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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第129章 大結局1
宋綰上了車就開始不停的掉眼淚。

她想要控制,但是沒有辦法。

司機看她這樣,關心的問:「小姐,你還好嗎?」

宋綰用手捂著臉,很壓抑。

宋綰打車直接回了蔣奚的住處,她知道陸薄川一直在後面跟著她,她的手機一直在響,但是她沒有管。

快到蔣奚樓下的時候,宋綰打了電話給蔣奚,她不想見陸薄川。

宋綰下車的時候,陸薄川跟著下了車。

宋綰腿軟得有些站不住。

陸薄川想要扶著她,宋綰躲開了,很用力。

用力到整個人差點摔下去,陸薄川就不敢去碰她了。

他說:「綰綰,我背你好不好?」

宋綰覺得很痛苦,她不明白,為什麼到了現在,陸薄川還不放開她。

她早就已經不欠他的了。

蔣奚接到電話就在樓下等著,他看見站在宋綰旁邊的陸薄川,愣了一下。

蔣奚認識宋綰的時候,宋綰就是陸薄川的老婆了,他從來沒有想過能和宋綰有交集。

就算後來,宋家出事,陸薄川和宋綰鬧離婚了,他也從來沒想過要插一腳。

但是人都是貪心的。

沒有觸摸到的時候,他可以剋製,可以遠遠的看著,但人在他面前了,他也不想退讓。

蔣奚來到宋綰面前,和陸薄川四目相對,他的目光透著堅定,再也不是陸薄川警告他讓他管好自己,他便不越雷池半步的樣子了。

蔣奚說:「我先扶她上去了。」

說完,扶著宋綰上了樓。

陸薄川站在原地,看著蔣奚和宋綰消失的地方,根本做不到雲淡風輕。

如果放在以前,陸薄川不會讓蔣奚把宋綰帶走,他會強製性的把宋綰帶回家,就像以前那樣。

她剛剛才流產,他怎麼可能讓她去別的男人那兒?

但是現在不行,現在他對宋綰的每一次靠近,都會對宋綰的精神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會加重她的病情。

宋綰和蔣奚走後,陸薄川在蔣奚樓下待到了天黑,他打了電話給鄭則,讓鄭則去宋綰打胎的那個醫院。

沒多久,鄭則給他帶來了宋綰的手術單。

無痛人流,那上面是宋綰的簽字,醫生的簽字。

鄭則說:「我剛剛順便問了醫生,醫生說,三個多月,胎兒已經成型了,是個女孩兒。」

陸薄川緊緊的捏著手術單。

他的最後一絲幻想,也跟著破滅了。

一瞬間,他的的心臟疼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

溫雅召開記者招待會持續了很長時間,到場的人很多,舒意也去了。

她和陸卓明的離婚手續已經辦完,陸家別墅裡的東西她已經收拾好,她找了車,今晚就可以搬走。

她聽著溫雅和陸卓明做出的一件件駭人聽聞的事情,從未有過的陌生。

她沒有想到,陸薄川會做到這個地步。

舒意知道,這場記者招待會,與其說是陸薄川的大義滅親,倒不如說這是陸薄川給宋綰的一個交代。

他要讓宋綰從此以後,清清白白。

陸家強加給她的罪名,他幫她一一洗清。

溫雅開完記者招待會,當場被巡捕帶走,網絡上全部都沸騰起來,一個個黑紅的爆字,昭示著這個話題給所有人帶來的震撼。

而網絡上,被翻出來的料更多。

和陸薄川曾經舉行過婚禮的當紅影星夏清和,首當其衝,再一次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這次和婚禮那一次不一樣。

婚禮那一次,雖然有人罵,但沒有這麼來得直白和鋪天蓋地。

夏清和的微博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已經淪陷。

下面全是一些汙言穢語。

「別人的老公好睡嗎?」

「小三好當嗎?真的是吐了。」

「有人爆料說你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就喜歡跟著宋綰,別不是那個時候就已經看上人家老公了吧?真不要臉。」

