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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奸臣肖想本宮》第147章古早舊事
哭聲是明夢的,下到腳踝的雪,她說跪就跪下去,帕子卷在手指上不停拭淚,一聲一聲求饒:「殿下,奴不是故意要惹殿下生氣的,奴知道......」她摸著自己的臉,像是後悔生了這麼一張臉似的:「知道殿下厭惡我,但容貌長相乃是天定,若是讓奴選,奴也不會......」

江鄯夾在中間,一時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這話說的,怎麼聽都像是自己方才為難了她似的,羅敷停下步子,轉過身行至她面前,面帶微笑把她從地上攙起來:「你說的是,容貌天定,你與我長得這麼像,就好像我另一個姊妹似的,我看著你也是親切,快別跪著,雪地裡涼,先起來,你現在既然已經在王府謀了差事,有世子看顧,今後的日子定不會差到哪兒去的。」

那句「有世子看顧」她並沒有可以咬重發音,但是在江鄯聽來卻分外的刺耳,一時連臉也熱了。

他才想要解釋留下明夢的理由,就又聽見羅敷道:「出來也這些時候了,我們也該回去了,世子想來還有話要跟明夢說,那本宮就不打擾了。」

她才要離開,忽然腳下又一絆,身子一歪竟整個兒摔進了雪地裡,素婉跟江鄯手忙腳亂去扶,明夢不明所以愣在當下,待反應過來素婉已經指著她的鼻子罵開了:「我們家殿下好心,大度留下你,你不知恩圖報也就罷了,怎的還伸手推我們殿下呢?你安的什麼心你!」

羅敷彎腰撣撣身上的雪讓素婉別說了:「是本宮自己腳滑了,怨不得明夢姑娘,你這樣說她,倒好像是本宮不講理似的。」

江鄯欲蹲下幫她拍雪,羅敷讓他起來:「世子別忙了,你跟明夢姑娘說話吧,我先回去換件衣裳。」

明夢追了兩步,扭頭跟江鄯解釋:「世子,奴真的沒有推殿下,您一定要相信奴啊!」

不過兩句又開始掉淚串子:「若果真是奴做的,就叫奴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誰讓你發這起子誓了?」江鄯眼看著羅敷走遠了,甩袖嘆口氣,把明夢扶起來:「我不知道你跟殿下在潼關時見過,但既然見過,先前還有那麼一檔子事在前,這兒......我也是留不得你了,一會兒你去帳房拿點兒銀子,出去自謀生路去吧。」

明夢聽完隻覺天都塌了,才收住的淚,啪嗒啪嗒的又斷了線:「世子,您趕奴出去無異於讓奴去死啊!奴在這兒一個人也不認識,又沒有父母兄長可以依靠,一個弱女子,斷能靠自己養活,可這生計難尋,又恐遇上那圖謀不軌的,如今這世道,我一個女人,真想活下去可是有萬般艱難啊!」

江鄯不大忍心,這話是說出口了,但心裏卻始終下不定決心。

明夢知他心中所想,又言:「奴曉得殿下容不下奴,世子放心,但凡殿下在撫州一天,奴定然躲得好好兒的,不讓殿下看見奴!」

「你不要胡說,殿下沒有容不下你,她素來是個心胸寬廣能容人的,剛剛也說幫當姊妹看待,這是你的福氣,你應當心存感激才對。」

「奴知道,奴很感謝殿下,但是世子......您才救下了奴,難道就眼睜睜看著奴去死嗎?」

江鄯無奈:「我會讓人幫你尋一個可靠的生計。」

明夢又摸著自己的臉感慨:「難道僅因為這麼一張臉,這天下就註定沒有我的容身之處了嗎?」

江鄯被她這句話感嘆的心中越發不是滋味兒,正巧有下人往來經過,他心裏愈加煩悶,這個事那個事盡都堆在一起,還有羅敷,剛才瞧著她像是有點生氣的樣子,再沒精力放在明夢身上,罷罷罷,是去是留隨她吧!

羅敷剛剛在明夢先前的確是故意摔倒,她這種手段她見得多了,不就想讓江鄯覺得自己欺負了她,好在跟前賣賣慘,博同情繼而憑著他心軟得他一二分的憐惜嗎?

