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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這重生何用》第247章:獄中
此時,被找的謝老爺正在大理寺牢房外面。

「不進去看看?」一個人站在他的身後,跟他說道,「謝公子,剛被我們抓過來。」

謝老爺回頭看了那人一眼。

只見那人長著一張極其普通的臉,丟在人群中根本不會引起任何人的主意。

謝老爺沒理會他剛才的話,沉著臉,緩緩說道:「最好不要忘了,你們答應我的事情。」

那人一聳肩,笑了笑,說道:「謝老爺,這一點你大可放心,主上金口玉言,但凡是應允的事情,一定辦到!」

說著,那人頓了頓,又轉而說道:「所以,你要不要進去看卡你兒子?」

謝老爺冷冷看了對方一眼,沒有走進牢房中,遠遠看了一眼,然後走開了。

那人看著謝太爺的背影,眉梢一揚,挑著嘴角笑了笑。

…………

…………

再說此時牢房中的謝傅奕。

他被抓來大理寺之後,還沒開堂過審,就直接給扔到這個森嚴戒備的牢房來了!像是害怕他被人劫獄似的,謝傅奕的牢房周圍還加強了巡邏。

謝公子對眼前的緊張氣氛,視若無睹,就這麼坐在牢房中閉目養神。

「謝傅奕!」劉滿見自己抓回來的人,一點沒有「服軟求饒」的樣子,心裏很是不甘心!

他提著馬鞭,要親自審他。

「起來!」劉滿喊著,一鞭子抽到了牢門上,以示警告!

謝傅奕撩起眼皮子,看了一眼自認為凶神惡煞的劉滿。

「要審我了?」謝傅奕開口問道,調子是氣死人不償命的不緊不慢!

劉滿的臉色更加難看,狠狠踢了一腳牢房大門:「知道!還不出來!」

謝傅奕慢悠悠地站起身來:「來了。」說著,信庭漫步似得,晃悠走到了劉滿的面前。

兩人隔著牢門對視,但是,看他們彼此的神色氣度,謝傅奕還真的不像是被囚禁的那個,劉滿倒顯得氣急敗壞的。

「上手銬腳銬!」劉滿沖獄卒喊道,「把他銬起來!」

…………

…………

謝傅奕被銬起來之後,劉滿看著謝傅奕,看樣子像是滿意了一點點。

緊接著他當著謝傅奕的面坐下,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謝傅奕,雙手雙腳被束縛的謝傅奕,他心口裏的那口氣終於順了一些。

謝傅奕看著「重回高地」的劉滿,心裏飄過一個白眼。

劉滿裝模作樣,一拍桌子,那架勢就跟公堂審案似得,完全忘記了自己是在牢房中私審謝傅奕。

「謝傅奕!你認不認!」他支著不三不四的官架子沖謝傅奕吼。

「認什麼?」謝傅奕似笑非笑,反問了過去。

「你走私鹽鐵給羅斯國,意圖謀反!」劉滿一聲高過一聲,「你還不承認!」

「沒有的事,我怎麼承認?」謝傅奕說著,頓了頓,忽然又道:「我記得,你之前說……我寫過謀反的信?」

謝公子眉梢微揚:「信件在哪裏?」

「信件當然在大理寺卿那裏!」

「給我看看。」謝傅奕說。

「給你看看!?」劉滿一臉不屑,順勢又拍了下桌子,「你算什麼東西!你說看就看!」

謝傅奕沒理會對方話語裡的攻擊,他就是保持這自己不急不緩的調子,說道:「是不是沒有啊,所以……」

「你放屁!」劉滿粗暴地打斷謝傅奕,「沒有證據!能將你抓來了嗎!書信當然是有!」

「既然有,為什麼不敢讓我看?」謝傅奕反問道。

「大膽!」劉滿拍著桌子,「是你在審本官!還是本官在審你!你還敢提要求!是不是皮癢了!」

謝傅奕的眉梢一揚,說出了一句讓所有人始料未及的話,極其挑釁:「是又怎麼樣?」

「你」劉滿沒想到謝傅奕會這麼頂撞自己,氣的腦袋翁的一聲。

「來人!給我狠狠地打!」劉滿一邊拍桌子,一邊大吼大叫!

