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來登入喔~!!
《盛世嫡妃,獨佔冷情殘王》072 雲傾城吃癟,夏裳的勢力
孟東歌默默的往邊上退了一步,再退一步,直到離雲沫璃遠遠的方才偷偷的鬆了一口氣,軍師和嚴老太兇殘了,這個世上也就只有將軍能在他們倆的目光夾擊下談笑風生,冷越這小子越來越不靠譜,冷不丁的將小姐帶過來也不怕嚇壞了她。

雲沫璃的面上維持著笑,手心卻是漸漸的出了汗水,胸口有一種血脈翻騰的感覺,此時她才明白過來冷越口中飛葉摘花皆可傷人的境界,便是鼎盛時期的自己也難在這樣的高手底下過上幾招吧。

眼看著雲沫璃的面色漸漸的蒼白,冷越安奈不住的上前一步道:「師傅,軍師。」

嚴老隻淡淡的「哼」了一聲,冷越的身子便是一震,隨即嘴角留出一道血線,他伸手擦了擦了,始終固執的擋在雲沫璃的跟前,他是跟雲沫璃交過招的,很清楚雲沫璃的體內沒有一絲內力,師傅那一甲子的功力隨時都會傷了她的腑髒的。

「好了,到底是裳丫頭的骨血。」過了片刻,袁不屈微笑著開口。

這靜默一打破,雲沫璃頓覺那股幾乎要壓彎她的脊背的力量消失了,袁軍師清潤的笑聲更像是一股清泉撫慰著她生疼生疼的內臟。

嚴老綳著一張臉看向自己的徒弟,語氣不善的說道:「你小子的膽子越來越大了?」

雲沫璃心裏頭暗暗腹誹,這小老頭脾氣到是不小,也不知道當初母親是如何收服這樣的高手的。想歸想,雲沫璃到是不願意冷越替她背這個黑鍋。

「嚴老,是我讓他帶我來的,你要怪就怪我吧。」雲沫璃道,「不過我也不是來找您的,我是來找東子叔叔和嬌姨的。」

孟東歌本在一旁同情雲沫璃,聽到這話,猛的抬頭,發現軍師和嚴老的目光齊刷刷的朝他掃來,頓時像是受了驚的兔子,結結巴巴的說道:「找……找我,可……可是我沒幹壞事啊。」

「我之前讓你研發的催淚彈,燃燒彈等都是小姐的主意,小姐是來驗收成果的。」冷越冷冰冰的加了一句。

孟東歌傻了幾秒後,立時興奮的衝到雲沫璃跟前,「是你想的,我之前問冷越他還嘴硬的不肯透露呢,不過有些東西還未達到預期的效果,既然這些想法是你,你快來看看,這哪裏還需要改進啊?」

當初雲沫璃從冷越的口中知道自己身上的毒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也就是說這毒是下在夏裳的身上,夏裳那樣一個人物到頭來都躲不過他人的暗算,那她想活在這個世上並且恣意的生活也需要有資源,她很清楚只有自己強悍了,才能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活的痛快。

催淚彈和燃燒彈的用料都很簡單,配方用料雲沫璃都很清楚,不過這個時代缺乏某些材料,比如催淚彈裏面的催淚氣體,雲沫璃想著用某些毒粉替代催淚氣體有一樣的效果,還有以鋁粉和黃磷為主要原料的燃燒彈,這些東西在冷兵器時代肯定會成為戰場上的決定因素,當然這個時候雲沫璃還不曾想過要將這些東西帶到戰場上,催淚彈燃燒彈等對於她來說只是用來保命的小道具。

雲沫璃在雲府自是不適合做這些東西的實驗,因此她特地尋了冷越想讓他找個隱秘的地方並幾個可靠的人試驗這些小道具。

冷越是上過戰場的人,在聽了雲沫璃的敘述後立即便認識到這些雲沫璃口中的小道具的威力,思量了很久才決定找孟東歌和陳嬌娘,孟東歌看上去就跟個傻大個似的,可他最擅長的便是機關術,而陳嬌娘善毒,徐行之懂兵器,這些人又是絕對可以信任的,因而便將雲沫璃畫的圖紙以及原料配方交給了他們。

