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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女》第322章 阿爺暈厥
既然二叔也不打算追究二嬸的事,王元兒也沒有去深究到底,日子嘛,人人都有一種活法,何必強加一手。

二嬸『偷漢'這事就在各方沉默閉嘴不言中看似就這麼抹了過去,而二嬸也在王婆子和王二他們的敲打下,老老實實的在家中,修心養性,相夫教子。

而在外頭的人,看著這『偷漢』風波並不如他們想像的鬧得不可開交,那火頭就隻冒了點小火花就熄滅了,著實沒啥意思,隻談論了幾天也就沒多言了。尤其是那賭局的貴子爆一句,要勾搭,也勾搭個小姑娘,難不成還搭個半老徐娘好祛風麽?

這話是說張氏年老,但也或多或少撇除了乾係,也就沒好傳的了。

過了中秋,秋的氣息越來越濃,如今早晚涼得都要添衣了,王元兒瞧著離王春兒生產的日子越來越近,又請穩婆摸過肚,說胎兒已經往下墜了,想來九月初就會生。

她心裏緊張,看離九月也沒幾天了,便著了人去請姥婆來坐陣,以便一時不及。

看王元兒特意接來姥婆坐陣家中,王婆子雖然聽王元兒提過,但心裏多少有些不舒服,畢竟自己也沒老到動不了的時候,怎麼也還能幫襯些,偏偏人家就沒想到自己。

王婆子的想法被王老漢批了幾句,說她年紀越大,就越跟個孩子似的,這樣都能吃上一埕子醋。

「我就是醋又怎的,我才是正經的祖母呢,這不是信不過我麽?」王婆子滿面的不高興。

張氏唯恐天下不亂,又想著討好婆婆,便順著她的話道:「娘,我早就說過,她們是個沒本心的,隻向著外人,都不拿咱是自家人看呢。」

哪知王婆子不領情,沒好氣地瞪她:「你是嫌是非不夠多是不,一邊獃著去,自己的屁股眼兒都還沒擦乾淨呢,好意思說人。」

張氏想著討個歡心,那料想反而吃了個排頭,嘟嚷了幾句。

這事也不知怎的讓王元兒她們知道了,梁婆子就道:「人老了就都這樣,啥都想爭個長短,你也別怪你阿奶那樣想。」語氣裡倒沒怪王婆子的意思。

王元兒淡聲道:「我怪她做啥,所謂人有親疏遠近,心是偏的,手指也有長短,偏一邊很正常。」

「說實在的,阿奶他們也沒理由怪咱,想從前,爹娘還在的時候,她和阿爺還不是全偏向了二叔他們那一房?」王清兒哼道:「也不說其他的了,就那咱們這一輩來說,阿奶就特別偏心敏兒他們,敏兒穿戴的跟個小姐兒似的,咱們呢,想要多個銅板買個零嘴都要被白上幾眼呢!」

王清兒一直對王敏兒的穿戴耿耿於懷。

「都不是蠢人,誰對誰好,心裏都有數,偏心眼,誰都有,那怪得咱們?」她又緊說了一句:「若要怪,怪她自己當初怎就全偏了二房去。」

「行了,你這丫頭素來牙尖嘴利的,再不是,她也是你們阿奶,嘴上不好胡說,免得人家拿你們的孝道說事,於你們的名聲不好聽。」梁婆子嗔怪道。

「我們也就在這說說,事實上,該有的孝敬,我們一樣都沒少,也算做到問心無愧了。」王元兒笑著說道。

她比所有人都多活了一世,若論怨恨,再想起前世那些經歷,她比誰都更有資格怨恨。

可儘管有前世的經歷和記憶,這一世,她仍然願意放下怨恨,平心以對,或許說她慫,但兩度失親,更讓她懂得珍惜。

若是一再讓自己活在怨恨當中,會不會走到今天,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一昧怨恨,不會是什麼好事,還不如選擇放下。

只有一點,那就是他們不會觸及自己的底線,若觸及了,那就不能怪她不孝了。

梁婆子看著如花似玉的幾個孫女,一臉感慨地道:「你們如此明事懂理,你娘天上有靈,也該感到欣慰了。」

女兒的早逝,換來的是幾個孩子的知事明理,雖是殘酷些,但總比弱勢無知要強。

提到親娘,王元兒她們都沉默下來。

「你們要記住,你們姐弟幾個都是同一個腸子出來的,以後也要團結互愛,尤其是你們姑娘家家,相互撐腰,才能立於不敗之地。」梁婆子又教導一句。

王元兒點了點頭,道:「姥婆今兒都把大道理搬出來了。」

「我也沒啥能幫得上你們的,只能口上說說,主要還是靠著你們自己。」

「哪沒有呢,姥婆就跟觀音菩薩娘娘一樣,專門鎮住我們這幾隻猴兒呢。這回又來幫二姐,有您這菩薩娘娘,二姐必定能順利生產。」王清兒鬼精的說道。

「你就真是個猴兒,觀音菩薩也是你能拿來說事的?」梁婆子嗔怪一句,雙手合十念了句佛偈,讓菩薩莫怪罪,才又道:「我看你二姐的胎相極好,她是個有福氣的,該會順順利利的生下孩子呢。」