可話音落下,老房中的獄卒都站著沒動。

「砰!砰!砰!」劉滿拍桌子拍的更用力,「都站著做什麼!還不動手!」

「動什麼手?」就在劉滿氣沖衝要對謝傅奕動刑的時候,嚴大人走了過來。

這個嚴大人以前跟任遠洋一起審過謝傅奕。

之前,他的地位還不如任遠洋,現在則是升了級,比劉滿這個少卿稍微高一點。

劉滿見了嚴大人,連忙站起身來,桌子也不拍了,脾氣也發了,搓著手,說道:「嚴大人,您怎麼來了?」

嚴大人道:「我來看看。」

「坐!您做!」劉滿連忙映著嚴大人坐下了。

嚴大人看了看站著的謝傅奕,又看了看他手上那烏黑死重的手銬腳鏈。

「按規矩,牢房審問犯人,不用上刑。」嚴大人不冷不熱地說道。

劉滿聞言,抓了抓後脖頸,點頭哈腰道:「我,我剛來……也不知道規矩……」

說著,狠狠看向謝傅奕。

「嚴大人,您不知道,這個謝傅奕,太不知好歹!」劉滿連忙換了一副嘴臉,跟嚴大人告狀,「我本來想好好審問他,誰知道他一點都不配合,還一直插科打諢的找茬兒!我也是沒辦法了,給他上了這些……」

「審問犯人不是這麼來的。」嚴大人又說。

「我……嚴大人,我這不是才來大理寺,還不熟悉嘛……」劉滿對著嚴大人卑躬屈膝,「現在好了,您來了,您來了,我就放心了!」

說著,又惡狠狠看向謝傅奕:「哼!謝傅奕!你剛才當著我的拒不認罪!現在,嚴大人來了!你還認罪!」

「認什麼?」謝傅奕看向了正襟危坐的嚴大人,說道,「說我私通叛國,你們連證據都拿不出來。」

「誰說的?」就在這時候,嚴大人開口了,只見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來,然後緩緩展開信件,讓謝傅奕看的清清楚楚:「這是你私通羅斯國的信件,你認不認。」

謝傅奕仔細一看,稍稍一頓。

真是奇怪了,那信上的的確確是他自己的筆記。若不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沒寫過,都差點以為是自己寫的……

「看著像是我的筆跡。」謝傅奕煞有介事,慢悠悠說道,「但是,不是出自我手。」

「胡扯!」劉滿大聲呵斥謝傅奕,「你的字跡,不是出自你的手!」

「字跡雖然跟我的很像。」謝傅奕說,「可是,的確不是我寫的。」

「哼!」劉滿聞言,幾乎要指著謝傅奕的鼻尖讓他承認,「你簡直胡說八道!現在你要的罪證!你也看到了!我勸你最好趕緊承認!免得受皮肉之苦!」

謝傅奕看向劉滿。

就在他開口說話的時候,一旁的嚴大人打斷了謝傅奕,他也看向了劉滿,眉心微皺,說道:「現在是我在審案。」

那言外之意,你不要插嘴。

劉滿聞言,狠狠瞪了一眼謝傅奕,看向嚴大人的時候,滿臉帶笑,說道:「我不說話了,嚴大人,您問。」

嚴大人看向謝傅奕,在他的手銬腳鏈上停頓了片刻,隨後跟一旁的獄卒說道:「給謝公子鬆開。」

劉滿聞言,幾乎是下意識地想要阻止……

「是!」獄卒已經上前,二話不說,利索地取下了謝傅奕的手銬。

就在獄卒俯身去給謝傅奕解腳銬的時候,劉滿開口了,他看向嚴大人,說道:「這樣不好吧……謝傅奕他……」

「他又沒有武功,你怕什麼?」嚴大人看了一眼劉滿。

「即便是不會武功……」劉滿道,「他也是個大男人。」

「這裏這麼多獄卒,你擔心他越獄?」嚴大人繼續追問。

劉滿乾笑一聲:「當然不是,當然不是……」

他就是不想看見謝傅奕舒服,要是謝傅奕舒服了,他心裏就不舒服了。

劉滿一直記恨這三年前的事情,本以為自己這次自己可以翻身了,可以好好羞辱折磨謝傅奕了!但是事實卻是,謝傅奕雖然被抓到了大理寺,他身為大理寺少卿,竟然不能把謝傅奕怎麼樣!

