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科女醫生》第088章 聚眾要舉報,實在沒節操
白全書做出請的手勢:「你要是覺得能治,那你就去治。」治他們?
她還不想死那麼早。
呂葫蘆果斷地跟準備離開的三個人說:「剛才是我不對,請你們原諒我。」
吳瑞雪帶頭轉身。
連夢露第一個坐下來。
開獎愣愣地看著她們兩個:「你們是不是知道我有潔癖,故意玩兒我呢?」
吳瑞雪微笑:「也可以這麼說。」
連夢露朝他眨著眼睛,無聲地用行動回答他的問題。
開獎:「……」
世界充滿算計。
齊工竹費心儘力地表演著,徒弟們在太陽的照射下,並不是太想配合。
然而就算只是抱著應付的態度,也畢竟是專業的,齊工竹的手輕輕地那麼一推,最後面的一個人也被打得倒退了好幾米遠。
呂葫蘆在旁邊看得如癡如醉,兩隻手捧著臉,喃喃道:「師父這麼厲害,我根本就贏不了。」
白全書雙手搭在膝蓋上:「要不然你變身成金剛葫蘆娃,上去直接把這些人打倒?」
南申偷偷地湊到白全書的耳邊,小聲地說:「你仔細看他們。」
連夢露聽到他說話,二話不說,小心翼翼地往跟前湊。
吳瑞雪好看的眼睛直接轉向南申的方向。
南申問:「像不像是群體廣場舞?」
呂葫蘆最鍾愛的氣功遭人貶低,心裏的火兒立馬氣不打一出來:「就算你不能理解我們的愛好,也請你尊重我們!」
白全書沒骨氣地說:「每個人都應該是被尊重的。」
連夢露腦袋上空飄出來一大堆的問號。
吳瑞雪淡定地問:「你確定嗎?」
南申從容地說:「他之所以會這麼說,只不過是想讓你們尊重他M的愛好而已。」
眾人恍然大悟。
呂葫蘆也點點頭:「怪不得。」
白全書差點兒被南申的這句話堵死,然而最讓他不能夠理解的是呂葫蘆居然也站在他們那邊,他不懷好意地問呂葫蘆:「是不是不想我幫你?」
呂葫蘆連忙搖頭:「不是。」
齊工竹被太陽曬的大汗淋漓,可那邊的幾個人卻越聊越開心,饒是他的心態再好,在這種情況下他也支撐不下去了。
拋下學員們,他生氣地走到呂葫蘆的面前,嚴肅地說:「葫蘆,你到醫院來工作之後怎麼學壞這麼多?」
薛時迪率領著的弟子軍見老大都找陰涼的地方躲起來,自然沒有繼續往下曬的打算,一行人齊刷刷地竄到涼快的地方,為了散熱恨不得把舌頭吐出來,學狗狗呼吸。
站在薛時迪旁邊的小哥碰碰薛時迪問:「師兄,你現在有錢不?」
薛時迪不解地回答:「沒錢,怎麼了?」
小哥想哭:「我想吃冰棍兒。」
之前他還沒有加入氣功班之前,想吃冰棍就能自己掏錢買……
他們本來以為加入氣功班以後能夠吃到更多的冰棍,誰知道,氣功班的班主居然窮到了都快喝不起水的地步。
小哥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麼後悔過。
倘若在給他一次機會,他決定在也不相信父母忽悠他的鬼話了。
說什麼加入氣功班,學成之後就會有數不清的冰棍吃!
啊呸!
都是騙人的!
小哥多次想拋棄氣功班回家,可是每次都生生地被父母揍回來。
哎。
這年頭坐個清醒的人不容易呀。
小哥旁邊的其他弟子也紛紛哭訴:「我們也想吃。」
薛時迪的情緒也被大家撩動起來,一瞬間想要吃冰棍的孩子們越想越傷心,到最後乾脆抱在一塊兒痛哭起來。
「想吃個冰棍怎麼就這麼難!」
「給我們買個冰棍吃不行嗎?」
「……」
孩子們悲傷的聲音就像是一道道警鐘似地,在齊工竹背後響著。
齊工竹厚著臉皮問:「你們看到沒有,這些孩子就是被你們這群完全不知道藝術為何物的人刺激哭的。」
呂葫蘆昂頭問:「他們不是想吃冰棍嗎?」
「……」齊工竹好奇地問:「你也聽到啦?」
呂葫蘆:「師父,你該不會是以為我不練氣功之後,耳朵也聾了吧?」
齊工竹扭頭看向徒弟們,伸手:「那你借我點兒錢給你的小師弟們買冰棍吃。」
呂葫蘆愣了半天才想起來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氣功班不是挺賺錢的嗎?」
怎麼到了師父這裏,倒成了要問人借錢給徒弟買冰棍的地步?
