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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妖後從良》043 亂點鴛鴦譜
賀行這兩日過的頗慘。

不知為何,他腹中的汙穢之物竟然行動不下去。

他是行伍的底子,日常吃喝沒有限量。初不走動時也未放在心上,可到了晚上便受不住了。揉著肚子躺在榻上,額間冷汗之冒。

到了第三日上不了早朝,他乳娘程嬤嬤逼著他告了病假。

兩個時辰後,沈太醫來到了賀大將軍府上。

一觀二聽三問四號脈下來,竟是沒發現什麼賀大將軍是因為什麼行動不下去的。

沈太醫坐下床前小榻上,眉頭緊皺,「大將軍,您真的沒有吃喝什麼不對的東西?」

賀行感覺此時的自己老臉丟盡了,坐在榻前連連搖頭,「這幾天都在府上用的飯,又都是平常的東西,哪會有不對的?」

「您仔細想想!從走動不下來那天開始想。」沈太醫又道。

這病說大不大,只能算是便秘,幾幅清火的葯下去就能通。

只是那是對平常人的治法,眼前人可是皇帝的寶貝金疙瘩,要是不問清就給下藥,治壞了他上哪賠去!

而且,他覺得大將軍面色不錯,不像火氣不通。別是,中了那些嫉妒之人的手段。

賀行有些不耐煩了,本來就覺得夠丟人,眼前這老傢夥還非問個底透不行。

可到底是關係到他身子,他也到真用心去想。

初走動不下來那日,便是拎著眼前這太醫去尚書府時。那天他一整天都是在自己府上用的飯,只在尚書府用了幾杯茶水。

只是,李為沒有害自己的理由,老祖便沒有害自己的理由,李晴……

賀行眼微眯了下,想起李晴親手遞給自己那杯味道微甜的茶,還有笑著說出的那句「感激不盡」。

「大將軍,」沈太醫見賀行神色一動,連忙問道,「可是想起什麼了?」

想起來了,他也好對症下藥。

沒等賀行說話,賀敏兒突然從外面跑了進來,「小叔。我回來啦,李家小姑姑說,你這毛病好治……」

見到沈太醫,賀敏兒收了笑,把手中之物背到身後,向賀行靠過去,「小叔叔,這位是?」

賀行略做介紹,賀敏兒和沈太醫相互見了禮。

重新落坐後,沈太醫來了興趣,「李家小姑姑?你說的可是尚書府的李姑娘?」

近來尚書府和賀大將軍府走的近,兩家孩子玩兒的好,全朝堂都知道。

賀敏兒點頭。

她應邀。一早去了尚書府玩。

同李晴,李青瑤李青櫻姑侄坐在一處閑聊時,隻隨嘴提了一句賀行身子不舒服,李晴便搭了話。因知道李晴素來會醫,便也不避諱的將毛病說了一下。

李晴的丫鬟碧桃快要笑抽了,李晴也是嘴角輕挑。

聽完,對賀敏兒說好治,命碧桃拿一包茶來交與賀敏兒說沖了這下火的茶飲上一次便可。

賀敏兒對李晴的醫術是崇拜的,是故接了那茶就回來了,都沒多玩。

「李姑娘開了葯?」沈太醫瞄著賀敏兒背在身後的手,笑道,「可能給老夫看一下?」

賀敏兒猶豫,看向賀行。

賀行一笑,攔了話,「別看了,給我吃吧,我信得著李姑娘的醫術!」

賀行這樣說,沈太醫也不好再攔,隻好看著賀敏兒將那包葯交給奴婢去沖泡。

一刻鐘後,程嬤嬤親自端了茶盞過來,遞與賀行。

看著盞中綠的發黑的茶汁,賀行的心中是忐忑的!

那丫頭,不會繼續給他下藥吧?

隻猶豫片刻,他便端起來喝了。他就不信,她還真能毒死自己!

