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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妖後從良》040 登徒子登徒子登徒子!
賀行回到宴席上時太子和二皇子已經走了。

兩個人代表的是皇室,又帶有見見賀敏兒的目的。如今皇室對賀大將軍和李尚書的重視已經帶到,賀敏兒又不在,他們自然不會再留。

他們走了,老祖又回了內宅,李為站起來敬了幾輪酒,將宴會推向高氵朝,便有人開始推醉告辭了。

內宅的席面上,秦氏八百玲瓏,帶著兩個小大人一般的女兒在貴婦人與嬌小姐們中左右逢源。

待到趙順家的來傳話,說前面的席面到了尾聲,秦氏這裏舉杯,說起了感謝大家來給老祖祝壽的客套話。

聰明的貴婦們自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飲了一輪酒後,也紛紛說自己酒力不佳,大傢夥改日再聚。

總的來講,今日的壽宴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客人皆感賓至如歸。眾人無不誇讚她的能幹和與李為的郎才女貌、琴瑟和鳴。

李為和秦氏忙碌碌的送直了外客,最後府中只剩下了些沾親帶故的人。

那些遠親兩人自是不會留在尚書府中,畢竟尚書府中地方有限。可也不好攆走,正好李攀攬在身上,便都送到李府老宅中去了。

而那些近親……

比如李婷和她的一雙兒女朱朗朱溫兒,再比如李老太太娘家錢府的嫡親侄子侄媳,皆是要留在尚書府內。

秦氏張羅著這些人的住處,李為則在門外送客。一回頭,發現賀行賀大將軍竟然沒走,正坐在花廳中飲茶。

李為連忙拱手過去,客氣道,「賀大將軍,李某實在是失禮,竟是沒發現……」

他以為賀行早走了呢。

賀行連忙起身,拱手回去,「尚書大人不必客氣,如今我認了門,咱們倆府便是親戚。若是你不嫌棄,我還要尊稱你一聲兄長。表哥,弟弟這廂有禮了。」

賀行生在邊關長在邊關,平日雖行事粗狂,可守起禮來也是可圈可點。

李為也不再客氣。叫了聲賢弟,算是把這門親做實了。

兩人關係拉近,賀行將自己那點子小九九轉個彎說了,「兄長,席上人多,我未曾給老祖好好拜壽。現下想去補上,不知方便與否。」

這後宅可不是能亂闖的地,想進去要得到主人的準許。

「這有什麼不方便?」

李為當下叫來婆子,讓去問問老祖歇息沒有。得了回話說沒休息,引著賀行就往老祖的院子裏去了。

老祖這一天雖累,精神頭卻十頭。聽得李為派人來說賀行前來拜見,讓李晴把身上的百菊賀壽福裙脫下,換了身舒服的家常衣裳。

褪去一身貴氣。身上多了幾分平易近人。

李晴聽得僕人來說賀行要來後面拜見老祖,心裏氣悶的抱著那身裙子邊往外走,邊道,「老祖,我有些不舒服,便不見客了。」

那登徒子,多一眼她也不想見!

