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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之旅》B節十一章:礁石旁的日出(塞雷斯亞)
??看著海平面的日出與籠罩在朦朧光線下的帆船,心情格外好的塞雷斯亞哼著小調,喝幹了瓶中剩下的所有酒。

「哎……在風平浪靜的港灣喝著蜜酒看日出果然是人生一大樂事。」瘋狗將手臂向後一仰,遠遠地扔出了酒瓶:「可惜這是最後一瓶了。」

「我這瓶給你吧……」阿努斯恩嘆了口氣,遞過去自己那瓶完全沒喝的蜜酒。

「這樣多不好意思。」瘋狗立刻搶過蜜酒,咬開瓶塞:「說起來,好不容易來看次海邊日出你就沒啥感慨嗎?」

「完全沒有。」騎士沒好氣的說道:「說到底我為什麼要陪你來?」

「切,說的像我特想跟個大老爺們看日出一樣。」瘋狗做出嘔吐樣。

「那你自己來啊?」阿努斯恩似乎越發不滿。

「這我可做不到。」塞雷斯亞馬上否決了這個提案:「一想到要一個人看日出,我的腦海中便浮現出這樣一幅畫面:一位帥氣的金髮男性坐在海岸的礁石上,獨自一人喝著蜜酒邊看日出邊散發著高傲的憂鬱氣質——這讓我噁心的想吐好嗎?所以我才拉上你。」