孟東哥在看到冷越給他們的圖紙時眼睛都亮,抓著冷越逼問這圖紙的主人,想要親自見一見這高人,偏冷越怎麼都不告訴他。孟東哥越是試驗越是心癢難耐,那些尋常的東西碰在一起竟會發生如此神奇的變化,能想出這些東西的人定是不同尋常,磨了冷越很久都沒有下文,此刻突然發現自己仰慕已久的高人就在眼前,孟東歌整個人都陷入莫名的興奮。

冷越在決定將催淚彈燃燒彈的配方給孟東哥的時候便跟雲沫璃交了底,他的想法很單純,當初這些人跟著夏裳是因為夏裳這個人,後來夏裳選擇隱退他們也跟著隱退,對於他們幾個來說夏裳的死是他們心中不可磨滅的痛,軍師和師傅更是悔恨不已,那個時候如果他們沒有出去遊歷,或許他們當女兒一樣疼愛的裳丫頭就不會那麼容易死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冷越覺得跟在小姐的身邊就像當初跟在夏裳身邊一樣,或許小姐也能成為軍師和嚴老心中的慰藉,所以將這座特殊農莊告訴了雲沫璃,連帶這裏頭住的幾個人也沒有隱瞞。

雲沫璃那個時候亦對他們幾個產生了興趣,因而才會在今晚貿然來訪。

雲沫璃早就從冷越的口中了解了孟東歌的性子,現代有一個詞精準的形容他——二貨,聰明無比的二貨,他在機關方面有著獨到的見解,許多精巧細緻的東西在他手中過一遍,他就能模仿出一個來,甚至還能改良完善,然他精明的頭腦也止於此,其他的屬性就只能用一個「二」字來形容了。

「不如讓我先看看東子叔叔手中的成品。」雲沫璃不著痕跡的撥開了孟東歌的虎抓,他這一激動可還真沒控制力道,自己的手腕瞬間便是一圈青紫。

陳嬌娘畢竟是女人,一巴掌將孟東歌拍到一邊,捧起雲沫璃的手道:「獃子,看你乾的好事。」

孟東歌本還不滿陳嬌娘擠了他的位置,此時看到雲沫璃的手腕面上不由得尷尬,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小丫頭,實在是對不住了,我就是個粗人,傷了你真心不是有意的,等一下讓婆娘送你一瓶玉肌膏,明天準能完好如初。」

陳嬌娘很不滿的嚷道:「你到是知道用老娘的東西做人情。」

她抱怨歸抱怨,對上雲沫璃卻是很開心,「玉肌膏一準給你,姐姐喜歡你,你也別害怕,軍師和嚴老剛才不過是試探你,就憑你在他們的威壓下笑著撐了一炷香的時間就足以說明你是夠資格進這個門的,還有你別叫我嬌姨,叫姐姐就成了。」

陳嬌娘後面這句話別人聽著到還好,孟東歌立時很不給面子的笑了出來,「姐姐,阿裳叫你姐姐,你好意思讓她的女兒叫你姐姐,這年紀都一大把了,還不服老。」

「閉嘴,小心老娘毒啞了你,省得在那邊唧唧歪歪。」陳嬌娘橫眉冷對。

雲沫璃心想,這對可真是如冷越說的冤家啊。

「也該讓我們看看何謂催淚彈,何謂燃燒彈吧。」袁軍師笑米米的插嘴道,他這一開口,孟東歌和陳嬌娘兩個立時便噤若寒蟬。

雲沫璃心下一凜,這袁軍師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卻能收服孟東哥和陳嬌娘這兩個奇葩,可見他的手段絕對是讓人終身難忘,再細看,這一行人當中雖嚴老的年紀最大功夫也最為高深,然這袁軍師才是這行人的核心,不過想想也是作為風雲騎的頭腦,當初策劃了多少場驚心動魄的戰役,他又怎麼可能如他外表所現的那樣溫和高雅。