葯出奇的苦,入喉都難。這位兩軍陣前面對數十萬敵軍眉頭都不挑一下的大將軍。此時皺了一臉的褶子。

程嬤嬤看著好笑,道,「什麼時候這般矯情了?又不是咽刀子。」

賀行接了賀敏兒遞過來的凈水漱口,心道,咽刀子可能都比咽這葯好受!

沈太醫一直沒說話,隻仔細觀察著賀行。

藥效其快,明明是溫熱的葯,可入到腹中卻是涼的。不過片刻時間,賀行便起身出了屋。

過了半晌再回來,已是神清氣爽,恢復了「病」前風姿。

沈太醫讚歎道,「李姑娘好醫術啊。」自己怎麼就沒敢下藥呢,若是下了。豈不是在皇帝面前立下大功了?

賀行隻覺心尖頭上癢癢的,想馬上把那丫頭揪到面前狠狠……

「的確是好醫術,只是日前聽人提到這位李姑娘,語氣似乎……」賀行面上帶了好奇。

「大將軍還不知道?」沈太醫笑了,「既是賀大將軍有興趣,那老夫便說說這位李姑娘。」

賀敏兒雖直率,卻知禮。福一福,退下去了。

賀行含笑聽,聽著聽著,眼中的笑變沒,陰雲滿布……

直到二皇子登門來看望病中的賀行,沈太醫起身回宮了,回宮後第一件事全是去同皇帝回話。

皇帝聽完沈太醫所說,笑了,「李姑娘?就是朕皇姐認下的那個乾妹妹?」

好像曾經遠遠看過一眼,是個美人兒。

沈太醫連連點頭,「正是。賀大將軍的侄女過去玩,隻說說,就將葯拿回來了。本來臣是想再看顧下賀大將軍的身體的,隻二皇子過去了,臣不好再留,就……」

皇帝聽了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近來太子和二皇子都往賀將軍府跑,他不是不明白什麼意思。

特別是太子,日前皇后同自己說太子妃無能,想納側妃……

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沈太醫退下後,皇帝在龍椅上靜坐了會兒,輕聲道,「賀行同李為走動的這般密切,是不是想兩府親上加親?」

