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科女醫生》第203章 孤陋又寡聞,嘴賤要扣分
患者理直氣壯地說:「在公共場合應該注意自己的形象,可你卻要跟人比大小?你還是人嗎你?」「等等!」白全書有氣無力地開口:「這事兒不是你主動提的嗎?」
患者決定將失憶進行到底:「什麼叫我主動提的,作為一名愛崗敬業的好少年,我可是打從心眼裏鄙視這種行為!」
他捶了捶自己的胸口,以示堅定。
白全書總覺得有很多事已經脫離了自己的掌控:「那你剛才當著我們那麼多人的面兒,把手伸到褲子裏面想幹嘛?」
他手裏可有不管這個人怎麼解釋都沒有辦法洗清的汙點。
患者低頭一看,發現自己還沒有來得及把手拿出來,慢條斯理地收回自己的手,神定氣閑地說:「位置沒有擺正,想挪挪。」
白全書無語得厲害:「這樣也行?」
患者嘿嘿一笑:「不管在你那兒行不行,反正在我這兒是肯定能行的。」
白全書拉對方過來,就是想勸說對方不要在公共場合露出自己的那玩意兒,既然對方根本就沒有這種意圖,那他的勸說也就失去了意義。
他心安理得地說:「既然你並沒有這種打算,那就走吧。」
白全書轉身就走。
患者猛地抓住白全書的白大褂。
白全書顫巍巍地扭頭,望著自己的個褂子,在看看患者的手,要說的話都衝到了嗓子眼,卻半天都蹦不出來,他緊張地咽著口水問:「剛才你扶正用的是那隻手?」
倘若患者是用這隻手扶正的,他絕對分分鐘教會華安這怎麼做人。
患者聞言慌忙收回自己的手,心驚膽戰地說:「這個並不重要。」
白全書覺得有必要讓對方認清楚最重要的一點:「對我來說很重要。」
患者嘴上不說,實際上心裏卻很膈應這種事,她敢保證要是有人敢用碰過他們那玩意兒的手過來抓他的衣服,他絕對會當場讓這個人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不過現在是他用手摸了別人,他當然不可能期待別人像他一樣抵觸,不然就把小命兒給人送出去了不是?
患者繼續轉移話題,儘管他也知道這種轉移話題的方式到底有多尷尬:「我就是想問你以前有沒有給人割過這個。」
白全書沉默了一下,認真地說:「你是第二個。」
患者心想自己終於逃過一劫,剛在心中慶祝。
白全書接著說:「我我已經回答過你的問題,現在能請你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患者咽了咽口水,要是他回答了這個問題,那就證明他可能要不久於人世了!
他這麼年輕有為……
要是隨隨便便地就死了……
患者可不想讓這個世界失去他這麼優秀的人:「我還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他只能想到用這種方式來拖延時間。
白全書顯然也很清楚他的套路:「你問,等我回答完,就請你趕緊回答我的問題。」
也就是說回答完這個問題就得死?
患者覺得有些不重要的問題已經可以不問了:「那我……」
他想問中途放棄提問,是不是能夠僥倖逃過一劫。
白全書一看到對方的表情,就知道對方準備說什麼,遺憾的是他並沒有成全對方的打算。
他和煦一笑,讓人如沐春風:「不想問我問題也可以,但是我的問題你必須要回答。」
患者隻感覺到自己的唇角抽得厲害:「如果我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你呢?」
白全書第一次發現自己的脾氣原來這麼好:「只要問完這些問題之後,你能騰出來時間回答我的問題就行。別的,我不勉強,我很尊重你。」
這個問題的答案對他來說至關重要!
要真的被男人抓了二弟的手摸過衣服,他肯定會發瘋的。
那一陣春風看似溫暖,刮在人的身上卻讓人的骨頭都跟著冷了起來。
患者差點兒被這風吹死,抿了抿嘴唇,艱難地轉移話題:「那你之前給人做這種手術是成功,還是失敗?」
倘若手術成功,他能誇白全書的醫術高超,順便問一下自己關心的問題。
失敗了,他則能貶低一下白全書,把白全書說得一文不值。
白全書第一次給人做手術明顯是失敗的,但是這種話很明顯的不能當著患者的面說,否則就會造成民心不穩的現象,他真誠地撒謊:「當然是成功了。」
患者遲疑著問:「既然是成功了,那你應該知道剛割完的人……」
剩下的那半句話他確實沒法兒當著醫生的面說。
患者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當著醫生的面想到這些話題,就有了一種在褻瀆醫生的愧疚感。
他想,可能是面前的這人看起來太聖潔,太高不可攀,所以才會導致他產生這一系列的心理變化。
白全書大概知道患者接下來要問的事情有關於哪方面,但是為了自己的面子著想,他還是安靜地等患者往下面說。
患者斷斷續續地問:「就是……那個,你懂嗎?」
白全書故作神秘地回答:「我可以懂,也可以不懂。」
患者急需要白全書跟自己打通心靈溝通能力:「就是男人獨有的那個!」
白全書是男科醫生,他當然清楚對方開口是因為這個:「然後呢?」
患者臉紅得像是燒熱的烙鐵,臉上還撲哧撲哧地往外冒著熱氣:「這個問題我要怎麼跟你說……」
白全書見對方說得扭扭捏捏,心裏也著急:「別忘了,你可是個暴露狂。」
一個男人都趕在光天化日之下暴露自己的命根子,那還有什麼問題能夠難得住他呢?