孟東歌聞言不由得縮了縮腦袋,替冷越研製催淚彈和燃燒彈的事他們並沒有告訴袁軍師和嚴老,他還真擔心軍師會秋後算帳。

袁軍師果然了解孟東歌,見他慫著頭,便哈哈大笑道:「行了,若你研製出來的東西果然有用,老夫又豈會怪你。」

「有用,有用,軍師你見了就知道了。」孟東歌樂得笑開了顏,只要軍師不生氣什麼都好說。

一行人跟著孟東歌去了他的地方,孟東歌住的地方是整個農莊最偏的地方,因為他平日裏喜歡整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有的時候也會弄出很大的動靜來,為了不影響其他人,他特地選了靠近後山的屋子,又在後山的半山腰搭建了一個草屋,裏頭放滿了各式各樣的工具,瓶瓶罐罐,各種金屬,木材等等,有點類似於小型的實驗室。

孟東哥小心翼翼的從草屋裏搬出一個箱子來。

雲沫璃雖然畫了大概的圖紙,但是她也想像不出孟東歌能做到什麼程度,只見他打開箱子,箱子裏面鋪滿了柔軟的草料,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圓柱形燃燒彈放在裏頭。

燃燒彈的原理其實很簡單,一個啤酒瓶,半瓶子酒精或者汽油就能做成一個簡易的燃燒彈,不過這種簡陋的東西顯然不能入了雲沫璃的眼。

袁軍師顯然對於這幾個東西很感興趣,拿起一個在手裏掂量了掂量,仔細端詳了一番又問道:「這該如何使用?還有為什麼不是統一的大小?」

孟東歌嘿嘿一笑,隨即又快步走進屋子裏拿出幾架小巧的弓弩,他將燃燒彈安裝在弓弩之上,沖著袁軍事等人一笑,以弓弩的推力,燃燒彈以極快的速度射了出去,正重五十步遠的大樹,「轟」的一聲,火光乍現,不過一眨眼的功夫,那棵四人合抱的大樹便燃燒了起來,火勢極旺,黑夜被染紅了。

好在孟東歌尚且有分寸,選擇的大樹周圍都沒有鄰近的木林,要不然這火勢可就不好控制了。

孟東歌又是興奮又是驚訝,這也是他第一次試驗這燃燒彈的威力,沒想到效果如此的驚人。

雲沫璃心中暗暗佩服,孟東歌果然是個人才,在她看來燃燒彈的原理是非常簡單的,但同時這燃燒彈也不是好控制的,稍有不慎便會傷到了自己,而孟東哥選擇用不同的弓弩搭配不同大小的燃燒彈,當然這裏頭易燃原料的分量也是不同的,燃燒彈引燃藉助的便是弓弩推射燃燒彈的外力,以及燃燒彈撞擊被攻擊物的力量在撞擊的那個時候產生的熱量使得裏頭的易燃成分自燃。

這看似極為簡單,但是每一個步驟都要把握的非常精準,而孟東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試驗出來這麼幾個不同規格的燃燒彈,可見在這一方面他真的是個難得的人才。

「軍師,你說這些東西若是用在戰場上那簡直就是大殺器啊,隨時都能損毀對方的大型投石機和大型弓弩,而且我也有了另外的想法,到時候不需要這麼大的撞擊力便能引燃直接燒地敵人哭爹喊娘。」孟東歌搓著雙手,一臉興奮的說道,

饒是袁不屈有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鎮定此時都有些驚呆,正如孟東歌所說的,只有真正上過戰場的人才會明白這小小燃燒彈的價值,有這樣逆天的武器,以少勝多又有何難。

「這個東西你是如何想出來的?」袁不屈問這話的時候,目光是看向雲沫璃的,他很清楚這些東西的雛形是雲沫璃提供的,孟東歌就算再是人才也不能憑空想出這些東西來。

「這個也不是想出來的,我是從一本書上看來的,書上說黃磷這種成分只要達到一定的熱度便會自己燃燒起來,而鋁粉一旦燃燒則會散發大量的熱量,書上記載的東西很雜亂,也有提到高純度的酒易燃,簡易爆竹的發展史等等,那個時候我成天待在屋子裏不喜歡出去看人,喜歡看這些奇奇怪怪的書,也會有一些奇怪的想法,這個燃燒彈便是結合簡易爆竹而想出來的一個想法,不過東子叔叔更加厲害,想出了用弓弩來控制力量,而且我也從未想過這東西會有這麼大的威力。」雲沫璃臉色紅紅的,神情有些靦腆,像袁不屈這樣的人是何其的聰明,自己的這些說辭未必會讓他相信。

