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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嫡妃,獨佔冷情殘王》080 君大人出現
無風見薑琦軟倒在雲沫璃的懷裏,心頭稍稍有些後悔,剛才出手太快了,一時忘記掂量姑娘家的心理承受能力,抬頭睨了一眼雲沫璃,只見她垂著頭,額前的劉海遮住了眼睛,讓人看不出她的情緒。

「呃,我……就是怕她們……弄疼了雲姑娘。」無風有些懊惱的開口解釋道,可別因為自己剛才的行為嚇壞了人家姑娘,要知道他家大人已經將這雲大小姐劃為自己的了。

白衣少年,身姿挺拔,此時那略顯苦惱的神情,實在很難將之同剛才那出手果斷狠辣的少年聯繫起來,雲沫璃皺了皺眉頭,好吧,這對主僕都不是好惹的,看著無害漂亮,稍不留心便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君大人,很感謝你這一次的出手,雖然我並不是很贊成你這樣的行為。」雲沫璃猛的抬起頭,直直的對上君藺瀾那亮若星辰的眸子,那樣漂亮的眼睛,那樣精緻的五官,可是雲沫璃卻看不到任何的希望,是的,從君藺瀾裡的眼睛裏看不到對於生活的熱忱和憧憬,似乎對於他來說活著便隻為活著而已,沒有任何的追求更沒有任何的夢想。所以他可以絲毫不顧慮的斬下四公主隨從的雙手,可以絲毫不顧慮的成為乾帝手中的利刃,他從未替自己想過退路,更不曾想過乾帝死後下一任的帝皇是不是還會任由他這麼放肆的活著。

雲沫璃知道自己不應該同這樣的人有交集,可是看到這樣的君藺瀾她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忠告道:「君大人,你可有想過以一己之力同百官為敵所要付出的代價。」

魅部在設立之初便是為了監察百官,而魅部的首領便是皇帝最為信任最為銳利的刀刃,然魅部的首領卻沒有一個可以善終的,但凡朝堂更迭,最先換血的便是魅部。

都說乾帝極*君藺瀾,所有的皇子皇女加起來都不及君藺瀾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然單看君藺瀾如今所擔的罵名雲沫璃當真懷疑乾帝的真心。

雲沫璃相信不管是太子還是三皇子,只要新一任的帝皇上位,那麼第一個出手要收拾的人定是君藺瀾,偏君藺瀾似乎壓根就不清楚自己的危險處境,還拚命的給自己拉仇恨值,真是嫌命太長了嗎。

無風沒有想到雲沫璃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作為君藺瀾身邊的親衛,他很清楚每一年要替他家大人擋掉多少的暗殺,他和無雲隨時都準備為大人擋刀的,他們從未想過大人要的是什麼,可是聽著雲大小姐的話似乎大人如今的行為是自找死路。

「你這是在勸誡我?」過了好半晌,君藺瀾才開口反問,波瀾不驚的面容突然綻開了一抹微笑,如清風曉月,又如那雪山之巔綻開的雪蓮花,純凈而又唯美。

雲沫璃有那麼一瞬間的晃神,卻在那輪椅靠近自己的時候乍然回神,暗暗在心頭吐槽了一句藍顏禍水。

「我只是覺得這張臉很得我心,若輕易的消失了未免可惜。」雲沫璃一手撐著輪椅的扶手,笑的邪氣。

雲沫璃站著,君藺瀾坐著,如此一來便有居高臨下的優勢,此刻兩人靠的很近,雲沫璃幾乎能看清君藺瀾瞳仁裡的自己。

這畫面很美,如果能夠忽視雲沫璃那沾染了薑琦吐出來汙物的手正搭在君藺瀾那不染一塵的白衣上,無風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這雲大小姐簡直就是在挑戰大人的底線,

君藺瀾這樣的人不是自己一兩句話能夠影響的了的,他就像是一尊完美的雕刻,堅硬的讓人無法下手,而他的潔癖是他唯一展示於人前的屬於人類的本性,雲沫璃想要看他變臉,想要看他生氣,有情緒波動至少證明他還有「人氣」。

白衣之上,那一處噁心的黃色格外的刺目,雲沫璃露出了一個微笑,那微微上挑的眉梢帶著一絲顯而易見的挑釁,靈動卻又生機勃勃。

君藺瀾瞄了一眼汙跡,眉頭輕皺,周遭的溫度似乎一下子低了下來,無風生生的打了個冷戰,就連他都摸不準君藺瀾的反應,是冷漠的直接將這個膽敢冒犯他的雲大小姐捏死,還是……