「小三必死。」

「做小三還那麼高調,還敢大張旗鼓的舉行婚禮,惡不噁心?」

……

還有更難聽的,刪都刪不完。

夏清和看著電視裡的直播,以及手機上不停的消息提示音,臉色青白。

拿著手機就朝著電視狠狠砸了過去。

「這些人都是智障嗎!」

夏建勛臉色也不好,這麼一來,夏清和的星途算是毀了。

不僅如此,夏清和有多火,這件事帶給她的負面影響就有多大,以後還不知道會遇上什麼事情。

夏建勛趕緊聯繫人壓熱搜。

一邊打電話還要一邊安慰夏清和。

夏建勛道:「這些日子你先呆在家裏,別出去了。」

夏清和眼睛裏是刻骨的恨意。

——

晚上,舒意帶著搬家公司去了陸家別墅。

到了別墅外面,舒意隔著車窗,看著這棟她生活了很多年的別墅,她到現在都還沒辦法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過了很久,舒意才道:「你們先在這裏等著。」

她來到別墅裡,拿出鑰匙去開門,整個人卻突然愣住——別墅的門沒關。

舒意有些怕。

從東州墓園回來後,除了傭人,這裏很長一段時間只有她一個人住。

後來她搬了出去,回來收拾東西的時候,才發現,連傭人都已經走了,這裏變得死氣沉沉。

但是她走之前,門是關好了的。

舒意提著一顆心,輕輕的推開別墅的門。

別墅裡沒有開燈,漆黑一片。

但即便是這樣,她也看清了,別墅客廳的沙發上,正坐著一個人。

那個人正仰靠在沙發上,手覆在臉上。

舒意猜到了這是誰,試探性的叫了一聲:「薄川?」

別墅裡沒有回應。

舒意打開了燈,然後她看清了沙發上坐著的男人,的確是陸薄川,好像是睡著了。

他還穿著上班時候的衣服,一隻手蓋著臉,另外一隻手上不知道拿著什麼單子。

舒意走過去,她想要叫陸薄川回房間去睡,但是很快,她就頓住了腳步。

陸薄川在哭。

沒有任何聲音,他的眼淚順著修長漂亮的指縫,一滴一滴的落下來。

舒意一下子像是回到了四年前。

舒意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

宋綰正在收拾東西。

蔣奚是昨天宋綰回來後,陸薄川給他發消息,他才知道宋綰去了醫院做人流,他不放心宋綰這麼去,道:「要不我們再緩一段時間,等你身體好點了再走。」

「不用。」宋綰搖頭,她說:「我沒事。」

「剛出國很多事情都要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你的身體會吃不消。」

「我不想等了。」

蔣奚沒辦法,他這邊一下子沒有辦法脫身,把宋綰送過去安頓好後,就要回來。

「我請了一個阿姨,過去照顧你。」蔣奚說:「綰綰,我暫時沒有辦法陪著你。」

還有心理醫生的事情,出了國也要重新找。

但是他們還沒談到這個問題,門鈴響了起來。

蔣奚去開門,門外站著舒意。

宋綰轉頭,一眼看見舒意,她沒出聲。

舒意想起她和陸卓明去見宋綰的那幾次,宋綰都很失控,抽煙都壓不下的失控。

那次她和陸卓明去宋綰的家裏,他們還沒走,就聽到了書房裏宋綰砸東西的聲音。

舒意知道宋綰不想看到自己,她和陸卓明帶給宋綰的傷害,舒意連想都不敢想。

但舒意還是道:「我想和你談談。」

宋綰沒出聲,蔣奚卻並不讓開,他道:「綰綰現在一個人也不想見。」

「我知道,但是我想和她談談。」

蔣奚轉頭看宋綰,宋綰沒說話,進了臥室。

蔣奚說:「你知道,她不想見你。」

「蔣奚,你讓開,我就幾句話,和她說完,我就走。」

「你們要出國了是不是?我就幾句話,說完我就走,我保證,我不會再去刺激她。」

蔣奚最後還是放了行。

他知道,那個時候,雖然陸卓明對宋綰的關心,是為了刺激陸薄川和宋綰,但舒意卻不是。

她是真的對宋綰很好。

