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存在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穆戰驍就隻順著自己的想法去做，做了一件這麼多年來自己很想做的事情。

他沉沉的吻了上去，完全不給徐婉瑩任何逃脫的機會，幾乎就這麼壓著徐婉瑩，寸步不離。

徐婉瑩嗚咽出聲，在比力氣上，她從來都不是穆戰驍的對手，所以這樣的情況下，徐婉瑩拚命的想推開這人，可是卻遠遠無濟於事。

而熟悉的溫度傳來，伴隨著這人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卻頃刻之間擾亂了徐婉瑩的思緒。

好似多年來的掙扎和反抗，在這一刻都變得無濟於事起來。

最終的結果，不過就是棄械投降，有些被動，但更多的是無可奈何。

徐婉瑩大口大口的喘息，胸腔內的空氣好似都已經被掏空了，腳底開始虛軟，就連氣氛都跟著微微的變了，在這樣的情況下，穆戰驍才鬆開了徐婉瑩，和徐婉瑩的狼狽比起來，穆戰驍的氣息卻仍然平穩的多。

徐婉瑩的臉很紅。

但很快，徐婉瑩也跟著冷靜了下來：」穆王爺，請自重。」

這話是在提醒穆戰驍。穆戰驍沉著臉看著徐婉瑩：「自重？不要忘記了，你的休書還未曾拿到。若真的要論起身份，你仍然還是穆王府的人，只不過是在江南而已。」

一句話，讓徐婉瑩的臉色微變。

「記住你的身份，不要讓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你。」穆戰驍淡淡開口，聲音也跟著冷了下來。

徐婉瑩就這麼看著穆戰驍：「穆王爺，您的休書隨時可以給我。」

「行。」穆戰驍倒是直接，「要休書，到京都來問我要。」

這話，讓徐婉瑩一下子就閉嘴了，但是腦子裡卻在想著這件事的可行性。如果真的一趟京都之行，可以把休書拿到的，也是未嘗不可的。

「我去了京都，王爺就可以把休書給我了嗎？」徐婉瑩冷靜的問著穆戰驍。

穆戰驍的眸光一瞬不瞬的看著徐婉瑩，帶著一絲耐人尋味的深意，徐婉瑩的心跳很快，不知道穆戰驍是什麼意思。

一直到穆戰驍冷淡開口：「你來我便會給。」

「好。」徐婉瑩應承了下來，「我去京都之前，會讓人通知穆王府。」

而後，徐婉瑩就已經拉開了和穆戰驍的距離，退到了安全的位置上，並沒再多說什麼，匆匆轉身離開了醫館。穆戰驍就這麼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眸光落在徐婉瑩的身上，卻越發顯得陰沉起來。

而後，穆戰驍才轉身離開。

徐婉瑩走出醫館，才到小院裡面，趙鳳起就迎了上來：「他來找你是為何？」

「沒什麼，就問了點之奕的事情。」徐婉瑩沒說之前發生了什麼。

趙鳳起看的出徐婉瑩在隱瞞，但是也沒再多問，點點頭：「好。時候也不早了，早點休息。」

「好。」徐婉瑩應了聲。

而後，徐婉瑩就朝著自己的廂房走去，而穆戰驍來的事情，並沒讓穆之奕知道。

第二日中午，在趙家吃過飯，徐婉瑩才帶著穆之奕回了遠郊的房子。

……

穆之奕也一樣就在江南住上半個月，而後就隨著穆王府的馬車回了京都，徐婉瑩仍然也就只是相送到門口。穆戰驍的馬車就在穆之奕的前面，穆戰驍並沒下車。馬車內依稀可以聽見交談上。

徐婉瑩認得這個聲音，那是叫酈金陵的女子。

穆之奕安靜了下，也聽見了：「他們都說，他回京後，就要立妃了。」

「嗯。」徐婉瑩笑著看著穆之奕，「只要之奕不受委屈就可以。我想你爹爹也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穆之奕平靜的看著徐婉瑩，眼神倒是認真：「娘，你不會不甘心嗎？他不把休書給你，雖然放你回江南，但是你卻什麼都做不了，被他徹底禁錮住了。」

「別多想，這是我們的事，和你並沒任何關係。」徐婉瑩不想讓穆之奕捲入他們之間的爭執裡，「休書的事情，我會去京都拿。畢竟是皇上指婚的，總歸也是有個交代的。」

穆之奕還想說什麼，可話到了嘴邊，還是吞了下去。

「回去吧。」徐婉瑩也沒再說什麼。

穆之奕嗯了聲，這才上了馬車，徐婉瑩就這麼在門口站著，看著馬車漸行漸遠，而後才安靜的轉身進入屋內。

……

彼時——

「驍爺既然對夫人還有眷戀，就連休書都不願意給夫人，為何不放下身段讓夫人回來？」酈金陵問的直接。

穆戰驍看向酈金陵：「當年慕容禦風放下身段，所以你就心軟回頭了嗎？」

酈金陵一愣，還沒來得及回頭，穆戰驍又淡淡開口：「她不是這樣的人。看起來溫柔，但卻並非是真的聽話的人。她有她的想法和主見，我和她之間太複雜了，恩怨牽扯了太多年，那樣的情況下，除了放手，沒更好的路了。」

「驍爺，難道你就想這樣一輩子和夫人過下去嗎？」酈金陵不太理解。

明明有情，見面也不曾囂拔怒張，就連見到穆戰驍帶著自己出現，徐婉瑩都大度的不會給任何難堪。

起碼在酈金陵看來，沒到完全不可挽回的地方。

而現在——

但是穆戰驍並沒回答酈金陵的問題。酈金陵也聰明的不再多問，馬車緩緩的朝著京都的方向平穩的駛離。

……

——

到了年底。

江南仍舊綠樹常青。而京都早就白雪皚皚了。

徐婉瑩計劃好等春暖花開的時候，再入京問穆戰驍要那一紙的休書，這倒是拖了好多年了，還未曾拿到，所以徐婉瑩也不想再等了。

就像是拿到休書，她和穆戰驍之間就徹徹底底的斷了聯繫，不會再來往了。

而歷年的中元節，穆之奕都必然要留在京都，都是在中元節後的一個多月，穆之奕才會回來。

這一次，徐婉瑩安排好，讓人告知了穆王府的人，倒是沒驚動其他人，而是單獨一個人入了京。

……

彼時，京都。

每一次徐婉瑩從江南寄來給穆之奕的信箋，第一個看見的人絕對不是穆之奕，而是穆戰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