王元兒聽了,心中長籲一口氣,她最怕就是聽到胎相不好的話。

婆孫幾個在說著家常,從自家說到舅家,如今舅舅也學著做生意了,大表弟讀書明年就要考取童生試,而表妹,舅母想要為她定親了。

「提到這事,清兒你的事可不能拖了啊。」梁婆子看向王清兒,皺眉道:「你都及笄了,也該成親了。」

王清兒立時苦了臉,嘟嚷道:「大姐也還沒定。」

「你大姐怎同,她好歹有個對象,只等真正提親的。可你呢,聽你大姐說,也有好些人家上門提過,你都看不中,你到底是怎樣想的?」

「姥婆,你可真要訓訓她,也不知她想要個啥樣的人。」王元兒紅著臉自一邊道。

王清兒跳了起來,道:「哎呀,我去鋪子準備明天的茶點了。」說著,也不等她們說話,就飛也似的跑了。

「姥婆您瞧瞧,她總是這個樣。」王元兒十分頭痛。

她對王清兒的親事也是十分的頭痛,這相看過不少人家,其中也有好些門戶挺好的,可都沒挑到她合意的,而這一年又要快過了,也不知她要挑個什麼人家的郎君。

梁婆子正欲說話,王清兒卻又從外面跑回來了,身後跟有鬼追似的,別提多快了。

「大姐,不好了,不好了。」

「怎了?怎怎呼呼的。」王元兒和梁婆子對視一眼,站了起來。

「大姐,快,我剛剛在家門撞著鐵柱嬸子了,她說阿爺在山上暈倒了。」

「什麼?」王元兒一驚,看向梁婆子。

「快去瞧瞧是個怎回事,這個年紀可別是中風了。」梁婆子也下榻穿鞋,想要去看個究竟。

親家公也是快六十的人了,這歲數,要是中風可了不得。

王元兒也來不及琢磨,急急忙忙的就走了出去,一邊對王清兒道:「也不知是個什麼情況,清兒,你先去請馬大夫來家候著。」免得一時半刻請不來大夫,耽誤了診治。

「哎。」

王元兒疾步往清兒所說的方向去,才走到山腳,就見有人背著自家阿爺走下來。

那人是鐵柱大叔。

而身後,有匆匆忙忙的腳步聲,轉頭一看,是二叔,跑得氣喘籲籲的。

「元兒,你阿爺怎樣了?」王二跑得滿頭大汗,看到鐵柱背著的人時,眼都紅了,三步並兩步竄了過去。

王元兒也跟了上去。

「怎暈了呢,怎就在山上暈了呢?」王二急哄哄的問,伸手欲要接過王老漢。

鐵柱大叔一避,道:「我和婆娘上山摘葯,在麻子凹那瞧著倒著個人,還以為是誰呢,一看是王老爹,也不知怎的在那暈了,也不曉得暈了多久。快別接了,誰背都一樣,先回家請大夫瞧瞧是個啥回事吧。」

麻子凹?

王元兒臉色微微一變。

仔細看向王老漢,臉色清白,嘴角有些兒歪,就像是從前看到的中風老人一般的模樣,心中又是一驚,該不會是被姥婆說中了,中風了吧?

王元兒心裏嚇得不輕,眼角又瞥到阿爺垂下來的手,緊捏著拳,像是捏著什麼似的。

「二叔,先回去再說,我已經讓清兒請了大夫在家候著。」王元兒來不及細想,先吩咐二叔。

王二連聲應下,由鐵柱背著人,他則在後面托扶著,急步往家裏趕去。

王元兒跟著走了兩步,往身後看了一眼,麻子凹,怎麼偏偏是麻子凹。

鐵柱大叔不知道,但她卻知道,那是王家的窯窖所在地,地勢很是隱秘,一般人不注意仔細尋找,根本看不到那裏挖了窯窖。

而今年老宅那邊收到的糧食,全都放在了窯窖存放著。

阿爺上麻子凹做啥,又怎麼會暈倒在那裏,難道是窯窖那邊出了啥問題?

王元兒心中驚疑不定,想要迴轉身去探個明白,可天色已經有些晚了,一來一回只怕是要耽擱不少時間,反正窯窖也跑不了,還是以阿爺為重。

這麼想著,她也就跟著王二他們走了,心裏直覺阿爺突然暈倒,定然是和麻子凹那邊有關聯。

那最大的一個可能,可能是存糧食的窯窖出差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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