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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妖後從良》027 了塵師太
李青瑤在秦氏這裏膩歪了整個下午,用過飯眼瞅著天黑了也不提回去的事。秦氏無奈,隻好吩咐了丫鬟收拾床榻,讓李青瑤就睡在她這。

趙順家的連忙命人收拾紗廚,李青瑤卻光著小腳耍賴,膩歪在秦氏的床上不下來。

見秦氏不說,趙順家的也隻得做罷。隨三姑娘去吧,反正老爺也不會回來過夜。

李青瑤順了心意,便窩在秦氏的懷裏說話,「娘,近來府上可是有事發生?怎麼二叔父帶著嬸娘堂弟住下不說,二姑姑今日也到了?」

明顯都帶著目的來的,秦氏就真的不聞不看?

「管他們呢。」秦氏命丫鬟拿來梳子,輕柔的把小女兒垂肩的長發梳通,輕飄飄的將話題岔開了,「瑤兒頭髮竟是長的這樣長了,又黑又亮的。一眨眼,就成大姑娘了。」

李青瑤心往下沉了沉。

秦氏太地溺愛女兒了,若不是總這樣瞞著藏著,上一世她和李青櫻也不會事事不知,心裏空蕩蕩的。

趙順家的笑著附和,「可不是,以往都梳孩子頭。上幾日入宮時上了胭脂梳了髻,一看可不是大姑娘了,和太太小時候長的真像。」

「長姐才和我娘長的像呢,趙媽媽。你不是說過,長姐和我娘看著就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是是是,」趙順家的又笑著來附和李青瑤,「大姑娘和太太長得也像。你們都是太太生的,當然長的想像。」

「那若是以後娘生個弟弟,是不是也會和娘長的像?」李青瑤回頭看秦氏,道,「最好是這樣,林哥兒我去看了,一點也不好看,老是哭,我也不喜歡他。」

已是點的這樣明白了,還要繼續瞞?

「三姑娘!」趙順家的連忙攔住李青瑤,看看秦氏的臉色,笑著哄道,「來,到嬤嬤這裏來,嬤嬤給你梳個好看的,嬤嬤的手可巧了。」

李青瑤卻執拗上了,「娘,你說呢?」

秦氏把梳子遞給趙順家的,對李青瑤道,「娘不會生弟弟,娘老了,有你們就夠了。」她和李為的關係已經到這步田地,怎麼會再有孩子。再說,便是沒僵到現在這種程度時,李為一年裏也沒在她這裏留宿幾晚。

「娘沒老,娘還漂亮,我要娘給我生弟弟。」

李婷能阻止一時不能阻止一世,只有李為有了兒子,李攀那隻財狼才會徹底斷了過繼兒子的心思!