不過他就算再聰明也應該不會猜到她的來歷,況且聰明人也有聰明人的限制性,比如愚蠢的人見到這樣的情形或許要解釋半天,可是他們只需要看一遍聽一遍就能理解各種的巧妙,各種新的創造發明往往只是缺乏一個閃光點,只要抓住了這個閃光點所有的一切就會變得順理成章,而雲沫璃正是抓住了這個閃光點幸運聰明人。

遠處的火光映在袁不屈的臉上跳躍著,晦墨如深,雲沫璃一臉坦然的任他打量。

「所以你之前……」後面的話袁不屈並沒有問出口,相見不過短短的半個時辰,雲沫璃也絕對不像是如傳言的那般懦弱無能,相反這個少女有著一股強大的自信和堅韌。

「軍師應該很清楚糊塗人往往比聰明人更長命。」雲沫璃將之前的那個「她」定性為了藏拙,穿越重生這樣的事就讓它成為永遠的秘密吧。

「那又為何在這個時候選擇不再掩飾?」

「畢竟我是夏裳的女兒,若當真任由著他們欺負不還手可就墮了夏氏的威名。」雲沫璃笑了笑,「更何況我這身子裏的胎毒恐怕壓製不了多久了,將來會怎麼樣也說不準,如果我的時間只剩下一年了,那麼這剩下的時間裏我想要恣意而又快活的活著。」

雲沫璃的話讓其他幾人的臉色都變了變,特別是陳嬌娘,她在一開始搭上雲沫璃的手腕時便替她診過脈了,也知道她的身體情況,如果找不到解毒的方法,胎毒一旦爆發,雲沫璃就真的活不過一年了。

雲沫璃的身子情況,袁不屈是知道的,而這些年他們這些人也只是從冷越的隻字片語中了解她的情況,知道她的資質平庸,知道她的性子懦弱,她是夏裳唯一留在這世上的骨血,但她卻沒有一處像夏裳的,這讓袁不屈等人又是難過又是欣慰。

夏裳去世前的唯一心願便是雲沫璃能夠平安,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所以他們都從不去打擾她,因為一旦同他們扯上關係,雲沫璃或許會像夏裳那樣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若她能像個普通閨秀一樣平平安安的長大,夏裳的心願便算是完成了。

眾人的神色複雜,他們當初甘於被一個年紀比他們還小的丫頭驅使自然有他們各自的原因,那個在大鄴傳奇般一樣的人物在他們的心中亦是朋友,是戰友亦是親人。她的死讓他們多年都不曾忘卻,然他們卻不能為她做些什麼,這些年他們隱居在這別莊,從不關心外頭的生活也不曾去關注雲府的情況,但是雲沫璃,她的女兒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已經長大了,她眉眼帶著自信的笑容,即便是談到生死亦是一臉的豁達,他們依稀看到了當年那個馬上殺敵,英姿颯爽的少女。

不知道大家是否陷入了同一種緬懷的情緒,氣氛一下子安靜了,直到那棵大樹被燃成了灰燼,最後一絲火光熄滅的時候,才幽幽的聽到了一聲嘆息。

「我只希望你不要後悔。」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夏裳之所以落得那樣的下場正是因為她成為了整個大鄴的神話,她的手裏握了大鄴最為銳利的部隊,而她卻是一名女子,夫為妻綱,千百年來女子都是男子的附庸,她的崛起讓那些手握重權以及被封建思想腐朽的頑固們害怕,他們惶恐千百年來的規矩會被打破,他們更害怕一個女人凌駕於他們的頭上,所以他們選擇讓她去死。

