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動舉了白旗，我也不會跟他過不去。」赫敬堯勾了勾唇角。

霍衍昭笑起來：「真是難得，這麼說你還挺欣賞他的。」

他心知赫敬堯的作風，一般率先挑釁他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

赫敬堯笑了笑：「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的確是個很棘手的對手。」

要對付阮天啟恐怕要費不少力氣，最後也不見得有多少好處，赫敬堯當然不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霍衍昭瞭然一笑。

這個時候，芷兮從廚房裏出來了，手裏捧著一個小碟子。

「這是雪霏姐剛剛做的，你們先嘗嘗。」她把碟子放在他們面前。

「辛苦弟妹了。」霍衍昭沖她一笑。

芷兮略有些不好意思，在赫敬堯的身邊坐下。

赫敬堯伸手攬住她的腰，安撫的勾了勾唇角。

霍衍昭意識到了什麼，眼神帶著詢問。

「她不記得你了。」赫敬堯看了霍衍昭一眼，「對她來說，你是個陌生人。」

霍衍昭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你的意思是，弟妹……失憶了？」他的語氣帶著難以置信。

「我……確實不記得過去五年的事了，不是完全失憶。」芷兮咬了咬唇。

霍衍昭略一沉吟：「所以，你也不記得敬堯了？」

芷兮還沒說話，赫敬堯淡聲道：「她現在知道我是誰。」

「但是她依然不記得過去五年的你。」霍衍昭鎮定的說著，語氣難免流露出幾分幸災樂禍的味道。

赫敬堯冷冷的看著他。

「咳……弟妹這情況有點奇怪。」霍衍昭立刻正經起來，「不過，幸好有我。」

赫敬堯的瞳孔微微放大：「你有辦法？」

霍衍昭笑了笑：「我遇到過類似的病例，但是我不清楚弟妹的情況和我之前的病人是否一樣，假如是一樣的情況，那麼我想，我的確有辦法。」

芷兮面露驚喜：「真的嗎？霍大哥，請你一定要幫我！」

「別急。」霍衍昭冷靜的說道，「明天讓敬堯帶你來醫院，我給你做個檢查再說。」

芷兮激動不已，握著赫敬堯的手說：「敬堯，我可以想起來了！」

赫敬堯看了她一眼，笑意溫柔。

但是他的心底卻沒有那麼樂觀。

……

翌日，思銘醫院。

自從知道霍衍昭安全歸來的消息，霍衍輝臉上的笑容就不曾消失過。

他昨天剛見到霍衍昭的時候，差點失態的哭出來。

霍衍昭在辦公室裡，把所需要的資料整理好，扭頭看到霍衍輝一臉傻笑，忍不住丟過去一個白眼。

「大哥，你回來了！真的太好了！」霍衍輝激動道，「你不在的日子，我才知道你對我有多重要。」

霍衍昭語氣冷冷的：「是嗎？可是這麼久了，我看你也沒什麼長進。」

霍衍輝不以為意，依然呵呵的笑。

「走吧，敬堯還在等我。」霍衍昭把資料整理好，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霍衍輝好奇的問道：「大哥，你真的有辦法？」

「嗯。」霍衍昭微微頷首，「不過這個辦法……敬堯未必會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