「髒了。」好聽的聲音略顯涼薄,似是自言自語,一手抓住了那隻故意使壞的手,語氣自然的說道,「無風,等一下將這衣裳給雲大小姐送過去,她弄髒的就該她負責,你盯著她,必須由她親手洗,其他人若是碰了這衣裳便直接砍了。」

這一番話到底讓雲沫璃臉上的笑容皸裂了,那握著她手腕的手明明力道不大,卻讓她無法掙脫,那冰涼的手指緊緊的貼著手腕上的肌膚,絲絲沁涼從遠端一點點的蔓延而上,讓她有一種置身寒潭的錯覺。

雲沫璃心頭升起了一股不安,想要拉開兩人的距離,卻被另一隻手扣住了下巴,就這麼猝不及防的撞上了那雙比琉璃還要清澈的眸子。

時間彷彿靜止了,那縈繞著的淡淡的冷香讓人忍不住想要沉溺下去。

直到一聲略顯尷尬的咳嗽打斷了這靜默,雲沫璃像是突然驚醒了一般,來不及去探究心中那奇怪的感覺,她的手指擊上君藺瀾胳膊上的麻穴,君藺瀾順勢放開了她。

「君大人,太后娘娘讓老奴來接您。」紅姑那張佈滿皺褶的臉略顯不安,這一次的太后召見雲、袁、薑三家的姑娘本就是為了君大人,卻不想君大人與雲大小姐竟已如此的親近,看樣子太后的擔心已是多餘。

君藺瀾沒說話,無風上前一步道:「紅姑嬤嬤,大人的衣衫髒了,無風先送大人回去換衣,等一下定去泰和殿拜見太后娘娘。這裏便交給紅姑了。」

紅姑睨了一眼昏過去的薑琦,以及神色難辨的雲沫璃,笑著應道:「大人先請。」

輪椅漸漸的遠去,那好聽的玉鈴聲也消失在了風中。

紅姑也不問薑琦為何會暈過去,更不過問那一灘觸目驚心的血跡是怎麼回事,隻對著雲沫璃說道:「雲大小姐,這日頭也越來越烈了,不如先回泰和殿吧。」

雲沫璃點了點頭道:「全憑紅姑嬤嬤安排。」

紅姑滿意的笑,那看向雲沫璃的眸光帶著莫名的熱切,只看得雲沫璃心頭一陣陣的發毛。

泰和殿裏,太后同幾位夫人拉著家常,眼見紅姑進來,方才笑道:「這時候不早了,諸位便留下來陪哀家一道用膳吧,哀家先去換衣衫。」

紅姑連忙上前扶了太后,兩人一道轉去了內室。

「怎麼樣?阿瀾可是願意過來?」一到了內室,太后便抓著紅姑的手問道。

「娘娘,剛才老奴奉命去請君大人,您猜老奴看到了什麼?」紅姑故作神秘的問道。

太后見她的神色便也知道肯定是合自己心意的好事,心情一下變好了不少,指了指紅姑的腦門笑罵道:「你這老貨還賣弄了起來,還不快說是什麼。」

「老奴看到君大人同雲大小姐舉止親密,所以說娘娘大可不必為君大人擔憂。」

「這可是真的?」太后聞言果然驚喜萬分,她這一生助自己的兒子登上皇位,可以說是別人眼中的大贏家,然不管是她還是乾帝永遠都不會忘記他們愧對的一個人,那便是軒轅蔓,她的親生骨血,而君藺瀾正是軒轅蔓唯一的骨血,「阿瀾都已經快二十了,偏身邊伺候的都是少年,他又生的漂亮,難免會讓大家誤會,如今他肯親近女孩子,哀家這顆心也算是定了。」

軒轅家跟君藺瀾差不多年紀的皇子基本上都已經成家了,便是沒有娶正妃身邊也會有通房丫鬟紓解,唯有君藺瀾從不親近女子,便是身邊伺候的也清一色都是美少年,偏他又是一張傾城絕色的容顏,這些年可沒有少傳關於魅部君大人特殊癖好的傳聞。

君藺瀾自小便經歷坎坷,加上腿有殘疾,一眾兒孫當中太后最為心疼的便是他這個外孫,只是他性子孤僻,太后並不敢狠逼他,也只能在一旁乾著急。

之前君藺瀾救下雲家大小姐的消息傳到太后耳朵裡,太后便對這位能讓她那位萬事不入眼的外孫出手相救的姑娘感興趣,這些年太后已經被君藺瀾磨的沒了脾氣,只要他肯親近姑娘,那就算是九天仙女她都要幫她弄到的。

