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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妖後從良》038 悍婦懂事了
李青櫻路上行了兩日,將如意在京郊的莊子上放下才反還回府。到時,已是傍晚時分。

秦氏和李青瑤連著李青夢,李青蘭等人在腳門處接的她,擁簇著她去李老太太那裏請了安,將請回來的佛經奉上,聽了幾句不冷不熱的話,為給她接風的晚宴便開始了。

李青櫻看著家母和小妹,這一路不安的神思都靜了下來。用過晚飯後,李青夢李青蘭等人走了,李青櫻又在秦氏這裏膩歪了許久。

一切都顯得那樣合諧,美好,合自己心意。

只在累極要回去就寢時,秦氏一句讓李青櫻居到李青瑤那裏,而她的屋子現在由李青蘭居著,李青櫻好心情一掃即沒,立馬就炸了!

她氣的跳起來,對秦氏道,「娘親,那是我的屋子!沒有我的準許,怎可將我的屋子給別人住!這尚書府我是主她是客,哪有她反主為客的道理!退一萬步講。我不在時她住便住了,如今我回來了,她憑什麼不給我騰出來!她哪有那個臉!娘親,您任由著我給人家欺負也不管嗎?」

李青櫻知道,這種不講道理的安排定是李老太太做的。可秦氏為什麼會同意!

難道,秦氏已經無用到不能當起尚書府後宅的家了?

秦氏伸手拉暴怒的女兒,好言勸道:「好不容易才回來,就不要跟他們一般計較,橫豎他們又不是我們李府的人,遲早是要走的。」又心疼地將她拉過來,細細打量半響,語氣酸楚,「在那邊可是吃了不少苦吧?看你都瘦成一把骨頭了。」

李青櫻不是瘦,只是褪去了嬰兒肥。

那會兒子進府時,秦氏看著出息得如此的閨女,心中欣慰了好一陣兒。

「娘親!」李青櫻秀美緊皺,容不得秦氏打岔,「如今我和青瑤都大了,又有那麼多丫鬟,怎麼擠在一起住!青蘭又慣是手腳不凈的,我那一屋子東西……」

李青櫻說的正親,李青瑤倒了一杯茶來遞給她,婉言相勸道:「姐姐,我將床榻讓與你,我睡地上還不成嗎。現如今府上正準備老祖壽禮,又有那幾個活寶日日生事,父親也是天天頭疼的,若姐姐一回來就因這件事情去攪擾他,莫不是要讓人家說做女兒的都無法體會父親的苦楚嗎?也讓父親心中覺得為難。」

李青櫻知道是這個道理,漸漸地火氣被壓抑下來,接過茶水來,喝了兩口。咽下後覺得心裏還是不舒服,道:「外宅那麼多客房,憑什麼就來擠我們……」

「姐姐,你可知為何給老祖過壽?」李青瑤伸出小手,在李青櫻手心裏邊撓,邊輕聲細語的說了老祖和賀大將軍的關係,最後道,「待到入了秋,不知要多少遠親來登門。我且問你,那裏來的女眷住不開,娘親再讓你騰屋子你騰是不騰?屆時住了不熟識的外人,你樂意不樂意?」

李青櫻的怒火終是壓下去了,如果住不認識的外人,當真不如住李青蘭了。雖然她頂看不上李青蘭,可到底是一筆寫不出兩個李字。她若過分了,還能鬧上一鬧。

如果是外人又身份不低的,出了事就只能多少的苦自己往下咽了。

只是心裏還是有些許不舒服,於是嘟囔道,「何不在老宅裡給老祖辦壽?那裏地方大,來多少人都住得下。」

一直聽兩個女兒細語的秦氏冷哼一聲,「算計咱們唄。不過辦也就辦了,咱們不屑同那市井無賴因小抹了面子。」

若是以往,李青櫻定是要同秦氏好好說道說道李攀這個叔父的為人,再講究一下常氏的勢力。

此時。李青櫻剛想說話,卻瞄到了手腕上那串佛珠。最後撇撇嘴,把話咽下了。

這佛珠是了塵師太親手給她戴上的。

她瞄一眼,就想起了塵師太對自己的諄諄教導,想起那句不要忘了自己在寺中百日的自己。

李青瑤自也不會說。

這些日子她為了收拾李青蘭沒少腹痛,如今嘴上是越來越有把門兒的,對李青蘭的種種小人行徑也是越來越有忍耐力。

忍著忍著,倒真忍出幾分大家閨秀的豁達來!

