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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嫡妃,獨佔冷情殘王》070 我就是偏心能怎麼樣啊
這一場鬧劇最後以夏先河被揍趴下拉下了帷幕。

「外祖母,璃兒過些時日再來看你,你要好好保重身體。」雲沫璃抱著文老太君的手臂心頭有些不舍。

自文老太君說出那一番話之後,雲沫璃便覺得心頭暖暖的,上一世她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從未感受過親情,而成為雲沫璃後身邊圍繞的那些親人亦是心懷鬼胎,她自不會有任何感覺。

而文老太君讓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長輩那種無條件的疼愛,她並不喜歡裝傻扮嫩,但是對上文老太君慈愛的眸光時到底還是忍不住幼稚了一回。

「好好好,璃兒記得外祖母便成了,若有什麼不順心的儘管讓人來傳話,外祖母這一把老骨頭還是能當璃兒的靠山的。」文老太君滿臉的慈色,難得璃兒同她如此的親熱,讓她恨不得直接將人留在忠勇伯府。

「外祖母,舅舅已經罰過表哥了,您就不要怪他了。」想到被夏念恩抽的下不了*的夏先河,雲沫璃也只能說這表哥光長個不長腦的,或者說被美色糊了眼讓他不明白自身的處境。

夏先河對她的不善雲沫璃全沒放在眼裏,一來他在她心裏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外人,二來嘛夏先河頂多也就擺出一副正義之士的樣子指責她那些話不痛不癢根本就進不了她的心裏。

但是她卻不想文老太君同他們鬧的太僵了,畢竟夏念恩是文老太君名義上的兒子,同住在一個府裏頭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為了雲一個小小的雲傾城互相置氣未免有些得不償失。

她只希望文老太君少生氣,笑口常開,健健康康的就成了。

看著雲沫璃關切的目光,文老太君隻覺得心都要化了,連連應承道:「外祖母聽璃兒的便是了。」

告別了文老太君後,雲文淵才帶著雲沫璃幾個回家,回程的路上雲傾城整個人都焉了,夏念恩都把口出不遜之言的夏先河打成那個樣子了,雲文淵又怎麼可能不罰雲傾城呢,三個月的禁足讓雲傾城看向雲沫璃的目光如淬了毒一般,今天所遭遇的一切她都記在心裏,她一定不會放過雲沫璃這個小踐人的。

「璃兒同為父一起。」雲文淵掃了一眼神色各異的女兒,對著雲沫璃吩咐道。

雲沫璃微微挑了挑眉,從善如流的跟著雲文淵上了第一輛馬車。

雲傾城見雲文淵連個眼神都不給她更是恨得咬牙切齒,狠狠的跺了跺腳,跳上了另外一輛馬車。

雲飄雪和雲紫寒對視了一眼,跟著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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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緩緩的駛出忠勇伯府,雲沫璃坐在雲文淵的對面,心知雲文淵特地選擇同她一輛車定是有話要同她說,不過他不開口,雲沫璃自不會主動去搭話的。

「璃兒,你是不是在怨爹?」過了好一會,雲文淵才開口打破了沉默。

雲沫璃抬頭,迎上雲文淵稍顯愧疚的臉,輕笑著反問道:「父親這話從何說起?」

她的目光清亮,就這麼直直的看著雲文淵,雲文淵的心莫名的一塞,雲沫璃雖說是夏裳的女兒可是性子卻一點都不像她,聽話懦弱是雲文淵對她的全部印象,記憶當中這個女兒連同他目光直視都不曾有過,然這一眼對視讓他的心驀的緊縮,似乎自己的心思全都被看穿了去。

「咳咳——」雲文淵藉著輕咳掩飾了自己的失態,斂了斂心神道,「三皇子的事,爹知道你受委屈了,也是爹爹沒有用,三皇子畢竟是皇子又有容妃娘娘為他做主,雖然那個時候爹爹不在上京,可是事後爹爹也都沒能替你抗爭,是爹爹對不起你。」

