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不過，可能時間也過了一段時間，再加上小區為了廁所的空氣質量，有特別設置通風口以保證空氣流通，所以地上的水已經乾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不多的水漬。

往裏走幾步，最後的隔間裡。

小女孩仰面躺在馬桶上，面部扭曲，她瞪大著眼，眼珠子好似能突出來似得。

脖子上，肩膀上帶著還沒散去的淤青，青中發紫。

可以看出來，在變聲這樣之前，年幼的她遭受了極大的痛苦。

「那個清潔工呢？」

「他們在詢問情況，我去叫過來。」

先她一步來到這裏的露兒接話。

一月打斷她的話：「你留下，讓清銘去。」

身後的少年聽了話，沒等露兒反應過來，已經把手上的箱子塞進了她懷裏。

「露兒姐，人在哪裏啊？」

露兒：「門衛室」

少年點點頭，沒等露兒緩過來，背影已經消失在了廁所門口。

露兒嘆了口氣，走到一月身旁，卻發覺一月的神色有些不對勁。

她齜了齜牙：「雅月，你認識麽？」

一月點點頭，沒有否認：「同層樓隔壁鄰居家的孩子，叫可可。」

同層樓？！！！

露兒驚訝的張了張嘴。

那不就是說，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這樣，怎麼也有點兒應該比較熟悉才是，所以她這副表情，倒是讓露兒心底有點兒難受了。

「雅月姐，你...........」她倒是想安慰一下，但是，說什麼好呢？

可可，倒是一個好聽的名字。

正苦惱，對面的人卻轉過頭看著她：「你能先說說具體情況嗎？」

「哦。」

露兒點點頭，撓著下巴，似乎在理思緒：：「據我們得知的信息，清潔工早上上班的時間是六點，在來打掃公共廁所以前，會先清理小區樓下的垃圾存放桶，因為早上這些東西，都需要被市內的垃圾車一起帶走。」

「所以，根據清潔工的話來說，她到這裏的時候，大約是6點20左右。」

「這個點，早起的老人已經在花園裏鍛煉了，她當時嚇到出去報警的時候，不少人也是看到的。」

「不過，好的是，那清潔工當時隻想著報警了，倒是沒有把廁所死了人的事情說出去，這裏雖然是公廁，但是因為太早，有些人還在家裏的緣故，這裏也並沒有其他人來。」

「第一批同事到這裏，拉起警戒線的時候，現場也並沒有其他人出現破壞。」當然，除了發現屍體的清潔工。

一月聽這露兒的話，腦子裏卻想的是其他的事情。

凌晨四點多，她在這裏遇到了可可，還有一個男生。

當時，可可是躲在衛生間隔間裡的。

而那個男生，卻用力的敲了幾聲門。

他們到底是在開玩笑，還是可可有什麼事情？

若是有什麼事情，可她看到的可可，卻並沒有意思不安的樣子，甚至，明顯和那個男生是在打鬧。

她走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以至於可可死在了這裏？

還是這種死狀？

她想不到，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

在可可死之前不久，甚至有可能就在她離開這裏之後，她就出了事。

那個男生和她，是可可生前，最後見了可可的人。

「雅月姐，人來了。」

聽到聲音，一月和露兒都轉過了頭。

跟在少年身後的，是一個身形微胖，整個人有些黝黑的婦女，約莫四五十歲的樣子，帶著帽子的髮髻能看到一些不明顯的灰白，一身橘黃色的清潔服套在身上。

雖然臃腫，但是看起來整個人還是比較乾淨的。

當然，一月說的乾淨，並不是指衣服，而是，她整個人的狀態，看起來是比較的乾淨的。

沉默了一會兒，一月走上前：「你好，怎麼稱呼。」

那阿姨看了她一眼，似乎又一丟丟的緊張。

她身旁的少年見她這模樣，扯著唇角笑了笑：「阿姨，你就像之前和其他警官說話一樣，把你知道的敘述一遍就可以了。」

頓了頓，又似安慰的補充了一句：「沒事兒的，雅月姐就是冷麵熱心，她就是不喜歡錶達..........。」

說到這裏，白清銘看了一眼一月，似乎見他沒有生氣，才摸了摸鼻子，到後面把在露兒懷裏的箱子從新提回來。

講真，大家雖然都知道江雅月的性子，但是說的還真沒幾個。

畢竟，她這性子，大家雖然相處之後都清楚，但是當著她面兒這麼說，萬一被這位冷麵俠女打臉了可不就丟人了。

遇事兒，他們還真沒見過江雅月特意給面子的。

白清銘都有些後怕自己說了，這位雅月姐姐會不會削了他。

好在，好在，並沒有啊。

以後說話得慎言啊！

那清潔工看了一月一眼，似乎信了白清銘的話，嘴唇微微蠕動道：「我姓張，是這所小區這片區域的清潔工，今天早上來的時候，就看到那孩子躺在裏面，當時就嚇壞了，時間大概是6點半左右。」

一月點點頭，這些她都了解了。

所以沒必要重複知道，想了想：「張阿姨，我接下來問你的，非常重要，麻煩阿姨把知道的都告知我。」

阿姨？

露兒和白清銘對視一眼，嘴角都抽了抽。

今天的雅月真的有些不一樣哇！

難道因為睡了個懶覺？！

平日裏辦事兒，可沒見過她這樣兒的。

這些問題，本來應該是季昊或者露兒他們問的。

但是平日裏江雅月就喜歡摻和查案的事兒，所以大家也就把她又當法醫又當組裏的自己人。

接下來，一月把可能發生不可能發生的一系列問題都問了一遍。

那清潔工想了又想，回答的倒也清楚，可是並沒有什麼有用的。

一月見問不出什麼有用的，也隻好放棄，畢竟，該問的都問了。

「清銘，你送張阿姨出去吧。」

又是我？

白清銘眨眨眼，馬上要就是驗屍環節了吧，他是助手啊！

為什麼又要他把人送出去！

白清銘覺得好苦惱，但是話還是得聽的。

於是，隻好又把箱子再勞煩露兒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