當晚姐妹兩個便躺在了一張床榻上說悄悄話,改名為轉兒的白貓趴在兩人之間梳理毛髮。

說到寺中百日,說到如意,李青瑤笑道,「往日都是如意侍候著你入榻,今日換成我你定是不習慣吧?」

李青櫻冷冷哼道,「才不,她煩死了。整日在我耳邊嘮叨那些沒用的,要不是看在她還算忠心的份上,我早打死她了。」說的自己心不忍了,板著臉白了李青瑤一眼,「能不提這個了嗎?像存心不讓我好好休息是不是?」

「行行行,我姐姐在睡覺,我閉嘴,我閉嘴!」

李青瑤翻個身,心滿意足的合上雙眸。

當初救下如意後,李青瑤曾讓如意規勸著李青櫻些,不要讓李青櫻什麼都順著心意去折騰。

如今看來,如意做到了。

李青櫻很累,卻聽著窗外淅瀝瀝的小雨聲怎麼也合不上眼。

如意傷是好了,可因為傷了骨,落下了一到下雨天腳裸就疼的毛病。

在寺中時,如意疼的厲害時李青櫻就央求小尼姑幫忙在廚房燒上一大鍋水,給如意細細的敷。

如今到了莊子上,不知誰能幫幫她。

以如意那個死倔,不願意給別人添麻煩的性格怕是要忍痛一晚上吧?

越想心中越煩,李青櫻起身去了廊上。剛聽了會雨打樹葉的沙沙聲,便聽自己的屋子處傳來李青蘭的聲音。

「青櫻,你還不睡啊。我可是困了,你小著點聲。」

李青蘭捂著嘴打了個哈欠,一臉得意的縮回頭去,吩咐丫鬟關窗。

李青櫻磨牙,心中更煩了。

李青夢第二天才意識到,昨夜的煩不過是冰山一角。

只要李青蘭趾高氣昂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她的脾氣便和火苗一樣噌噌噌的往上升!

李青瑤早被磨練出來了,見李青櫻這樣,便道。「姐姐,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好地方,老祖的院子,李晴的小屋。

這地方李青蘭進不來,李晴素來冷麵,更是不好惹的。

一次李青蘭在花園裏碰到李晴,不陰不陽的說了幾句不中聽的,李晴立馬命碧桃上去掌嘴。

這下可是捅了馬蜂窩了,李青蘭哭著喊著去找常氏和李老太太。

然後……

沒然後了。

李老太太多愧對李晴她自己心裏是知道的,以前她還能用李晴的姨娘威脅李晴一下。如今李晴的姨娘已經西去了,李晴可不管她是誰。

若真將當年的事鬧出來。李老太太還哪有臉面在京城裏呆!

沒錯,李老太太這麼不要臉的人還要個臉,畢竟兒孫大了,李攀眼下還得靠著自己混飯吃。

常氏就更得往肚子裏咽這口苦水。

她此來的目的是什麼?是和老祖親近,好把老祖這尊活佛請回老宅啊!

這李晴可是在老祖身邊呆了四五年之久,有誰能比她更得老祖喜歡。

李青蘭敢惹李晴不快,那不是給他們家以後的運程添堵嗎?

於是李青蘭明白了,李晴不僅不能惹,還得想法設想的去討好。

只是,李晴根本不屑於看她!

李青瑤是喜歡在李晴這裏待著的,再加上時不時來熱鬧的賀敏兒,三個人相處的很好。

李青櫻……

卻喜歡上了老祖的無佛佛堂。

每日早課晚課,一日不落的去做,時不時還能同老祖碰到一起。

祖孫兩個也不說話,隻個敬個的佛,倒也輕鬆自在。

日子飛快,轉眼就到了中秋。

往年中秋也要大慶,可今年因為太后身子不好,皇帝也就沒宴請群臣。

皇后恨的牙癢癢了,在太子去坤寧宮拜見她給她送禮時,臉子難看到了極點!