光是從道歉這一點上可以看出雲文淵是個能屈能伸之人,畢竟對於這個時代的女子來說未出嫁之前父親便是女兒的天,是一個家的絕對權威,從來只有女兒服從父親的安排,聽從他的指示,哪裏會有父親主動找女兒道歉的。

「父親說笑了,三皇子的親事我並沒有太在意,三皇子喜歡的是二妹妹,又如此的厭惡我,就算容妃娘娘沒有下懿旨我也沒有打算嫁給他,更何況當初容妃娘娘同母親定下的也只是口頭婚約,做不得數的,如今二妹妹得了這門親事,我也替二妹妹高興。」雲沫璃微笑著說道。

雲文淵到是沒有預料到雲沫璃會說出這麼一番大方得體的話來,畢竟剛才在忠勇伯府雲沫璃對雲傾城可沒有絲毫的客氣,而文老太君特地找小夏氏和雲傾城的麻煩難道不是為了替雲沫璃出氣。

「說到底這些年是為父忽視了你。」雲文淵微微嘆了一口氣,想起記憶當中那個女子,他臉上的神情有些恍惚,「當年你母親下嫁給我,可以說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你母親那麼的出色,她所達到的成就已經遠遠超出了那些男子,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成為我的妻子。」

雲沫璃見雲文淵神情迷離,似乎陷入了回憶當中,如過她是土身土長的雲沫璃,或許會被雲文淵所表現出來的深情感動不已,可惜她並不是,不管雲文淵口裏說的多麼的好聽,都掩蓋不了他在夏裳去世不過一年便娶小夏氏的事實,這樣的人又能情深到哪裏去。

雲文淵的神情很真摯,時而恍惚,時兒悲傷,難怪有人說混的好不如演的好,每一個成功的政客都是出色的演員,雲沫璃聽著雲文淵的回憶,暗道他這是要做什麼,在她面前拚命的表現自己有多麼的愛夏裳到底有什麼目的?

「當初風雲騎幾乎成為大鄴的皇牌突襲軍隊,有道是風雲一出,誰與爭鋒,而你的母親卻是那樣一支隊伍的創建人,你母親的風采當真是令天下男子汗顏啊。」雲文淵抬頭看向雲沫璃,卻見她手裏拿著一顆珠子把玩,心頭稍稍有些生氣。

風雲騎隨著夏裳的嫁人解散了,就連他這個夏裳身邊最為親密的人都不知道風雲騎隱到了何處,風雲騎究竟去了哪裏,那是大鄴皇室都很關注的問題,如今他雖貴為丞相,但是雲家並不如其他的勛貴世家那樣根深蒂固,要想維持這份榮華富貴,使得寒門出身的雲家成為真正的豪門世家必定要付出的更多。

乾帝的年紀漸漸大了,皇子之間的爭奪也越發的殘酷了,稍有不慎便可能在這場皇位更替當初淘汰淪為炮灰。

雲家能有今天都是他一手努力的成果,他絕對不會允許雲家就此沒落的,想要繼續富貴就必須有所付出,雲家與三皇子聯姻也就表示雲家上了容妃一派的船,既然做出了選擇他就不會看這容妃這一派的船沉了。

風雲騎,只要找到這支傳奇般的隊伍,並將其牢牢的掌握在手中,對於容妃一派來說至少能增加兩層勝算的。

「璃兒,可曾聽說過風雲騎?」雲文淵始終相信風雲騎沒有解散,而文老太君也許就是唯一知道這支隊伍在哪裏的人,文老太君如此疼愛雲沫璃或許在她面前吐露過什麼,這也是雲文淵特地找雲沫璃「談心」的原因。

