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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喜歡慣著你》第159章 大豬蹄子要慢慢教
「他們說,你爸爸是半夜走的,走之前,把房子一把火燒了,拖著病體,一個人從村後面的小路,翻過於家山,沿著水庫,從山裏摸進的城。唉,還是好人有好報啊!幸好你媽媽還在等他,沒有嫁人,要不然,就沒有你嘍……後來聽說這些事,就覺得吧,這大概是老天給他的補償吧。幸好,幸好。」

——這是杜紅鵑臨走之前,發出的一番感慨。

可惜,霍仲南並不認同。

有什麼好的呢?

如果母親早已嫁給他人,就不會有那樣的悲劇發生。

但凡老天給他一個選擇的機會,他也,寧願不曾來過這個世界。

「這群人,沒有一個是無辜的。」霍仲南慢聲說。

權少騰抿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人性這東西最是經不住剖析,說他們是壞人嗎?他們偏偏都是老實人。會被一點點好處誘惑,會為一點點收穫而滿足,會同情弱小,會破口大罵社會不公,會為別人的痛苦而落淚。說他們是好人吧?他們又非常自私,為了自己的利益和慾望,不惜犧牲別人,為了給自己鋪路將別人擠下黃泉。

「我操!」沉默片刻,權少騰突然爆出一聲,「講真,我就不樂意乾這個事兒。沒人犯罪,沒人可抓,可我偏偏覺得,當年做這些事的每一個人,都該打一頓,這些人就叫什麼,心理學上叫什麼來著?」

霍仲南冷冷掃他一眼。

「集體無意識。」

「對對對,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權少騰眯起眼,想了想,又問:「你會因為這個事,恨她嗎?」

這個她,指的是誰?他不說,不用說,彼此就知道。

霍仲南揚起一側唇角,搖了搖頭,眼睛裏彷彿帶著光,帶著笑,「我疼她都來不及,怎會恨?」

「……」

權少騰眼一斜,盯住他,深深地陷入了對愛情這門課題無解的迷惑中。

「這麼偉大?!」

霍仲南皺皺眉,「不是偉大。」

「那是什麼?」

「單身狗,很難明白。」

「……」權少騰深吸一口氣,謝絕了這「人身侮辱」,指著他,「我算是發現了,老子這簡直就是在找虐。行了,大霍,你這案子就這樣了啊,我靠它是翻不了身的。走了,走了。」

「你回來。」

霍仲南叫住他。

「呃?」權少騰回頭,眉眼飛笑:「怎的,捨不得我啊?甭用這種眼神看我,等你好了,我請你吃香喝辣看漂亮妹子。就這樣子。」

他打了個響指,要走。

霍仲南說:「陽台垮塌和周叔的車禍,當真不是許宜海?」

額!權少騰怔了怔,說:「許宜海的案子申城警方還在調查,但目前從我得到的消息來看,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這兩件事,都跟他沒有關係。」

不是許宜海?

又是誰?意外?

霍仲南默了片刻,冷笑。

「這世上,有那麼多意外嗎?」

權少騰思考一下,「別人肯定沒有。但你可能就不同了。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霍仲南打斷他,「你有一句話是對的。」

權少騰笑嘻嘻的挑眉:「什麼?」

霍仲南說:「醫生說,我活不了多久了。」

「???你別嚇我,兄弟?」

「大腦皮質功能障礙,損傷了一些大腦機能,可能恢復不了。這樣,死與活,又有什麼區別。」

……

這次發生的事情,讓歡樂的於家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考驗。於休休看到父母這樣,也有點難受,這兩天把精力都用到了父母的身上,有時候都來不及去想霍仲南。