太子雖不是皇后親子,可這些年來蒙受皇后恩德。自然心中恭敬。

於是便問,「母后心中有何不快,可否說與兒臣聽,兒臣定是與母后解憂。」

皇后想說,你父皇又到太后宮中去了,帶著四皇子,像是一家三口般過舒心日子。

而且,你父皇想廢了你,立四皇子為太子,將來讓他繼承大統!

可千言萬語,最後卻隻變成。「皇兒,太子妃已是入門半年之久,肚子可有喜訊?」

太子鼻子一揪,沒說話。

「那是應該立側妃了。」皇后道,「聽說賀大將軍有個侄女回京了……」

「母后,那賀家的侄女是個粗俗的,上次在皇姑姑那裏兒臣已是見過了。」太子連忙道,「我……」

他喜歡柔情似水的,這種邊關長大的不合他心意。

「哼,那就讓二皇子娶去當二皇子妃吧。」皇后冷顏道,「想來賀家軍會十分擁護二皇子。下去吧。如此無算計,看得本宮心煩。」

太子受了訓斥轉身走人,宮女轉而進來,對皇后小聲道,「娘娘,皇上,皇上說要批摺子,今夜就不這來了。其實……在太后宮裡留,留宿了。」

皇帝那些小計量,哪裏瞞得過后宮幽幽之眼。又或是說,自四皇子從太后宮中抱出來,皇帝又何曾刻意瞞過后宮!

皇后猛的將妝台上的飾品掃落,氣怒著嘶吼出聲,「昏君!昏君!你欺天欺地欺大梁萬民,你欺我章氏無人!」

宮女嬤嬤跪了一地,皆是膽戰心驚的勸,「娘娘,娘娘,慎言,慎言……」

皇宮中,皇后襟然淚下。尚書府裡,秦氏已是喝的微熏。

家宴過後,李為直接去了劉姨娘的房裏,連看自己一眼都沒看。

十五啊!慣來是李為和秦氏合寢的日子!

雖然以往別的十五,李為也少往秦氏這裏來,可今天是八月十五。家宴之上,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明著說去劉姨娘那裏……

這刀子扎的……秦氏的心哪是一點兩點的痛。

秦氏一肚子火,一肚子委屈,又不好去問,免得讓人笑話。本來讓人準備幾碟精緻小菜與一壺美酒,想要有點兒情調的,這下只能自己對桌興嘆。

秦氏傷心之下。喝的便多了些。趙順家的勸不住,便去將李青櫻李青瑤姐妹請了來。

李青瑤進屋後吃了一驚,趕忙將酒壺從秦氏手中拿出來,隨後又轉過頭呵斥丫鬟道:「你們就是這樣伺候的嗎?太太喝成這個樣子你們就由著她去?不知道勸著點兒嗎?」

丫鬟輕聲辯解,「太太心情不好……」

李青櫻嘆一口氣,吩咐道,「去泡杯醒酒茶來,別讓太太傷了身。」

剛剛在家宴上,李為的一舉一動她們都看到了。身為女兒,她們又能說什麼?

秦氏見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都在身邊,臉色被酒燒得紅暈。一雙眼睛有些茫然之色,喃喃問道:「青櫻青瑤,你們兩個都這麼大了。看來我的確是老了,人老珠黃了……」

不然李為怎麼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直接去了劉姨娘的屋裏?

