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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極追兇》第二章
阿納日換好藥瓶,陳鋒問:「你不是上白班嗎?怎麼還沒回家?」阿納日一邊收拾換下的藥瓶一邊說:「我家不在d市,我就住後院的宿舍,今天室友夜班,我回去也沒什麼事兒可做,宿舍暖氣又不好,還不如在醫院多呆會兒呢。」

收拾好藥瓶阿納日並沒有急著走,她把東西都放在床頭櫃上,手插在護士服的兜裡,倚在病床的欄桿上說:「我室友說她認識你,一會兒跟肖醫生查完房要過來看你。」

「哦?」陳鋒轉了轉眼珠,「你室友不會是李星亞吧?」「你猜對了,」阿納日眉眼彎彎地笑著說,「看來你跟星亞挺熟的呀!」「也不算很熟,以前來你們醫院見過,你們醫院的護士我隻認識她。」陳鋒想了想,緊接著又補充了一句,「現在我還認識你了。」

阿納日掩著嘴輕笑著,又扭頭問吳力濤:「你也是刑警?」吳力濤點點頭:「對呀,不象?」「不太象。」阿納日撇了撇嘴:「你跟他們比瘦弱了點兒,你能打得過壞人嗎?」

「人不可貌相,別看我瘦,一般人還真不是我的對手。」阿納日的評價讓吳力濤產生了極大的挫敗感,「況且我主要負責技術工作,是動腦子的。」

「逗你玩兒呢,還真生氣了?」阿納日閃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看著吳力濤。吳力濤也不好意思跟一個小姑娘計較,揚了揚嘴角說:「沒有,我哪能那麼小氣。」

阿納日話鋒一轉,嘆了口氣說:「其實我不回宿舍還有一個原因。」她看看了兩個年輕的男人,壓低了聲音說:「最近醫院裏鬧鬼,有好幾個人都看見了,我一個人在宿舍有點兒害怕。」「鬧鬼?」陳鋒滿臉的不可置信,「怎麼可能。」

「真的,有人親眼看見過。我聽……」」阿納日的話說到一半,病房的門被人推開,肖玉平和李星亞出現在門口。肖玉平看到病房裏的阿納日皺了皺眉頭,厲聲問:「你怎麼在這兒?」「我著急跟你去查房,讓阿納日幫我來給病人換吊瓶。」李星亞在肖玉平耳邊怯怯地說。

「胡鬧,你自己的工作不會做嗎?還要別人幫忙?下了班不趕緊回宿舍,在病房裏逗留,如果出了事兒是你負責還是她負責?」肖玉平看似在扭頭斥責身後的李星亞,可是說出的話卻明顯是針對阿納日的。

阿納日吐了吐舌頭,拿起床頭櫃上的藥瓶快步出了病房。肖玉平在她經過自己身邊時冷哼了一聲之後才走進病房開始檢查陳鋒的情況。

「今晚你多過來看看,雖然沒傷到骨頭,但畢竟是槍傷。」肖玉平面無表情地對李星亞說,「注意觀察體溫,如果出現高燒隨時找我。」「知道了,肖醫生。」李星亞連忙答應著。

「你是陪護吧?護士站有人值班,他要是哪不舒服,你就按鈴叫護士。」肖玉平對吳力濤說完也不等他回答,轉身就往外走,李星亞偷偷沖陳鋒擠了擠眼睛,趕緊跟在肖玉平身後離開了病房。

「這人可真夠冷的!」吳力濤抱著胳膊抖了抖,好像真被冷風吹到了一樣,「還挺凶,當著我們就這麼訓斥護士,一點面子也不留。」陳鋒睨著吳力濤說:「怎麼?你心疼了?肖醫生雖然人冷了一點兒,但醫術不錯,我的手術就是她給做的。」

吳力濤揚了揚眉毛打趣道:「剛才跟肖醫生一起進來的小護士怎麼跟你眉來眼去的,你倆什麼關係?」「什麼關係都沒有,」陳鋒瞪了吳力濤一眼,「就是之前來醫院見過幾次,她跟安靜關係不錯。」「哼,」吳力濤冷哼一聲,「沒關係你急什麼,欲蓋彌彰!」

晚上九點多,李星亞悄悄溜進了陳鋒的病房。「晚上來接班聽說你受傷了,當時給我急的呀,恨不得馬上過來看你。可今天是肖醫生值班,她那個人,沒辦法。我這好不容易才騰出時間。」李星亞一進屋就嘰嘰喳喳說了一大堆話。

「沒關係,只要你來了,陳鋒的傷就好了一半了。」吳力濤沖陳鋒做了個鬼臉調侃著。李星亞這才扭過頭上下打量著吳力濤問:「你是他朋友?」「他也是我們二隊的,吳力濤。」陳鋒接過話茬介紹道。