不過,每天的例行一問是有的。

「哥哥,今天有沒有好一點?」

「霍先生,能下床走幾步了嗎?」

「老闆,恢復得怎麼樣啦?」

她換著花樣的問,霍仲南也是換著花樣的回答。

「莫道桑榆晚,為霞尚滿天。」

「醫生說,我現在可以打死一條牛。」

「我可以下床,要是你在,還能和我一起去院子裏看看新開的海棠。」

海棠花開了哇?於休休記得醫院的院子裏是有好多海棠樹的。

「今天申城是大晴天呢。京都呢,出太陽了嗎?」

「太陽很好。你看。」霍仲南難得的拍了一張照片給她。

病房的窗戶有陽光的剪影,金燦燦的極是喜人。

於休休神經跳躍,十分興奮,「哇!好想和你一起曬太陽。」

「走不動怎麼辦?」

「你走不動,我可以用輪椅推著你走——」

「【微笑】」

「不許這樣笑啦,你這個人,屢教不改。」

「你慢慢教!不許凶。」

「哼,大豬蹄子,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微笑】」

「學壞了呀,大魔王哥哥。」

不能見面的日子,兩個人把能調的情調到了極致,除了不能涉及的領域,都說了個遍。於休休總是克制著自己,怕長時間聊天會影響他的休息和恢復,怕他用腦過度。可是霍仲南總是說沒有關係,說醫生讓他要多動動腦子,這樣恢復得快。

往常兩人聊天,他是很少說這麼多話的。

於休休想,他一定是十分想念她吧?

「休休呢?為什麼不說話?」

一分鐘不回信息就追問過來,這還是她的大魔王嗎?

於休休噗一聲,眉開眼笑地抓著手機,把他發過來的信息又看了一遍,「我在想些事情。」

霍仲南問:「想什麼?」

於休休說:「我在想,我家哥哥是不是特別特別想我,要不然怎這麼騷氣呢?」

「……」

霍仲南遲疑了片刻:「想。」

哇!這麼甜的嗎?於休休覺得這傢夥簡直走火入魔了!

看來真是距離產生美,分開沒幾天,就暴露大豬蹄子的本性了。

於休休臉頰紅紅的,笑眯眯打字:「那你親親我呀?」

這個事兒,她不止逗過霍仲南一次,他十分拘謹,似乎並不善於這種小兒女的暖昧對話,每次看他顧左右而言它故作冷漠的樣子,於休休就覺得自己「攻氣十足」,戰鬥力爆表!

果然,霍仲南沒有回復。

於休休剛有一點小得意,他一個電話打來了。

「喂?」於休休有點意外:「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親你。」霍仲南說著,對著話筒輕輕一吻。

完了!

於休休心臟一跳,差點原地去世!

看不到他的臉,感受得到他的氣息,他的呼吸就在耳邊,於休休心臟被撩了一下,雙頰紅透,「霍仲南,你是個惡魔!」

霍仲南低笑一聲,「在做什麼?」

於休休看了一下還在被窩裏的自己,打個呵欠,「宅在家,當和事佬。」

霍仲南沒有說話。

於休休怕他以為自己無所事事,卻不肯去京都陪他,馬上解釋說:「我家的兩個老頑童搞得像生仇死敵一樣,我在家還好一點,給我一點面子,只要我不在,馬上就開仗,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尤其是苗女士,我懷疑她更年期到了。」

霍仲南說:「為了什麼事吵架?」

這麼多天了,這是他第一次問起。

於休休不太想說,覺得這事太臊太丟人。

「就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不吵架哪裏是夫妻嘛。」

「嗯。」霍仲南沒有再多問,「休休,你要好好的。」

「我當然好好的呀。哈哈,他們吵架,我就當看戲,沒關係的,反正兩個人都疼我,有我在,他們就不敢真的離婚。」

「我媳婦兒真棒!」

這稱呼,於休休臉紅。

她含糊地嗔罵一句,又帶了過去,「其實也有渣弟的功勞啦,渣弟要高考了,他們不敢冒險影響他的學習。哥哥,你今天怎麼對我這麼好這麼膩?」

「嗯?」霍仲南笑,「我哪天對你不好不膩?」

「好吧好吧,天下第一好第一膩的小哥哥,彩虹屁送給你。」

「……」

他沉默了許久。

「只是哥哥嗎?」

於休休的臉,又燙了,「不然呢?還能是什麼?」

「老公?」

「想得美啊你!一邊去玩。就這樣,掛啦!」

~

為了於家洲的學習,這是於大壯為了說服苗芮找的借口。苗芮明知道是借口,又不得不屈服。每個周末崽崽都會回家。如果他知道了,影響學習怎麼辦?所以,兩個人默契地認為,在於家洲面前,還得維護「恩愛夫妻」的人設。