李青瑤很有耐心地服侍著她,時不時地應和兩句。

李青櫻沒李青瑤能說,只在旁邊聽著。忽然間白貓轉兒喵地一叫,掙脫她的懷抱,跑開了。

李青櫻怕它跑沒了,得了妹妹一個放心,有她在的眼神。出去追貓了。

李青瑤又屏退了丫鬟婆子,讓趙順家的守了門,輕輕地對秦氏說:「娘親你這麼多年還不明白麽,父親之所以不喜歡你,還不是因為你善妒嗎?你想想這些年,因為善妒,府中鬧得雞犬不寧的時候還少嗎?便是父親對你有情誼的,怕是也會全都磨掉了……」

李青瑤端起醒酒茶嘗了嘗溫度,正好,方才遞給秦氏,讓她喝下去。

喝完茶水的秦氏酒意略有消散。「如今,我還算妒?我若妒,我會請郎中給那些妾室看身子,相給他留兒子?」

秦氏是真心喜歡李為的,不然也不會在整個秦家不同意的情況下,執意下嫁給當時還只是探花郎的李為。

初嫁過去那些年雖然吃苦頗多,可夫妻兩個也算得上是琴瑟和鳴。

可自李老太太左一個右一個給李為納妾,又將原是通房的劉姨娘抬了姨娘的身份後,秦氏就受不住了。

的確,她總是因為這事跟李為鬧。男人三妻四妾的大道理她都懂,只是她羨慕自己長兄秦哲和董氏的婚姻。

兩人相親相愛,秦哲沒有納妾,董氏則給他生了兩兒兩女。

在秦氏的心中,夫妻就是應該這樣過日子的。便是兩個月前,秦氏也是這麼覺得。直到這次回了秦府,看到那妖媚的桑氏……

「嫂母好苦……」秦氏醉了,哭的也莫名,「我好苦……瑤兒,或我能給你們個弟弟,你爹是不是……」

也會如秦哲一樣不納妾?

不等李青瑤說話,又自言道,「算了。隨他去吧……我守著你們姐妹過日子……」

李為都不在自己這裏守房,又何來孩子之說。

「我爹沒有兒子,你要如何守著我們姐妹過日子?」李青瑤問道,「守到最後,我們姐妹落得個連娘家都沒有的下場。」

「不就是給他納妾嗎?」秦氏突然變的豪爽,對外叫道,「合子!」

趙順家的馬上進來,「太太,您有什麼吩咐。」合子是她以前未配人家前的名字。

秦氏頓了下,臉上雖有醉意,卻很是鄭重的道,「你且出去好生打聽著,哪裏有年歲相當,容貌秀麗,知書達理同時身體也健壯的良家窮苦女兒,與老爺相配。若有,便買進來,給老爺做通房……」秦氏的臉深深地被桌上淚燭照得陰晴不定,話一頓,淚落下來了。

李青瑤不忍看,起身就走。

站在夜幕下的迴廊上,她心沉的如墜了千斤巨石!

此時。她分不清自己這樣逼秦氏是對了還是錯了!雖然她不曾愛過人,可秦氏的痛苦她卻是清清楚楚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那種,像是捨棄了至寶一樣的絕望……

應該是對的吧。

李青瑤輕揉自己的小腹。

如果錯了,會腹痛。如今沒腹痛,說明自己做的是對的。

許久,趙順家的出來。站在李青瑤身邊,恭敬的道,「三姑娘,太太睡下了。」

李青瑤迎風而立,看遠處在找貓的李青櫻,回頭問趙順家的,「我,是不是錯了?」

「三姑娘沒錯。」趙順家的道,「是太太一時糊塗看不清而已。三姑娘,您上次吩咐我找的良家女,我已是找好了,你看……」

上次秦氏鬧時趙順家的去找李青瑤時,李青瑤就吩咐她暗中打聽良家女準備買進府做妾的準備了。

只是,沒有告訴秦氏。

如今秦氏想通了,後面的事也就好辦多了。

趙順家的心中一嘆,這明明應該是秦氏自己早就想通的事,卻處處讓眼前這個才十歲的小娃娃操心。

也虧得有這麼個小娃娃操心,不然只怕等秦氏真正明白過來,這尚書府已經是別人的了……

「過幾日便報給母親吧。」李青瑤吶吶道,「我爹畢竟有兒子,不然二叔和二姑會一直算計我們。無論是過繼林哥兒還是朱朗入贅,我們母女三個人的日子都不會好受。等來日妾氏生了男孩,就抱到我母親的名下來養。養大了,和我母親自己生的有什麼區別?哪個皇帝都不是太后的親子!哪個皇帝沒孝敬太后?」

李青瑤話有些多,她已是分不清,自己是解釋給趙順家的聽還是解釋給自己聽!