蔣奚讓開了一條道。

舒意進了門,門裏放著宋綰的行李箱,舒意愣了愣,問:「你們準備去哪裏?」

「綰綰要出國了。」蔣奚說:「明天。」

舒意一下子就急了,她兩步來到宋綰的臥室,問宋綰:「綰綰,你真的要走嗎?」

宋綰忍了很久,還是沒忍住,點了一支煙來抽。

前陣子,宋綰的卡上收到了一筆錢,錢的數目不少,是B市那塊地轉手出去後薑綏給她的尾款,還了銀行的貸款,還剩下的錢。

但是剩不了那麼多,宋綰知道,但她也沒出聲。

宋綰讓自己冷靜了一會兒,說:「你想說什麼?」

「綰綰,你和薄川,真的就這麼算了嗎?」

宋綰沒有看舒意,她道:「如果你是為了這件事來的,那就請回吧。」

宋綰現在的精神狀態已經很差。

她在蔣奚幫她辦理出國手續的那幾天,每天幾乎都不說話。

舒意知道宋綰這一去,可能就永遠也不會回來了。

宋綰和陸薄川走到這一步,舒意很難說清她在裏面有沒有推波助瀾的功效。

很多時候,陸卓明去見宋綰,都是她在勸陸卓明。

舒意道:「綰綰,這件事,薄川他也是被蒙在鼓裏的,這些年他也過得很痛苦,陸家剛出事那會兒,他也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麼堅不可摧的。」

宋綰無動於衷,她問:「你說完了嗎?」

舒意頓了很久,她問:「綰綰,你見過薄川哭嗎?」

宋綰的心臟緊縮了一瞬,她夾著煙的手有些發抖。

舒意想起昨晚,陸薄川仰頭靠著沙發靠背的樣子,她後來才看到,陸薄川手上拿著的,是宋綰的手術單。

其實,這已經不是舒意第一次看到陸薄川的眼淚了。

第一次,是在四年前。

那個時候他在電話那一頭,聽到季慎年對著宋綰說出,綰綰,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把文件給我父親的之後,那天晚上,他出去喝了很多酒,半夜也是這樣仰躺在沙發上,沉默的流著淚。

陸家別墅的人當時已經全部都睡了,舒意看到他一手捂住臉,藉著昏暗的光,她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能感覺到他身上巨大的悲傷。

那個時候舒意知道陸薄川很難。

舒意走過去,低聲的喚了一聲:「薄川?」

陸薄川沒有出聲。

舒意又靠近了幾步,輕聲的喚道:「薄川?你還好嗎?」

陸薄川那個時候大概是真的喝得太多了,滿屋子都能聞到酒味,他將臉埋在她心口,很快她的衣服就被浸濕了。

她聽到他朝著她問:「大嫂,我對她不好嗎?她為什麼要這樣?」

那是痛到了極致,再也忍不住,落下來的淚。

那個時候舒雅第一次感受到陸薄川的脆弱。

也第一次感受到他對宋綰的感情。

是那樣的深。

而從那一天過後,這個男人,好像就完完全全變了一個樣。

宋綰覺得陸薄川不愛她,但陸薄川長那麼大,從未喜歡過一個女孩子,宋綰是他第一個喜歡上的人,一旦喜歡上,他給的就是全部。

他曾經是將她規劃在他的未來裏面的。

他是做著和她長長久久走下去的打算的。

哪怕是後來,他那麼恨她,也從未和任何女孩子真正走近過。

他對她的感情越深,未來的規劃有多遠,對宋綰的恨就有多深。

舒意將當年的事情一一說給宋綰聽,她道:「綰綰,這件事,薄川也是受害者,像他那樣的人,如果不是真的喜歡你,當年又怎麼會那麼失控。」

宋綰沒有什麼表情,她只是沉默的抽著煙。

「就算你恨他,那獎獎呢?」舒意看著宋綰:「獎獎他還小,你不能連同他一起恨,綰綰,他要是真的不愛你,當年又怎麼會真的留下獎獎?獎獎小時候鬧騰,不管誰抱都哭,他那個時候因為公司的事情,沒日沒夜的忙,可卻從未虧待過獎獎半分,晚上獎獎不肯睡覺,也是他一夜夜抱著的,綰綰,就算你不能原諒他,可我也希望你不要這麼決絕的出國。」