老祖揚揚眉,點頭同意了,「那就多躺躺吧。」

李晴走了沒一會兒,賀行在李為的帶領下進來了。同行的還有秦氏,李青瑤姐妹以及李攀。

秦氏和李青櫻李青瑤姐妹是李為叫上的,為的是一家子一起給老祖磕個頭。

若不是賀行提醒,李為差點忘記剛剛是男女分席而坐。雖然家中每個人都給老祖磕過頭了,可畢竟不是在一起,看著不熱鬧。

李攀李婷他要求不了,李老太太他也自知勸不動,於是便把自己的妻女都喚上了。

李攀則是自己跟來的。

如今,他可要好好同老祖親近才行。不僅要和老祖親近,最好是同賀大將軍直接拉上關係。

一行人心思各異,進到房內恭敬的都磕下,又給老祖拜了壽。

賀行毫不猶豫,跟著就跪了下去,三個頭磕下去,對老祖親昵的喚了聲,「姑祖母。」

賀行的祖父同老祖是一母所生的親姐弟,只可惜老祖嫁到李家後不久。姐弟兩人的父母便相繼而亡,而後不久,賀行的祖父便舉家遷往邊關,這一去就是將近五十年。

賀行小的時候沒少聽祖父聽起這位姑祖母,心中早就懷著親切。不然也不會賀敏兒一提,賀行便做主認下這門早就疏遠了的親戚。

老祖心中微顫,她都這般大的年紀了,沒想到竟還能尋到根脈。她嘴唇翕動幾下,仔細打量賀行好一會,說道:「好好好,賀家果然人才輩出,一代更比一代。你很好,很好……」

賀將軍站著身來,彎弓著腰向前走了兩步,好讓老祖可以不必費力地看自己,爽朗道:「祖父在世時一直掛念老祖身體安康,今日見了老祖硬朗,孫兒也就放心了。」

老祖本已是調整好情緒,如今聽賀行談他的祖父,不由得喉嚨再次發緊。想說什麼,卻千言萬語道不出,最後隻長長嘆了一聲:「唉……」

這一聲包含思親之情的唉嘆,讓本喜慶的氣氛哀怨了下來。

李攀左右看看,邁出一步上前陪笑,討好兒道,「老祖您也未曾說過有賀家這門親世,若是說了,孫兒定是尋了去。也好讓您和賀家祖父見上一見。親戚嘛,長走動著些就熟悉了,不然都生疏了。賀家表弟,您說是吧。」

這即討好又佔便宜的意味就很是明顯了。

李為當下老臉一紅,想罵李攀,有點不合適宜,不罵,這幅攀高的模樣著實是不好看!

老祖心底升起來那點子思親之情,在看到李攀這幅嘴臉時全都消散不見了。

當年將她攆出李家老宅時,李攀是何等威風不將自己看在眼中。如今,巴結給誰看?

賀行初回京,對李府後宅這點子事兒並不清楚。可他是什麼樣的人?精的萬千人裡也尋不出來一個。是故一見老祖眼底沾了寒意,便知道這諂媚的李攀不是什麼好東西。

當下臉子一撂,沉聲道:「你就是李攀?」

五個字,冰寒徹骨。李攀隻覺得聽了渾身要打顫的樣子,心中委實有點兒後悔自己幹嘛二百五一樣要站出來說那些話。既然出來,又不能慫,隻得回道,「是小弟。」

李攀躬著身,仰頭笑著看賀行。

賀行微微點頭,放下茶杯,細長的手指叩擊桌沿,發出清脆聲響。

每敲擊一下,李攀便覺得自己心慌一分。

等到賀行停下來,李攀手心滲出絲絲汗珠。

賀將軍卻也只是輕輕說了一句,「很好,我記住你了。」

李攀愣在原地,不知說什麼好,最後被李為怒著臉呵斥下去。

出了老祖院子的門,李攀忍不住抬手拭額上的汗。

賀將軍知道自己拔了老祖的宅子給妾住了?還是知道自己這些年來未曾奉養過老祖,也從來沒有尊敬過?

他初回京城,怎麼會知道這些陳芝麻爛穀子?可若不知道,剛剛他那眼神……

一回想起賀行看自己的目光,李攀當下心中打了個激靈,小跑著走人了。

沒了李攀,屋子裏氣氛好了不少。賀行說了些邊關的事與老祖聽,老祖心情也跟著爽朗不少。

李為是文官,對邊關的了解都是在書籍摺子上。此時聽了。也覺得大長見識。

便連秦氏這樣的婦道人家,也覺得有趣的很。只可惜還有事,不能在這長待,聽了幾句就和老祖告退,帶著李青櫻和李青瑤先走,去安排下面的事。

李青瑤站起身來才要動,就被賀行叫住了,「你可是青瑤?這幾日總聽敏兒提起你。」

秦氏一見賀行點名,便留下李青瑤在這同老祖和賀行說話。

李青瑤守著規矩給賀大將軍福了禮,乖巧的道,「表叔,我正是青瑤。」

表叔,您老手下留情。這輩子可別對我喊打喊殺的了!您老看我哪有錯,說出來我都改還不成嗎?

