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衍昭正準備說話，結果赫敬堯垂下眼睛，又抿了一口熱茶，就是不跟他對視。

霍衍昭有些無奈，他揉了揉眉心，苦笑：「敬堯，對不住。」

赫敬堯把杯子放在茶幾上，語氣波瀾不驚：「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今天早上，我下飛機以後的第一站就是這裡。」

「用了別的身份？」

「……對。」

「這幾個月，有幾個人在暗中幫你？」

「大概四五個吧，都是我以前的病人。」霍衍昭解釋著，神色有些黯然，「我……並不想這樣，只是害怕萬一……」

赫敬堯一直在找他，霍衍昭很清楚。

他也知道，就算他真的不幸感染，他們也不會有絲毫的芥蒂。

正是如此，霍衍昭才希望這一切，能夠自己獨自承擔。

「沒事了？」赫敬堯沉聲開口。

「嗯。」霍衍昭淡淡一笑，「還算幸運。」

赫敬堯直到這個時候，神色才終於緩和下來。

既然霍衍昭沒事，那麼他白白辛苦一場也沒什麼好介意的。

「為什麼這個時候才回來？發生了什麼事？」赫敬堯犀利的問道，「已經差不多四個月了。」

霍衍昭想了想，自知瞞不過，就點了點頭：「沒錯，的確遇到了一些事，我準備回來的時候，被……基地的人盯上了。」

赫敬堯目光一沉：「因為我？」

「不能排除這個可能性。他們在Z國遭遇這麼大的挫折，肯定懷恨在心。他們拿你沒轍，發現我獨自在H國，就盯上了我。」霍衍昭分析著，「也有可能，他們只是單純的需要我。」

赫敬堯的臉色冷了下來：「這些毒瘤……」

「寧蕊心陸戰隊出身，有她在，基地的人不可能有機會滲透進來，你不用擔心。」霍衍昭笑了笑，「反正我好好的。你可別一時衝動又和他們對上。」

赫敬堯笑了笑：「當初是因為別無選擇。我只是一個生意人，這種危險的任務，本來就和我無關。」

說著，赫敬堯的目光落到小寶身上。

霍衍昭注意到他的目光，也下意識的看了過去。

兩個孩子單純的笑臉讓他心裡一軟。

「敬堯，我們現在，都不單單為自己而活。」他忽然開口，「我們已經沒有衝動的資本了。」

赫敬堯挑眉輕笑：「我一直很冷靜，不像你和衍輝，還有中二的時候。」

霍衍昭被噎了一下，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

「還有一個問題。」赫敬堯想了想，「你說你被基地的人盯上了，所以一時之間回不來……你是怎麼擺脫的？」

「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霍衍昭賣了個關子，笑的有點神秘。

「是阮天啟？」赫敬堯挑眉。

霍衍昭一愣：「你怎麼知道？」

「他今天給我打電話，說會送我一件大禮。看來這份大禮就是你了。」赫敬堯笑意不明，「他這份人情……恐怕我必須要承下了。」

「我知道你跟盛康目前正不對付，所以你沒必要放在心上，這份人情就算還也該由我來還。」霍衍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