謝傅奕看著劉滿,眉眼微微眯起來,他故意,繼續激怒劉滿:「我覺得劉大人是說道也有幾分道理……」

這話倒是讓劉滿一驚,沒想到謝傅奕會有幫自己說話的一天……

可就在劉滿還沒得意上片刻的時候,謝傅奕接下來的話,直接給他一個大難堪:「我雖然不懂武功,但是對付同樣手無寸鐵的劉大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謝傅奕!」劉滿氣得暴跳如雷,「你說什麼!」

「我說了實話。」謝傅奕還氣死人不償命地笑著。

「你!」劉滿簡直氣急敗壞,看樣子隨時都要跟謝傅奕拚命似的……

謝傅奕不動聲色,看著劉滿。

劉滿眼中的憤怒跟恨意是實打實的!若是可以,謝傅奕相信,要是現在給劉滿一把刀,他會毫不猶豫扎過來!

但是……

劉滿雖然氣得跳腳,他終究沒有對謝傅奕鬆手,而是不住看向一旁的嚴大人,就像是一條狗,想要下口咬人,但是又十分顧忌身邊的主子。

嚴大人看著眼前這一幕,揉了揉眉心,他道:「劉大人,你抓捕謝傅奕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我不累!」劉滿被氣的隻抽氣,哪裏還覺得自己累!

「你累了。」嚴大人一字一頓,「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你的情緒也不會這麼激動了。」

說罷,給跟著身後的衙差使了一個眼色。

衙差走上前來:「劉大人,用不用小的送您回去?」

劉滿即便是腦子在遲鈍,此時也反應過來了。

「那,那我走了……」他跟嚴大人行禮告辭,臨走的時候,依舊不忘警告似的,狠狠瞪了一眼謝傅奕。

謝傅奕嘴角含笑,大大方方跟劉滿對視,然後目送走了對方氣急敗壞又無可奈何的背影。

「好了謝公子。」嚴大人道,「人已經被你氣走了,你就不要再火上澆油了。」

謝傅奕收回目光,看向嚴大人,笑著說道:「嚴大人,接著說那書信的事情吧。」

嚴大人頷首:「你還是堅持說,不是出自自己手?」

謝傅奕頷首:「是的。」

「你能證明嗎?」嚴大人問他。

謝傅奕說:「我沒有直接的證據來證明信不是我寫的……但是,我能證明另外一件事。」

「什麼事?」

「誰都有可能……仿寫我的筆跡。」

「什麼?」嚴大人皺了皺眉,看樣是不相信,他道,「一個人的字跡可不是那麼容易模仿的,即便模仿地再像,也總有一些自己不能摒棄的書寫習慣……」

「多說無益。」謝傅奕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跟嚴大人說道,「我這就證明給你看,請嚴大人準備筆墨紙硯,隨便寫幾個字。」

嚴大人將信將疑:「你能模仿我的筆跡?」

「且試一試。」謝傅奕篤定頷首。

…………

…………

獄中審案本來就備著筆墨紙硯,獄卒將紙張在嚴大人面前攤開,嚴大人毛筆吸滿墨汁,手腕懸緊,大筆一揮,筆走龍蛇,在紙上寫下了一首詩。

寫完之後,放下毛筆,看向謝傅奕。

謝傅奕看著嚴大人新落成字,由衷稱讚道:「好字。」

這點嚴大人倒是不用謙虛,他這個人除了審案,幾乎沒有其他愛好,除了平時練練書法之外。

「你能寫出跟我一樣字跡來?」嚴大人示意謝傅奕動手。

謝傅奕謙虛一笑,握起了毛筆。

他走到嚴大人那首小詩前面,然後就在嚴大人以為他要動手仿寫的時候,謝傅奕卻忽然將嚴大人的小詩倒過來。

這一做法,不僅是嚴大人不解,就連一旁的獄卒也是一頭霧水。

謝傅奕蹲下身去,從倒著的方向,仔細看著嚴大人的一筆一劃。

因為他太過聚精會神,旁邊的獄卒都被影響,一個個都不由放緩了呼吸。

不知過了多久,謝傅奕緩緩站起身來,然後鋪開了一張白紙。

他輕輕地點墨,慢悠悠地懸腕,精巧地落筆……謝傅奕的動作不似嚴大人的那般流暢瀟灑,但也有種莫名的從容淡定在裏面。

嚴大人看著他落筆的第一個字,瞪大了眼睛。

一旁的獄卒也倒吸一口冷氣!

謝傅奕他……他竟然倒著在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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