「三姑娘。」趙順家直接上前搶人了,「太太累了,我還是送三姑娘回去吧。」

秦氏看著油燈壺裏的燈豆,不接李青瑤的話。

「不回去,不回去!嬤嬤你不要抓我,抓我我撓你癢癢了……」說著,李青瑤把小手伸到趙順家的腋下去亂撓。

當小孩子就這一點好,想不懂事就不懂事。想折騰就折騰。

趙順家的又笑又無奈。

以前吧,這小祖宗對奴才下人冷冰冰的,便是對自己也沒得個好臉兒。可那會自己若是強硬起來,也能把她給抱回去。

現在,這孩子對自己有笑臉了,她反倒下不出去手了。

這,這……

「那三姑娘就自己玩會兒,太太還要看會兒子帳。」趙順家的妥協了,卻也給秦氏尋了個台階,免得她被女兒再逼問下去。

秦氏嗯了聲,把李青瑤塞到床裡,又揚手放下半邊青色紗幔,道,「瑤兒先睡,娘一會兒就來。」

招招手,小喜馬上進來給李青瑤打扇。微微的風落在李青瑤出了薄汗的臉上,帶走絲絲熱氣。

秦氏也未看帳本,來到外室坐下,讓趙順家的拿來圍棋棋譜解棋。

趙順家的輕聲勸,「太太,三姑娘年紀還小,說話東一句西一句的,您莫要往心裏去。」的確是東一句西一句的,可卻句句往秦氏心窩上扎。

「我親生的女兒。」秦氏笑笑,「有什麼好往心裏去的。好了,莫說話了……」

趙順家的張張嘴,默了。

秦氏解了半局棋,丫鬟來報,李婷來了。

「說我睡下了。」秦氏頭也不抬的對趙順家的道。

趙順家的應了聲剛要往出走,便見李婷已是大步走了進來,後面跟著神色焦急,想伸手攔她卻又不敢的丫鬟。

「大嫂,妹妹來看你了。」李婷面上帶笑,人未到聲先達,「哎呀,雖然已是夏日了,可到底是下晚,嫂子怎麼不多穿些。你這奴才!」

李婷走近徑直在秦氏對面坐了,對趙順家的冷了臉,「你家主子近來不舒服你不知道,怎麼還任著她這樣不愛惜自己?」

趙順家的被罵的一愣,心往下沉了沉,對李婷道,「奴婢疏忽了,是故正勸著主子休息呢。」

她一直不待見這個二姑奶奶,兩面三刀陰的狠。

李婷挨了個軟釘子,把目光從趙順家的身上收回來了。一掃棋盤,對秦氏道,「呀,嫂子擺棋盤呢,正好我手癢了,要不,咱們對談一局。」

秦氏把攥在手心裏的黑玉棋子放回棋盒,對李婷笑了,「隨便擺擺,已是乏了。倒是你,奔波一日,怎麼不快去休息?」

秦氏嫁過來不到三個月就隨李為去任上了,再回來李婷已經出嫁,是故兩人並沒有接觸多少。再加上,李婷每次來尚書府都蠻守規矩,所以秦氏對她也不冷著臉。

伸手不打笑臉人,就是這個道理。

「嫂子說的這是什麼話。」李婷一嘆,跟著秦氏一樣收棋子,「我性子直你知道,本來是打算歇一晚上明天早上再給你和大哥請安的。可剛剛聽說你病了,我連忙趕過來了。不然,就是嫂子不怪我,我心裏也過意不去。」

秦氏淡淡一笑,「又不是外人,這樣外道做什麼。」神情卻是千裡之外。

李婷哪會看不出來,扭頭對趙順家的道,「有些子喝了,能討杯茶喝不?」

趙順家的看看秦氏的眼色,福福身子出去了。

人一走,李婷便站起來,對著秦氏便深福下身去,「嫂子。還請受小妹一拜。」

「你這是做什麼?」秦氏驚訝道,「快起來,好好說話。」

「嫂子還聽小妹把話說完。」李婷沒起身,隻微微抬了頭,臉上全是內疚,「這些日子,嫂子和青櫻都受苦了。我是不知道母親豬油蒙了心,做出這樣糊塗的事。她,竟然是因為一隻畜生而處罰嫂子和青櫻。我上些日子也不得勁,若是早知道,定是早早趕來,便著跪在母親門前不起,也攔著不讓青櫻出這府門。去那清苦之定守什麼長壽燈。」

秦氏本伸出的手收回去,垂著頭,心酸了。

「嫂子,母親年歲已大,見識淺,您莫要和她置氣累壞了自己的身子。」李婷福的恭恭敬敬,出聲哽咽,「這麼多年了,她什麼樣兒你還不知道嗎?聽我的,以後莫要事事順著她……」

秦氏冷笑了,「這話你敢,我可不敢。」

李婷見秦氏啃出聲了,起身,坐到秦氏身邊兒了,「嫂子,你有什麼不敢的?你是尚書府人,是這府門上真真正正的當家太太。您平時是怎樣孝順母親的,府中上上下下的奴才哪個沒看的清清楚楚的?她若是有禮,你聽兩句,若是沒理,當聽不到就行。難道,還隨著她的性子亂來?等到來日傳出去,別人可不會說老太太怎樣怎樣,只會說您治府無方。倒那時,不僅是你,便是大哥。也是臉上無方。堂堂禮部尚書,後宅居然不成樣子……」