宋綰聽著舒意的話,很久,她轉過身來,看著舒意,眼底沒有溫度。

宋綰說:「大嫂,你還是這麼喜歡對人好,那個時候,明明知道我生病,明明知道我見了你和陸卓明,就會失控,會發瘋,但你們還是會堅持不懈的來看我,來勸解我,讓我感受你們的好。」

她頓了頓,說:「現在還是這樣,你不知道,我看到你,就會想起那個時候嗎?」

舒意一愣,臉都白了。

宋綰笑了笑,她夾著煙的手指有些發抖。

舒意有些無措,她只是覺得有些可惜,還有對獎獎和陸薄川不公平。

但是宋綰受到的傷害,卻又不是一句公平就能抹除的。

在這一場恩怨中,她才是最無辜的那一個。

舒意說:「那個時候,真的對不起。」

舒意大概不會知道,她的好對於現在的宋綰來說,也是一種傷害。

因為她是真的在關心宋綰。

宋綰覺得失控,卻沒有辦法對她發脾氣。

宋綰說:「你回去吧。」

舒意走後,宋綰滅了煙,她去洗手間洗手,洗臉。

然後和蔣奚去了機場。

她帶著周竟一起,還有一隊醫護人員,護送周竟出國。

周媽媽沒有跟著,她語言不通,從來沒有出過老家,來海城就已經是這輩子走的最遠的路,去了以後,除了能給周竟按按摩,好像其他的什麼都做不了。

她怕到時候宋綰還要分神照顧她。

蔣奚給宋綰帶了一頂帽子,口罩,讓她盡量不要漏風。

「住的地方我已經讓人安排好了,就在離醫院不遠的地方,你過去後就先住著,如果覺得不好,到時候再換。」

宋綰點頭。

兩人從車上下來,等後面的人將周竟抬下來,周竟身上還連著各種儀器。

播音廣告在大廳裡響起,宋綰和蔣奚走的是VIP通道。

就在宋綰和蔣奚快要過安檢的時候,後面有人叫了一聲。

「綰綰!」

宋綰腳步一頓。

她沒有回頭。

但是很快,男人從後面一把將她抱住,他抱得很用力,像是想要將她刻進骨子裏。

宋綰被男人身上的氣息包裹。

她聽到背後,陸薄川聲音祈求的道:「綰綰,你暫時不要和別人在一起,好嗎?」

而她的腿,也被一雙小小的手抱住,獎獎仰頭看著她,小嘴唇癟了癟,眼睛裏也全是淚,他道:「麻麻?」

這一家子人,不管是顏值還是氣場,都非常吸睛,陸薄川長相本來就是萬裡挑一,再加上宋綰和獎獎的長相,很快就有人朝著幾人看了過來。

然後,很多人都開始議論起來。

昨天的新聞鬧得沸沸揚揚,到了盡頭熱度都還沒有降下去。

一輪一輪新的爆料被送上了熱搜。

「那不是陸薄川和宋綰嗎?」

「是啊,我也覺得是他們兩。」

「臥槽,那個小孩兒,不會真的是她的吧?當年不是說打了嗎?」

……

四周鬧哄哄的。

但宋綰並不清楚他們說的是什麼。

因為溫雅召開記者會的那一天,是她去醫院的同一天。

陸薄川抱得太用力,她隻覺得骨頭都快要斷了。

但宋綰也沒有多少情緒,或者說,她讓自己顯得麻木。

宋綰撥開了陸薄川和獎獎的手,然後隨著醫務人員,推著周竟進了安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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