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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秦始皇的乖女婿》第一百零九章 不安分的張良(求訂閱)
張良近些日子一直在為聯絡六國遺族的事情奔波著,他是一個執拗的人,一個又狠又橫又有文化的偏執狂。

「軍師,咱們歇歇吧。」一處山腳下,項莊沖著前面的張良喊道。

根據張良的情報,這座山裡藏著齊國的沒落貴族田橫。田橫這人文比不得張良,武比不得項羽,說起來張良還真為把他放在眼中。可他手中的齊國五百技擊之士,卻是張良勢在必得的。

「我還不累,在找找,這山太大了,趁著天還沒黑我們抓緊找找。」張良抹了一把汗,拄著拐棍跛著腳一瘸一拐的爬著山。

這時,項莊彷彿能夠明白,為什麼一向高傲的項羽,誰的話也聽不進去,唯獨能夠聽的進張良的話,因為,從本質上來講,他們都是瘋子。

天漸漸黑了下來,勞碌了一天的兩人一無所獲。項莊從林子中打了一隻野兔,兩人圍著篝火,用著野兔肉就著乾糧。

「軍師,你這種文化人,若是韓國還在的話,應該是一個教書先生吧。」項莊看著一身白色長袍,溫文爾雅的張良說道。

「張某人,有才無德,怎麼配教書育人。」張良自嘲的笑了笑。

「項莊,你有沒有想過,其實我們並不是正義的一方。」

「你看,沒有了七國之間的戰亂,這些百姓的生活一日好過一日。若是我們真的復辟成功了,那這天下就又陷入了紛爭之中。」

「興,百姓苦。亡,亦是百姓苦。」張良突然問道。

「俺沒想過,俺也不想那麼多。俺聽羽哥的,羽哥讓俺往東,俺絕不往西。羽哥讓俺打狗,俺絕不攆雞。」項莊說道。

「軍師你呢,你為什麼要和大秦過不去。」項莊問道。

「滅族之仇,不共戴天。」張良說道。

「軍師,俺說句實在話。這各為其主,你爹又是丞相。這不願投降,死亡應該是在所難免的吧。」項莊說道。雖然他讀書不多,可著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道理他還是懂的。斬草除根,這換做他項莊也一定是如此。

「可我那才幾歲的小妹是何其的無辜........」張良說著,抬頭望向了天空。

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過了一會,張良說道:「咱們不說這個了,不如你講講你有什麼開心的事情吧。」

「好啊,好啊。」緊接著,項莊開始緩緩道來:

「那年冬天,軍營裡養的羊丟了。」項莊說道。

「羊丟了,有什麼開心的。」張良問道。

「羊丟了之後,我帶著十幾個士兵打著火把上山去找,找了三天三夜,終於在後山一個角落裡找到了。」項莊狠狠的撕了一口兔腿肉,眯縫著眼睛回味無窮的說道。

「找到之後怎麼樣了?」張良好奇的問道。

「找到之後天已經晚了,我們在雪地裡扎了帳篷休息。外面的風很大,雪也很大。一時間大家感到無聊,於是..........」

「嘿,嘿,嘿。」

項莊說著「嘿嘿」的笑了起來。

一時間,氣氛更加尷尬了。

「咱們不說這個了,你還有什麼更加高興的事情嗎?」張良連忙岔開話題問道。

「有一年冬天,山腳下一戶人家的媳婦丟了,羽哥讓我帶人幫忙找。」項莊說道。

「找到了嗎?」張良緊張的追問道。

「這次我們足足出動了幾十個士兵,畢竟人比羊重要,我們也很重視。又是找了足足三天三夜,終於在馬陵山的後山腰找到了。由於是夜晚,風雪很大,我們只能紮下帳篷休息。夜晚,很無聊。於是.......」

「嘿,嘿,嘿。」項莊又傻笑了起來。

張良意識到了什麼,他決定岔開高興這個話題,於是開口問道:「那你有什麼悲傷的事情嗎?」

項莊的臉色突然變的蒼白沒有血色,手也開始變得顫抖起來,幾乎抓不住手中的兔腿,這兔腿也不香了,深陷的眼眶中留下了悔恨的淚水,嘴唇哆嗦了好幾下,身子也止不住的顫抖。

「那一年冬天,我走丟了.............」

整個夜晚,張良都是在項莊的抽泣中度過的。

「圍起來。」

「綁起來去見田帥。」

兩人剛剛睡著,便被人捆了起來。毫無疑問,在這荒山野嶺,這必然是田橫的人。

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兩人足足在這荒山野嶺中找了一整天,誰知道這剛剛休息,這人就自己送上門來。

「我們是下相項氏一族的人,找你們田帥有要事相商。」張良說道。

還別說,張良這小子要是不走路的話,這賣相還真是不錯。這一番話語,還真就把來人鎮住了。

「繩子給他們解開。」這小頭領吩咐左右道,緊接著又說道:「你們不要亂動,我帶你們去見田帥。若是圖謀不軌,我們技擊營可不是吃素的。」

「呦呵,這不是韓國的張良張大公子嗎。你可是文化人,怎麼和楚國項氏一族的那幫子莽夫攪和到一起了。」離的老遠,田橫便迎了上來。

張良這個狠人,在六國遺族中的名頭可謂是一時無兩。畢竟這可是六國遺族中少有的不吹牛逼,乾實事的人。

「我張良和你們不一樣,你們是為了復國,我張良是為了復仇。」張良不卑不亢的說道。

「行吧,把你的目的說出來吧。畢竟你張良大半夜的來我這,總不可能是來給我討論復仇還是復國的吧。」田橫單刀直入道。這論起肚子裡的花花腸子,便是十個他也比不得張良,索性還是有話直說。

「六月初六,博浪沙刺殺嬴政。」張良看著田橫,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tm瘋了吧,斷一條腿還不夠,你想三條腿都斷。自己找死,別拉著我。」田橫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張良這廝因為刺殺榮祿候,已經斷了一條腿成了一個跛子。如今居然想一步到位,刺殺始皇。

「嬴政泰山封禪,隨行不過五千禁衛軍,我三千江東子弟兵,如今願意入夥的這些個六國遺族也能湊個萬餘兵士。」張良說道。

「你不會以為那些個土雞瓦狗能夠起到什麼作用吧,一群莊戶便是配上了甲胃他還是莊戶。只怕連秦軍一個衝鋒也抵擋不住吧。你張良不會不知道這點吧。」田橫問道,他們都是通軍事之人,這士兵與農夫的區別還是清楚的很的。

「我三千江東子弟兵,你五百技擊之士,吳通的三千魏武卒。你我三家合理,便有了五層把握。」

「這是唯一一次機會,若此時不動手。新法一旦順利實行,民不亂我們造反連三層把握都未必有。」

「你田橫莫非想要一輩子待在這山裡做個地老鼠,還是丟了這幫兄弟隱姓埋名做個富家翁。」張良語氣嚴肅的說道。

這些個貴族都在等,在嚴苛的秦律之下,民間動蕩已經成了早晚的事情。所有人都在等,在等民間動亂之時,便是造反起事之時。可張良說的也是實話,如今的大秦非但沒亂,反而越來越安穩,若是新法實施,就真的在也沒有造反的機會了。

田橫也不是傻子,他知道張良說的是對的,於是便說道:「若你能說服吳通,我自會參與。」

田橫知道,吳通必然會同意。大秦前進的步伐,已經將他們這些個立志復辟的六國遺族,逼到了懸崖邊上。

進一步可能是九死一生,可退一步確是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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