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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萌妃:狼性王爺霸道寵》第279章 有你就夠了
在大牢有異動的前夕,林初曉接連收到了三條線傳來的消息,分別是京兆府會客廳認識的那個小廝、京兆府衙役裡靠著抓小辮子臨時威脅來的線人,以及京兆府大牢的一個獄卒。

結合三方面的消息,林初曉將祁令辰晚上可能會開展的動作統計出來,送到了書房。

可她剛剛走到門口,就見丁七不自覺的迎了上來。

雖然祁邵琰有言:任何人不得私自靠近書房,但是林初曉除外。

若非特殊情況,門外守著的丁七和丁五,一般不會阻攔林初曉,除非,裡面有什麼人,她不方便見到。

林初曉的思緒陡然跳轉到那日她衝進屋,看到喬裝打扮的西決使臣那一幕了。

她定了定神,用眼神指了指屋內的方向,丁七無聲的搖了搖頭,意思很明顯:現在還不能進去。

林初曉點頭,後退三步。

了解她的人應當知道,她打定主意要做的事情,可是沒人能阻攔的。

但顯然,丁七不了解她。

就在丁七以為林初曉已經折返回去時,她將盛著茶盞的托盤整個掀翻到丁七的身上,趁著他招架不住,一腳踹開了書房大門。

由於屋內人都是坐著的,加上丁七和林初曉在門外時,沒有交談。

所以她衝進屋子時,座位上的人沒時間順著窗子逃竄,就這麼亮堂堂的展示在了她面前。

林初曉揚眉,看到兩張熟悉的面孔,外加一個膚色健康的精神小夥。

「斯絡,你也在?」

上官和斯絡並坐在祁邵琰的下端,而精神小夥就坐在門邊。

對於林初曉的突然闖入,他顯然是吃驚的。

談話被打斷,祁邵琰起身,將林初曉拉到自己身旁的座位,「高登,認識一下,這是本王的王妃。」

林初曉略點了點頭,那叫高登的男子也點了點頭,沒什麼多餘的表情,只是在林初曉落座後,斜斜的偷偷的打量了她幾圈。

剛坐下,林初曉就想起來了,她見過這個男子,不是在大街上,而是在福寧殿那次宮宴上,范雲以「斯絡公主」的身份頭一次亮相。

高登,就是那次宴會上的西決使臣之首。

林初曉按捺住心下的驚濤,腦海裡再次閃過管東的話。

祁邵琰也是西決人。

對於這個驚雷一般的消息,林初曉從最開始的震驚,到後來的慢慢接受,再到後來,發現很多此前細節都能跟這件事情靠攏了,她才開始不得不相信,管東所說的話,或許是真的。

下意識抿了抿唇畔,林初曉將自己的思緒從遠處拉回來,「我的人探聽到今天晚上祁令辰或許有異動。」將自己總結統計的幾種可能以及應對方案遞給祁邵琰,林初曉一本正色,「我白天已經去過京兆府大牢了,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跟管東暢談了一會兒。」

這事兒祁邵琰知道,隱品閣負責跟蹤的人回來都稟明了。

只是,知道林初曉去過,卻不知她在裡面說了什麼。

祁邵琰下意識勾起唇畔一抹邪魅的弧度,總之他家小狐狸,從不做無用功。

「別的我不敢保證,但有一點確定無疑,不管祁令辰再如何在管東的面前表現自己對他的信任,管東都不會像從前那樣跟他肝膽相照了。」

無論親情、愛情或是友情,一旦兩個人之間形成裂縫,未加妥善修補,裂縫便會在不經意間定時炸彈般展現它的「魅力」。

或許換一種情形,多給祁令辰一些時間,他能夠做到將管東拉回到自己身邊。但那只是「或許」,當下的緊張局勢根本不容得他有喘息之機。

「既然他已經上鉤了,我等只需靜待好消息即可。」

「京都人多眼雜,隻恐不便,離京之前沒有大事,你不用過來了。」祁邵琰聲音磁性,突然緊緊抓住林初曉的手,看向她的目光裡透著晶亮的期許,彷彿有很多話想跟她說。

「是!」高登恭敬拱手,無聲的消失在了窗外。

上官拉著斯絡起身,「我要帶著絡兒去見母親,可能要夜畔才能回來,京兆府大牢那邊都已布好了人手,想必不會有什麼大礙。」

祁邵琰將林初曉統計的反感遞了過去,「可以參考。」

「這樣就最好了。」

「替我向老耿上柱香。」林初曉說完想到,「我房間裡有一壇好酒,讓衛晴取出來,你們帶著,敬老耿的。」她活著時沒能跟她喝上一杯,實屬遺憾。

這數月以來在穿管司的經歷,既珍惜又珍貴,也是託了老耿的福。

人都走了之後,祁邵琰拉著林初曉的手攥的更緊了,他久久不語,沉默良久才道,「本王其實一直都有個願望,能夠帶著你和母親,遠離這裡,到一個寧靜的地方度過餘生。」

林初曉靜靜聽著,心裡頭很亂,「所以……你是這樣打算的嗎?可問過怡貴妃了?」

祁邵琰釋然的笑了一下,靠在太師椅背上,「你說……祁慕南和祁羨東兩個,誰更適合統管大局?」

林初曉被這問題問愣了,「你就沒想過嗎?」

祁邵琰眼睛沒睜的笑了,「本王……有你就夠了。」

「管東今天,告訴我一些事情,我還挺震驚的。他說,我弟弟有可能是西決人。其實林深同我母親的事情,你多多少少都聽我說過,實不相瞞,我腦海裡一直都有個疑問,我母親當年因愛而入侯府,而後遭遇背叛,正常女人遇到那樣的事情都會發瘋的想要解釋,想要為自己討回公道。她偏偏冷靜的嚇人,單單那份冷靜已經夠令人敬佩的了,而她竟然能夠堅持到今天。」

這恰恰說明了,譚氏已經找到別的出口,一個排解夫君不忠不信不仁的出口。

「我想……弟弟當年的失蹤,或許看上去是被柳枚賣到西決為奴,實際上有人因勢利導,暗度陳倉。你覺得呢?」

祁邵琰有一瞬間的愣神,「啊?你說什麼?」

「弟弟的事情,我其實可以慢慢來的……但關於你,你……沒什麼想對我說的嗎?」她可以等著他主動張口的,但好奇心在心底如泉湧一般湧動,她按捺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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