夏裳臨死前也想明白了這個道理,所以她希望自己的女兒平平庸庸的過完一生,像她那樣活著太累了,沒有足夠寬的肩膀又怎能同這傳承了千百年的規矩去抗衡。

「我不會後悔的。」雲沫璃笑著應答。

「好,好,好!」袁不屈連說了三個好字,他一反剛才的凝重,語氣高昂的說道,「裳丫頭雖難得,但有的事情她身在局反而容易鑽了牛角尖,她的生命雖然短暫,但那二十幾年的時光比所有人都要絢爛,她想讓你安於內宅,可她也不想想你是她的血脈,又怎麼會甘於平庸。」

雲沫璃笑地越發的燦爛了,她知道自己已經得到了他們的認可。

*****************************************************************

趕回雲府的時候,天已經快要亮了,雲沫璃的心情有些亢奮,關於夏裳的事跡最過清楚的便是那幫同她出生入死的同伴,這*她才似乎真正的走進那個女子,聯繫那些她所留下來的手劄,雲沫璃在腦海中勾勒出了女子的輪廓,她或許不是天下第一美人,但是她所擁有的一切比這世上的任何人都要富有。

「小姐,早點休息吧。」冷越無聲無息的將雲沫璃送回了閨房,隨即又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雲沫璃將陳嬌娘送給她的東西放到了梳妝台上,才*睡覺,一覺酣睡,直到日上三竿,雲沫璃才被熱醒了。

「姑娘,你可醒了,凈房已經備好水了。」青雀知道自家小姐因為天氣熱一直都沒有睡好,難得今日能夠睡好,自不會來吵她。

雲沫璃打了個哈欠,披了一件外套便往凈房而去,因為準備跟著去避暑山莊避暑,林媽媽正領著幾個丫鬟收拾箱籠,這是小姐第一次出遠門,需得收拾地妥妥噹噹的才行。

痛快的洗了個澡,換上一身乾淨的衣裳,雲沫璃頓時覺得整個人神清氣爽了,相比威力巨大的燃燒彈,雲沫璃更加喜歡孟東歌做成的催淚彈成品,不過龍眼大小,按下一個閥門,裏頭就會產生大量的氣體,氣體將衝破球體,力量不是很大卻能帶出藏在裏頭的催淚粉末,孟東歌在這方面絕對是人才,除了雲沫璃交代的催淚彈,他有另外製作了不少好東西,當然也必須得感謝陳嬌娘友情贊助的各種藥粉,狠一點的見血封喉,也有讓人暫時失去知覺的,雲沫璃選了一些放在隨身戴著的荷包裡,以備不時之需。

「雲沫璃,你個踐人,你給我滾出來。」

「二小姐,您別這樣,我們回去吧,您的傷還沒有好呢。」

「二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家小姐是你的長姐,你不分青紅皂白的跑來辱罵她未免也太過分了。」

「你個賤婢滾開。」

外頭的動靜很大,雲沫璃眸色一沉,又是雲傾城,看樣子小夏氏沒有教會她什麼叫做三思而後行,只會這麼愚蠢的叫囂,還能混個上京才女的名頭,這京城的人眼睛都是瞎的嗎?

雲傾城的額頭還包著紗布,在動作激烈的時候,甚至還能感到傷口的疼痛,可是這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當她聽到自己許是一輩子都要有這條疤痕的剜心之痛,她不敢去想將來的路要怎麼走,更不敢去想容妃娘娘還會不會要一個容貌有損的媳婦,她不想聽娘說的再等上一等就能收拾了雲沫璃這小踐人的話,是雲沫璃毀了她,她不會放過她的,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滔天的恨意讓雲傾城整個扭曲了,她的眼裏迸發出了強烈的恨意以及不顧一切的瘋狂,林媽媽看地心驚,連忙上前攔住雲傾城。

