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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之旅》E節十一章:遷怒與愧疚(維科爾)
??在整整一個小時裡,維科爾都在詳細的為領主描述此次行動。在他終於了解了最後一絲細節後,城主已然滿臉凝重:「感謝你此次帶來的重要情報。長途跋涉,想必也很勞累了吧——維科爾,隨你一同回來的偵察兵同伴在哪?」

「他們先回兵營了。」說完這句話,維科爾突然覺得不太對勁:「大人您……怎麼知道我名字的?」

「你原來的戰友德爾諾告訴我的。而且我們上次見面時,你讓我印象很深刻。」城主露出笑容:「不記得了嗎?我那時候就喊過你名字。」

「啊,那、那次啊。」感到有些丟人,維科爾無比尷尬的拉著棉衣,試著解釋道:「大人您對我的印象恐怕不怎麼好吧?但我當時是被哥哥維德爾的死訊氣昏了頭,所以才……」

「我明白,維科爾。」面容越發緩和,領主的身子微微前傾:「今晚就在寒雪堡住下吧,維科爾。跟上次一樣,找個在大廳站崗的衛兵,讓他去找布雷亞管家就好。」

「明白。」稍稍有些糾結,維科爾鼓起勇氣,直視梅斯:「領主大人,我能提個請求嗎?」

「當然可以。」同樣直視著自己,梅斯露出笑臉:「什麼請求?你儘管提。只要是我作為城主能實現的,就都可以。」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看了看身旁的隊長,維科爾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想……嗯……去見見那個冰岩間諜。聽說那傢夥就在寒雪堡地牢裏。你能給寫個字條嗎?」

「那個間諜嗎……沒問題,我批準了。」根本沒怎麼思考,梅斯便爽快的答應了。撕下一條紙來,領主將其遞給了維科爾:「其實一般不需要字條的,你只要出示哨兵徽記,再告訴他是領主讓你來的就好。」

接過紙條,維科爾完全沒想到會這麼順利。趕忙對城主表示感謝後,他站起身來,在微微鞠躬後退出了房間。

關上身後的門,維科爾快步走開。如釋重負般的發出深吸,哨兵望了望那道被衛士嚴加看守的暗門,感到一陣混亂:自己剛剛究竟怎麼想的,居然要去見那間諜?況且聽說他一直一言不發,即使自己去了也不會改變什麼。

「麻煩幫我找下布雷亞管家。」看了看四周,他走近一個最近的衛兵說道:「領主大人要我今晚在此留宿。」

「姓名?」那衛兵轉過頭來,盯著維科爾。在得到答案後,那人沒再言語便快步離開大廳、走出了領主的房間。

不知要等多久,稍有疲倦的維科爾便坐在沙發上休息——在城主房間裡,他總覺得無比拘束。儘管他很清楚這些站崗的守衛沒在盯著自己看,可他還是感到渾身不自在。

現在想想,我莫非是對那間諜有點愧疚?回憶著對他的粗暴行為,維科爾嘆了口氣:自己不就完全是在遷怒於他嗎?就算這傢夥是個間諜,自己也沒必要那麼毆打他。

因為北海望的哥哥在夜襲中戰死,自己就想隨便找個霜之子來泄怒……在心底嘲笑著自己的愚蠢,維科爾凝視著牆邊熊熊燃燒的火炬:真是可笑。當時我氣昏了頭,在街上失神的亂晃、連崗都沒站。之後看到了個疑似冰岩間諜的傢夥,便將滿腔怒火都發泄在了他身上,對其死命毆打。

然而自己這單純又毫無榮譽可言的泄憤行為,居然得到了領主的賞賜……滿心糾結,維科爾耷拉起眼睛:自從前些天葬下維德爾的屍體後,自己心裏那股仇恨越發猛烈,卻又無處發泄。就這麼一直憋著它,顯然不是辦法。因此他才在聽到要調查冰龍谷哨所時,拜託艾德斯隊長派自己前去——顯然,這些天來的行動確實將他的注意力完美轉移。如今的自己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不再讓恨意發酵來喪失理智。

但我要是不去就好了……失望感湧上心頭,維科爾感到無比可惜:如果我留在中部兵營,就能跟歐德思軍團長一起去北海望,手刃些冰岩人來撲滅仇恨的火苗——或許,自己親手殺死的敵人中就會有刺死維德爾的兇手。

明天我就辭去哨兵工作好了……直面自己的內心,他傷心的發覺自己根本走不出失去維德爾的陰影。他一直夢想著和哥哥住在寧靜的北海望小鎮,買個靠海的房子。現在即使只有自己一人,他也想去嘗試那嚮往的生活——當然,自己絕對買不起房子。可是他大可以租一間。

正當他在胡思亂想時,那剛剛離開的衛兵身影出現在門口,打斷了維科爾的思緒。走近哨兵,那人面無表情的說道:「布雷亞管家說已經在為你準備臥室。位置跟你前幾天用的的一樣,都在一樓西側。」

點了點頭,維科爾迫不及待的站起身來,走出了客廳。終於遠離了這些守衛後,他如釋重負的喘了口氣:總算不用被他們盯著了。

我可是很不習慣成為目光焦點的感覺……徑直走向西側樓梯,他回憶著自己的房間位置:似乎就在待客室附近。

在一樓不停問路,維科爾總算找到了地牢。在著實糾結了許久後,他才敲響了面前的厚門。

與他的預期不同,鐵門並沒被獄卒開啟。以為是裏面的人沒有聽見,維科爾加重力度、再度敲擊起門板。

然而,這一次他依舊沒有得到回應。估摸著獄卒或許是喝醉了正在睡覺,哨兵嘆了口氣,轉身準備離開。

臨走時,維科爾報復性的踢了它一腳。可是就因為這麼一腳,那大門便悶響著開啟:它居然沒上鎖。

這道門不是一直從裏面鎖著的嗎?一時沒反應過來,維科爾愣了片刻:這獄卒再怎麼說也太疏忽了吧?居然連門都不鎖,也太不安全了……

望了望那稍顯昏暗的地牢,維科爾捏緊字條走下了台階。周邊的環境無比陰暗,僅有微弱的燭光在緩緩搖曳。

獄卒去哪了?看了看那張獄卒專用的桌子,哨兵湊近其前。聞著那股隱約的煙草氣味,維科爾望了望地牢深處:或許他在那邊?

抱著這地牢本來也沒多大的想法,哨兵繼續向內行進。就如同他的猜想一般,剛剛走出幾步,一陣沉悶的腳步聲便從前方傳來。

果然獄卒還在啊……放下心來,維科爾加快腳步前行。然而就在那獄卒搖晃著走出一座牢房、將身影呈現在哨兵面前時,維科爾驚愕的退後開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獄卒全身潰爛無比,傷口不斷流淌著黑黃色的膿液。黑冰快速從傷口中蔓延,將那噁心的膿瘡凍結。揮舞著左手中的帶刺皮鞭,他拎起身旁的砍刀,猛然沖向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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