「你大哥……希望我,什麼也不管,什麼也不看。」秦氏嘴唇顫子顫,眼中有了濕意,臉上曾被摑打的地方彷彿還有痛意。

十幾年來,他們夫妻倆同吃苦共患難,這一巴掌,是真的讓她寒心了。

「他一個男人,哪懂得我們女人的辛苦!」李婷聲音揚的有些高了,「若是事事都如他們那樣去辦,這日子還有法過嗎?他們隻當,後宅裡的人全是花草樹木。給點水就行了。若是有點想法,那就是作妖!」

秦氏嘴角微不可查的挑了挑。

見秦氏神情有些鬆動,李婷長嘆一聲,幽幽道,「他們懂什麼啊,他們什麼也不懂,隻管自己開心,只顧自己好名。嫂子,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可這女人,不就是委屈中來委屈中去嗎?你摸摸這……」

說著,拉著秦氏往自己的小腹上摸。

秦氏本不想,卻被李婷死死按住。好一會兒,秦氏驚訝的道,「怎麼……」

腹上的肉怎麼那樣松?

她隻生產過後,腹上的肉才會這樣。可她從未聽說李婷近來生過孩子,若不然李老太太早張羅著去送禮了。

李婷眼中含了淚,聲音都抖了,「五個月了……他爹領回來個戲子……我勸了兩句,一腳踢過來……沒了。」李婷抬手捂著臉,放聲痛哭,「男孩,落,落下時,還動,動了兩下。」

同是做母親,又同是做媳婦的。秦氏是真受不住了。

她霍的一下站起來,怒喝道,「那姓朱的當真敢!他真當我尚書府上無人?那朱家老爺子老太太又是如何說的!」

李婷搖頭,「他們的兒子,他們能說什麼?打了,罵了,那戲子也抬進門了……」

「你受了這樣大的委屈,如何不早說。我便是拆了朱府,也不能讓你這般受難!」

李婷抬頭,問秦氏,「嫂嫂受這樣大的委屈,怎的沒有說與親家舅老爺他們說?」

「我……」秦氏啞言。

「以親家舅老爺的脾氣,定是能幫你出一口惡氣。便是離合又能如何。嫂子當年是二百四十抬的嫁妝,全都拿回去,還怕愁了自己吃喝?」

「……」

「因為我們捨不得身上掉下來的肉啊!」李婷捶兩下肚子,「你有青櫻青瑤,我有卓兒溫兒……鬧開了,離合了,他們要怎麼辦?嫂子,是朱家能讓我帶走卓兒溫兒,還是,大哥能讓你帶走青櫻青瑤?卓兒是朱家嫡子長孫我不擔心,可溫兒那樣小,要怎麼辦?來日要許個什麼樣的人家,沒了我這個親娘,誰會真心去為她著想?嫂子,你不敢回秦府去哭去報委屈,不就是因為這個嗎?」

秦氏終是受不住,抬起帕子落下淚來。

雖然她嘴上一直掛著離合,可天知道她是有多害怕。若不然,以她的性格會任李老太太那樣作?

還不是,帶不走女兒怕她們留下受委屈,真帶走,又擔心找不到好人家?

李婷抱住秦氏肩膀,道,「所以,為了孩子,再大的委屈也要往下咽。這後宅,一定要抓到自己手裏。只有自己做主,孩子們才不受委屈,那些狐媚子才不敢作大妖!還有青櫻……嫂子,你再這麼病下去,青櫻要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秦氏回抱住李婷,痛哭,「妹妹,我,我糊塗了。我同你大哥結髮夫妻,從苦處一點點走過來。可他竟然因為老太太一言半語打我,還硬要把二丫頭掛在我名下。他若是好好說,我不是不同意,可憑什麼成全了二丫頭的名份讓她去參加宮宴,就要把青櫻給落下。青櫻可是他嫡親的女兒,他就一點也不上心?現下,青櫻去了那荒涼的地方吃苦,他竟是連問都不問一句……」