「太后您不知道,那位雲大小姐可是膽兒大的,之前四公主的幾個隨從也不知道為何惹惱了君大人,讓無風給生生的斬去了雙手,那薑家的姑娘都被嚇的暈了過去,就這位雲大小姐臉色都不變,老奴都佩服她了。」紅姑一面給太后換上了深藍色的長袍,一面說道。

雖說那廊庭的事發生的時候並沒有什麼人經過,可這種事可瞞不過宮中的幾大巨頭,想來若是乾帝知道有這麼一個姑娘存在也會對她產生興趣的。

「這樣才和阿瀾相配啊。」若說平常太后自喜歡那些溫柔賢淑的姑娘,可她也知道自家阿瀾的性子異常,手段更是殘酷狠厲,若是性子稍弱一些的少不得要被他給嚇死,「就她今日敢說出那一番話了哀家便知道她不是個膽小的,哀家可不希望阿瀾好不容易想要親近的姑娘對他避如蛇蠍,只是她那麼維護秦少主可別是有什麼其他的心思。不是說秦少主來大夏之後便一直住在雲相府嗎?」

紅姑梳頭的手頓了頓,銅鏡裡向來慈眉善目的老人隱約露出了厲色,這些年太后因為身體的緣故幾乎從不插手后宮,便是慈寧宮那一畝三分地也全權交給了她總管,然紅姑很清楚君大人便是太后娘娘心中最後的牽掛,當初的絕對造就了永遠都無法彌補的傷痛,然逝者已逝,那所有的虧欠以及疼愛便全都給了君大人,所以雲大小姐如果聰明的最好不要有其他的心思,這麼些年來君大人唯一正眼相待的女孩,太后和乾帝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送到君大人的身邊的。

「老奴瞧著雲大小姐是個聰明的,應該會知道什麼樣的選擇對她最為有利。」想了想,紅姑方才說了一句。

太后沒有應聲,過了好一會,才伸手摞了摞花白的鬢角道:「哀家這一把老骨頭如今也沒什麼期盼的,只求阿瀾能夠高高興興的,走吧,也不能讓她們等太久了。」

紅姑上前扶著重新梳妝換衫的太后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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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太后起身離去後,便由泰和殿另外的宮人領著小夏氏幾個去了花廳,又有一身材高挑的宮人來請長信侯夫人,小夏氏見那宮人在長信侯夫人耳邊耳語了幾句,長信侯夫人臉色大變隨即便快步跟著那宮人去了。

「不知道薑夫人急色匆匆的去哪兒?」小夏氏狀似不經意的同身邊的宮大太太閑聊。她已經從被太后召見的興奮中回過了神來,開始思索太后這次召見的目的,除了宮家的兩位,包括姮王妃在內都帶了姑娘過來,而剛才太后話語也一直都圍繞著各家的幾位姑娘,難不成這是變相的相親,可是這皇家又有誰有那麼大的面子勞動太后她老人家親自相看呢?

小夏氏本就滿腹疑問,這回又看長信侯夫人急色匆匆的出去了,想到剛才被支出去的雲傾城,可別是發生了什麼事。

「雲夫人不必擔憂,這裏是泰和殿又能出什麼事呢?」宮大太太軟聲安撫了一句,便扯開了話題。

小夏氏雖有些擔心雲傾城,卻也知道分寸,少不得打點起精神來同宮大太太攀起了關係來。

長信侯府人從宮裏口中聽到的消息便是薑琦暈過去的事,她跟著宮人趕過去的時候,薑琦已經醒了,她的雙眼紅通通的顯然大哭過,此時正緊緊抱著雲相府的大小姐聽她說話呢。

「琦兒——」長信侯夫人叫了一聲,薑琦便像一隻受了傷的幼獸撲進了長信侯夫人的懷裏。

「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告訴娘,不哭,不哭啊。」自家女兒素來懂事謹慎,如果不是遇到了天大的事又怎麼會如此的失態。

「娘,那個人太可怕了,我……我不要嫁給他。」薑琦一邊抽泣一邊哭訴。

雲沫璃離開的腳步不由得一頓,薑琦口中那個可怕的人指的就是君藺瀾,她不想要嫁給他?難不成這次太后召見薑、袁、雲以及姮王府的當家主母和姑娘就是為了給君藺瀾選妻?