「啪——」的一下,雲傾城狠狠一巴掌甩在林媽媽的臉上,咬牙切齒的喊道:「滾開!」她的力道用了十足十,林媽媽整個臉都被扇腫了。

雲沫璃一腳跨出門,看到的便是這一場面。

「讓她過來。」雲沫璃的臉上帶了薄怒,眸光沉鬱。

原本攔著雲傾城的幾個丫鬟幾乎是下意識的鬆手,雲傾城臉色漲的通紅,她有一種自尊被碾壓的屈辱感,剛才不管是她的丫鬟還是荔苑的丫鬟都攔著她,可此刻只是因為雲沫璃的一個眼神這些人都鬆了手,她的命令她的話對於她們來說什麼都不是。

當然雲傾城不會明白有一種人天生便具有巨大的氣場,會讓人不約而同的臣服於她,聽她的命令。

雲傾城氣急,沒有人攔著她,她徑直朝著雲沫璃沖了過來。

林媽媽和青雀一臉的擔憂,可是她們卻不敢在這個時候衝上前來,當她們看到雲傾城衝到雲沫璃跟前不足三步遠時突然之間從袖子裏抽出一把匕首不由得白了臉色。

包括雲傾城的貼身丫鬟都沒有想到她們小姐身上好藏了匕首,這都直接拿兇器了,可不是姐妹之間的小打小鬧了,小姐這是抱著同歸於盡的心態嗎,那她們該怎麼辦,今天不管有什麼結果,她們這些人都活不了了。

雲沫璃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匕首是直直的朝著她的臉劃過來的,雲傾城可還心心念念的不忘要毀了她的容啊。

雖然雲沫璃的體積比她大,但是雲傾城相信自己有利器在手,加上這一手突襲定能將雲沫璃弄殘的,她要在她的臉上劃上十道八道的,她要讓她生不如死。

冰冷的刀鋒泛著銀光,已經離雲沫璃的眼珠子不過一寸的距離,雲傾城的臉上綻開一個囂張的笑容,「你去死吧!」

她的笑容不過持續了一秒,下一瞬間便覺手腕劇痛,隨即膝蓋骨重重的磕在石板上。

場面整一個反轉了過來,此時卻是雲沫璃一手握住雲傾城的手,另一手奪了她手中的匕首,順便一腳狠狠的踹在她的膝蓋處,使得她整個人半跪在她跟前。

雲傾城瞪大了眼睛,她不知道情況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她的手腕好像斷了一般,劇烈的疼痛讓她冒出了冷汗,為了緩解疼痛,她不得不仰視著雲沫璃,卻見她目露輕視,似乎瞧著一隻蹦躂不了多久的秋後螞蚱一般。

「這把匕首到是好的。」雲沫璃的另一手玩耍般的轉動著手中的匕首,那尖銳的刀鋒幾乎是貼著雲傾城的麵皮。

那冰冷的觸感讓雲傾城的心頭髮毛,她外強中乾的沖著雲沫璃喊道:「你敢,你趕快放了我,要不然有你的好看的。」

「呵呵——」雲沫璃幾乎看傻子般的看著雲傾城,唇角的笑詭冷而又妖艷。

雲傾城的身子不由得僵住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還會在如此緊急的情況下產生莫名的聯想,可是這一刻的雲沫璃讓她聯想到了曾經在某本書上看過的一種花,它美麗而又危險,當地人稱之為食人花。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是為蠢,玉石俱焚,同歸於盡未免也太過可笑。」雲沫璃幾乎是貼著雲傾城呢喃,她的語氣分外的輕柔,臉上的神情溫柔的就像是在同*訴說著情話。

雲傾城卻覺得打從心頭的發涼,她的身子幾乎癱軟無力,唯一的支撐點便是雲沫璃扯著她的那隻手,疼痛,恐懼,焦慮一一的在她臉上閃現,直到臉頰處一陣尖銳的疼痛,溫熱的液體一點點的順著臉頰滑落。

「啊——」雲傾城尖叫了一聲,她沒有想到雲沫璃當真敢拿刀子劃她的臉,她的額頭已經有一道疤痕了,她一點都不想臉上還有什麼記號,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雲沫璃盯著雲傾城失去血色的臉,匕首輕輕的拍著她的臉,「就這膽量也敢拿匕首傷人,丟人現眼。」