素婉也答得妙,這話用不好她自己說出口,身邊有這麼個巧丫頭,也能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只不過素婉覺得她走的太快:「您就不怕您先走了之後那個狐媚子又使什麼招數勾引世子?」

她反問:「我跟江鄯如今是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素婉想了想道:「不是兩情相悅的關係嗎?」

羅敷道:「我既沒有與他定親,更沒有嫁給他,方才他還稱呼我為殿下,沒有名正言順的關係就沒有資格拈酸吃醋,再者一個明夢也不值得我拈酸吃醋,她既然能裝,自然也看出來我是在裝,只需顯得我不好惹,今後見到躲著點兒走就是了,在我面前把那些把戲都收起來,心眼子不用在我身上我是不會同她計較的,不然顯得本宮沒有容人之心,她前頭那麼做,可不就是這個理。」

道理歸道理,素婉又問她:「那您就一點兒也不覺得難受嗎?世子肯定就是因為那張臉才把人帶回來的,如今這麼好取捨,卻在你們中間猶豫不定,奴婢剛剛看著都來氣!」

難受自然是會難受的,但這麼久以來她早就學會如何控制自己的感情,江鄯......他就是這麼個性子,打小就這樣,有時候寧願把罪名都包攬到自己身上也要為身邊下人脫罪的,他那份兒善心過於泛濫,對誰都好,這樣也好也不好。

她想要的,肯定是他隻對她一個人好,方才他猶豫的時間羅敷心裏瓦涼一片,但又能如何?總不能沖他大喊大叫,發脾氣摔東西?這不是她這個身份應該做的,況如今也沒資格這樣做。

回房的路上一路順暢,原再轉個走廊就要到了,前頭卻有個不長眼的丫頭,托盤裏端著瓶瓶罐罐,眉頭只顧走路不顧看人,竟一頭撞在了羅敷身上。

素婉當即尖叫起來:「莽莽撞撞的,這麼著急往哪裏去?殿下這麼大一個人走過去你看不到?」

小丫頭伏地一個勁兒磕頭認錯:「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奴婢一時急著去送東西,沒留意,還請殿下恕罪!」

那瓶瓶罐罐裡的東西灑了一些出來在她衣服上,又是血水又是藥水的,看來這身衣裳是要不成了。

她也放棄了去擦衣服,叫小丫頭起來問:「你這是往哪裏去?端的這麼多都是什麼?」

小丫頭道:「這些都是我們夫人平日沐浴要用的東西,奴婢也不清楚具體都是什麼,只因王爺命奴婢給夫人拿去,奴婢一時著急,這才衝撞了殿下。」

「王爺命你拿去的?裴夫人現在沐浴?」這會兒正當商務,王府裡還一堆賓客沒走呢,席才開不久,多的是需要裴氏操持的地方,不早不晚的,怎麼想起來現在沐浴了?

「是,是王爺吩咐的,奴婢們隻管照做不管別的。」

「裴夫人走了,那前面是誰管著?」

「有管家在,王爺說夫人辛苦了,讓她沐浴過後就休息。」

蹊蹺蹊蹺太蹊蹺,羅敷聞著打灑了散開的藥味兒,對那丫頭道:「正好,本宮有話要跟裴夫人說,你在前面帶路,本宮去看看她。」

小丫頭正感激羅敷的不計較,見她和善,心也就完全放下了,邊走還邊道:「我們夫人身體不大好,沒回沐浴都要在水裏放上許多藥材,這些瓶瓶罐罐裡就有藥水,說是為夫人身體好的,王爺專門請大夫調配的呢!」

「那你們王爺跟夫人感情應當很好吧?」

「那是自然,王爺對夫人那是沒話說,只不過夫人不知是不是之前在戲園子裏待久了,吃過的苦太多,又或是感念王爺贖救之恩,對王爺總是小心翼翼的。」

聽她這麼說,那鎮南王跟裴氏之間哪裏還算得上是感情好,也不知道究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就連貼身侍奉的丫頭都不知道。

到了裴氏臥房,羅敷示意噤聲不叫人通報,隨著送東西的丫鬟一同進去,穿過幾重紗帳向裡,屏風後隱約可見有人在沐浴,丫鬟去送東西卻也不越過屏風,把東西放在屏風後面的桌子上就離開了。

羅敷自坐下,或擺弄擺弄指甲,或整理整理裙擺,等到裴氏裹著衣服出來見著她,她才開口:「現在就沐浴,時辰是不是過早了些?」

裴氏心驚肉跳,摘下一旁掛著的衣服就往身上披,把自己從頭到腳包裹嚴實了才道:「殿下不在前面吃酒,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她即算裹的再嚴實,羅敷也看見了,她這身上的傷可比羅敷之前從她手臂上看見的要嚴重的多,怎一句觸目驚心就能概括的了的。

「你身上這些傷都是鎮南王下的手?」

裴氏垂下眼睛,埋頭沉默半天,把外衣拿掉,走到羅敷面前,仔仔細細給她看:「多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這麼重複著,我這身上就沒有好的時候,王爺愛面子,不想讓別人知道,所以這些下丫頭我一個我不讓她們看,上藥的時候也得靠自己,可還沒修養的好,他一句話,又得乖乖兒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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