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的仙君大人》第144章 秦 府
「你們怎麼都不說話?」蒼瀾歪著腦袋看了看楊顯之,又看了看二哥:「我說的不對嗎?」「我長了眼睛用不著你告訴我。」蒼朧語氣淡淡的,三個人都不是傻子,當然看的出來那人有古怪。
「你說的沒錯。」楊顯之倒是接了她的話,眉目間的神色柔和了許多。
蒼瀾得到了仙君大人的回應,心裏很滿足,於是乎對著她二哥的冷嘲熱諷也就沒放在心上。
「那我們還等什麼,還不追上去看看。」
蒼瀾剛要起身,肩膀就被蒼朧按下了:
「你不許去,在這裏獃著。」
「為什麼?」
蒼朧隻靜靜看了她片刻,蒼瀾便低頭不再問為什麼了。
「切,不去就不去,還有仙君大人在這陪著她呢。」蒼瀾心裏正暗自高興,終於能有和楊顯之獨處的機會了。
然後她就聽到來自頭頂上方蒼朧的聲音:「你也同我一起去。」
蒼朧站在她的左邊同她右邊的楊顯之說道。
「你的意思是叫我一個人留在這裏。」蒼瀾當然不願意了。
「不錯!」
「不行,我不……」同意兩個字被她吞進了肚皮裡,如今她是不同意也得同意,現在哪裏還有她說話的地方。
「這樣也好,裏面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你在外面待著也安全。」楊顯之也開解著她。
蒼瀾才不拍危險,她不怕無聊啊,於是她有些喪氣的說道:「那你們可要快一點從裏面出來。」
蒼朧對蒼瀾這幅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十分受用,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打探完情況,自然就出來,但是你最好不要給我動什麼歪腦筋。」
最後模她頭頂的兩下,蒼朧稍微加大了手裏的力氣,他最了解這個妹妹了,本事不大,好奇心還特別重,關鍵的時候還總想著鋤強扶弱。
遇到這種事情,她怎麼可能會忍住不管。
「我哪裏會動什麼歪腦筋。」蒼瀾不滿的甩開了他的手。
「你明白我指的是什麼,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還在這裏老實的待著。」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吧。」蒼瀾開始不耐煩地催促他們。
楊顯之看著兩個人言談舉止間的那股熟稔勁,心裏又升起了那股怪異的感覺,他好像很生氣,然後心裏有些發酸發澀,這感覺讓他很不喜歡,被他強壓了下去。
兩個人幾個躍身便摸入了秦家。
在進入秦家以後,蒼朧就快速在兩個人身邊下了一個透明結界,目的是隔絕兩人的氣息,那個蘇蘇不簡單,他倒是不怕她,只是現在他不太願意惹麻煩。
原本蒼朧是打算自己一個人進來的,可是,想想蒼瀾對楊顯之迷戀的無可救藥心,他斷不能讓這個傢夥繼續留在小九身邊。
於是在臨走之前,這才將他也喊了過來。
秦家的宅院還是挺大的,整三進院子還加了東西跨院,兩個人一路抹黑避開秦家的下人,來到了更深處,仍舊沒見到要緊的人。
「不然,我們分頭去找吧,這樣也好節約時間。」楊顯之提議道,他看著周圍越走越偏僻的地方,不太像是秦家主人會住的地方。
「不必,你跟著我走就是了。」
楊顯之見他質疑往前去,也隻好追了上去。
兩人又走了半盞茶的時間,來到一處矮牆處,矮牆裏面隱約傳來壓抑的哭聲。
蒼朧示意楊顯之噤聲,兩個人十分有默契的越過牆頭,來到一座小院裏,顯然這裏不是前門,而是小院的屋後空地。
小院顯得有些蕭瑟破敗,屋子後面栽了一顆樹葉正盛的番石榴樹,原本正當花期,但因為前段的時間大雨,火紅的花朵都落得差不多,如今和地上沉積地厚厚的落葉一同腐爛到泥土中。
看樣子這裏已經許久不住人了,可現在屋子裏亮著微弱的光,裏面一個男子正十分壓抑的哭著,可從投在窗上的影子又是個女子的。
隨後傳來女子不耐煩的聲音:「行了,別哭了,我還一個字沒說,你先哭上了。」
「聖女大人,求你看在我為你做了那麼多事的份上,就饒了我那女兒吧,她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做過。
我願意用我全部的家產換她性命。」
屋裏的兩個人正是聖女蘇蘇和秦老爺秦申。
楊顯之不禁有些訝然的看向身旁的人,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一下子就找到了這兩個關鍵的人。
蒼朧自然注意到了楊顯之的打量,也看出了他的困惑,若他還是仙君,這樣的事情就不會覺得不可思議。
凡人靠眼睛,而他們這些人靠追蹤妖氣,方向明確了,自然找過來也就快了,不過他並不打算解釋,豎著耳朵繼續聽裏面的對話。
「秦老爺這話我就聽不懂了,這個約定十八年前我們可就定好了,你現在反悔,未免太遲了。」蘇蘇用手指梳理的身前的長發,漫不經心地問道:
「我聽說秦老爺似乎是有想把女兒嫁人的念頭,不知道人可挑選好了?」
屋裏傳來咚咚的幾聲悶響,秦老爺對著堅硬的地板狠狠地磕了三個頭,額頭都被磕破了皮。
「沒,沒,我不敢,不敢……」
「秦老爺可真是會說笑,你不是看上了那住在天香館的楊顯之楊公子了麽,怎麼還瞞著我,我可是把秦老爺當做朋友的。」
蘇蘇的話音剛落,蒼朧就不滿地看了楊顯之一眼,真是個會招蜂引蝶的傢夥。
楊顯之有意解釋,奈何這時候的情況不對,不過他又深思起來,這長生教的勢力未免也太大了。
今天下午剛發生的事情,這個蘇蘇竟然晚上就知道了,實在讓人心驚,難道整個順德府都在她的監視之下了嗎?
「我……我不敢……」
蘇蘇站起身來,繞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秦申,走了幾圈:「我看不是你不敢,而是人家拒絕了你。」
「這……」秦老爺說不出話來。
隨後蘇蘇提著裙子緩緩蹲下來,鋒利的指甲挑起那滄桑的下巴:「你以為他們能救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