薑家有一個薑皇后在,這宮裏的消息勢必要比雲家來的精確,一想到那張一笑傾城的容貌以及那反覆無常的性子,雲沫璃不由得抖了抖,自己在不知道的時候竟成為了君藺瀾那個*的妻子候選人,這是前世造了多少的孽啊。

雲沫璃進到花廳的時候,裏面多了不少人,太后左右下手,一個身穿明黃色百鳥朝鳳長袍稍顯瘦弱的女子,另一個則是身穿海棠紅綉國色天香明艷張揚的女子。兩人年歲差不多,隻一體態柔弱,面色蒼白,看上去似有不足之色,而另一個體態稍豐,明艷動人,眉間隱含嬌矜之色。

雲沫璃步履不停上前行禮:「臣女見過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貴妃娘娘。」

那三道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了她的身上,如芒在背。

「起來吧,快坐下,等到其他幾位姑娘過來便可以開席了。」說話的是太后,隻她這話一出小夏氏、袁氏、姮王妃三人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

因為薑琦身子不舒服,長信侯夫人便賜了這次賜宴,這邊皇后和容貴妃也都已經到了,雲傾城等人卻遲遲未回,這說起來可是大為不敬啊。

姮王妃心中暗怪娉婷不知分寸,卻少不得替她描補:「母后,幾位姑娘想來也是被外頭的風景迷了眼,兒媳這就讓人去看看。」說著便同跟隨自己的丫鬟使了個眼色,那丫鬟連忙沖著眾人行了一禮,便要往外頭去。

就在這個時候,花廳外頭傳來吵嚷之聲,太后的臉色不由得沉了下來,這些年她雖誠心禮佛,不輕易動怒,可是明知她在這花廳設宴還吵吵鬧鬧,顯然是沒將她這個太后放在眼裏。

容貴妃眉頭一皺,斥道:「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去看看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攪了母后的雅興。」

紅姑眼見氣氛不對勁,早就遣了人出去,這會正好將人給請了進來。

卻正是剛才同雲沫璃和薑琦分開的袁氏姐妹並雲傾城姐妹幾個,另外還有一個幸災樂禍的娉婷郡主以及臉色黑沉的三皇子軒轅諍。

雲沫璃垂下眼眸斂去眼中的笑意,這不會當堂上演兩女爭夫的戲碼吧?

袁家姐妹,袁愛愛扶著袁姍姍,那袁姍姍雖不及雲傾城美貌,卻也算得上秀麗雅緻,當然最為重要的是她比雲傾城年長三歲,身量已然長開,如果說雲傾城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蕊,那麼袁姍姍便是一朵盛開的嬌花,就是不知道這三皇子會采哪一朵。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貴妃娘娘萬福金安。」袁家雙姝齊齊拜下。

雲傾城捏了捏拳頭,方才跟著拜下。

「諍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如果說剛才容貴妃還存了看戲的心思,那麼這一刻她是打從心底的憤怒的,要知道這殿前失儀的幾個人,一方是她娘家的侄女,另一方卻是她給兒子定下的未婚妻。

太后面上看不出喜怒,卻沒有開口的打算,而另外一邊薑皇后亦是一言不發,這是打算交給容貴妃處理了。

「祖母,母后,母妃,雲二小姐嫉妒成性,竟然出手打了表妹。」慕容諍看向雲沫璃的目光隱隱的帶了嫌棄之意。

小夏氏駭了一跳,忙跟著跪在雲傾城的身邊道:「娘娘,小女素來乖巧懂事,這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傾城,你快說,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袁愛愛一把拉開袁姍姍撫著臉的手沖著小夏氏冷笑道:「雲夫人你可看清楚了,這便是你那乖巧懂事的女兒下的手,我到是不知道這姐姐跟她有什麼仇恨,竟下如此重的手。」

那袁姍姍原本用手遮著面又一直垂著頭大家都沒有發現異常,此刻卻見她整張右臉都腫了起來,她的皮膚本就白希,那五指手印顯得異常的清晰,甚至那嘴角都破了皮。

「愛愛,你別說了,雲二小姐想來也是不小心的。」袁姍姍扯了扯神情激動的妹妹,又朝著上頭磕了一個頭道,「是臣女不好,叨嘮了太后娘娘的雅興,還請太后娘娘不要怪罪。」

這袁家姐妹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卻是做實了雲傾城打人的事實,雲沫璃瞧著那異常觸目驚心的巴掌印暗暗的搖了搖頭,袁家姐妹會這麼說那麼這一巴掌定是雲傾城打上去的,畢竟眾目睽睽之下這事情肯定是做不得假的。

