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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奸臣肖想本宮》第148章指桑罵槐
羅敷不忍去看她身上的那些傷,別過頭去:「本宮都看見了,也都知道了,你到現在也不肯說鎮南王為什麼這麼對待你嗎?」

裴氏憂心忡忡的望向窗外,羅敷知她心思,安慰道:「外面有我的丫頭,你放心,今日之事你知我知,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道。」

「那殿下能助我離開這兒嗎?」

「我得先聽聽你的理由才能決定是否要幫你。」

裴氏穿好衣服,請羅敷到暖閣坐下,臉上表情不知是諷刺還是悲傷:「我也是在遇見他之後才明白什麼叫做人不可貌相的。那時候我也感激,因他把我贖出來,給了我錦衣玉食的日子,一開始都挺好,我甚至還去寺中燒香,嘆自己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居然遇到這麼個人,更嘆苦盡甘來,今後管他富貴貧窮,我都跟定他了。」

回憶總有那麼一段日子是美好的,每每提起,連神情都變得溫柔,但人總要從回憶回到現實中,一旦回來,那過往的一切就成了抓不住的煙,一聲輕嘆足以使人幻滅。

「我也忘了是哪一次了,他喝醉了酒回來,抓著我的手嘟嘟囔囔的喊我什麼,雖然沒聽清,但我確定他嘴裡叫的不是我,我想著大約是世子的生母,人人都道他曾經與髮妻如何如何恩愛,我便也沒多想。」

話說到這兒,就到了轉折的地方,裴氏語氣突變,臉色也沉下來:「可誰知他喝醉了酒滿屋裡翻東西,我問他找什麼他也不說,最後不知從哪個箱底裡找出一件衣服來,看著我不停的說合適,說好看,讓我換上。那衣服不知是多少年前的,舊的不行,連顏色都暗了,我心中縱然疑惑,卻也不得不順著他的意,隻想著把他哄睡了就好了。」

「我換上衣服,他看了喜歡,拉著我絮絮叨叨的說話,說的都是與我不相乾的,也不知是他與哪個女人的相遇相識,我念他酒醉不與他計較,誰知他說著說著酒醒了,看見是我,臉色突變,而後就開始動手,那是他第一次打我,時候他也與我道歉,說自己是喝醉了酒的緣故,又問我昨晚上他可說了什麼胡話不曾,我因為害怕,一概推說沒有。」

羅敷不料中間還有這樣一層緣故,便問:「那你可知道鎮南王口中的那個女人是誰?」

裴氏看著她,臉色諱莫如深:「我只怕說出來殿下會驚的從椅子上摔下來。」

羅敷還不以為意:「那我可更好奇了,什麼樣的女人有如此本事?」

裴氏給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笑道:「你道我之前為何不敢把原因說出口,還說這件事會牽扯上陛下?因為令王爺朝思暮想,瘋狂至此的人就是殿下的母親——安貴妃!」

在她開口之前,羅敷設想過無數種可能,也想過多半是她父皇的妃子之類,但萬萬沒想到,最後這道雷竟然劈在了自己腦袋上,她母妃?從來沒聽說過她母妃同鎮南王有什麼交集,怎麼如今就扯上關係了呢?

裴氏見羅敷如此表情,戲稱:「我一開始知道的時候也跟殿下是一樣的表情,我也不想相信,可後來,我無意間從他書房的暗格裡找到一幅畫,畫上畫著一位女子,與安貴妃長得一模一樣,畫上還有名字,寫著綰綰二字,這個名字殿下想來不陌生吧?」

綰綰是她母妃閨閣中的名義,但是她從未聽人這樣叫過,就是皇帝也沒這樣稱呼過她母妃。

這事兒簡直像是一盆狗血潑過來,羅敷晃了晃神,還算能操持清醒,又問她:「那這跟你挨打又有什麼關係?」

「這殿下就有所不知了,從那之後,他就時常把那件衣服拿給我穿,衣服與畫中人身上的一樣,他說我與畫中人身量相當,每每來了興緻總要讓我換上衣服,還不讓我轉過臉看他,待到興盡,看到是我,就忍不住動怒,那時就總少不得一頓打,這麼多年來,我都已經習慣了,可近來他越發的變本加厲,我實在是受不了了,這才想要離開,再繼續這麼下去,我遲早會死的!」

羅敷實在聽不下去了,起身踱步,可任她絞盡腦汁,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出鎮南王跟她母妃之間......