患者愣住,吞吞吐吐地問:「你的意思是讓我在你面前暴露出來?」
哇哦!
早知道這個醫生這麼開放,他還不好意思個什麼勁兒?
白全書連忙解釋:「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直接說出來!」
他可沒有看男人命根子的怪癖!
白全書在某些方面還算是比較正常的:「請你千萬不要誤解我的意思好嗎?」
患者欣慰地點頭:「你也經常給人做手術,那能請你回答我,別人做了手術之後都把那玩意兒放在哪兒嗎?」
他低頭瞄著自己的那個位置,不太好意思地說:「我剛才沒有調整好位置,走路都覺得磨得疼。」
白全書成功地被問住。
說實話,以前給人做這種手術,他還從來沒有關心過這種問題。
準確地來說是他隻給人做過一次這種手術,而且善後工作還不是他做的。
患者期待地問:「恩?」
白全書實在是不好意思對上對方滿是期待的眼神,裝作正在四處看風景的樣子,漫不經心地說:「呀,今天的天氣可真好,晴空萬裡無雲。」
患者不好意思地提醒:「你在這兒根本看不到外面的天氣。」
他們正在過道裡。
過道的盡頭是牆,只有拐外才能走出去。
患者剛才就打量過四周,發現根本看不到外面的天,那會兒才沒用天氣來轉移話題,誰能想到他沒有做的事,白全書竟然厚著臉皮做了。
他沒敢說出口的話,也是白全書主動說了出來。
患者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
白全書雙手負在身後:「其實我之前沒有告訴過你,我有通靈眼。」
患者;「哦。」
剛才在手術室裡,白全書已經欺騙過他一次,這一次要是在上當,那就只能說明他是個頑固不化的智障。
白全書隨意地掃了患者一眼:「我就這樣看著你……」
患者主動截斷:「就能知道我穿得是什麼顏色的褲衩?」
白全書鄙夷地問:「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低俗?」
患者瞬間懂了:「原來你的透視眼不能看到人身體的裏面?」
他要是真能看到人的身體裏面,估計現在早就對人體免疫了。
白全書深沉地說:「流氓的事兒我不幹。」
患者忙問:「既然你看不出來我穿的是什麼內衣,那你看我幹什麼?」
透視眼非得看人內衣嗎?
白全書後知後覺地發現,他跟患者真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光是思想境界就差了十萬八千裡,他上下打量著患者:「我能看出來你身體健康還是不健康,還能看出來你身體的哪裏出了問題。」
患者對於這個能力並不是很感興趣:「這種東西應該是個醫生都能看得出來吧?」
白全書聽對方這麼說,就知道這個問題沒有繼續下去的意思了,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既然你這麼覺得,那咱們兩個還是不要繼續往下面討論了比較好。」
患者剛才還堅定地覺得白全書就是在故弄玄虛,可一聽白全書說不要主動討論,在聯合一下白全書之前的性格,他總覺得白全書知道的應該不僅僅是皮毛而已。
他半信半疑地問:「你難不成準備跟我討論非常神秘的東西?」
患者還想找個小板凳給白全書坐,好好聽聽白全書到底是怎麼吹牛的。
結果瞄了一圈兒都沒有找到小板凳在哪兒。
患者那叫一個心虛。
白全書高深莫測地說:「最初有這種想法,不過這種想法已經斷了。」
撒謊講究的多是以退為進。
患者主動攔住白全書:「倘若我現在主動認錯呢?」
白全書高深莫測地勾唇:「還是請你不要在做無用功了……」
患者的心蟲都被白全書的這些話勾出來,可白全書居然不打算往下面說,密密麻麻的蟲在心裏面爬來爬去,愣是把他急得抓心撓肝:「求你在給我一次機會!」
此刻的他真的特別想知道白全書能看到的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