然雲傾城到底也只是一個十來歲的姑娘,就算卯足了勁打也不至於將袁姍姍的臉打成那個樣子,再看軒轅諍一副心疼的模樣,顯然已經給雲傾城定了罪,這一回合雲傾城輸的可真慘。

容貴妃冷冷的看向雲傾城問道:「雲二小姐可有話要說?」

「貴妃娘娘,不是的,不是這個樣子,是她不要臉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對三皇子殿下投懷送抱的。」雲傾城齜目欲裂,那素來溫婉漂亮的臉此刻只剩下了怨氣,讓她看上去有些醜陋。

小夏氏簡直要被雲傾城給氣死了,容貴妃原本是給了她機會辯駁的,可雲傾城顯然已經被氣昏了頭,一味的指責袁姍姍,猶如一個不知禮數的妒婦,先不說她還沒有成功嫁進三皇子府,便是她真的成為了三皇子妃,又如何連三皇子身邊的女人都容不下。

「娘娘,還請娘娘寬恕了小女的無狀,她平日裏不是這樣的,小女前日才從京城趕來陰山,一路舟車勞頓想是還沒有恢復過來,傾城你還不趕快跟袁姑娘賠禮道歉。」小夏氏隻恨沒在雲傾城身邊安排聰明的丫鬟,那袁家擺明了就是沖著三皇子來的,這姐妹倆心機深沉,也不知使了什麼陰招,激得傾城動手,這一動手可真是自己壞了自己的名聲,小夏氏雖怪雲傾城不爭氣,可畢竟是自己的親身女兒,少不得要豁出去臉面來描補。

小夏氏的話讓雲傾城心中一驚,再看軒轅諍那嫌棄的眼神,隻覺心如刀絞,從一開始便是袁家姐妹故意拿話挑釁她,她們袁家是三皇子的母家,這相見的機會自是比她多得多,什麼琴簫合奏,什麼寫詩畫畫,後頭三皇子突然出現,同袁家姐妹表現出來的親密都像是刀子一樣扎進她的心口。

而那袁姍姍還故意跌倒不偏不倚正好摔進了三皇子懷裏,她好歹也是雲相府的千金,在京城又素有美名,沒同三皇子定親之前多少公子哥兒追在她後面一擲千金隻為搏她一笑,她是三皇子的未婚妻,是容貴妃娘娘親自下的懿旨,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狐狸精*自己的未婚夫吧。

一開始只是口舌之爭,袁家姐妹倆也是像這樣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的,那袁姍姍一副受欺負的樣子實在是可惡至極,可是即便如此她也沒有想過要打袁姍姍的,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她呢,她又不是傻的,可正當她們吵的最厲害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從後頭撞了她一下,她才直直的撞上袁姍姍的,手掌直接呼上了袁姍姍的臉蛋,沒有用多少力,袁姍姍的臉卻都腫起來了,可是那真的不是她故意的。

雲傾城是真的被打擊到了,一下子像是被抽幹了力氣似的,一雙盈盈的水眸就這麼望著三皇子,眼淚不斷的掉落。

軒轅諍原本的盛怒頓時消了不少,雲傾城此時哭泣的樣子頗為動人,倒叫人生了憐惜之情。

小夏氏心生裡有了主意,忙撲上去抱住雲傾城,迅速在她耳邊吩咐了一聲「裝暈」,便哭道:「傾城,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怎麼臉色難看成這個樣子。」

雲傾城回望了小夏氏一眼,一聲娘之後便軟軟的倒在了小夏氏的懷裏。

她的臉色還掛著淚珠,一副可憐至極的模樣。

雲沫璃抬頭看軒轅諍,果見他神情多了幾分猶豫,雲沫璃心中暗笑,就憑軒轅諍這優柔寡斷,貪鮮*的性子還想去爭皇位,這簡直就是笑話。

袁愛愛和袁姍姍姐妹倆偷偷對視了一眼,雲傾城雖衝動可這雲夫人卻不是好惹的,剛才明明已經讓表哥對雲傾城生了厭棄之心,偏這會似乎有功虧一簣了。

袁姍姍攏在袖子裏的手悄悄的握成了拳頭,雲傾城之所以會讓表哥回心轉意還不是仗著那一張臉蛋,若是若是那一張臉蛋毀了表哥就不會中意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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