侍候在側的太監小德子道,「和那位會醫術的李姑娘?怕是李姑娘不會同意吧,她的癡情可是天地難表。」

「誰說她了,李為不是還兩個閨女呢嗎?」皇帝起身,踱步道,「朕要是沒記錯,他大女兒十三四了吧?是到了許人家的年紀了,朕要不要下旨賜婚,這兩府倒也是般配。」

「皇上聖明!」小德子馬上附和,興高采烈的道,「賀大將軍和李大人都會感激皇上。」

「再把李為小女兒賜婚給棟兒!」皇帝被誇的高興,大手一揮,道,「到時,這一文一武兩位朝臣,就會成為棟兒的左膀右臂!」

「皇上說的是,皇上聖明。」小德子道,「只是,四皇子今年九歲,不知道李大人那小女兒今年幾歲年紀。」

「哎管她幾歲幹什麼?便是七十老嫗又如何?」皇帝不以為意的道,「棟兒娶的是賀李兩家,又不是那個人。娶回來後。願意看一眼就看,不願意看這皇宮裏還差養一個人。」

「皇上聖明,皇上真乃賢君。」

小德子一個勁兒的歌功頌德的空,外面小太監進來通秉,「皇上,太后娘娘帶著四皇子來了。」

皇帝哈哈一笑,迎出去牽了四皇子的手。待小德子帶著所有奴才下去,他又摟住了美艷太后的肩……

李青瑤這幾日挺開心。

雖然李青蘭和朱溫兒還賴在府中佔著她們姐妹的屋子沒走,可也正因為這個,她們姐妹只能膩歪在老祖那裏,同老祖親近。

就說嘛,老祖怎麼可能事事不看。瞧,眼下把李青櫻送到她眼前去了。她自然就調教看管了。

現下,她想讓老祖調教李青櫻的目的達到了。接下來,就是讓老祖佔穩了後宅的崇高地位,讓李老太太再作不起妖來。

其實,如果老祖能親近管理後宅更好。可是李青瑤不敢做這樣的妄想,畢竟老祖年歲已經那樣大了。

只要她能時不時指點秦氏一翻就好了。

秦氏這幾日頗不自在。

李為,竟是一連幾日都在她這裏歇息的,她給準備的那兩個美妾李為連看都沒看。

更甚者,竟是連他慣寵愛的劉姨娘那裏都不去了。

這種種現象,似是李為要同她合好……

這念頭隻一起,就被秦氏狠狠壓下去了。

吃了那麼多的苦,遭了那麼多的罪,如今好不容易想明白看清楚了,難道要再一頭栽進去?

絕對不能!

李為氣悶,以前那個他稍給個笑臉就貼上來的秦氏怎麼變了?

自己天天在她這裏了,她竟沒有興高采烈,也沒得意洋洋。

話是說,張口老爺閉口老爺。

事也談,不是納妾就是勸他去別房看看。

笑也有,只是那笑他怎麼看怎麼扎心……

因著心裏有氣,所以李為臉總板著。秦氏暗想,看吧,他不會對自己和顏悅色,還好沒一盆火似的把心再送出去踐踏。

李青夢近幾天日子不好過。

因著李青蘭在,李老太太總是對她低看一眼,呼來喝去的。又因著李為疏遠劉姨娘。劉姨娘心中生了怨懟也對她沒了好臉色。

想出去轉轉吧,原來同自己玩的好的李青瑤莫名就和自己遠了。李青櫻一直看不上自己,朱溫兒與她又有深恨……

這諾大一個尚書府,竟然是沒有一個能同她說說話的。

此時走在花園裏,看著李青櫻和朱溫兒有說有笑的往老祖院子裏走,她心中憤憤的將一朵花的艷麗的菊花揪下,撕碎!