一旁的丫鬟們都看呆了,雲傾城帶來的幾個丫鬟因為太過震驚而忘了反應,青雀更是看地小心肝一抽一抽的,她家小姐威武霸氣,像二小姐那樣的不給她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是永遠都不知道小姐的厲害的。

林媽媽一手捂著臉,愣怔了一會,方才上前勸道:「大小姐,手下留情。」到不是林媽媽心疼雲傾城,雲傾城拿著匕首襲擊雲沫璃的時候便註定雲傾城再不會像以前那樣名聲顯赫了,一個敢拿刀襲擊長姐的人只會成就她的惡名。但若是雲沫璃當真傷了雲傾城,那麼輿、論又會有另外一種說法,為了雲傾城這樣的瓦礫,搭上自己的名聲一點都不劃算。

雲沫璃睨了一眼林媽媽,見她一臉的擔憂,心知她的顧慮,雖說她自己並不介意什麼好名聲,可是這些身邊關心她的人卻不願意她的名聲所累,好吧,老人家不經嚇的,看在林媽媽的份上就暫且放過了雲傾城。

雲沫璃放開了雲傾城的手,沒有了這唯一的支點,雲傾城似一灘爛泥一般的軟倒砸了地上,她是真的嚇被雲沫璃嚇壞了,先頭在隨園發生的事她雖心裏憎恨雲沫璃卻也認定是意外,而且那事情發生的突然,幾乎是電光火石之間她的額頭便多了一道疤,可是就在剛才她清晰的感受到了死亡的陰影,而又臉上被刀鋒劃開的皮肉,緩慢而又蝕骨的驚恐。

「還要我請你們滾嗎?」雲沫璃直起身子,輕笑著看著雲傾城的丫鬟。

幾個丫鬟頓時一震,方才手忙腳亂的上前去扶自家小姐,從今天開始她們再不敢說大小姐懦弱無能,就她剛才談笑著就將二小姐給嚇地尿*便知她絕對不好惹的,她們不約而同的想到了大小姐的生母,大小姐又怎麼會是好欺負的呢。

雲傾城已然嚇懵了,丫鬟們連拖帶拉著將她抗出了荔苑,她們一行才出了荔苑,荔苑的大門便毫不客氣的關住了。

「先去隨園。」雲傾城的貼身丫鬟映紅一手拿出帕子按住雲傾城的臉,雲沫璃的這一劃並不深,只不過對於任何年齡的女人來說臉都是第二生命,自家小姐擅自跑到荔苑來本是她們的失職,結果還被傷了臉,夫人那邊該怎麼交代還不知道呢。

其他幾個丫鬟紛紛點了點頭,雖然心裏頭害怕夏氏的責罰,但是這主動去領罰總還有求情的餘地。

丫鬟們並沒有糾結多久,在她們拖著雲傾城走出幾步的時候,便跟剛得到消息匆匆趕過來的小夏氏碰了個頭。

在隨園的時候,雲傾城因為雲沫璃而傷了額頭,小夏氏心頭雖怒卻還壓製得住,她心知雲傾城對雲沫璃恨到了骨子了,若她知道自家額頭留了疤痕難保會衝動行事,她千叮嚀萬囑咐雲傾城的丫鬟要好好的看顧著她,自己亦苦口婆心的勸慰了雲傾城半天,卻不想她口上答應了,卻是對她陽奉陰違。

她不過是去安排一行去避暑山莊的事,等回頭便得知雲傾城帶了人來荔苑的消息,小夏氏一面心中怪責雲傾城不曉事,一面又擔心雲傾城,因而匆匆趕了過來,卻不想還是晚了一步。

「這是怎麼回事?」小夏氏見到愛女失魂落魄的樣子,又見她臉上的帕子沾染了血跡心頭一陣陣的發慌,「映紅,我不是讓你好好照顧二小姐的嗎?這就是你的好好照顧。」

映紅不敢辯駁,連忙一骨碌的跪倒在地求饒。

小夏氏將雲傾城攔在懷裏,心疼的說道:「傾城,娘來了,娘來了。」

許是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雲傾城的瞳孔漸漸的有了焦距,在看清眼前之人的時候,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娘,雲沫璃太可怕了,她太可怕了。」