連夢露等人默契地拉開跟他們的距離。
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總有一種不小心窺探到什麼秘密的錯覺。
照理說這種大幫派的秘密都是不可告人的……
連夢露舔了舔嘴唇,緊張地問:「咱們要不要捂著耳朵?」
吳瑞雪問:「為什麼要捂耳朵?」
開獎急忙說:「這畢竟是江湖機密,要是不捂住耳朵,萬一他們想殺咱們滅口怎麼辦?」
南申抓住白全書的手腕問:「你挑人是看智障程度嗎?」
白全書尷尬地撫額:「有可能是。」
吳瑞雪冷冷地笑兩聲:「你們兩個是在暗示我是智障?」
白全書斬釘截鐵地說:「兩個智障加一個天才是我挑人的一貫準則。」
開獎迷迷糊糊地問:「我以前聽組長說,男科最有天賦的實習生是連夢露……」
吳瑞雪露出個標準的微笑。
白全書後背發冷,渾身發麻,支支吾吾地問:「我什麼時候說過這麼不負責任的話?」
南申猶豫了一下說:「大概是在他們過來之後沒多久?」
白全書絕望地看著南申:「……」
我當你是兄弟,你居然害我?
南申聳肩,別懷疑,害的就是你。
開獎見沒有人往下面接話,就果斷地扛起搞笑的大旗:「看到兩位組長這麼恩愛,我真的好感動哦!」
白全書:「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恩愛了?」
南申嚶嚀一聲,撲到連夢露的懷裏:「我要恩愛,也是跟連夢露好嗎?」
連夢露身體瞬間僵住。
是不是長得醜的人就是槍把子?
別人只要一個不順眼,就能夠讓她身中數槍?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她也只能含淚承認自己確實應該中槍……
吳瑞雪對準南申的手就是一巴掌:「性取向還不明確的人就跑過來調戲女人,你說你怎麼就這麼欠揍呢?」
南申不滿地問:「我喜歡的一直都是女人,性取向怎麼就不明確了?」
白全書似懂非懂地說:「他喜歡他的妹妹,這樣也算是喜歡女人吧?」
南申:「……」
比起承認喜歡妹妹,他更願意承認自己喜歡的其實是一個男人。
開獎雙手抱胸:「你這個渣男,該不會是男女通吃吧?」
南申無語地說:「就算我通吃,也不會吃你。」
開獎嫌棄地擺手:「一看到你這個表情就知道你剛才在看我的時候,心理面想了很不正經的東西。」
南申:「……?」
他不正經?
拜託!
他可是婦科的組長!
南申決定不再那麼親民了:「你是在公然嘲諷婦科組長你知道嗎?」
白全書鼓掌:「嘲諷的好。」
南申:「我想罵你。」
每次這傢夥都能夠在最佳的時候捅刀,關鍵的是這刀捅的,還讓他不知道怎麼捅回去。
白全書從容應戰:「來。」
齊工竹聽他們討論到現在,生生地聽入迷了,見他們中間有停頓,他好脾氣地問:「你們幹嘛要停啊,繼續!」
呂葫蘆難堪地說:「師父,你這愛八卦的毛病就不能改改?」
齊工竹往地上一坐:「要是能夠改掉,我也不至於落到問你借錢買冰棍的地步啊。」
之前,他的師父把氣功班傳給他那會兒,他們氣功班的影響力還算大,雖然不說是騙盡天下蒼生,但至少逮住一個老年人騙一個老年人還是沒有問題的。
呸呸呸!
不是騙!
氣功這事兒怎麼能說是騙呢?最多算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總之那時候他們的氣功班非常的有威望,不管到哪兒去表演都能全上一大票兒粉絲……
他們那時候可謂是左擁右抱,很是自在,但好景不長……
自從氣功班交給他之後,氣功班就開始走下坡路,以前好歹還有一波中年粉絲,自從他上任之後,連中年粉絲都沒有了。
齊工竹想到這一點都忍不住感嘆造化弄人。
呂葫蘆對師父的生活產生了非常大的好奇:「師父,我記得之前跟著你的時候,你好像還沒有這麼八卦吧?」
齊工竹捂著臉:「那時候我還能拚命地忍著,自從你走後沒幾天,我拚命也忍不住了……」
看到中年婦女討論誰家又生二胎啦,誰家的老公或者是老婆又出軌啦,哪兒家的狗專門跟敵人家的狗好啦……一系列的問題,只有你想不到,就沒有對方不知道的。
齊工竹聽到這些就忘我地參與其中,以至於忘了他來的目的是表演,而不是八卦的。
呂葫蘆安慰地說:「其實完活兒之後八卦一兩下也沒有什麼問題。」
齊工竹一大把年紀賣起萌來比小年輕還豁的出去,一雙渾濁的眼睛水汪汪的:「關鍵是我幹活兒的時候也把持不住自己。」
就像是剛才,明明可以帶著弟子儘快地結束戰鬥,然後滾回深山老林修身養性的,但是他偏偏就控制不住自己聽八卦的慾望……
開獎問:「那你們師父為什麼會把衣缽傳給你?」
齊工竹對著手指頭:「可能是因為他急著退休,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合適的繼承人。」
連夢露越聽越茫然:「你們師父為啥急著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