雲沫璃眼裏閃過一絲冷意,原來這才是他的目的。

「風雲騎啊——」雲沫璃刻意拉長了音,眼見雲文淵的臉色隱隱的出現期待之色,故作天真的說道,「璃兒當然聽說過了,這還是外祖母告訴璃兒的呢。」

「真的?老太君同你說了什麼?」雲文淵因為情緒激動語調陡然間拔高,隨即發現自己的失態,咳嗽了一聲,方才斂去激動的神情,「父親雖然是個文人,卻也嚮往那種馬上殺敵的生活,更何況風雲騎是你母親的心血,你母親人不在了,為父也只能靠這些來緬懷了。」

雲沫璃眼見雲文淵的醜態,心中越發的膩歪,慢條斯理的說著那些有關風雲騎的風光事跡。她所說的這些事可以說是大鄴無人不知的。

眼看著馬車都要到達雲府了,雲沫璃還沒有說出什麼有用的信息,雲文淵不由得急道:「璃兒,老太君可有跟你說過風雲騎的下落。」

這一句問話完全顯露了雲文淵的用心,雲沫璃用一種無比天真的語氣反問道:「父親不是說了嗎,風雲騎已經成為了歷史,外祖母又怎麼會知道呢。」

「你再好好想想,老太君當真沒有提起過。」雲文淵急問道。

「沒有,外祖母真沒提起過。」

雲文淵微微有些泄氣,臉上更是掩不去的失望之色,就在這個時候馬車駛進了雲相府,雲文淵看都再看雲沫璃一眼,一個箭步跳下了馬車,他到不曾懷疑過雲沫璃是過意戲耍他,然他花了十來年的功夫都沒有尋到一絲關於風雲騎的線索到底讓他挫敗,此刻他實在無力在雲沫璃面前扮演慈父的角色了。

從忠勇伯府回來後,雲沫璃的心情很是不錯,舒舒服服的泡了一個澡後,便躺在榻上研究文老太君給她的那枚戒指,這枚東西既然是風雲騎的調令,想來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

戒子的體積並不大,上面卻刻了極其繁瑣的紋路,雲沫璃拿在手裏仔仔細細的端詳了一番都沒有研究出什麼端倪來,隻得悻悻的將其放到一邊。

另外一邊,雲傾城一下馬車便急匆匆的往隨園而去,她實在是受夠了,在忠勇伯府受了那麼多的委屈,她急切的希望母親能替她做主。

雲傾城像是風一樣的衝進隨園,隨園的丫鬟婆子根本就攔不住她。

「娘,你什麼時候收拾雲沫璃那個踐人。」

小夏氏本不想在這個時候見人的,可惜雲傾城的動作太快了加上她又是小夏氏的親女,外頭的人也不敢太過攔著,因而被她闖了進來。雲傾城在看到小夏氏的時候不由得驚呼了一聲,原本以為母親的身體不適不過是一個借口,卻不想她當真是身體不好,那張臉還能好起來嗎?

小夏氏對於雲傾城的闖入本就不滿,再聽她嘴裏說的那些話,整張臉垮了下來。

雲傾城平日裏喜歡爭強好勝,有的時候被人一激就會暴露出本性來,在外人面前小夏氏從來都是一位和善的母親,但是雲傾城從小是看著小夏氏的手段長大,小夏氏在她做錯的時候也從來都不慣著她,該罰的時候絲毫不會手軟,因而小夏氏在雲傾城心目中還是很有威嚴的,特別是此刻板起了臉,雲傾城焦躁的心像是被澆上了一盆冰水,立馬冷靜了下來。

「娘,你的臉怎麼了?」雲傾城沒等小夏氏開口便先關心的問道,企圖讓小夏氏忘記她剛才的行為以及她滿院子的大罵雲沫璃是踐人的事。

小夏氏又怎麼會看不穿雲傾城的伎倆,她也不答話,隻冷冷的盯著雲傾城,隻把她看地整個人都焉了,方才不冷不熱的問道:「知道錯了?」

雲傾城點了點頭,「娘,是女兒莽撞了。」

看著雲傾城認錯,小夏氏的臉色稍霽,「你這急躁的性子不改將來定會吃虧的,我是你母親,你可以在我面前放肆,但是你將來是要嫁給三皇子的,這宮裏頭就算是小小的宮女都是人精,你這性子可怎麼得了。」