賀行對這小丫頭的態度很是滿意,又道,「敏兒給你帶了些小東西,我那會兒交與你小姑姑了。你讓你小姑姑給你拿過來,看看喜不喜歡。」

賀行一進屋,便沒見到李晴的身影。眼見著能聊的天都聊了,老祖臉上也呈現出倦色,他忍不住點名了。

李為聞言一笑,回道,「敏兒那孩子真是爽直,近來和青瑤她們玩的很好,我也很是喜歡。」

「是啊。」賀行笑道,「這不,支使我跑腿,我連個不字都不敢說。罷罷罷,快讓表妹和青瑤驗了東西,我也好回去給那小祖宗復命去。」

老祖笑出聲來,指著賀行道,「行兒啊行兒,你敢說那妮子的嬌慣脾氣不是你慣出來的?」

賀行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笑了,扭頭催促李青瑤,「青瑤快去。」

「去吧去吧,看了回來告訴你小叔叔一聲。」老祖道,「你六姑姑身子不舒服。就別折騰她了。」

「啊,身子不舒服?」賀行鬼精鬼精的,哪能不明白李晴是在躲他,可他臉上卻沒表現出分毫來,隻親切的道,「看來表妹素來身子柔弱,得尋個大夫好好看看才是。」

「尋什麼,她自己就是,我這幅老骨頭全靠她調養。」老祖道。

李晴的姨娘原來是個醫家女,自幼就教李晴擺弄這些東西。近幾年,李晴在這方面越加精進了。

「醫人不自醫嘛。」賀行笑嘻嘻的下了論斷,「明日朝後無事,我帶了大夫來看錶妹。表妹好了。也好好生看顧老祖不是?」

李為怎會讓賀行領大夫來,可賀行卻一幅不是外人的模樣,率先同老祖告辭,「老祖,您且休息吧,孫兒告辭說了。」說完心滿意足的走人。

李為看看出屋的賀行又看看老祖,為難的道,「這,這……」

這賀大將軍也太不見外了吧!

老祖揉揉眉心,對李為道,「你先行送他出去吧,外面也幫襯著多打點,別讓你媳婦兒一個人勞累……我好像想明白點事。」

賀行這表情。她曾幾何時見過。只是風月經久,有點想不起來了……

過了好半天,李青瑤去了李晴那,宋婆子出去攆了受李攀指使,帶著兒女來磕頭的常氏,老祖終於想起賀行這副德行她在哪裏看過了。

她親大哥,賀行的祖父,當年要求娶她大嫂時,就是這般德行!

「這小兔崽子!」老祖笑著輕罵,「才叫我一聲姑祖母就想挖我心肝子……」

轉而臉色又沉了下去,這事,行不通。

李青瑤去找李晴時,李晴正坐在院子裏看醫書。只是雙眸無焦,看了許久那書也未翻一頁。

見李青瑤來了,回頭看了眼碧桃,讓她上茶水。

「六姑姑,你病了?」李青瑤道,「剛剛賀小叔還和老祖提你來著。」

「我們姑娘沒病啊。」碧桃歪頭笑道,「就是有點走神罷了。」

說著趴在李青瑤耳邊,很大聲的說悄悄話,「許是今天壽宴上,看中哪位公子了。」

「混帳!」李晴立馬怒了,回頭瞪向碧桃,「這玩笑是能開的嗎?」

碧桃馬上捂上自己的嘴,唔唔道,「姑娘。我錯了我錯了,您別生氣。」

李青瑤也是一驚。

李晴素來是冷淡的性子,也很慣著碧桃,今兒個怎麼因為一句玩笑話就呵斥碧桃?

李晴心中煩躁,回頭對李青瑤挑挑嘴角,解釋了句,「沒什麼,小日子來了,心裏悶。」

李青瑤長呼口氣,這就解釋得通了。突然,又笑了,對李晴道,「賀小叔客氣,聽聞六姑姑身子不舒服,要明日下了朝帶了大夫來給六姑姑診治呢。這下可好,大夫診過脈後,怕是要給六姑姑開好些子紅棗阿膠。」

碧桃噗嗤一聲笑出來,「那賀將軍真好玩。」

「是個不外道的性格。」李青瑤附和了句,上輩子一邊要殺她一邊說是她表叔,可見有多不外道。

李青瑤見李晴隻盯著手上的書看也不搭音,就知李晴是直償舒服,又聽小喜在叫自己,便起身走了。

其實李晴哪是不回話,她是被李青瑤所說的震住了。待回過神來,氣得將手中的書狠狠砸在石桌上,一下一下又一下。就像是在砸賀行的臉。

登徒子登徒子登徒子!

他若明日真敢來,她定是讓他好看!