「哦,也是刑警呀!」李星亞點著頭,「你抓過壞人嗎?」「當然抓過,」吳力濤感覺到自己的尊嚴再次受到了挑戰,「你別看我瘦,在警校時體能測試我年年都是優秀。」

「這麼厲害呀!」李星亞閃著星星眼,崇拜地看著吳力濤,這讓吳力濤很是得意。躺在病床上的陳鋒翻了個白眼,不屑地說:「我們隊裡體能測試就沒有不是優秀的。」

「不服是嗎?」吳力濤睨著陳鋒說,「有能耐起來咱倆練練。」李星亞被他逗得呵呵直樂:「你可算了吧,他現在可不能亂動。肖醫生說了槍傷容易感染,可馬虎不得。」

吳力濤聽李星亞提到肖玉平,立刻來了精神,「肖醫生脾氣挺古怪的,你們平時沒少受她的氣吧?」李星亞癟了癟嘴說:「她是對人冷淡了些,有時候愛教訓人,但也不是對誰都那麼厲害,不惹她就沒事兒。」

「阿納日怎麼惹著她了?」陳鋒也加入了八卦行列。李星亞聳聳肩,「沒聽說阿納日跟肖醫生有過什麼衝突,可肖醫生就是看不上她,有事沒事的都要訓她兩句。好在阿納日心理素質好,從來都不當回事。」

「肖醫生得有三十多歲了吧,結婚了嗎?」陳鋒又追問了一句。「她今年都三十五了,」李星亞搖搖頭,嘆了一口氣,「不光沒結婚,連男朋友都沒有,要不然也不至於這麼個脾氣秉性。」「這種一心撲在科研上的女人,一般人駕馭不了啊。」吳力濤感嘆道,「除非是在造詣上比她還高的人,否則她不會看得上的。」

「還真是這樣。」李星亞表示贊同,「我聽說呀,肖醫生上學的時候也有不少人追她,可她都看不上,整天除了上課就是在實驗室裡。工作之後也有人張羅給她介紹對象,都被她給嚴厲地回絕了。你們聽清楚,是嚴厲地回絕。」李星亞加重了語氣強調著。

「回絕就回絕唄,幹嘛還要嚴厲。別人給她介紹對象也是好心,也不能太駁人家面子呀!」吳力濤呲笑一聲。「她為人就是這樣,」李星亞聳聳肩,「從來都不會去迎合別人,但其實人並不壞,醫術也高,在省內學術界還是小有名氣的。時間長了大家都知道她就是這個脾氣,也就沒人跟她計較了。」

李星亞說完看了看時間,又對陳鋒和吳力濤說:「我得走了,還有幾個病人的體溫沒測。有事按鈴叫我。」

陳鋒因為受了傷,體溫有些偏高,不多時又昏昏沉沉地睡著了。直到天快亮時李星亞來測體溫,才迷迷糊糊地醒過來。李星亞看了一眼窩在牆邊單人沙發上的吳力濤,驚訝地問:「你就坐在這兒守了一宿?那不是有張空床嘛,怎麼不睡一會兒?」

吳力濤站起身活動了一下四肢,「我怕睡著了,陳鋒萬一哪不舒服,叫我聽不見。」陳鋒感激地看著吳力濤:「哥們,辛苦你了。」「哎呀,這算什麼呀。」吳力濤拎起桌子上的暖水壺,「我去打壺開水。」

走廊裡靜悄悄的,頂棚上的白熾燈偶爾發出絲絲的電流聲。病房裏的病人和家屬還都沒有起床,水房裏沒有人,吳力濤彎下腰把暖水壺的壺口放在開水器的水龍頭下打開水龍頭,熱水帶著水蒸氣流進暖水壺。

快要接滿的時候,吳力濤餘光瞥見身側的水房門外好像有個白色的人影閃過,等他扭頭去看時又什麼都沒有。他以為自己眼花了,也沒在意,關掉水龍頭蓋好壺蓋。

當吳力濤走出水房時,看到一個頭髮花白,穿著白大褂的背影正步履蹣跚地朝走廊的盡頭走去。他覺得很奇怪,現在天還似亮非亮,不會這麼早就有人來上班,昨晚外科值班醫生是肖玉平,那這個腿腳不太好的老頭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喂,醫生,你等一下。」憑著職業敏感,吳力濤覺得這個老頭有點不對勁,沖著他喊了一聲。老頭沒回頭,也沒停下腳步,繼續往前走。吳力濤剛想跟過去,身後傳來一陣略為尖細的聲音:「誰在那兒大喊大叫呢?」

吳力濤嚇了一跳,回頭看到肖玉平正從水房隔壁的醫生辦公室探出了半個身子瞪著他。「肖醫生,那個人是你們科室的醫生嗎?」吳力濤撫了撫胸口平息了一下氣息問肖玉平。

「哪個人呀?」肖玉平皺著眉頭不耐煩地看著吳力濤。「就是……」吳力濤想把那個老頭指給肖玉平看,可當他再次轉頭看向走廊時,卻被驚呆了,手指停在半空中,好一會兒沒說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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