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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煙雨難為情》第八十八章 難關重重
休息了一個小時,陳醉見眾人暫且無恙,和段紹陵及李丞婧一起前去四處巡邏。

夜暗月明,天上儘是繁星點綴,淡淡月光映在湖面之上,更顯秀麗。如此美景,可惜他們這時無半點心思欣賞。

三人右手持槍,同時左手在地下撿了一根較粗的樹枝當做武器。他們四下仔細搜尋了一個小時,不見有任何動靜。過一個小時,又換幾個同學巡夜,巡了幾次都沒有任何異常,到了深夜之後就不再出去巡查。

可他們又害怕學校的士兵會半夜突襲,於是他們當中選出十二個沒有受傷之人,每四人一組,負責值勤守夜,以防止半夜有危險。每一組守夜兩個小時,若無異狀,兩個小時後,再叫另外四名同學起床換班,如此可保眾人無虞。

吃了炊餅的同學,一個晚上照著李丞婧所說的方法試了幾次,腹中的疼痛已然緩解了大半。受傷的同學也只是受的皮外傷,不是真正的槍傷,包紮後,疼痛感漸去。

受傷的同學全都集中在中心休息,還未值勤的八名同學圍成第二圈,最先值勤的四名同學圍在最外邊,如此安排,萬一有什麼突發情況,他們也能應付地過來。眾人隻盼今夜風平浪靜,只有好好休息一晚,才能應對接下來的考驗。

「嗡嗡嗡......」他們在睡夢之中聽到耳邊蚊蟲的聲音,同時身上,手腳都被冷不丁地刺了一下,不大痛癢,但聲音在耳邊縈繞不絕,吵著他們難以安眠。忍無可忍之際,揮手拍打,蟲子又飛得極快,黑夜中更是難以捉摸。可又實在困頓至極,權衡之下,被叮咬還是小事,就忍了下來。

除了蚊蟲的侵擾,其他的倒沒什麼,眾人平安地度過了兩個小時,也漸漸睡熟。陳醉,李丞婧等四人值第二輪班,他們圍著眾人的周邊再轉了一圈,也均沒有任何的異狀,這才逐漸放下了心來,這兩個小時又是風平浪靜。

到了第三組值完班後,差不多六點。這個季節天黑的晚些,又是在山中,六點時還是黑漆漆的一片,到黎明破曉還有接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巡查加值勤了一夜也不見有什麼,眾人暫且放下心來安睡。

又不知過了多久,睡眠不算深沉的人,陡然間只見眼前一道亮光閃過,還道是黎明來臨。睜開眼睛,卻見近身有一團火苗正在燃燒,「不好了,著火了。」這一喊,眾人盡皆驚醒,立刻站了起來。

四面有火摺子不斷地投擲而來,有些人的衣角觸碰,頓時燃了起來,大驚之下,連忙揮手甩去。

當在此時,後面的槍聲已波及耳邊。陳醉等拔槍在手,還是讓受傷的人繼續往前走,餘人殿後。不料剛走出兩步,四面都有敵人來攻,氣勢洶洶,他們已經避無可避之際,只能拚死一搏。

他們休息了一晚,精神好了很多。此刻大難臨頭,個個都是神勇無比,一時竟不落下風。

猛然間,那些士兵從懷裏抽出短刀往他們身上招呼,本來在這些學生的英勇反抗下,雙方基本勢均力敵。然這些學生只有手槍,沒有短刀,這些軍官又都身手不凡。這些學生又處於劣勢,人群中依稀聽到有人被刀劃中的聲音。

他們只有撿起地上的樹枝與他們相鬥,盡量不讓他們的兵刃靠近自己。但如此下去,學生們只有處於挨打的份,正在他們鬥得難解難分之際,人群中有人喊道,「大家都住手。」這聲音頗為深沉,是從士兵之中傳出來的。

眾人鬥得正緊,很難一時就停下來。跟著數道火光一亮,眾人才罷手,藉著火光,只見有些士兵一隻手拿著火摺子,另一隻手已經用槍抵著學生的太陽穴,或是短刀架在他們的脖子上,一共十二名同學被他們製住。