碧桃被嚇的一愣一愣的,待到李晴怒匆匆的回房,她跟在身後叫道,「姑娘,您莫不是中邪了吧……」

其實,她更想說的是更年期提前。

李晴頭也不回,惡狠狠的扔過來一句話,「閉嘴!」

小喜是叫李青瑤去李老太太的院子。

沒錯,又鬧起來了。

這次鬧的是朱溫兒住在哪裏。

以前朱溫兒來是自己獨住一間屋子的,可眼下尚書府嬌客多,她原來那間房已是讓給李老太太的侄媳婦帶著兩歲大小閨女住了。

讓朱溫兒同李青夢同住,朱溫兒又滿心的不願意。那表情似是在說,憑什麼李青蘭可以不用和庶女擠,自己住一家房?讓她同李青蘭住,她臉上又明顯掛著不願意。

若是以往,秦氏三下五除二的早下了論斷了,愛住住,不愛住去老宅。

那裏屋子多,別說自己住一間,便是自己住一個院子也有!

可眼下府中還有嬌客,吵鬧起來丟的是尚書府,是李為和她的臉。

李老太太一直不說話,李婷是女兒,李攀是兒子,都是從她肚子裏爬出來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偏了哪個她都捨不得。

常氏靠著門框冷冷的看熱鬧,就是不說同住在京城裏,將自己兒女領回去的話。

一屋子人僵住的檔兒,李青瑤說話了。

她站出來道,「既是這樣,那我和姐姐便去老祖那裏,同六姑姑擠擠吧。」

她正愁怎麼讓李青櫻常和老祖多接觸呢,如今藉著這個機會住到老祖身邊是最好不過的了。

常氏的眼神作時亮了,她們怎麼就沒想到把女兒送到老祖的院子去。

近月樓台先得月,就不信同樣的兒孫,同樣的孝敬,老祖會一點也看不到李青蘭。

李婷速度更快。笑言道,「那多麻煩,不如直接讓溫兒住過去,也省著你們姐妹折騰了。」

這回,幾個人爭的又是誰去老祖院子了。

秦氏勞累了一天,此時被吵的頭痛。她舉起手來讓大家安靜下,道,「這事,得問問老祖意見。老祖年歲高了,怕是受不得吵。」

馬上,打發了趙順家的去跑道。沒一會兒,趙順家的領著碧桃回來了,說李晴說了。讓李青瑤和李青櫻住過去。

這回,眾人不吵了。

常低冷笑一聲,暗罵,「什麼東西,真把自己當玩意兒了,左不過就是一個老姑娘……」

李婷心裏也是瞧不起,可嘴上卻沒說什麼,隻暗下翻了個白眼。

秦氏聽見了,一個眼刀飛過去,直扎的常氏避開了眼神不敢與她直面。

秦氏涼涼一笑,帶著女兒走了。

現下是忙,她沒時間收拾常氏。等她緩過這幾天的,她非好好算算當年常氏羞辱自己長兄嫂母的事。還要查清楚李為那三個妾室為何多年不孕!

屆時,可不要怪她心狠手辣,論事無情了!

李青櫻累了一天正躲在屋裏偷閑,如今聽回來的李青瑤說要騰屋子,心中一下便怒了。

憑的她們姐妹住的好好的,卻被兩個外人給攆的四處無著。

「這就氣了?」李青瑤吩咐丫鬟鎖箱子換被子,將貴重長用的東西都收拾了起來,「我同你講,咱們若是不走,表姐定是要住到你那屋和堂姐在一起。然後,你覺得這日子還有法兒過?」

