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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吃了嗎》84.排骨麵
此為**自動防盜章,購買v章80%的大大們,可以正常看文即便這樣,丁豐收依然不信她做飯的手藝見長是跟三妞學的。然而二丫的回門宴上的一桌菜,丁豐收徹徹底底知道什麼叫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難吃別怪我啊。」三妞把醜化說在前頭,畢竟眾口難調。她十分喜歡麵食,為此特意研究過,一天三頓,三妞能連做一個月不重樣,「對了,二舅,我好像見你買豬肉了。」

丁豐收說:「買了,屠夫最後剩點肋條肉和排骨,你做還是你舅娘做?」

「我來吧,一會兒就好。」三妞沖四喜使個眼色,又沖衛若懷的方向呶呶嘴,機靈的四喜忙對他說:「衛少爺,要不要去街上轉轉?」

衛若懷在人家店鋪裡坐著挺不自在,雖然身邊有鄧乙陪著,「行,你帶路。」

昨天晚上衛若懷說「試過」,三妞聯想到「試吃」,於是今天帶點五香粉借用屠夫家的廚房做豬肝,剩下那點還在她身上剛好晌午做飯用,「二舅娘,先把豬肉剁碎,哪裏有賣豆乾的?我去買。」

「我去吧。」三妞的表嫂放下手裏的蔥,擦擦手起身出去。等她回來,蔥和講已洗凈切碎,三妞的舅娘剁肉時,她把面擀、切成麵條,「煮麵條嗎?」

三妞點點頭,「把另一個鍋也點著,表嫂。舅娘,你炒肉沫。肉沫炒變色放蒜、薑和切成丁的豆乾,之後再放豆醬。」

冬天蔬菜少,七八月份蔬菜成熟季,每家每戶都會曬或者醃菜,趁著天氣好也會做豆醬留著冬天吃。三妞家就還有一缸豆醬沒動,估計可以吃到再次做豆醬的時候。

三妞家的親戚都知道她做飯好吃,她二舅娘也不敢讓她動手,原因三妞太小,手上沒力,萬一小不小心油濺到臉上……被成為總指揮的三妞墊著腳往鍋裡瞅,聞到香味就說:「再放點黃酒和醬油、鹽和一點點五香粉。」

「這就成了?也太簡單了,我去喊衛少爺過來吃飯。」

三妞扭臉一看,原來是她二舅,「還差點,沒有油。二舅娘,炸點蔥花,倒醬裏面拌勻,等苗條撈出來直接放面上。炸醬麵最重要的就是這醬,只要醬最好了,面一定好吃。」

可不是麽,正宗手擀麵。

煮麵的時候放點油進去,面並沒有黏在一起。三妞怕面涼,把排骨倒鍋裡過水去浮沫,之後直接清燉。

丁豐收喊來衛若懷,院子裏全是排骨香,但是面有點冷了,好在醬還熱著,三妞笑著說:「今兒讓你們嘗嘗涼炸醬麵。」

「和熱的有什麼不同?」衛若懷問。

三妞信口胡謅,「比熱的更有味。」其他人不知道內情,聽到這話還當真了,丁豐收邊吃邊評價,味道如何如何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吃的是人間美味。

杜三妞簡直不能再待下去,吃過飯就坐衛家的馬車走了,當然屠夫又把他家的豬頭和豬下水賣給四喜。

四喜幹勁很足,「三姑奶奶,明天你還去?」

「明天不去,你也別去,後天去。」三妞見他疑惑,「再好吃的東西天天吃也會膩,你明天老老實實去上工,回頭讓你兩個嫂子去,別人若問昨天怎麼沒來,你就說做豬頭特別麻煩,沒做好。人家花十二文錢也覺得值。」

「你,你這不是欺騙嗎?」四喜不贊同,三妞朝他肩膀上一巴掌,「懂什麼,這叫善意的謊言,是讓買東西的人心裏好受點,吃的舒服點。」

「合著你還是為了人家著想。」四喜白她一眼。

三妞瞪眼道:「隨便你,反正我又不指望豬頭肉賺錢。過幾天自個去縣裏買大料,我二舅家有的就去他家,沒有的再去別人家。」

「當然,必須的。」四喜雖然不贊同三妞的說法,還是按照她說的做,第二天沒去賣,而是去做事。

廣靈縣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四喜剛到就被老闆追問,「是不是不想幹了?」四喜想點頭,一想到三妞說買豬頭這事交給三個嫂子,賺來的錢分五成,他和他娘各佔一成,「不是,我娘和嫂子做,她們不知道怎麼賣,叫我跟過去照看一下。」

