是這個道理。」

「可是，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是姑姑教給我的。」魚兒說。

反正玄靜法師也不在了，說是她教的，也沒人會去跟她查證。

「姑姑？」魏皖卻不信。「她又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魚兒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

看魏皖還是半信半疑，魏瑜說：「你若不信，我們可以試試啊！」

「怎麼試？」

「這一瓶裡裝的，是我以前在苗寨採集的天花疫苗。」魚兒將其中一個玄冰瓶子拿出來說。「當時，在那裏碰到一場天花，我搜集了幾個痊癒的孩子身上的痘瘡膿包，製成了初步的疫苗，並裝在這玄冰瓶子裏拿了回來。所以，我們可以先用這個來嘗試一下。」

「那……如何嘗試？」

「當然是……用人來試！」

「用人……」魏皖大驚失色。「你是說，生生將痘瘡病毒打入人體？」

「嗯。」

「可是，萬一……」

「我們可以找幾個死囚來試。」魚兒說。「最好大人孩子都有，種入他們體內，過上幾天，如果他們沒事了，你可令他們去接觸正在出痘的孩子，就可看出是否有效了。」

「我上哪找死囚去？」

魚兒沉吟了一下，說：「可以找龍時久幫忙。」

魏皖點點頭：「可以，還要瞞著皇上嗎？」

皇上看他的眼神，就像看個神經病，他真想說，這玩意兒都是你家魚兒弄出來的，幹嘛這麼看我？

不過，魚兒不讓他說，他自然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