「這下殿下明白為何我一開始不敢說了吧?倘或此事讓陛下知道,那後果更是不堪設想,所以能救我的人只有殿下了。」

羅敷腦子裡一團亂麻,站起來又坐下,再站起來再坐下,這種事發生在自己身上她就拿不出那麼多理智去思考了,這實在是......實在是讓她想不出該用什麼辭彙來形容這件事。

裴氏也知她一時難以接受,並不去逼她,而是讓她回去好好兒想想,當然這件事若是能不驚動鎮南王,他們私下解決了最好。

羅敷從裴氏房中.出來,失魂落魄的往前走,江鄯打聽了幾個人找過來,想和她好好解釋解釋明夢的事,但羅敷眼裡卻看不見他似的,越過他繼續往前走。

「殿下......」他追上去,攔在她面前:「明夢的事我想跟你解釋,我沒有告訴你是因為......」

「不用解釋,我都明白,你先回去吧,我現在沒心情想別的。」

她推開江鄯,好像魂兒被人抓走,連素婉也不能叫住她,隻好默默跟著她。

鎮南王宴上久不見羅敷與江鄯回來,疑心這兩人是不是又一道私會去了,正欲派人去找,江鄯竟一個人回來了,只是心不在焉,鎮南王叫了他幾次他都沒反應過來

江鄯回去後不久,羅敷派素婉過來遞話,說是身體不適,就不回來吃酒了,讓鎮南王及眾賓客盡興。

撫州這廂正熱熱鬧鬧吃酒,潼關那兒卻戰事告急,雙方開戰只在瞬息之間。

薛讓惦記著周通易的鐵騎兵,想著此戰若勝,必先端了他的鐵騎營到自己帳下,他躍躍欲試,巴不得現在就提槍上馬殺出城去,只是李卜沒他那麼大興緻,一個人坐在山坡上,目眺遠方,似有心事千重,不知道在想什麼。

薛讓自他身後來,拍拍他的肩,笑道:「聽說你那天打了江鄯,這江鄯受了傷,羅敷定是心疼壞了吧?」

李卜自嘲道:「殿下與世子兩情相悅,誰人不知?心疼不也是情理之中?」

「話雖這麼說,不過我前幾日卻從軍中一些上了年紀的兵將口中聽說了一樁巧宗,你想不想聽?」

李卜興趣不大,起身欲往回走。

薛讓一把拽住他:「先別忙走,聽完保管能解開你那心結。」

「將軍知道我有什麼心結?」

「好男兒志在四方,你這心裡卻叫一個女人絆住,還是個那麼不識時務的女人,這樣今後可如何能成大事?」

薛讓搬起大道理來也是一套一套的,神秘兮兮湊近李卜,跟他道:「這件事原說的是鎮南王跟安貴妃,這兩個人你可不陌生,一個江鄯的爹,一個是羅敷的娘,挺古早的一件事了,也難為還有人記著,不然我都不曉得還有這個典故。」

李卜來了興趣:「鎮南王與安貴妃,這二人何時有了關係?」

薛讓就慢慢說了來給他聽,卻是鎮南王單相思的一樁情事。

鎮南王與皇帝是曾經一起搏過命的兄弟,出生入死,是比親兄弟還親的關係。

打從皇帝這一支起,子嗣就不豐盈,皇帝本來就沒幾個兄弟,還都病的病死的死,所以鎮南王不止是他最寵信的臣子,更是皇帝可邀共枕的手足。

鎮南王有皇帝特赦,能夠自由出入皇宮內庭不受限制,一兩天的看不出什麼,但時間一久就出問題了。

鎮南王看上了當時還只是嬪的安貴妃,每每從戰場上回來得了什麼新鮮玩意兒都要給安貴妃送去,安貴妃不爭不搶,在宮裡難免受欺負,鎮南王甚至還幫她出頭。

那時安貴妃剛有羅敷不久,鎮南王也有了江鄯,兩個孩子差不多大,鎮南王唯恐人說閑話,又仗著皇帝喜歡江鄯,便時常帶江鄯進宮玩耍,更藉此由頭與安貴妃親近。

皇帝信任鎮南王,那時候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宮中流言蜚語傳的再凶,他也從沒放在心上過。

直到後來有一次鎮南王進宮,要走時被個不開眼的奴才撞了一下,就是這麼一撞撞出事來了,從鎮南王袖子裡撞出一幅畫來,鎮南王不及皇帝手快,那副畫被皇帝撿起來,打開一看,上面畫的居然是安貴妃。

事情具體如何發展過去這麼多年又經過那麼多人的口,真相已經無從考據,但可以確定的是,就是從那副畫之後,鎮南王就被皇帝派去鎮守撫州了。

要說皇帝糊塗,能做皇帝的能有幾個糊塗人,前面大約也只是看破不說破,後面調走鎮南王大概也是怕再任由事情這麼發展下去,任由流言蜚語傳下去,便不是真的也成真的了。

而皇帝此舉也算一舉兩得,既保全了自己的名聲,又保全了他們兄弟感情,實乃上上策之舉。

薛讓當個笑話似的說完,又問李卜:「那你又可知,皇帝有意促成羅敷與江鄯,為何鎮南王卻有意阻撓,死活不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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