最後,草草一句結了尾,「我爹的家業,一定要守住,我娘要尊貴一輩子,一定要。眼前的事,不過是轉眼浮雲,要長久去看。」

趙順家的點頭,「三姑娘說的是,三姑娘是少有的明白人。」

明白人?

李青瑤仰望星空,自己真的明白?

上一世她覺得自己什麼都明白,每一步計謀都在心中,連敵手的心思都能看透三分。可如今,她竟是連自己都看不清了。

房內,秦氏並沒有睡。

她將李青瑤同趙順家的話一字不落的聽的明明白白。

本來她是有些後悔讓趙順家的去買良妾的,如今,卻後悔自己竟然固執到眼瞎。

連個十歲小兒都能想明白的道理,她居然這麼多年看不清。

李為必須要一個兒子,尚書府也必須要有一個繼承人!

所以,她必須要給李為納能生養的妾。

這不是為了李為也不是為了尚書府,而是為了自己和自己這兩個乖巧懂事,才這樣就處處為自己以後打算的女兒。

暗自將決定做下,秦氏心的一角已是痛的木掉了。淚眼模糊之跡,覺得當年那個在樹下對自己鞠躬問好,容貌俊朗的探花郎的身影越來越模糊。

狠狠抽噎一聲。她在心中對自己道,「就這樣吧。」

隻當他們夫妻兩人緣分至此,以後她只看著女兒過。

劉姨娘房中,李為倚在桌前,對著熒火看書。

一邊看書,一邊豎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劉姨娘已是洗漱過了,如墨染就的長發披散下來,趁得小臉嫩白。

身條修長,眉眼又精心修飾過,一點也看不出是個育有十二歲女兒的婦人。

她坐到李為旁邊,輕聲道。「老爺,今個兒是八月十五,您還是到太太那裏去吧。」

李為哼了一聲,「提那悍婦幹什麼。」

「那,」劉姨娘隱下嘴角的笑,「那就早些休息吧。」

近來郎中沒少給她調理身子,若是能再得一個孩子,那要有多好。

李為又哼了一聲,「還不知那悍婦一會兒要怎麼鬧!」

他故意當著那麼多人下秦氏的臉面,秦氏定會受不住。一會鬧起來了,看她還同不同自己說話。

想著。將耳朵又豎起了兩分。

劉姨娘拿銀簪子把燈豆挑大,輕聲道,「看老爺說的,太太就那樣不懂事?再說,今天,老爺是應該去太太那裏的,太太便是鬧,也……」

也在情理之中。

「她何時懂事過,都這樣大的年歲了,還不讓我省心!」他就等著她不懂事!

只是過了近半個時辰,外面還是靜的什麼似的。別說秦事來鬧。便是趙順家的都沒來看一眼。

劉姨娘再次勸睡,「老爺,睡吧,姐姐還是懂事的,心疼老爺今日飲多了酒。」

李為心中卻燥了,把書重重放在小幾上。

那悍婦怎麼突然就懂事了!

劉姨娘嚇了一跳,連忙站起來,「老爺,可是奴哪裏做錯了?」

李為冷著臉起身,「燈太暗。」

說完起身走人。

劉姨娘驚訝,燈暗也是錯?低下頭想了想,招來婆子在後面盯著。

李為出了劉姨娘屋子往秦氏那裏去,卻被隨從一句話定住了腳。

隨從道,「老爺,太太已是睡下了,兩位姑娘也在。」

李為心中的火被凍住,因為兩個女兒在她才不鬧的?

這,到底是女兒不懂事要在今天這種日子賴在主院裏不走,還是秦氏不懂事竟是也不攆她們?或是女兒懂事知道勸慰秦氏不要鬧,秦氏也果真懂事的不來和自己鬧?

李為左右三番的想,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隻覺得,莫名同這母女三人間隔了座山。

似乎她們想什麼,做什麼,要什麼,自己都不知道,也參與不進去了。

劉姨娘在燈下坐等,許久,聽婆子回報說李為去了書房,心中長鬆一口氣。

呼的一聲吹滅燭火,躺下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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