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景閣這個名字對於大部分的京都人而言都不陌生，這名字雖然聽著頗為雅緻，其實做的不過是當鋪生意，而且還是比較上不得檔次的當鋪。

這樣的當鋪自然便會收納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譬如一些世家大族的下人自府中偷盜出來的東西。

「盧掌櫃的可真有見識，居然知道水兒的真名還認得她是左相府的人。」凰歌聽完盧志航的敘述頓時微微勾唇，似笑非笑的說道。

雖然世家大族裏的下人們偷盜主子們的東西出來變賣在整個京都都不是什麼秘密，但也沒有哪個下人這般愚蠢，不僅會報上自己的真名還將自己伺候的府邸給報了出來。

「他自然不認識水兒也不知道這些東西是我相府的東西，不過是因為近日丁氏發現了水兒的偷盜行徑之後命人順藤摸瓜的去查了一番，這才發現水兒原來將偷盜出去的東西都賣給了禦景閣。府中畫師將水兒的畫像給盧掌櫃一認，他自然什麼都知道了。」凰歌的話音才剛剛落下，白輝便立刻將話接了過去.

「對對對，那姑娘這些年來了不下數十次，我早就將她的容貌記在了腦海中。當時相府的人拿著畫像過來我便認不出來了，絕對不會錯。」一聽白輝這樣說，盧志航當即重重的點了點頭，十分肯定的附和道。

凰歌一看兩人的反應就知道他們早就已經對好口供了，目光掃了一眼跪在盧志航旁邊的小青子，並未對盧志航多問什麼而是挑眉指著他問道。

「那這位呢？」

「奴才小青子，乃是相府看門的小廝，大小姐應該見過奴才才是。」小青子見凰歌將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當即便向凰歌行了一禮頗為恭敬的說道。

凰歌努力想了想，追循白芷的記憶才勉強搜索出一些關於小青子的記憶來，此人確實平日裏與水兒走的有些近，只因為當初白芷經常挨打，水兒須得偷偷溜出府去請七叔入府給白芷治傷，小青子那個時候見水兒可憐常常給她行方便，一來二去兩人便混熟了，可離兩心相交結為連理卻為之甚遠。

「你說水兒與你有私情，可有證據？」凰歌見裴澤沒有主動提問所幸便將自己心中的疑問一一的問了出來。

「水兒與奴才熟稔一事府中眾人皆知，只是水兒怕大小姐知曉了此事後問她追責，便一直未將此事告訴大小姐。」小青子聞言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了凰歌的問題，給的理由也是合情合理。

畢竟兩人都是府中的下等僕人，若無主子做媒便是私通乃是府中大忌。水兒怕凰歌為此責罰她而不做了隱瞞，倒也合情合理。

只是……真若是私通，那又豈會左相府內眾人皆知。

不過這個疑惑凰歌暫未問出來，她倒想看看小青子後面還能說出什麼東西來。

「既然你與水兒互通情意，可有信物為證？」

小青子聞言頓時一臉為難的看著凰歌，稍作猶豫後才小聲說道。

「我們這些做下等奴才的平日裏哪有什麼值錢的物件兒來做信物，能尋得一人一起有個家，將來再生個幾個孩子不受饑寒之苦便已經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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