花萼連忙勸解,「姑娘,起風了,回屋吧。」

剛落過秋雨,此時又起風,說不出的冷。

李青櫻和朱溫兒披著鬥篷一路小跑著回了屋,丫鬟撂下新換上的厚重門簾後。她們對視笑出聲來。

朱溫兒這幾日總來找李青櫻玩,雖有時意見不統一,可總的來說還算和睦。

李青櫻原是不待見朱溫兒的,可後來從趙順家的那裏聽說李婷非常偏向秦氏,也多虧了她,母親才能重新振作,因此對朱溫兒有兩份好感。

再加上那日生辰上,朱溫兒曾開口給她解過圍,就更親近了。

春花把簾子放下,往兩個姑娘手中一人塞了一個湯婆子,笑道,「兩位姑娘,可是冷吧。昨個下雨。三姑娘說今個兒肯定冷,讓奴婢們把湯婆子找出來了。」

可不是冷。

李青櫻接了包的嚴嚴實實的湯婆子,往室內看了一眼,「三姑娘呢?」

秋月進來上了茶,道,「三姑娘在太太那裏,六娘子在老祖那裏看書呢。」

李青櫻哦了聲,有心也去老祖那裏看書,可因朱溫兒在只能做罷了。

朱溫兒掩下眼底的羨慕,她想同老祖親近,可老祖一直都冷冰冰的。

喝了口茶,她把這點不快甩到腦後,對李青櫻道,「姐姐,咱們便開始吧。」

李青櫻點頭,命丫鬟將綉綳和各種綵線拿了出來。

東西準備齊妥後,丫鬟們便都忙各自的去了,小姐倆穿針引線,屋內十分安靜。

綉了會兒,朱溫兒忽抬頭,眉宇之中略微糾結。

李青櫻放下刺繡,婉言問道:「妹妹有何心事嗎?」

朱溫兒搖頭,「我不愛綉這些尋常花瓣,沒點兒新意,」說著伸手翻眼前的花樣,「姐姐有別的花樣嗎?夏日時有一次見到六月雪。倒是喜歡的很。只是一直沒看到……」

李青櫻哦了聲,六月雪白茫茫一片,她並不喜歡,不過妹妹李青瑤倒是非常喜愛。

此時見朱溫兒確實很想要換一換的樣子,便喚來丫鬟春花道:「三姑娘那裏有沒有六月雪的花樣兒,有的話拿來我們用用。」

春花才進來當差幾日就得李青瑤重用,這些東西便也知道地。於是去內室小櫃子裏翻了翻,拿出幾個花樣。

朱溫兒接過來看了看,連連搖頭,「衣物上面大多不夠精緻,照著去描更是差了幾分,還有沒有別的?」

李青櫻精巧眉梢微掃,放下手中綉了一半的刺繡。輕聲道:「再精緻一些的倒也不是沒有,不過那就只能是貼身之物,平綉罷了,不磨皮膚。」

大家同為女孩子,也到了這個年紀,當然一聽就明白她在說什麼。朱溫兒大喜,說道,「姐姐,姐姐,你讓丫頭拿來給我看看嘛。」

李青櫻很是為難,垂首不語。

朱溫兒自然不依,連連央求。

李青櫻無法應對之下,隻得親自去臥房找來。

在李青櫻去找的時候。朱溫兒心中竊喜。

她娘的消息真準。

李青櫻拿來一件小肚兜遞給朱溫兒,後者一看,果然見綉工精巧,花樣別緻,映襯著紅如鮮血的絲綢布料,份外好看。

當下便說道,「這件我喜歡。表姐我可不可以拿回去描個樣子?」

李青櫻連連擺手,「這可使不得。你要看就在這裏看吧,也在這裏描好就是。」她心中也是清楚的,妹妹的貼身衣物,讓人看就有些心中膈應,更別說還要拿走了。

朱溫兒卻笑道,「好姐姐,我回去很快就描好送過來了,你就依我嘛。」

好不突然到手,她怎麼可能放棄!

李青櫻堅持,已是板了臉,「別的無所謂,這件不可以。」

說著伸手去奪,誰知道朱溫兒早有準備,手中拿著腳下溜走,一出門頂著風就跑了。

李青櫻追出去,卻也不敢大喊。她上前拉了朱溫兒的手,要搶那小衣,誰知朱溫兒一揚手威脅道,「姐姐怎的這般小氣?我隻拿回去描個樣子。還能做什麼不成?姐姐若再搶,我可掛到樹上去了!」

這,這……

李青櫻看了四下,見宋婆子正在不遠的地方掃地。遠處還有幾個粗丫鬟來來往往。

這種貼衣之物,別人看一眼都是羞的。都怪她,就不應該往出拿。

可誰知朱溫兒竟是這般不知忌諱!

「好姐姐,我明個兒就給你送回來。」

趁著李青櫻左右為難,朱溫兒掙開李青櫻的手就跑了。

李青櫻心中不喜到極點,可又怕朱溫兒真的說出做出。心中慌亂著回到屋裏,覺得,應該出不了什麼事吧。

到底是心中難以平靜的,刺繡也無法繼續下去。

宋婆子將這兩人的一舉一動都看在了眼中,心下生疑,便去見了老祖。

行了禮後,對老祖道:「那朱家姑娘似是從大姑娘那裏拿著一件不雅之物,大姑娘追了出來跺跺腳又回去了。老奴覺得這事不妥,所以特意來通秉一聲。」

老祖沒當回事兒,語氣懶懶的,「不雅之物?是什麼?」

小姑娘家家的,能有什麼不雅之物?

宋婆子回想自己遠遠看到的那一抹紅,道,「像是肚兜,又像是貼身的襲褲……聽大姑娘的一言半語,似是三姑娘的。」

李晴正在翻看醫書,一聽,當下弄了,「當真是胡鬧。」

這種東西怎能隨意拿出去給別人,還兩個人在外面拉拉扯扯的!