今天於家洲就要回來了,為了不引起他注意,於休休早早就攛掇母親,搬回樓下主臥去。

苗芮死活不肯,「誰要跟他睡?」

於休休說:「做做樣子,你又不用真的跟他睡。對吧?」

苗芮:「一間房,不跟他睡,我睡哪兒?」

於休休擠擠眼,「你傻啊,讓他睡地板啊,打地鋪啊?」

苗芮眼睛一亮,似乎get到了爽點,居然沒有反對。

於休休開開心心地幫母親把東西全搬到了樓下主臥,然後又偷偷摸摸給於大壯發消息邀功,「為了你,我已經用盡了全力。老於,你看著辦吧。」

於大壯感激涕零:「嫁妝雙份!」

於休休嗤一聲,「我看得上你的嫁妝嗎?」

於大壯想了想閨女的對象是誰,又覺得說嫁妝確實寒酸了點,「那你要什麼獎勵呀?」

於休休頓了下,偷偷看一眼苗芮,「我晚上想飛京都,去看哥哥。」

於大壯大驚失色,「閨女,你不能丟下老爹一個人獨自迎戰啊。你一走,你媽回頭就把我丟大街上要飯去了。你忍心你可憐的爹,一把年紀了,光著身子丟人現眼嗎?」

於休休無奈嘆氣:「瞧你那點出息哦。拿出你的哄妻手段來。」

於大壯:「別,親閨女,別讓老爹功虧一簣。」

於休休笑了:「放心吧。等渣弟回來我再出門。有渣弟在,保管苗女士對你,比對親老公還親。機會只有一次,你要好好把握喲。」

於大壯想想也是,女兒不在,有兒子在,苗芮應該不至於丟他出去,於是,他發了個「好」,一轉念,又覺得不對,「什麼叫親老公,我本來就是你親爹,她的親老公。」

「看到沒有?就得要這樣,自信點。拿出自信來,只要你沒有做錯事,你就要理直氣壯的征服她。」

「……」

於家洲下午五點到家,於休休七點半就到達到了機場。

這次飛京都,她沒有提前通知霍仲南,也沒有告訴任何人,一個人拖著行李打車到醫院,她先去了醫院門口那家花店,買了一束嬌艷欲滴的鮮花,抱在懷裏,興沖沖地上樓。

這個點兒,醫院很安靜。

於休休走出電梯,換了一隻手拖行李,一隻手給霍仲南發消息。

「在幹什麼呢?哥哥,我要準備睡覺了哦。」

霍仲南沒有回復。

於休休慢慢走過長長的走廊。

「喂喂喂,回消息。再不回,我就睡著了哦?」

路過的護士看她拖著行李,頻頻看她。

於休休笑著給她們一個微笑,走到霍仲南的病房門口,安靜地站了片刻,還是沒有等來他的回復,索性抬手敲門。

咚咚!

咚咚!

敲了好幾次,門開了。

「你——」

開門的人是鍾霖,看到是她,他好半晌沒有反應過來,表情愣愣的。

於休休抬手噓一聲,「怎麼啦?你這表情,好像不想看到我?」

鍾霖尷尬一笑,「不是不是,這大晚上的,你怎麼來了?」

他站在門口,沒有挪開身體的意思,於休休覺得有點不對勁兒,眯起眼看他。

「你這是不歡迎我麽?」

鍾霖:「……」

於休休問:「他呢?睡了?」

鍾霖搖了搖頭。

於休休看著他的表情,懷抱裡的鮮花慢慢落地,她沒去撿,好像預知了什麼一樣,一顆心跳得很快,前所未有地緊張起來。

「我問你,他呢?發生了什麼?」

鍾霖還是沒有回答,於休休一把推開他,在一種奇怪的耳鳴狀態下飛快地走進了裏面的病房。

裏面沒有聲音,很冷。

有一個護士正弓著身子給霍仲南查看手背上的針頭,透過她白色的衣服,於休休看到了同樣蒼白的霍仲南。

他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裏,就像睡熟了一樣。

雙眼緊閉,眉頭緊蹙,

和她離開的時候,似乎沒有什麼差別。

可是,於休休看到護士的表情,鍾霖的表情,莫名的就是覺得,有什麼不一樣了。

這樣的不同,讓她的心臟抽搐般一痛。

「誰能告訴我,他這是怎麼啦?」

……

------題外話------

今天更了三章哈~

巴巴掌呢呢呢?

你給我一個鼓勵,我給你一個初吻,吼吼!

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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