「得了吧你。」騎士苦笑一聲:「你描繪的那幅畫面我是完全想像不出來。只是單純的覺得噁心罷了。」

「是吧?感到噁心就對了。」塞雷斯亞喝乾那瓶阿努斯恩遞給他的蜜酒,正當抬手打算扔到身後時,自己的手腕被握住了。

「你這毛病得改改。」騎士一本正經的取下瘋狗手裏握的酒,放在自己身邊:「隨便向後扔,很容易砸到人。」

「這哪有人。」塞雷斯亞哼了一聲:「有時間說教,還不如多看看這美景呢。」

「在托梅卡城又不是沒看過海。」重新坐下身子,騎士似乎憂心忡忡。

「那邊的能跟這邊的一樣嗎?」瘋狗斜眼看著阿努斯恩:「這邊的景色明顯要好得多。」

「我看都差不多。」阿努斯恩無精打採的說道:「甚至托梅卡城的景色要更好些。」

「哈啊?」塞雷斯亞難以置信的提高聲調:「就那種灰不拉幾的海面?別逗我了。」

「起碼在那我有艾爾莉婭陪著。」騎士愈發沮喪。

「你女兒眼睛都看不見,還讓她陪你去海邊看日出?」瘋狗用懷疑的語調說道。

「我沒說讓她陪我看日出。」阿努斯恩瞪了他一眼:「願意在這待著的話你就自便。我要先回去了。」

「回去?」塞雷斯亞打了個酒嗝:「能否問一句你要去哪,騎士先生?」

「廢話,當然是去找我女兒的消息。」

就知道是這樣……「那麼我認為你沒必要去了。」

正轉身離開的騎士突然停住腳步,難以置信的回頭:「塞雷斯亞,你剛剛說什麼?」

「首先,叫我瘋狗。」塞雷斯亞緩緩起身:「其次,你沒有聽錯。就像你聽到的一樣,我勸你放棄——你已經打聽了整整兩天都沒有得到半點消息。」

「那不意味著我們應當放棄。」阿努斯恩不為所動:「而且就算她們真的沒經過這裏,我們也應當在這裏等她。」

瘋狗搖了搖頭:「我的想法與你恰恰相反……我倒是覺得我們不該繼續停留在這裏了。你女兒和那個球——」

「——洛洛。」阿努斯恩抱怨著:「別老是叫她球,她有名字。」

「好吧,按你說的來……洛洛。」瘋狗盯著騎士:「我認為她倆已經到了永凍之地,甚至可能是早就已經到了。」

「怎麼可能?」騎士懷疑的看著瘋狗:「別忘了——」

「是是是,我知道你大概想說什麼。」塞雷斯亞搶先發話:「那種分析的確是合情合理的——至少在我遇見那個已死之人前。」

「那傢夥?那又怎麼樣?」阿努斯恩眉頭緊鎖:「要知道,酒館裡其他人都——」

「——都感知不到他,我知道。」瘋狗不屑的哼了一聲:「怎麼著,騎士先生?你也認為我是喝得太多產生了幻覺?」

「我沒那麼說。」阿努斯恩矢口否認:「只是,就憑他告訴你的那些話,你如何認為艾爾莉婭已經到了永凍之地?」

「沒有實質上的證據。」瘋狗承認道:「直覺而已。」

「如果只是直覺,我們沒必要冒這個風險。」騎士不耐煩的重新轉身,打算離開:「我可沒時間陪你在這胡扯什麼離開這的計劃!待在這裏才能第一時間見到女兒。」

「慢著,騎士。」瘋狗叫住阿努斯恩:「你就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麼拖你來這看日出?」

「少說廢話,耽誤我時間。」阿努斯恩看起來已經失去了耐心。

「這怎麼能說是廢話——」瘋狗剛剛打算平息一下騎士的情緒,便被已經張紅臉的阿努斯恩粗暴的打斷:「我已經說了別廢話!」

「那好,我就直截了當的跟你談談。」塞雷斯亞換上嚴肅的表情:「就因為你有些操之過急了,騎士……我打算驗證一下,是不是無論什麼景色都勾不起你的興趣。看看你前兩天的表現——我就問你,你上一頓飯什麼時候吃的?」

表情略有抽搐的騎士沒有答話。然而看著他勞累的神態,塞雷斯亞便知道自己猜對了:昨晚他便發現阿努斯恩疲憊不堪。

「答不出來吧?那就對了。」瘋狗踢開腳邊的酒瓶,盯著騎士:「說實話,我真沒想到這兩天你會是這種狀態。剛剛進城的時候,我還以為你能夠稍稍放鬆一下啊……」

「你不會理解,塞雷斯亞……」騎士看起來十分苦惱:「本來我覺得自己已經準備好要留在這裏等她們經過了……可是在四處詢問無果後,就剋製不住的焦焦躁。」

「行了,我確實不明白。」塞雷斯亞搖了搖頭:「我不會假裝我很理解你的感受,我也不會假惺惺的安慰你什麼我自己都不確定的東西:像是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女兒會沒事之類的偽善者名言——然而我這個人就是這樣,總是被人稱為冷酷無情、毫無同情心的混蛋。」

「但是我沒這麼說過。」騎士正視著塞雷斯亞。

「是啊,你沒這麼說過……但這不是我想說的重點。」瘋狗搖搖頭:「你是個正派人,騎士先生……跟我這口無遮攔的混蛋不同,許多話都你不願說出口,生怕禍從口出。」

打量了一眼沉默的騎士,瘋狗微微咧開嘴:「似乎你稍微冷靜下來了,騎士先生。」

「……抱歉我失態了。」阿努斯恩疲憊的嘆氣:「我不應該對你發火。」

「行了,偶爾發發火也對身體好。」瘋狗再次換上嬉笑的臉皮:「你剛才那句發言真是幼稚的可以,就像小孩在作檢討一樣沒有誠意。」

「好好好。」騎士也笑了笑:「我會考慮你那個去永凍之地的計劃……但是再給我一天時間問問比較好。」

「你問多少次都是一樣……不過也罷。」瘋狗轉過頭看了看已經要完全升起的太陽:「現在你大概可以感覺到海邊日出的美感了吧,騎士先生?我們一會兒先去吃點早餐,尤其是你——你得多吃點烤肉才行。」

在聽到了阿努斯恩無奈的「嗯。」之後,塞雷斯亞放心的轉過頭來。然而隨著視線的偏移,他呆住了。

阿努斯恩的皮帶上,不知何時被別上了一封剛剛還不存在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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