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帝奶爸》第二五四章 選擇性失憶
「對啊。」面對蕭弦的問題,滿面焦急的鹿鳴,狂點頭:「蕭大叔,你不是說,我是你老婆嗎?那現在你老婆,求你救人,你救不救?」
蕭弦怔怔的看著她。
一旁的唐承閑卻忍受不住,嗞牙:「鹿鳴,你還有沒有心?就因為你是大哥的女人,我怕你受傷,大哥傷心,才替你擋劍。你不會以為,我們全都是舔狗,為了你的高興,把我們的自尊踩在腳底下,任你踩吧。」
鹿鳴手足撫措:「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唐承閑低吼,「你明知道,大哥和孫英賢是死對頭,你還讓他去救那個混蛋,你是什麼意思?」
「你剛才也說了,你是大哥的老婆,那你現在在做的又是什麼?道德綁架?讓大哥去救自已的情敵?是你傻還是我們傻!」
鹿鳴鬆開蕭弦的手,眼微紅,微咬唇:「我在這裏,隻認識他……」她對蕭弦彎腰低頭,哽咽道,「對不起,我不應該……我現在就走。」
聽著她哽咽的聲音,蕭弦心疼:「我去。」
「大哥!」唐承閑和唐糖異口同聲喊道。
鹿鳴也一臉驚訝的望著他:「啊,什麼?你去?什麼意思?」
蕭弦的笑容,苦澀而無奈:「能成為讓你相信的人,我很高興。」
無論何時,只要你需要我,我便義無反顧的去幫你,哪怕那個人是我的敵人。
只因,我不想看你難過。
鹿鳴笑了,羞澀而青蔥的笑容,讓蕭弦記憶中的溫暖,湧上心頭,全身一顫,隨後,墜入冰窖。
他的唇在顫抖:「你今年多大?」
鹿鳴頭也沒回的回答:「十五,我十五歲了。」
十五歲!
這三個字,如道雷,劈的蕭弦身體搖晃,他就說那笑容,那麼的青春美好。
因為鹿鳴上高一時,就是這樣看著他笑的。
再往後,鹿鳴的笑容就慢慢變了。
蕭弦跟上鹿鳴走人,看著前方奔跑,馬尾一甩一甩的鹿鳴,蕭弦好似看到高一時的鹿鳴,心頭苦澀而寒冷。
房間裡的唐承閑,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茫然的問孫時鵲:「孫神醫,大嫂……她十五歲?」
「不可能十五歲,呦呦都五歲了,她若是十五歲,豈不是十歲生的呦呦?十歲哪裏能生孩子……」唐糖掰著手指頭數,「十歲生,那豈不是九歲就得……大哥是那種畜生?」
光是想到那種場景,唐糖就渾身惡寒的打了個冷顫。
孫時鵲摸著鬍鬚,微眯眼:「若是我沒猜錯的話,鹿鳴這是選擇性失憶。」
「選擇忘了和大哥相遇的日子?」唐承閑驚訝道,「完了完了,大哥怕是要瘋了。」
半個多小時後,蕭弦被楊開泰扶著回來:「你跑去做什麼?好不容易把孫家人引過來,你倒好,還跑去救人……現在好了吧?那個混蛋又住下來了,還寫了份放棄遺產書。這下,孫福海就不會來追殺他了?」
蕭弦一句話不說。
唐承閑嘴快的很:「快說,怎麼回事?」
楊開泰氣的砸拳:「還不是鹿鳴,若不是她把大哥請去,孫家人可能就把孫英賢殺了。大哥一去,我們能不出現?不出現豈不是要讓大哥受傷害?我們一出現,孫家人自然不敢再亂來……那姓孫的小子,賊的很。」
聽完楊開泰說的話,唐承閑也是氣的直咬牙:「小人,混蛋,畜生。他這樣,明明就是把大哥當保護符,明知道大哥想致他於死地,還讓鹿鳴來求大哥去救他,他這是擺明是算死了,大哥不會拒絕鹿鳴的要求。」
這是大實話,說的大家都沉默不語。
沉默不出聲的蕭弦,問孫時鵲:「你去給孫英賢看看時,順便給鹿鳴把個脈。」
孫時鵲知曉他的想法,背著醫藥箱,走人。
沒過多久,孫時鵲背著醫藥箱回來:「孫英賢受的都是皮外傷,養個兩三天就好了。」他看向等待的蕭弦,咽了咽口水,「師娘脈博一切完好。」
蕭弦沒出聲。
孫時鵲又說:「我怕我診錯,連診了三次,還對她說,讓她等下到這裏,我給她抽點血。師父,你等下給她診下……也許我剛才診錯了。」
換了身衣服的鹿鳴,敲門進來,臉上的笑容燦爛:「孫神醫,剛才真是謝謝你,英賢大哥說他好多了。孫神醫,我來抽血了。」
孫時鵲做請的手勢:「請坐。」
鹿鳴坐到他對面,笑容有少許尷尬:「怎麼了,這麼嚴肅?」
「師父,你幫我按著她的手。」孫時鵲對一旁的蕭弦說道,「別讓她亂動。」
蕭弦怔了怔,抬眸望向鹿鳴,她的雙眸乾淨而漂亮,瞳孔裡倒映著他影子,那麼小,那麼遠。
「大叔,你怎麼了?」鹿鳴不解的看向蕭弦,「你很痛嗎?孫神醫,你先替大叔看下吧,他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孫時鵲真是操碎了心:「他就是有點擔心你。」
鹿鳴不好意思的低頭,感激的笑道:「大叔,我沒事,雖然我不知道你們要做什麼,但是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
這四個嵌入靈魂的四個字,讓蕭弦驚醒過來,不再猶豫,手按在鹿鳴手上,實則是為給她把脈。
孫時鵲立即拿針筒,象徵的抽了點血。
其他人憑住呼吸,好似呼吸重一點,就會把鹿鳴給嚇跑了一般。
孫時鵲暗中觀察蕭弦的面容,見他慢慢拿開手,他也把針筒拿開,對鹿鳴笑道:「你身體就是有點寒,多保暖點,其他沒什麼大事。」
鹿鳴笑眯了眼:「我就說我沒事,你還非得給我檢查。」
孫時鵲微微一笑。
「那我走了。」鹿鳴雙手背後,雙腳齊轉,轉過去後,一跳一跳的,遠離眾人視線。
這樣活潑的鹿鳴,是春春年少的鹿鳴,是蕭弦記憶中的少女鹿鳴。
「師父,怎麼樣?」孫時鵲待到鹿鳴身影不見後,急急問道。
眾人視線,也朝蕭弦望去。
蕭弦神情悲苦,淒慘一笑:「她身體沒事。」
「那她是選擇性失憶?」孫時鵲急急的再問。
蕭弦臉上的笑容,是破裂的:「她一切完好,頭部並沒有受損。」
一旁的唐糖驚訝出聲:「那她是假裝失憶,不想認大哥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