老祖知道李晴為何生氣。

李晴陪侍自己這麼多年,一直沉默寡言,雖不好惹,卻也絕對不主動招惹別人,交際更是少。如今好不容易有了這麼個真心相交的人,眼看著就要吃虧,被別有用心的人算計,心中自然生氣。

老祖仔細想了想,道:「這件事情不要宣揚,女孩子家的清譽無比重要。你也知道若所言不屬實卻被毀了閨譽是什麼下場,要知道這邊可是尚書府。」

宋婆子是活成精的人,聽老祖這樣說。哪裏不明白,當下笑道,「年紀大了,眼神不好,想是我眼花看錯了。一個姑娘家,哪裏會拿著那樣東西明目張膽地走?可是我老糊塗了。」

老祖點點頭,「可還有別人看到了?去把她們的嘴堵嚴了。」

宋婆子稱了聲是,轉身走了。

老祖臉色一沉,對李晴道:「這群不省心的東西,又要作什麼!」

李晴冷哼一聲,「還能有什麼好事兒不成?自然是要給青瑤使絆子,讓她在眾人面前出醜。祖母,您就不管?」

若是別人,李晴肯定是說,您老這麼大的歲數了,管她做什麼!

可眼下牽連到李青瑤了,李晴反倒說,您真的不管?

老祖久經滄海的人,知道這事不會這樣簡單。她一雙銳利眼神掃過放在台階兩側修剪良好的花,心下盤算了會,對李晴笑道:「我不管了,管不動了,你來管吧。」

李晴心中雀躍:「就知道老祖不會放任別人欺負青瑤的。」

老祖故意嗔怪道,「我是愛屋及烏,見你喜歡她的緊,這才高看兩眼罷了。」

閻嬤嬤給老祖奉上一碗燕窩粥,李晴馬上起身凈手,端過來服侍著她吃。

閻嬤嬤一邊看一邊笑道,「姑娘眼光高,能入你眼的人不多,三姑娘也是個好的,老祖心中的確喜歡。」

老祖咽下一口粥,「我們六丫頭這手金貴著呢,輕易不給別人端茶倒水,我這老婆子是沾了青瑤的光啊。」

搶了肚兜朱溫兒心生興奮,樂滋滋地拿著肚兜跑回了住處。

誰知才把肚兜塞到小包袱裡放下,便聽李青蘭站在迴廊上審問攔下了巧兒,說自己一串上等珍珠不見了。朱溫兒聽得大怒!

她是乞丐不成?誰稀罕她李青蘭的東西,欺負她沒有見識過好的?想至此大怒。一把掀開絳紅色鑲嵌黑珠門簾,指著李青蘭道,「你的東西丟了自去找,在這裏審問我的丫頭是什麼意思?你自己那邊的就這麼確定萬無一失嗎?」

李青蘭身材高挑,一雙杏眼,習慣睥睨於人,雖總是缺少一股氣勢,但要壓製住朱溫兒還是綽綽有餘。

她端坐廊前的長椅上,聽見朱溫兒的吵嚷,緩緩轉過眸子,冷冷看過去:「主子的眼光都這麼狹窄小器眼皮子淺,丫鬟能好到哪裏去?我為何不審問自己丫鬟,因我知道她們不是那沒見過點兒好東西的人。也調教有方,不會動輒基於她人物品。」

這言下之意就是朱溫兒調教無方?朱溫兒氣得面色蒼白,「李青蘭,我敬你是姐姐,可你也別太過分了。我的丫頭,絕對不會拿你的物件!」

李青蘭聽而不聞,修剪整齊的指甲微微一轉,劃過筆鋒,眼神猛地抬起,盯著朱溫兒,「你這麼肯定?」

朱溫兒昂頭,「絕對肯定。」

李青蘭詭異一笑,點頭道,「你這麼言之鑿鑿地篤定,我也是不得不相信你了。」

朱溫兒冷哼一聲,正想要帶著丫鬟回去,卻不成想李青蘭站起來,將手往她面前一伸,平靜而冷漠的道,「那麼你就拿來吧。」

朱溫兒分外愕然,愣了一會兒方才問道:「什麼拿來?」

李青蘭嘴角微嘲,「把我的珍珠拿來。你既然這麼肯定不是丫鬟偷去的,定然就是你偷去的了。所以才如此確定。」

朱溫兒氣得臉色通紅,「你這不是無理取鬧嗎?」

李青蘭聳聳肩,「敢做就要敢當敢於承認才是,大不了我不講這件事情告訴別人罷了。我還以為你前幾日往我這裏貼真是找我玩呢,原來是看上了那串珍珠?你早說,我另尋了一樣的送你不就好了。」