這些年小夏氏從不在雲傾城面前掩飾自己的城府,就連明著捧雲沫璃實則為了養廢雲沫璃也沒有瞞著她,雲傾城在雲沫璃面前從來都是很有優越感的,她那不算高明的演技在雲沫璃面前也從來沒被戳穿過,看著雲沫璃一口一聲二妹,她在心裏恥笑她。

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這份優越感漸漸的沒了,自己似乎越來越不會掩飾自己了,雲沫璃清清淡淡的幾句話就能讓她暴露本性,甚至打破自己十幾年來刻意營造出來的形象。

「可是娘,你不知道那老太婆有多過分。」雲傾城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告起了狀來,「她都打了我一巴掌,老太婆還幫著她,老太婆是不是瞎了眼了,雲沫璃那個死胖子有什麼好的,她要那麼維護她,她這一次又從夏家搬了一車子東西回來,那一棵半人高的紅珊瑚樹,送給容妃娘娘正合適。」

雲沫璃每去一次忠勇伯府都能得到許多文老太君給的體己,當然這些都是老太君私庫裡的東西,她放話隻留給雲沫璃,雲傾城幾個也只能幹瞪眼的嫉妒,文老太君都明著表示不懼別人說她偏心了,她們還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以前雲沫璃從文老太君那裏得了好東西還會分一些給她,有的時候她看中了什麼稍稍露出點意思雲沫璃也會直接送上,可是這一次她卻直接讓人拉回了荔苑,加上這段日子自己跟雲沫璃也沒像以前那麼親密了,她還真的只能幹看著著急。

「她沒什麼好的,但就她是夏裳唯一的女兒這一點就抵得上所有。」小夏氏臉色陰沉,比起雲傾城來,她對文老太君的怨念更大,自她想方設法的同雲文淵搭上線後,文老太君便沒再給過她好臉色,當連當初的嫁妝也只有夏氏庶女的規格,同她那位嫡姐比起來更是差了十萬八千裡,就連從雲沫璃那面偷換夏裳的嫁妝也隻敢偷偷摸摸的,為了不被文老太君發現,她更是絞盡腦汁,十幾年的時間也僅僅弄出了十分之一,可光是這十分之一就比她所有的嫁妝加起來還要豐厚,這如何不讓她怨懟。

「娘不是告訴過你,在忠勇伯府無論如何都不能同雲沫璃起衝突的嗎,那老太婆的偏心又不是只有一天兩天,你跟雲沫璃鬧,吃虧的只能是你自己,這一巴掌就是告訴你有的時候適時的低頭能換來更多的東西,呈一時之勇,痛的只能是你自己。」小夏氏說這些話的時候並沒有看著雲傾城,捏著杯子的手用力的攥緊,這些話告誡女兒的同時何嘗不是在告誡自己。

一番話說的雲傾城泫然欲泣,拉著小夏氏的手泣道:「娘,為什麼我要這麼憋屈啊,我那麼的討厭她,可是卻不能表現出來,現在就連她出手打我都不能還手,我覺得我快要憋死了。」

雲傾城的鬱悶由來已久,小夏氏要裝賢惠,要攏住雲沫璃的心就勢必事事以她為先,因而這些年雲傾城總覺得自己矮人一頭,小的時候她會跟小夏氏鬧,後來小夏氏都是偷偷抱了她安慰的,告訴她不管怎麼樣她們才是親母女,她對雲沫璃好完全是做給別人看的,而且那些好也只是看著好而已,事實上對於雲沫璃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好處。

