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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科女醫生》第204章 失憶反咬人,患者很過分
白全書繞過患者,大步往前面走:「機會這玩意兒都是轉瞬即逝的,既然你不知道珍惜,我肯定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機會的。」

懂得中止話題,給人留下神秘感是戰無不勝的必要法寶。

患者為了知道白全書說的內容,能夠付出一切代價:「只要你願意在給我一次機會,那不管你提出什麼條件我都能答應你!」

白全書瞄著患者的手說:「我現在關心的是你剛才用的那隻手,調整的位置。」

這是道送命題。

患者很清楚,一旦自己把這個問題的答案說出口,那麼自己很有可能會命喪黃泉。

他緊張地盯著自己的腳尖,腦海裏面飛快地閃過無數個年頭,最終這些年頭都在腦袋裏面匯聚成同一個聲音。

患者顫巍巍地抬起頭:「我剛才抓住你衣服的是那隻手?」

白全書指著患者的右手說:「這隻。」

患者後背驚出一身的冷汗,還好他聰明,通過提問的方式為自己去掉一個錯誤答案,他高舉著左手說:「哈哈哈,我剛才扶的是這隻手。」

剛說完,他意外地發現白全書的眼神冷得更加厲害,就像是一柄柄冰刀似地,生生地把他那顆不確定的心戳得千瘡百孔。

患者不明所以地問:「怎麼?」

難不成白全書是在釣魚執法?

怪不得白全書眼神兇狠得好像是要把他的手當成是泡椒鳳爪啃掉呢!

白全書聲冷若寒霜:「原來你是用的左手啊?」

患者心驚肉跳地回答:「對……」

白全書的眼神化作鞭子,狠狠地抽在患者的手手背上:「但是你剛才就是用左手抓的我的白大褂。」

患者:「???」

靠!

醫生竟然也玩兒這套?

患者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可你剛才說是右手!」

這人是在逗他玩兒!

他發誓這人一定是在逗他玩兒!

患者覺得他有必要讓白全書認識到說話的重要性。

白全書看出來患者打算開口,毫不猶豫地說:「因為我知道你肯定會欺騙我,為了得到最真實的答案,我只能這樣。」

患者:「……」

這麼一說好像也有道理。

患者舉手併攏食指和中指,認真地說:「咱們可以重新來一次,這一次咱們都說實話,誰也不能說謊話。」

白全書意味深長地說:「好。」

這傢夥居然還想跟他玩兒心理戰術?

不錯。那他就好好地陪這個人玩玩,讓他好好地見識見識,什麼叫戰術之王,套路之神。

患者覺得應該趕緊想一個更好的解決方法,要是總是用一個人先猜的方式,那肯定是先說的那個人輸:「要不然咱們在手機上寫下左右?」

白全書的手剛觸及到口袋裏的手機,又觸電似地縮了回來:「我怎麼知道你不是用這種方式套我的手機號碼?」

患者無語地開口問:「難道在你的眼裏,我就這麼無聊?」

白全書覺得害人之心不可有,那防人之心肯定也不可無:「你剛才看我的眼神太火辣,難免會讓我覺得……」

他沒有說完剩下的話,而是選擇用留白的方式讓患者自己想。

患者解釋:「我是第一次做這種手術,所以對你們的手術方式很好奇,並不是對你們感興趣,請你千萬不要誤會!」

白全書可不聽他解釋:「既然你是對我們手術方式感興趣,那你怎麼不睜眼看?」

患者誠實地解釋:「太疼,我承受不住。」

白全書:「嗯哼?」

患者覺得就算這麼說下去肯定也得不出準確的結論:「要不然咱們到你辦公室裏面去,讓其他人幫忙?」

白全書當然願意接受這個建議:「走吧。」

患者亦步亦趨地跟在白全書的身後。

白全書聽到總有腳步聲在後面響著,也沒有回頭去看,直接來到了辦公室裡,回頭喊患者,意外地發現原本總是在自己屁股後面跟著的人竟然意外地消失了。

人呢?

幹嘛去了?

白全書無法接受剛才總是在自己屁股後面走著的人瞬間不見了蹤影,他連忙問辦公室裏面的人:「你們看到患者沒?」

辦公室的三人齊刷刷地搖頭。

白全書主動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你們說這人奇怪不?剛才明明說了要跟我回來,結果走到一半突然沒人了。」

吳瑞雪總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不得了的內容:「你讓患者跟你回來?」

南申也跟著湊熱鬧:「也就是說你們兩個決定公開關係?」

他真替小師妹覺得不值。

當然最讓他覺得慶幸的是小師妹並沒有跟這個渣男在一起的打算!