朱溫兒箭步流星上前,將手指指著李青蘭的鼻子上,「李肝蘭我警告你,你勞什子珍珠莫要說我沒有看過,便是我看見了也不會有絲毫的覬覦之心,你不要在這裏含血噴人。」

上幾日朱溫兒是想同李青蘭交好,畢竟她得李老太太高看一眼。可李青蘭看不上她,她自然也不會再去貼她的冷屁股,隨後關係就越來越差。

如今,李青蘭卻,卻汙衊她偷東西!

李青蘭冷笑,臉頰肌膚提起,「證據?青櫻的生辰宴上,你不是語氣含酸帶醋的麽。你這幾日同她交好,想來定是也偷了她不少東西吧!都拿出來,那都是我們李家的。」

朱溫兒氣得跺腳,「李青蘭你算哪根蔥!還是你家的,這是尚書府,不是你家!我也沒拿青櫻姐姐的東西!」

「沒拿?」李青蘭忽然喝到,「明明拿了,你剛剛偷偷摸摸拿到屋子裏去了!不然,你讓我進屋去翻!」

什麼珍珠什麼手鏈,她就是看到朱溫兒手裏有東西才鬧這麼一出的!

不管李青櫻給了朱溫兒什麼東西,她都定讓朱溫兒到不了手!

朱溫兒哪能讓李青蘭去翻!當下哭了出來,吼道,「你算什麼東西,說翻就翻。現在我們就去找老太太做主,看老太太怎麼說!」

「去就去!」李青蘭道,「誰怕你!」

李老太太對她那樣寵愛,她怕誰?!

這對姐妹帶著丫鬟婆子浩蕩盪的前腳出了院子,碧桃和宋婆子後腳就邁了進去。

兩人躲在暗處,已是看了好一會兒熱鬧了。雖然彼此沒說話,可眼中的鄙視藏都藏不住。

碧桃以前常隨李晴到這個院子來,如今熟門熟路的帶著宋婆子進了李青瑤的屋。

兩人分頭行動,一起找那件肚兜。

兩人一邊仔細地找一邊閑聊,碧桃笑道:「老老爺夫婦真是生了個好女兒啊,瞧往那一站,那個威風!」

宋婆子敲了敲她的頭。「背後妄議主子,上面知曉不打死你!快找。」一邊翻看梳妝台,一邊又道,「不過你說的也對,這青蘭姑娘可真不像話……只是姑奶奶家的女兒性也不好,一點兒都不像她的女兒。」

碧桃翻找著,忍著笑,「宋媽媽你還說我,自己也是嘴碎的……」

宋媽媽不再多言,將綉枕拿起來,看到朱溫兒慌張中塞到下面的褐色包袱。一翻,裏面正是綉著六月雪的紅色肚兜,和她先前看在院子裏看到的一樣。

宋媽媽將李青瑤的肚兜仔細收好,回頭對碧桃說:「我們走吧,她們等會兒回來撞見就不好。」

碧桃眉頭一挑,道,「我們就這樣走了,朱溫兒回來若是不見了此物,自然就明白有人拿走……」

宋媽媽何等精明老練,明白她所說的,細細敲了敲手中肚兜,皺眉道:「一時之間卻去哪裏找一件一樣的?」

碧桃笑道,「這也簡單,看我的!」

說著風風火火的跑出去,一會兒的時間回來,大喘著放宋婆子手裏一件肚兜兒,讓她塞回包袱裡。

宋媽媽笑道,「偏就你刁鑽古怪。」

宋婆子依言接過來,把肚兜塞回包袱,又原樣弄好,趁著無人悄無聲息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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