「嫂子,我們的命好苦啊。」李婷哭道,「所以,我們不能讓孩子受苦。明天我就去鬧我哥,非讓他把青櫻接回來不可……我娘那裏也是,再糊塗下去你就把她送回老宅去!可前提是,嫂子,你要振作起來,我不能在尚書府待一輩子……」

秦氏點頭,再點頭,姑嫂兩個抱在一起痛哭。

站在簾子後偷聽的李青瑤被李婷震住了,她原以為李晴就是個能耐的,卻沒想李婷的口才這樣驚人!

同時,也暗罵自己找錯了方法去勸秦氏。她一直覺得秦氏是那種要強,容不得別人在自己眼前放肆,算計自己的人,所以才會一個勁兒的拿兒子不兒子什麼的來說事,讓秦氏重燃鬥志。

其實,秦氏不在乎過繼不過繼,又或是,她現在看不到過繼兒子的事會對自己重視的人產生什麼樣的嚴重後果!

秦氏在乎什麼?

一,丈夫。

二,女兒。

眼下她在李為的身上是把心傷的透透的了,所以從女兒的身上下手是最容易的。

像李婷,感同身受的用孩子說事,秦氏的心理防線馬上就崩潰了!為了李青櫻,為了兩個女兒來日嫁得好不受苦,有個強勢的娘家可依靠,秦氏是不會再萎靡下去的!

長鬆一口氣,李青瑤爬回到床上躺下了。

秦氏振作了,她放下心中一塊大病。翻了個身,對小喜悄悄道,「你一會兒回去,讓琉璃打聽打聽,二姑奶奶到底是幹什麼來的。」

李婷那番話說的李青瑤都動容了,可她卻不覺得李婷是一心一意的為秦氏好。

小喜還獃獃的。聽到二姑奶奶這四個字,眼亮了,對李青瑤道,「三姑娘,二姑奶奶真的是好厲害。說的一套一套的,聽的我都想哭了。」

李青瑤忍不住把臉埋在枕頭裏,天啊,她好想宰了小喜怎麼辦!!

小喜雖然慢一拍,卻也把李青瑤的話聽全了。於是道,「姑娘困了?那就睡吧。我一會回去就和琉璃說,她娘在大廚房裏人緣可好了,一定能打聽出來。」

李青瑤聽小喜這麼說,心裏的無奈淡一兩分。翻過身來平躺一會兒。道,「不知道姐姐怎麼樣了。」

「要是能找人去看看就好了。」小喜道,「姑娘,你和太太說,太太肯定派人。」

是啊,她若是同秦氏說,秦氏肯定會派人。可這樣隔著人來用人,總覺得不太方便。

「小喜,你把那邊的筆墨拿來。」李青瑤道,「我大了,身邊得填幾個奴才……」

小喜把紙拿來,李青瑤開始在紙上寫自己上一世用得順手的忠僕。

李青櫻正在四處找貓!