當雲沫璃因為現在的樣子失了三皇子的婚事時,她確信母親說的話是真的,她的心裏各種竊喜和鄙視,雲沫璃是夏裳的女兒又怎麼樣,夏裳壓了母親一頭,而她不會再被她壓下去了。

然她的這份高興並沒有維持太久,因為似乎從那個時候雲沫璃變的不一樣了。

小夏氏見雲傾城滿臉的不甘心,不由得暗暗嘆了一口氣,這份不甘心她也有而且她的內心已經升騰出不安來了,似乎雲沫璃那踐人要脫離她的掌控了,或許傾城的想法也沒有錯,三皇子的婚事變更之後雲沫璃好像漸漸的明白過來了,連帶著對她和傾城都疏遠了起來,既然那踐人如此的養不熟,那不如徹底的毀了,橫豎文老太君的年紀已經大了,況且夏氏如今的境況大不如前了,或許可以想個辦法一勞永逸,只不過該怎麼做她得好好謀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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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沫璃小睡了片刻,再睜眼的時候卻已經接近傍晚,窗外面的天際鋪滿了火紅的霞光,金燦燦的很是好看,雲沫璃睡著的榻就放在窗戶邊上,幾乎是一睜眼就看到那幅令人心神安寧的美景。

突然雲沫璃的目光被自己隨手放在窗台上的戒指所吸引,那陽光斜斜的打在戒指上頭,在戒指的另一邊打下了陰影,因為被拉長的關係,戒子上的那些花紋被放大了,錯落有致的條狀陰影,乍看上去雜亂無章,但再仔細看卻似乎有其獨有的章程。

雲沫璃心頭微微一動,正想要青雀準備紙筆,然那圖案又發生了變化,太陽越往西墜,光芒折射的角度便不同,連帶著所形成的陰影也發生了變化。

直到太陽徹底的落山,雲沫璃都沒有動過那顆戒指的位置,總覺得那些陰影圖另有乾坤。

接下來的十來天時間裏,雲沫璃一直都在研究陽光從不同角度折射戒指的問題,到最後那些陰影圖被她牢牢的記在了腦子裏,那些粗粗細細的線條看上去就像是一副地圖,雲沫璃知道也許這便是風雲騎的秘密,包括乾帝在內的人都想要找回這支風雲騎,就算雲沫璃沒有見識過這支隊伍的戰鬥力也能想像當初他的輝煌,然夏裳卻選擇讓其隱退,這些年來那麼多的勢力都在找尋風雲騎都沒有找到,那麼這個秘密便讓他繼續隱藏下去吧,至少現在的她並不打算去追尋這個秘密。

等到雲沫璃研究完了戒指,被魅部帶走的冷越也回來了,關於二皇子軒轅冒在忠勇伯府墜馬事件也有了定論,意外!

雲沫璃聞言也隻挑了挑眉,意外,這是乾帝對天下人的交待,畢竟那些關於皇家爭鬥的秘辛從來都是骯髒不堪的,若是讓天下人知道皇子們為了爭奪皇位互相殘害傾軋少不得會有質疑軒轅氏的聲音。

「太子被皇帝申飭了,三皇子一派的幾員心腹被奪了官位,另外還有四皇子的母妃因為聖前失儀被貶為寧嬪。」十來天的時間雲沫璃一直都在荔苑研究戒指的秘密,外頭朝堂上卻是風雲變幻。

「所以皇上這是各打三十大板嘍?」雲沫璃勾了勾唇角,隨即道,「不過這些跟我們沒有關係,皇上說是意外就是意外,只要忠勇伯府不被牽連就成了,這件事你也不用再關注了,免得被魅部的人給盯上了。」

怎麼可能只是意外,想來乾帝也明白過來自己的那幾個成年兒子有了各自的心思,鬧到這個份上乾帝的心裏怎麼可能不惱,幾大派系各打三十大板,算是給他們的一個警告,他都還沒老呢,這些個小的便一個兩個盯著他的位置了,這心裏還真是不愉快啊。

乾帝的這份心思,雲沫璃還當真沒有猜錯。

皇宮,禦書房

乾帝軒轅昊天,在大鄴的歷史上絕對算得上聖主,這些年大鄴在他的治理上國力有了大幅度的提高,在政事上他說一不二,農業改革,大力發展商業,使得大鄴的百姓都能安居樂業,開創了乾元盛世。

