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出現在公司創立的初期。

那時華熙在整個瑨城傳媒圈子裏的腳跟還沒有站穩，當然是不是就會遇到一些問題，而那位港商帶給他們的幫助也很及時。

可是當華熙漸漸步入正軌，公司的流水也開始正常化之後，那位港商就很少再出面了。甚至有那麼幾次，顧維廷隱約都覺得那位港商似乎有些力不從心，跟不上華熙的發展步伐了。

現在再細細想一下，其實並不是那位「港商」力不從心，而是華熙已經日益壯大，喬莞手裏的資金力量也漸漸變得微弱起來，已經幫不上什麼忙了。

顧維廷張了張嘴，良久才艱難的吐出了幾個字，「所以……那個所謂的港商，就是她，對嗎？」

「是。」蘇燕蓉點點頭，「其實從來就沒有什麼港商，一直以來和你們見面的那個男人，也不過是小喬找來的臨時演員罷了。就連他跟你對話時說的每句話，都是小喬精心準備好的台詞，用於跟你的對話。」

「難怪……」顧維廷扯起嘴角苦笑了一下，搖頭道：「其實我跟那個男人見面的第二次，就覺得他說話有些吞吞吐吐的，對商業上的事顯得一知半解，並不是很了解這些。有時候說起話來，還像是背台詞一樣，當時我覺得奇怪，我朋友還勸我，也許是因為他普通話不夠好，所以才會顯得交流起來有些困難……原來他說的那些話，真的就只是在背台詞而已……」

「這些事，我也是不久前才發現的。」蘇燕蓉道：「那時我並不知道，小喬一直在扶持你。」

顧維廷扯了扯嘴角，嗤笑一聲，「如果蘇董事長早就知道這件事，一定早就出手阻止她了吧？畢竟當初華熙可是世辰最有力的競爭對手，如果早一點遏製華熙的發展，現在世辰恐怕也不會發展的這麼艱難了。」

「也不一定。」蘇燕蓉笑了笑，反倒看開了一般的釋然道：「你的眼光確實很獨到，坦白來說，當時就算沒有小喬，你們也能吸引到不錯的投資人。能在四年之前就看到新媒體發展的趨勢，這才是你能夠成功的關鍵之處。而世辰在傳統媒體行業已經走得太久，就連轉型都已經很困難了。就算沒有華熙，也會有其他行業慢慢取代世辰的發展，就像歷史的進程一樣，不進則退。商業發展也是這樣的。」

蘇燕蓉嘆了口氣，輕聲道：「只是我有些難過，我一直覺得小喬和阿城是能夠一起走下去的，所以才會這麼堅持讓他們倆在一起，只是沒想到……」

她搖了搖頭，表情多少有些遺憾，「小喬是一個好女孩，嫁為人婦的時候，也是一個合格的妻子，是一個稱職的媽媽。只不過是我們靳家沒有夫妻，阿城和她沒有緣分，所以才沒能和她這樣走下去罷了，但這並不代表她做錯了。她很好，是我們配不上她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