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哥，我對不起你，我賠你一條腿。」

小太保跪在十二太保床邊，又是磕頭又是道歉，最後爬起身，把腿放在門邊，想用門來夾。

「幹什麼？」一直沒出聲的十太保，扯過小太保，聲音冰冷：「你十二哥這麼疼你，你卻要這樣回報他？」

小太保哭的鼻涕眼淚一起流：「可是十二哥的腿……是我對不起十二哥，若不是十二哥為我出頭……」

「錯的是那人。」十太保聲音冰冷，沒有一點感情，「我們要找到他，打斷他雙腿。」

躺床上的十二太保，咬牙切齒：「十三弟，十哥說的對，你是我們的小弟，我們這些做哥哥的，保護你，沒錯。現在，把那人找出來，不但要打斷他雙腿，還要把他家人找出來。」

小太保胡亂抹淚，哭泣道：「十二哥，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見十二太保點頭，小太保高吊的心，才微微放下。

十太保的手機震動，查看消息，面容冰冷，沒有表情：「鹿鳴。打救護車的人叫鹿鳴，龍城人。」

「他們已經回了龍城，那咱們去龍城抓人吧？」小太保急急說道，「我一定親自，把他們抓回來，讓他們跪在十二哥面前，打斷他雙腿，挖掉他眼睛，割掉他舌頭，讓他求生不能，救死不得。」

十太保看著手機上傳來的信息：「不，她們現在二醫院，走。」

……

蕭弦和月十三，坐在乘涼椅子上。

蕭弦以過來人的口吻，對月十三說道：「兄弟啊，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是因為喜歡她，想娶她？還是因為她出了車禍，負責任娶她？」

月十三緊抱腦袋，整個人耷拉著，悶悶出聲：「她不是我的理想型。我都沒想過，和她有什麼關聯。可是現在，她卻因為我出了車禍，我理應負責任。」

「哎！」蕭弦輕嘆，「她不用截肢，你也不用負責任。」

「我知道，可是我心裡還是難過。」月十三無精打彩，「她因為我而出事，我總得做些什麼。」

蕭弦拍拍他肩膀：「十三，你這是在侮辱她。青風那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人，怎麼可能因為這樣，就嫁給你？不可能，你死了這條心吧。」

「我知道。」月十三剛才也明白了，「我就是想彌補一下。」

蕭弦覺得氣氛太壓抑，轉多話題：「打算去哪？」

「我？」月十三猶豫，抱著腦袋，左右搖晃，糾結的很，「我不知道。」

蕭弦遞給他一根煙：「試試。」

「我沒抽過。」

月十三接過煙，就著蕭弦的火，點上，吸了一口，立馬嗆的直咳。

蕭弦笑：「你說你這樣，不抽煙不喝酒不打架，不交女朋友的單身狗，活著有什麼意思，真是浪費糧食，糧費空氣。」

月十三手一頓，自嘲一笑：「說的也對。」

「我認識她十幾年了。」蕭弦緩緩的吐出煙圈，煙霧在他眼前不散，「她雖然大大咧咧，拳腳功夫厲害，但是她是一個好女孩。心地善良，樂於助人，真誠大方，她很不錯。和你，很互補。你可以試著和她相處下。」

月十三學著蕭弦，咬著煙眯眼：「可她，現在正在生我氣，還趕我出來。」

「追女孩子嗎。得臉皮厚，才拒絕你一次，就懟了，活該你單身狗。」蕭弦嘲笑他。

月十三尷尬一笑：「那不成了舔狗？」

「舔狗的前提是，那個女孩子不喜歡你。」蕭弦手搭在月十三肩膀上，「可是，青風她喜歡你，為了你，差點死在這場車禍中。你說，你還是不是舔狗？你頂多算追回，曾經喜歡你的女孩子。」

懵懂的月十三，點點頭：「好像也是哦！」

蕭弦笑，狠吸一口煙，突然，瞳孔驟然放大，朝前方望去。

十太保看著椅子上的蕭弦，緊了緊袖中匕首，那人目光好犀利，好似要看透他一般。

兩人遙遙對望。

月十三見蕭弦不出聲，用手肘撞撞他：「怎麼突然不說話？」

「追女孩子，就是臉皮厚，臉皮厚，再加臉皮厚。」蕭弦收回目光，對方犀利的目光，也收回。

小太保快步奔來，差點撞上十太保：「十哥，怎麼停下了？咱們不進去嗎？」

十太保收回目光，點頭，大踏步朝前走去。

「十哥！」

十太保一讓開，跟在後面的十太保，就看到了椅子上的蕭弦，回想著他的狠辣凌厲，聲音都在顫抖：「十哥，他……」

蕭弦淡然的眸光，掃過來，嚇的小太保嘴裡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十太保感受到小太保，異樣的情緒，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對上蕭弦含笑的眸子：「是他？」

問的是小太保。

小太保抖著唇，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可是他眼中恐懼，卻一覽無疑。

十太保緊了緊，袖中匕首，朝蕭弦走去，穩如泰山。

蕭弦起身，拍拍月十三：「你去給青風道個歉。」

小萌兔子還不知危險來臨，傻兮兮的起身，朝醫院裡面走去：「哦，好。希望她能原諒我。」

「不原諒你，就跪到她原諒。」身後傳來蕭弦的聲音，「別回頭，不然你就沒勇氣去了。」

小萌兔子當真沒有回頭。

蕭弦轉身，朝地下車庫而去，十太保緊跟上，小太保想了想，遠遠的吊在車尾。

車庫。

叼著煙的蕭弦，一腳撐在牆上，一腳站立，雙手環胸，笑望十太保：「十三太保！你排行老幾？」

「第十。」十太保聲音冰冷，袖中匕首，落入手中，站在蕭弦前方。

蕭弦輕笑搖頭：「十三太保，你排第十，這一個一個的打，你們不煩，我都煩了。直接讓你們十三太保，全部出來一起上，也省得我浪費時間。」

「狂妄！」十太保低喝，握著匕首的手上，青筋迸露，顯示他的憤怒。

蕭弦張嘴吐出，一個又一個煙圈：「看到沒有，你們就是這些煙圈，我一拳可以打散全部，又何必一個一個打？那不是很蠢嗎？你們也一樣，打了小的來大的，打了大的來老的，很煩的，直接一起上，你輕鬆我也爽快，對吧？」

不善言詞的十太保，眉頭緊皺成川字，握著匕首，對著蕭弦心臟，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