當然乾帝亦是一個掌控欲十足的君王,從他一手培養魅部,監視自己的大臣便可看出他是一個疑心非常重的君主。

而此時這位讓百官敬畏讓天下百姓稱頌的君主正一臉苦惱的對著棋盤上的棋子,棋盤上的白棋已經無路可走了,乾帝苦思冥想了一陣,方才抬頭看向對面坐著的男人,略帶討好的說道:「阿藺,這不算好不好,咱們退回去從來,剛才那一部我走錯了,我後悔了。」

立在乾帝身後的錢大同不由得抽了抽嘴角,雖然不是第一次見識乾帝和君大人相處時的情形了,可是每每看到皇上毫無節操底線的樣子他的小心肝都會抽上了兩下,皇上啊皇上,要是那些被你一個眼神就被嚇跪的大臣們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怕是下巴都要合不起來了,還有君大人,你面前的是皇上,是大鄴說一不二的君主,您這樣淡然的無視真的好嗎?

「你已經悔過一次了,還有剛才偷偷拿走了三顆棋。」清冷的嗓音就好像是那冰珠子落在玉盤之上,配上那一張美地真心沒法形容的容貌,真心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乾帝卻絲毫不覺得眼前之人有何不妥,訕笑的摸了摸自個兒的鼻子:「原來你都看到了。」

自己那點子作弊的手法都被看在眼裏乾帝的心裏頭稍稍有些尷尬,不過也只是稍稍而已,下一次再下的時候他打算偷棋子的手法再快一點,爭取不讓阿藺給看出來,阿藺也真是的,明明他的棋藝是他一手啟蒙的,可是自他十二歲之後,他便從沒有贏過他,好歹他也是他的舅舅,這臭小子一點敬老之心都沒有。

「大同,將棋子收了吧。」當不再對著君藺瀾的時候,乾帝的威嚴盡顯,如今的他還未到六十,留著美髯,眼角和鼻唇溝處有著深深的皺褶,也只有在見到君藺瀾的時候那些皺紋才會微微的舒展開來。

作為自乾帝未登基前就在他身邊伺候的心腹來說是最清楚乾帝對君藺瀾的*愛了,君藺瀾的第一筆描紅是乾帝抱著他伏在龍案上完成的,便是如今君大人統領著魅部,成為乾帝的臣子,可是兩個人私下裏相處乾帝從來都不自稱為朕的。

乾帝那麼多的子女他卻獨*於君藺瀾,偏君大人也是個怪性子,在朝堂上從不與誰結交,該出手的時候絕對不會手軟,當初在查抄罪臣府邸的時候連尚在繈褓的嬰孩都沒有放過,朝堂上的官員大都稱他為殲佞,然他的身後站著的是乾帝,就算人人都想要殺君藺瀾後快,乾帝也只會先殺了百官替君藺瀾絕了禍害的。

錢大同快速的收拾好棋子,又給上了茶水點心,甜白瓷的碟子上裝的都是禦膳房剛剛出爐的甜點,另百官聞風喪膽的君閻羅喜食甜食,這可真是讓人蛋疼的飲食習慣。

乾帝笑米米的看著君藺瀾姿態優雅的幹掉半碟子的紅棗糕已經一碟子的綠豆糕,「阿藺真是長大的越來越好看了,這天下可沒有人比阿藺長得更好看了。」

錢公公聞言眉心又抽了兩下,皇上啊,君大人怎麼說也是個男人啊,您這樣誇獎一個男人真的好嗎?