浮華寺的後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那貓往起一躲,每次都夠李青櫻頭痛的。

如意身上的傷雖然還未好,卻也能下地幹些什麼了。雖然李青櫻讓她老實的躺著,可她還是忍不住提了燈籠跟著。

「姑娘,您快回去吧。」如意小聲道,「我來找,我定然將雪球找到。若是一會了塵師太發現您沒有做晚課,而是在這裏找貓,那,那就……」

浮華寺在十年前是很繁華的一個地方,後來因為一場大火燒了主寺便敗落下來。現如今,寺中只有一個主持外加四個小尼姑。

主持了塵是個冷麵老尼姑,自她們到這裏來那天就沒見那老尼姑笑過。而且還嚴厲,早課晚課按著時辰來,一息的時間都不行錯。還有給長壽燈填油剪芯的時間,也是掐著點來。

唯一的好處便是醫術不錯,如意和雪球來時都奄奄一息了,可在了塵師太的妙手下都在康復。

如意已經下地走動,雪球更了不得,已是能爬樹上房,翻天攪地。

「以後莫要叫它雪球了。」李青櫻臉上滿是焦急,「叫它小混蛋!沒有一日讓我省心!」

自雪球能動,李青櫻便坐不住了。這寺周圍是慌山,常有野獸出沒,她怕好不容易活過來的雪球再次落難。

如意噗嗤一聲笑出來,「好,叫小壞蛋。」說著。當真小壞蛋小壞蛋的喊著找貓。

李青櫻又惱了,「你這奴才怎麼這麼笨,它現在還不知道它叫小壞蛋,你喊它怎麼會出來……」

眼往花樹後一飄,李青櫻僵住了。

花樹後,正是著一身青衣的了塵師太。她輕咳一聲,未說話,卻讓李青櫻乖乖的上了迴廊,回到供奉長壽燈的大殿裏繼續做晚課。

因晚了許久,另四個做晚課的小尼姑已經起身走人了。

了塵師丈走進來,坐在李青櫻面前,輕聲道,「李姑娘,今日貧尼與你說經。」

李青櫻點頭,跪坐著放鬆了身子,「師父,弟子謹聽教誨。」

了塵拿著經書的手一頓,道,「李姑娘,貧尼不是你師父,還請莫要這樣稱呼。你隻叫我了塵就好……」

李青櫻抬眸看了了塵一眼,想說什麼,最終卻隻說了個是。

她不是來這寺院裏守長壽燈的第一人,所以聽這裏的小尼姑們說過規矩。俗家弟子入得佛門,雖不受戒,卻也要改個佛家法名。而且,要稱了塵為師父,以示尊敬。

可她到這裏來日子不短了,了塵依舊沒有給她起名字,也不讓她叫師父。

這……

「李姑娘,莫要分心。」了塵出聲,拉回李青櫻思緒,「李姑娘來守長壽燈,是孝心使然。那姑娘與貧尼說下,何為孝?」

李青櫻低下頭,「尊父母,敬長輩,以善心待之,感其苦體其樂……」

了塵微微點頭。又道,「若,父母不仁,長輩不義,此等可孝?」

李青櫻一愣,抬頭看了塵,「這……自當,無二。」

了塵眼眸如炬,似能穿越她的靈魂,「說真話。」

李青櫻閉口不嚴。

「那我再問你。」了塵也未逼她,而是換了別的問題,「何為忠?」

「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

「若君不道,無視蒼生,又當何論?」

這次李青櫻沒猶豫,回答的順暢,「自當無二。」

「臣死,百姓死。君生,天下亡。此忠何用?居長不尊,齊家不嚴,此孝何用?」

李青櫻後腦一涼,冷汗作時便下來了。

了塵手持經書在她髮髻上輕輕一敲,音如雷震,「靈智不開,還待何時!」

李青櫻身子一震,僵在原地徹底不會動了。夜風吹入,揚得她秀髮四下飛揚。

如意抱著貓進來,便見李青櫻跪坐在佛前發獃。雙眸無神,臉色慘白。

「姑娘。」如意艱難跪下,擔憂的喚了一聲,「姑娘,您怎麼了。」怎麼失神了一樣?

李青櫻眼眸動了動,有了焦距。她急喘兩聲,對如意看過去,「什麼?」

「您怎麼了?」如意看看四周,「了塵師太呢?我那會兒看她進來,再沒出去。」

李青櫻茫然的搖頭,「不知道。」

「可是她同你說什麼了?」

李青櫻想了下,皺起眉頭,「好像說了,可,我記不清了……」

「沒事沒事。」如意把雪球放到李青櫻懷裏,扶她起來,「姑娘,起夜風了,回去休息吧。」

李青櫻點點頭,臨離開時回眸看了下空蕩蕩的大殿。

明明和往日一樣,可她怎麼覺得一切都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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