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莞從病房裏出來的時候，靳遠年一群人正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每個人臉上都是一副耐人尋味的表情。

一看到她，靳羽佳便狠狠地白了她一眼。

喬莞也懶得理他們，只是很平靜的說了一句，「奶奶已經沒什麼事了，你們可以進去了。」

靳禹城這才起身朝她走過去，面無表情道：「你跟我過來一下。」

他說完便朝著一個旁邊的一個空病房走去，喬莞也立刻跟了上去。

喬莞跟著靳禹城進了那個病房後，便反手鎖了門，極其淡定的看著他問道：「你要說什麼？」

靳禹城轉頭看向她，臉色有些陰沉，「你昨晚是跟他在一起麽？」

事到如今，他甚至連沈慕年的名字都不想說了，統統都用了「他」來代替。

喬莞對他問這個問題倒也沒有覺得很意外，輕輕點了點頭。

她已經不再解釋了，反正所有人都是那麼想的，面前的靳禹城也是一樣，否則也不會把她叫來再這樣問她。

事到如今，她再多解釋也是一定用都沒有了。

靳禹城看著她甚至連多一句話都沒有，以為她是已經默認了自己和沈慕年的關係，心裏更是憤怒難忍，仰頭自嘲的笑了兩聲，隨即又低下頭看著她，聲音低啞的幾乎不成樣子，「我隻問你兩個問題，希望你能對我說真話。」

他現在已經分不清她哪句真哪句假，可是他還是希望她能說真話，哪怕這話是「我和他在一起」了，他也願意接受。

喬莞「嗯」了一聲，「你問吧。」

「第一個問題，報紙上說你和他在一起，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會抱著你？」靳禹城緊緊地攥著自己的拳頭，聲音沉沉的問道。

他說的，是之前章子萱那件事，沈慕年衝出來保護她的事情。

「這件事還要從之前章子萱那件事說起。」

「章子萱？」靳禹城蹙了蹙眉。

這個名字在他的記憶裡已經過去了太久，彷彿是上個世紀聽到的人名一樣。以至於他都要忘記這個人曾經存在過他的生命了。

「管她什麼事？」

喬莞笑笑，「你還記得當初我因為被她誣陷打了她而進派出所那件事嗎？」

靳禹城一怔，說起來，那件事還是他對不起喬莞的……

「那次從派出所出來，我被章子萱的粉絲圍攻，她的粉絲向我扔雞蛋和石頭之類的東西，是沈慕年路過的時候恰好看到了，所以衝上來幫了我，還為我趕跑了那群粉絲。」

明明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可是再說起來，喬莞卻依舊覺得記憶很鮮活，彷彿那天被打的樣子又重新出現在了眼前一樣。

「如果不是他幫我，我還不一定會被那群人打成什麼樣。」

喬莞仰頭看著他，眼神很平靜，也很淡然，看上去似乎不像是說謊。

那件事，歸根結底其實靳禹城也要負很大的責任，如果不是他縱容章子萱，其實當時也不會出現那樣的事情，不僅讓她受了傷，還差點死在章子萱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