君藺瀾連個眼神都欠奉,繼續淡定的幹掉剩下的半碟子紅棗糕。

乾帝也不惱,「大同,等一下將禦膳房做這點心的廚子給阿藺送過去。」

「奴才遵旨。」錢大同應了一聲,又遞上乾淨的濕巾給君藺瀾擦手。

與乾帝的興趣盎然不同,君藺瀾一貫的面無表情沉默寡言,大多數時候都是乾帝一個人在說話,而君藺瀾也只是簡短的點頭頭或是應一聲,有的時候甚至沒有任何的回應,偏乾帝就是吃這一招,不管君藺瀾如何的冷淡,他都喜歡招他說話,

「阿瀾,你的年紀也不小了,該是時候娶媳婦了。」最為長輩最關心的便是小輩成家立業的大事,立業,有他一國之君罩著當然不會有問題,就是這成家,乾帝還真有些憂愁。

「這京城那麼多的閨秀,可有看中的,來,告訴姑父,只要你喜歡,姑父一準給你賜婚。」乾帝滿是期盼的盯著君藺瀾,哄著阿瀾娶妻生子了,他的人生也就圓滿了,最好再給他生一個小小瀾那就真的是此生無憾了。

君藺瀾睨了一眼乾帝,什麼話都沒有說,只不過那眼神明明白白的表現出了鄙視乾帝的八卦之心,拉了拉衣擺方才開口道,「我累了。」

乾帝當然知道這個外甥生性冷淡,加上小時候的遭遇早就了如今的這種彆扭性子,在外人看來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那就是目下無人,連皇帝的問話都能直接忽視更別提其他人了,可乾帝卻很清楚君藺瀾根本就是無欲無求,人活在這個世上總是有所追求的,簡單的比如追求三餐溫飽,上檔次點的比如追求財富,更高大上的如追求權利,即便是作為男人附屬的女人都有自己所期盼的,夫妻和睦,子女孝順,每個人活在這個時候都是有所牽掛,有所追求的。

但是君藺瀾卻什麼都不求,就連魅部也是乾帝死皮賴臉的逼著他接手的,君藺瀾的無欲無求讓乾帝擔心,這個世上沒有什麼東西能夠牽動他的心,當他遇到生死關頭的時候是不是就會順其自然的選擇死亡,在他看來活著和死亡根本就沒有區別。

因此乾帝非常希望君藺瀾能夠看上某位姑娘,不管是美人還是才女,他一準給他弄到手,他想著也許等他成親生子了,便不會再像現在這樣如此的淡漠。

君藺瀾根本不理會乾帝的良苦用心,輪椅上的鈴聲發出聲音,便有侍衛進來,朝著皇帝行了一禮後,便推著君藺瀾離開了。

乾帝看著他的身影遠去,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朕所有的子女加起來都不及一個阿瀾來的操心啊!」

錢大同聽著皇帝的低喃不由得暗道,皇上,除了君大人,您可真沒操心過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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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少年推著同樣白衣的男子,那完全就是一副精緻的畫。

李仙兒從攆轎上下來便被迷昏了頭,她向來自詡容貌無雙,要不然也不會以一介布衣被偶然私訪的乾帝看中帶回了皇宮,可是此刻的她微微有些眩暈,那坐在輪椅上的人是誰?那宛若上天精心之作的容貌讓她這個江南第一美女心生慚愧,偏這麼一張臉還是屬於男人的,這可真是讓人覺得鬱悶。

「李才人——」李仙兒身邊的小太監輕聲提醒道。

李仙兒這才回了神,斂了斂神色,方才指著對面而來的君藺瀾問道:「這人是誰?」她被乾帝帶回宮還不足三個月,大抵是因為新鮮感這三個月來乾帝大多數時間都歇在她的宮裏,位份更是一升再升,這也讓這位從江南來的美人自信心膨脹,認為自己在乾帝心目中是獨一無二的,這便端著前幾日被乾帝誇獎過的荷葉糕來禦書房固*。

她本是平民出生,雖容貌出色,可也從未想過會遇到乾帝並且進宮做了娘娘,這份帝*來的突然,當然以李仙兒的家勢壓根就不會清楚這京中以及后宮的形式規矩,她自以為自己*冠六宮殊不知在容妃等人的眼裏不過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跳樑小醜。

