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沐兒見過裴大人。」

「你是左相府的奴婢？」裴澤曾經去過左相府幾次，見那丫鬟身上穿著的正是左相府的丫鬟服飾，不由得沉聲問道。

「回大人，正是。」自稱沐兒的丫鬟重重點了點頭，裴澤見此不由得繼續問道。

「那你要指證何事？」

「回大人，水兒在府中與奴婢一向交好，平日裏什麼事情都不會瞞奴婢。當初大小姐在府中過得不好，又常常不懂事衝撞老爺，老爺經常被氣到對她動家法，次數多了大小姐的身子便不太好，水兒手中沒什麼錢，為了給大小姐治病，就生了歪主意開始偷盜府中的東西出去變賣。

奴婢私底下曾經勸過她很多次，若是缺錢奴婢借給她便是。可水兒覺得變賣府中的東西能夠得到更多的錢，除了給大小姐治病外還能讓她有些余錢，這樣等她歲數大些就可以和小青子一同出府，到時候也不至於過得太過寒酸。」

那丫鬟說這番話的時候不時的用眼神偷看凰歌一眼，每看她一次身上便顫抖的更加厲害，這一幕落在眾人眼中只會以為這丫鬟是在懼怕凰歌。

凰歌自然認得這叫個叫做沐兒的丫鬟，她也確實和水兒極為交好，早前白芷挨打之後水兒偶爾還會讓沐兒過來幫忙照顧一下她，所以白芷的記憶中對這丫鬟印象極深。

後來水兒隨她去越王府待著的時候還曾向她提及過能否將沐兒討過來一同伺候她，這樣沐兒就不用在府中受那些姨娘和小姐們的氣了。

若是水兒知道了這個被她視為好友的丫鬟如今竟然站在了應民司的公堂上成為了指證她的認證之人，不知道心底該是多麼的悲涼。

而且這丫鬟的一番話說的極有意思，非但沒有迴避白芷早些年在左相府頻繁挨打的事情，還將此事三言兩語的歸為了白芷不懂事所以才惹來白輝責打。

這樣一來無聲中便洗白了之前京都流傳的白輝和丁氏有意虐待白芷一事，不得不說著教沐兒說話的人確實有些手段。

不過今日凰歌卻懶得與他們扯這件事情，眼下最為緊要的還是先證明了水兒的清白再說。凰歌微斂思緒後便凝眸看著跪在地上的沐兒冷笑著說道。

「一個丫鬟的一面之詞罷了，不足為信。」

坐在主位上的裴澤也贊同的點了點頭，光憑一個丫鬟的一面之詞，確實不足為證。

「左相，你可還有其它的證人？」

「裴大人稍安勿躁，自然還有證人。」白輝胸有成竹的點了點頭，往旁邊站著的那些人揮了揮手，當即又有兩人上前跪在了地上。

「草民盧志航見過大人。」

「奴才小青子見過大人。」

「你們都是何人？」裴澤見驟然出了了兩個人，當即分別詢問他們的身份。

「回大人，草民乃是京都禦景閣的掌櫃的，平日裏水兒那丫頭從府中偷盜出來的東西，都是變賣在草民那裏。」那自稱盧志航的人聞言，立刻報出了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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