剛才的經歷實在是太刻骨銘心了,雲傾城到底只是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閨秀,雲沫璃就是一個眼神就能秒殺了她。

小夏氏眉頭緊蹙,她當然知道如今的雲沫璃已不同往日,但凡雲傾城與她對上都得不了好,所以她千叮嚀萬囑咐的讓雲傾城冷靜,可是雲傾城顯然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小夏氏心裏頭雖然深恨女兒的不省心,但是看到女兒這個樣子更多的是心疼,然她到底比雲傾城沉地住氣,沒有不分青紅皂白的沖回荔苑找雲沫璃,而是細細的問起了事情的經過。

映紅等幾個丫鬟不敢隱瞞,將雲傾城和雲沫璃的一舉一動絲毫不漏的說給小夏氏聽。

小夏氏聽完臉色越發的難看了,「你這是要氣死娘不成,娘跟你說了咱們不爭朝夕,你偏要同她爭個你死我活的,大白天的還敢動匕首了,你是嫌自己的名聲太好了嗎,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啊。」

小夏氏簡直要被雲傾城給氣死了,她早已經有了對付雲沫璃的計劃,偏自家女兒不爭氣的送上門去讓人收拾,還是佔著理的收拾讓她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娘,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雲傾城被嚇破了膽子,此時她的腦海裡只有雲沫璃那弒殺而又陰冷的目光,那種真正浸潤過鮮血的弒殺直接擊碎了雲傾城對上雲沫璃多年的優越感,她再不敢同雲沫璃比肩。

小夏氏畢竟沒有親臨體會所以生不出恐懼來,但她的心頭對雲沫璃卻是越發的忌憚了。

************************************************************

至那一日出手收拾了雲傾城後,荔苑又安靜了下來,轉眼之間便到了避暑的日子。

夏至避暑幾乎已經成為了大鄴朝的一項慣例,而這同時也是檢驗帝心的時候,但凡受皇帝重用或*信的大臣都會被皇帝親點伴駕,這些年雲文淵每年都會被乾帝欽點,雲家的幾位主子也就雲沫璃沒有去過皇家避暑山莊。

等到出發的那一日,雲家一行十五輛馬車跟著大部隊一起浩浩蕩蕩的往避暑山莊而去。

這絕對算得上是大規模的遷移,太后,帝後,還有宮中受*的妃子,再往下便是目前上京體面的勛貴宗室,深得帝心的朝中大臣以及家眷,隊伍長得見頭不見尾。

避暑山莊距離上京大約有三百裡路,因為一行隊伍有老有小又都是身嬌肉貴的,每日行進的速度並不快,饒是如此雲沫璃也覺得這馬車實在是比不得現代的交通工具,一路顛的五臟六腑都要出來了。

要知道這條上京通往皇家避暑山莊的道路還是每年都整修過的,要是換成別的路指不定就真死在馬車裏了。

「姑娘,這水裏面加了青梅,你喝了會好一點。」青雀心疼的將茶盞遞到雲沫璃的手中,這一路上小姐都沒怎麼吃東西,這硬生生的又瘦了一圈。

雲沫璃的精神不是特別好,胃裏翻騰的難受,這當然不僅僅是因為趕路辛苦,更多的是她如今的身體實在是有夠虛弱的,受不得熱受不得累更受不得折騰。

接過水飲了一口含在口中,微酸冰涼的口感讓雲沫璃稍稍好受了些,她掀開了車簾子一角,這隊伍當中大都數是由一匹馬拉著的馬車。大鄴朝對於車輦的規定是上了律法的,比如說這八駕馬車唯有當今聖上可用,太后,皇后則可用六駕,再下面親王四妃則用四駕馬車,公主皇子則是二駕的,像雲沫璃這種沒有品級的就只能坐一駕馬車。

ps:求訂閱,求紅包,求收藏,求留言,看到小魚的星星眼沒有!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問題
內容不符
內容空白
內容殘缺
順序錯誤
久未更新
文章亂碼
缺失章節
章節重複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