小太監神色一凜,悄悄的扯了扯李仙兒的衣裙示意她讓路。

李仙兒哪裏會知道小太監的暗示,見身邊伺候的人無人回答她的話,心頭有些惱怒,又見自個兒一個大活人站在這便,那一對主僕更是連個餘光都沒有留給她,這份被無視的窘迫感越發的讓她不舒坦了,睨了一眼君藺瀾的雙腿,故意大聲的問道:「都耳聾了嗎?本宮問你們呢這瘸子是誰?」

這一下身邊的幾個人都白了臉色,這可真是作死的節奏,偏他們是貼身伺候李仙兒的,這一下可要被她的口無遮攔給害死了。

李仙兒的話音剛落,便覺眼前一花,緊接著整個人都被掐住了脖子提了上來,她瞪了大了雙眼,白玉一般的臉登時漲地通紅,她想要大聲的呼救,可是被掐住的喉嚨只能發出「哢哢」的聲音。

無風清秀的臉龐佈滿了戾氣,五指漸漸的收攏,這女人膽敢侮辱公子死一百次都不夠。

眼見這李仙兒的臉色一點點由紅轉青再轉黑,跟著她的宮女和太監忙不迭的跪了下來:「君大人饒命啊,這是李才人,她不認識君大人才會冒犯的,君大人饒命啊。」

不管今天李仙兒能不能活下來,他們這些人肯定都免不了罰了,可是不管怎麼樣他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掐死了李仙兒啊。

李仙兒真的覺得自己要死了,過度的缺氧讓她的胸腔都要爆裂了似的,眼前漸漸的模糊了起來,前一刻她還在為自己的命運而沾沾自喜,可是誰知道下一刻因為一句不敬大腦的話要失掉了性命。

「無風,放了她。」淡淡的嗓音聽不出任何的喜怒。

無風的瞳孔猛的一縮,到底還是鬆開了手。

李仙兒無力的癱軟在了地上,因為突然的氣道通暢讓她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身子微微的顫抖著,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實在是讓人刻骨銘心。

「才人——」等到君藺瀾不見了蹤影,那些宮人才敢上前去扶李仙兒。

李仙兒緩過了勁來,脖子處還生疼生疼的,提醒著她剛才的可怕遭遇,她突然間緊緊的抓住宮人的手,嘶啞著問道:「剛才那個人是誰?我是皇上親封的才人,他怎麼敢?他怎麼敢……」

「才人,快別說了,快別說了,奴才們先扶著您回去。」衣裙朱釵都亂了,這一下連皇帝都不用見了。

李仙兒被宮人直接扶上了輦轎,大抵因為身上沒有什麼力氣,她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抗,隻雙目獃獃的望著前面,口口喃喃的念叨:「他怎麼敢?他怎麼敢?」

禦書房裏,乾帝很快便知道了這一出。

「阿瀾身邊的幾個倒是忠心。」乾帝似是誇讚的說道。

錢大同躬著身子沒有應聲,這李仙兒果然是個蠢的,進宮幾個月都不知道這宮裏頭最不能得罪的是誰?還敢稱君大人為瘸子,真不知道該說她腦殘好呢還是勇氣可嘉的好呢!

果然只聽得乾帝話鋒一轉,「朕還想著她生於民間心思單純,沒有那麼多的想法呢,卻不想她不是心思單純,她是根本就沒有腦子。」

李仙兒或許有那麼幾個優點討了乾帝的歡心,可是對於乾帝來說,后宮的女人都是可有可無的*物而已,他高興的時候給她們幾分*愛,不高興的時候自有別的更加討喜的*物取代,雖然他對於李仙兒的新鮮感還沒有過,不過那個女人實在是太蠢了,再*信下去連帶著都要拉低他的智商了。

半個時辰後,禦書房傳出口諭,李氏才人禦前失儀,被貶為末等宮女,充入浣衣局。

而李仙兒甚至都還沒弄清楚君藺瀾的身份就被拖出了錦繡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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