吳瑞雪無語地說:「剛做完手術就決定在一起,你們兩個這一見鍾情的頻率未免也太誇張了些。」

連夢露若有所思地說:「按照組長這個頻率,我很擔心在過兩天,他就領著患者跑到我們跟前說他們要結婚……」

吳瑞雪腦補那樣的場景,意外地覺得居然有些美:「不出一個月的時間,又會跟我們說已經有孩子……」

南申準備一籮筐要教訓白全書的話,都被連夢露和吳瑞雪的兩重奏給嚇翻了:「你們兩個難道不知道男男生子根本不可能實現?」

開玩笑也要講究基本法吧?

吳瑞雪晃晃自己的手指頭,表情嚴肅地說:「人類在進步,科技在發展,很多咱們現在覺得不可行的技術都會在將來實現的。」

南申平靜地說:「我也覺得這種技術肯定能實現,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在白全書活著的時候實現不了。」

白全書從這些人的話裡發現太多的槽點:「首先,我是一名非常有良心的醫生!」

吳瑞雪:「哦。」

這一聲哦雖然短促,但卻囊括了很多情緒。

其中最多的就是鄙夷。

南申:「哦。」

他的哦是懷疑。

連夢露:「哦。」

這是終結。

白全書沒好氣地問:「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們幾個是不是已經商量好了要怎麼懟我?」

要不然他們三個怎麼能這麼默契?

吳瑞雪不答反問:「懟你還要商量?」

南申昂頭,驕傲地說:「我們三個人不僅有天分,還默契,要懟你根本不用商量。」

連夢露感慨:「組長,你看不出來我們其實都是在支持你努力地尋找真愛嗎?」

白全書搖搖頭,認真地表示:「抱歉,我是真的看不出來?」

鼓勵他尋找真愛?

他的真愛是連夢露,並不是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人!

要支持他就幫他追連夢露,別整這些虛的!

白全書懇切地問:「我能請你們停止腦補嗎?」

吳瑞雪搶答:「不能。」

白全書問:「理由。」

吳瑞雪優哉遊哉地說:「這是我的愛好。」

白全書的腦袋本來是隻疼邊緣,一聽吳瑞雪這麼說,一下子疼到腦仁裡:「行行行,我尊重你的愛好,不過在尊重你的愛好之前,能不能請你先尊重我的人格?」

南申詫異地問:「你還有人格嗎?」

白全書的雙眼已經快要變成兵工廠,毫不猶豫地用眼神釋放著殺氣:「當然,我的人格無比的高尚,你這種普通人不懂!」

連夢露說:「大愛等於無。」

吳瑞雪補充:「夢露的意思是人格太高尚也就等於沒有。」

白全書費力地解釋:「我距離最高境界還差了那麼一點點,但跟你們這些普通人比起來,還是有點兒人格的。」

南申扭捏地說:「可是我們普通人的人格都不止一點。」

白全書:「……」

剛爬出一個坑又跳入一個新的陷阱。

好在白全書的反應速度快,要不然遇到這種情況,肯定就掉坑裏出不來了:「我的意思是我比你們高了那麼一點點。」

連夢露覺得高一點點是個很有爭議性的問題:「你比我們高得這一點點是正的還是負的?」

她簡單的一句話,差點把白全書逼到絕路:「崇高的人的人格當然是正的!」

「行行行。」吳瑞雪見摸瞎打諢已經差不多了,主動開口說:「現在能不能請你告訴我們,你為什麼想把患者帶回來?」

南申嫌棄地問:「是準備跟患者公開嗎?」

吳瑞雪嘖嘖稱奇:「既然要公開,那你為什麼不牽著患者的手?這下倒好,跟你一塊兒過來的患者都跑了,你還在這兒跟我們聊天。」

白全書看這自己的手,突然間很像把自己的爪子直接剁掉:「我跟患者的關係很清白。」

連夢露開口:「一般會用清白解釋關係,那就證明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肯定不清白。」

吳瑞雪給連夢露豎起大拇指:「乾的漂亮!」

連夢露客氣地說:「一般一般。」

白全書在兩個人的客套聲中主動殺出一條血路:「你們想不想聽他為什麼要跟我回來?」

南申不感興趣地說:「男人願意跟另外一個男人回來,當然是因為情愛這種東西,要不然你覺得是為什麼?」

在這些人的眼裏,難道他就是個基佬?

白全書身上的所有力氣都被這一群人的強調理論生生地抽走,跟放了氣的氣球似地,一下子就癟了:「他沒跟我回來。」

吳瑞雪見白全書有解釋的打算,果斷地帶著話題,讓連夢露誤會白全書喜歡的是患者:「患者那是害羞了。」

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害羞的?

啊呸!

重點是那貨還不害羞都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白全書的情緒有點崩潰:「他害羞不害羞關我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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