打蛇三寸,李青瑤知道李青櫻最煩什麼。

李青櫻一聯想到李青蘭和朱溫兒住在一起……

下意思的打了個哆嗦,馬上改口。「算了,不和她們計較,咱們和老祖擠去,那裏還清靜。」手下竟是收拾的比李青瑤還利落。

老祖的院子不小,平時就住她和李晴兩個主子。李晴那裏同李青瑤姐妹一樣是個左右跨間,李晴平時一個當臥房一個當書房。

此時李青櫻和李青瑤過來,便直接住到了書房裏。

雖然女孩子用的東西少,倒也乾淨利落。

待到她們姐妹收拾妥當,又將朱溫兒安頓好,已是到了用晚飯的時間。

因著有外客在,十好幾口人坐在一起,分了男女席吃的。

席上,李為又喝了點酒。女席這邊老祖不在,李老太太又成了最大的。有她撐著又都是她的親戚,秦氏樂得輕鬆。實在太累,席面一撤,便垂著僵痛的腰回房了。

洗過澡後,躺在床上歇口氣的功夫,問趙順家的,「事情可是準備好了?」

趙順家的點頭,「太太,您放心吧,都準備好了。」

「我有什麼不放心的。」秦氏翻身面向床裡,合上眼又嘟囔了句,「我有什麼不放心的……熄燈吧,我累壞了,想歇息了。」

累是累壞了,其實一點睡意也沒有。

趙順家的長嘆一聲,熄了長燭,只在妝台前留了個暗火,退下了。

她知道秦氏睡不著,秦氏是和她一同長大的,性子有多傲她知道。

如今,她親自給李為安排了妾室,就在偏室裡……

李為被李攀灌了不少酒,回去時腳下都打晃了。回到院子站在廊上,下意識的就往秦氏的房裏走,走一半想到秦氏正在同他嘔氣,便轉個身往劉姨娘那裏走。

兩步。又停下。

府裡住了那麼多外客,若是知道他留宿妾室那裏,豈不是要笑話他們夫妻關係不合?

也不管外客怎麼可能會知道這種內宅之事,李為尋個理由,很是坦蕩的往秦氏房裏去了。才走幾步,正好被出來尋他的趙順家的攔住了。

趙順家的低眉順眼的笑道,「老爺,奴婢正要去尋您呢。」

李為心中暢快了,只是臉還板著,「太太讓你來的?今日外客多,她竟是還這般不懂事。」

趙順家的心中一澀,為秦氏不值。可臉上卻沒表面出來,笑道。「太太說了,請老爺到偏室……」

「太太今個累壞了吧?」李為提步往偏室走。

「是。」趙順家的前面引路,「今個太太累壞了。」

李為點點頭,跟在趙順家的後面走。

自己一堂堂八尺男兒都累成這樣,更不要提身形嬌小的秦氏了。

「你……」

李為回頭,想說讓趙順家的好好給秦氏鬆鬆筋骨,免得明日難受。一想趙順家的中心於秦氏,定是早就這樣做了,便把話咽了下去。

「老爺,到了,您早些休息吧。」趙順家的推開門,在李為邁進去後,將門帶上了。

李為揉揉眉心,剛想邁步,發現偏室變得與往日不同。

往日清淡色調的裝扮都換成了粉紅色的不說,地中間還擺了一張席面。

而且,在床榻上還坐著兩個貌美如花,隻著了裏衣,面帶羞紅的丫鬟。

李為心中吃驚,指著兩人問道:「你們是誰?」

兩個丫鬟起身,對李為福下身去,齊身道,「奴婢芳綾、素菊,是專門伺候老爺的。」

芳綾抬起頭來,目中含情的走過來,「老爺。您忙了一天定是累了吧。席上吃了酒,定是沒用多少飯食。這桌上的都是素菊新手做的,您嘗嘗可還合胃口?」

素菊迎上前來,略低著頭在一隻描金小碟裏布了菜,「老爺若是不喜歡,奴婢再去學別的來。」

李為下意識的掃開芳綾伸向自己的手,冷了臉,「是老太太叫你們來的?」

初回京城那年,李老太太就像今日這樣,在三個月內給他送了兩個妾。

若不是因為那兩個妾,秦氏後來也不會和他鬧。

如今可倒好,一下子送來兩,秦氏若是知道了,還不得和自己翻了天!

不對!

李為突然想到一個關鍵是趙順家的引他來的。

芳綾的話證實了李為的猜想,「老爺,我們是太太買來伺候老爺的。太太說,從今個起,我們就是老爺的人了。」

到底是沒經過人事,話說完,臉已是紅的不成樣子。

素菊本分,到了這個時候也不忘表忠心,「太太人好賢慧,她說將我們當妹妹看,我,我們,也將太太當姐姐。當恩人那樣去侍奉……」

李為聽的清楚明白,可心中卻沒半點喜意。

他一屁股坐下,呆愣半天,等酒意稍散,看了看兩個正值妙齡的姑娘,覺得心煩意亂……

芳綾忍著羞意想要上前給李為寬衣,卻被李為一把推開。他站起身,冷哼一聲轉身就往外走。

素菊在後面急切叫了句,「老爺,老爺,太太知道會說我們沒用的……」

李為哪聽的兩個丫鬟在喊什麼,他將手背在身後,氣呼呼的幾步來到秦氏門前。想進去,卻再次被從裏面出來的趙順家的攔住了。她驚訝的道,「老爺,您怎麼還沒休息。快去休息吧,太太她已是歇下了……」

李為一把將她掃開,氣呼呼地說道:「反了你!我去哪裏歇息還得你來安排?滾開!」

趙順家的向後一仰摔坐在地上,李為推開半合的門,抬腿邁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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