為首的一人走了過來,將槍裡的子彈全都取了下來,只剩下最後一顆,雙手一掰,斷成兩截。他這是在告訴他們這些子彈是模擬的,不是真的,他也不會真的要殺那十二名同學。

「這些被製服的學生就算考驗不過關,我們會帶他們回學校療傷,你們剩下的人繼續往前走吧。」

這十二名同學雖然不是戰敗後的俘虜,考驗第二關就過不了,臉上不禁有些慚愧,隻得鼓勵剩下的人要好好努力。

這時候那些士兵變得十分客氣,一起上去扶著或受傷或腹痛的同學,攙著他們往來時的方向走回去。

剩下的人已經過了兩關,可是要想出島,恐怕要像關雲長一般過五關斬六將。

他們穿過這片樹林後,已是白天,旭日緩緩東升。前方不遠處是一條青木棧道,棧道過去是一個小山谷,不知道那邊又有什麼危險等著他們。

他們不急著就此過去,這島上隨從可見清澗溪流,他們要到旁邊的溪水邊清洗處理好身上的傷口再過棧道。

留下來的同學裡仍然有些又是腹痛又是受傷的,有些舊傷未愈的又添新傷,只是拚著一時的血氣竭力一拚,這才僥倖過關。

到了溪水邊,本來還在腹痛的同學,突然間好像感到沒那麼疼痛了。頓時精神大振,只要腹中不痛,所受的皮外傷還不影響他們上陣殺敵,對接下來的考驗更多了一層信心。

眾人解下襯衫清洗傷口的時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到彼此的手臂脖子都起了紅疹,其中還帶著點暗黑色,伸手去摸,又痛又癢,用水清洗一下,卻越來越癢。

「不好,島上的蚊子有毒。」眾人大駭,立時隻感全身不適,有些叮咬處在傷口附近的更是瘙癢無比。

陳醉在打鬥中手臂也受了輕傷,再加上身上幾處蚊蟲叮咬後的癢痛,也是極不好受。只見李丞婧歪著脖子,兩邊肩膀左右聳起摩擦後背,知道她的情況必定和眾人一樣。這裏沒有醫生,沒有止癢葯,大家都只能幹熬著。

眾人簡單地清洗了傷口,裝滿了水。陽光和煦,照得他們身上越來越癢。他們再不耽誤,只有往棧道走過去,快走過棧道的時候,見頂上是一條山路,要是敵人在上面埋伏,居高臨下,對他們更是危險。

他們邊走邊持槍在手對準上方,只要稍有不對,立馬向上開槍。到了山谷,四面背光,他們身上的癢痛又緩解了不少。但谷中地勢低凹,兩邊都是敵人伏擊他們最好的時機,他們的槍始終對準兩邊。

山谷過半的時候,仍然不見有任何動靜。他們加快腳步,只要過了這個山谷,到了平地上他們就多了一分勝算。

突然間,幾面的石塊不停地朝谷中打來,如飛箭密佈。他們一邊躲避,一邊雙手揮動抵擋。饒是那些石塊不大,眾人還是有不同程度地被石頭打中。石塊不停,跟著又是一陣槍聲,兩邊上方又竄出二十多名士兵,他們只有拚著哪怕被石塊打中,也要舉槍對付上方的士兵。

那些士兵居高臨下,佔盡優勢。他們本就受傷,疲憊不堪,又飢餓不已,只有且戰且退,拚著出了山谷再跟他們一較高下。

眼看就要到外面的平坦之地,剛出了谷口,兩邊又有軍官掩殺而來,竟然不給他們任何喘息的機會。他們驚慌之下,不禁心怒陡生,把心一橫,就算戰至最後一人,也要苦戰到底。

他們如猛獸般撲向那些士兵,拚著被他們的短刀劃中也要在他們身上留下一拳一腳。這些士兵面對發狠的他們,倒也不敢小覷。然學生中很多人又傷又餓,再拚鬥了一會兒,漸漸感到氣力不支,卻沒有一人向後退縮。

「大家快住手。」

他們聽到一聲比之前更為強勁有力的喝止聲,那些士兵先退後罷鬥。眾人再回頭看時,又有十多名同學被製住了。他們明白了規矩後也不會再反抗,反抗已無用,這十多名同學已然是考驗失敗了。

那些士兵跟上批一樣,過去扶著那些受傷的同學離開。比起前面十二名同學的沮喪,這十多名同學失落中也得到一絲解脫,與其在這裏活受罪,他們現在終於可以回去好好養傷了。

他們離去後,現場清點了一下,此刻還剩下十四個同學,人人神情狼狽,臉上身上血跡斑斑,均是不同程度的受傷。

陳醉查看了一下李丞婧和段紹陵的傷勢,幸好他們和自己一樣只是受了一些輕傷。鄒寶義,沈洪,陸白廷也全都撐到了現在,這倒出乎李丞婧的意料之外,他們三個比她想像中的要強。

他們或多或少都表現出受傷的疼痛,只有白文浩,他也免不了受傷,可他的表情仍是一片漠然,連哼都沒聽他哼過一聲。

到了此時,他們再也支撐不住,當即軟癱在地,任憑身上再癢再痛,躺在一動也不想再動。

十四個人靜靜地躺了半個小時,一方面感到氣力稍稍恢復,另一方面身上的傷口卻更加痛癢難當,還有他們腹中飢餓的聲音如蛤蟆亂叫。他們從昨天下午到現在拚殺了三四場,受了那麼多傷,除了喝水,沒有吃過任何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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