誰知老闆話鋒一轉,「今兒擱哪兒賣?」

四喜不知他這是何意,就拿三妞的話忽悠他。果然,他不再追問。四喜回到家就去找三妞,問他老闆什麼意思。

「當然是想吃,明兒去上工,你送他一斤,然後請半個時辰的假去教你大嫂和二嫂賣豬頭肉。」三妞想一下,「賣東西的時候眼睛要活,別為一文兩文的跟人家叨叨,比如二十一文,收二十,二十四文,就說,『你買的多,再送你一點。』錢照樣收那麼多,記住了嗎?」

「記住了,記住了。」四喜說著話,看了看她欲言又止。三妞當作沒看見,直接說:「那就回去吧,你娘還等著你吃飯呢。」

「噯,三姑奶奶,等等。」四喜見她轉身,頓時慌了,「我,我嫂子若是在縣裏遇到點什麼事,能不能去找你兩個姐姐?」

「我大姐算了,你找她也沒什麼用,找我二姐。」杜二丫十二歲之前沒少跟村裏的孩子打架,有次她帶三妞出去玩,村裏的小子搶三妞手裏的糖,三妞還沒反應過來,怎麼有這種小孩?二丫把人家揍的哭爹喊娘。

對方爹娘找到杜家,三妞以為二丫會害怕,誰知她把人家堵在門口,一手叉腰一手指著人家罵,「手賤的是你兒子,我們家三妞差點被你兒子嚇掉魂,我都沒找你,你們倒好意思來了,三妞可是比你兒子小兩歲,要不要臉?要不要臉?!以為我沒有哥哥老杜家就沒人了……」扯開喉嚨就喊大伯、二伯,堂哥。最後丁春花兩口子都沒露面,二丫就把欺負上門的人搞定。

從此三妞也學會,只有她有理,那就不客氣——以暴製暴。

四喜比二丫小三歲,自然清楚二丫的豐功偉績。再次鹵還豬頭肉和下水,四喜背著他娘,送給三妞半塊豬肝。丁春花不願意要,三妞伸手接過來。

四喜出去,丁春花就指著三妞的額頭說:「我們家什麼沒有?你做的牛肉干還沒吃完,要他們家的豬肝幹麼?」

「我幫四喜,不收他的東西他心不安啊。」三妞抬手遞給她娘,「炒了給我爹吃。」

「你幹嘛去?」丁春花見她拎起小籃子,「天快黑了,別上山。」

「在河邊逛逛。」今天中午,三妞和她娘去河邊洗衣服的時候發現河岸上,草地裡有很多地木耳,一直想去撿,被她娘拘著在家學做衣服。

「三妞姐姐,我和你一起去。」衛若愉出來放風,抬眼瞧見不遠處的三妞,拔腿就追。衛若懷見此,嘴裏嚷嚷著,「若愉,幹嘛去?回來。」腳下動作不比他堂弟慢。等追到三妞跟前,衛若懷彷彿突然忘記之前的話。

三妞哪知道十來歲的孩子有這麼心眼,即便她知道古人早熟,也沒料到十一歲就想著娶老婆,見兩兄弟對她手裏的東西好奇,「這個是長在地上的木耳,又稱地皮菜。據說有清熱明目、收斂益氣功效,我倒是沒覺著。今天陰天,地木耳多,等天放晴它就縮地裡。撿的多,曬乾後和木耳一樣存放,吃的時候用溫水泡開。」

「怎麼吃?」衛若愉隻好奇這點。

三妞笑道:「炒雞蛋,焯水涼拌,或者和排骨一起燉啊。」

「那你今晚做嗎?」衛若愉再問,衛若懷眼巴巴看著她,看得三妞想捂臉,這兩兄弟在京城都過的什麼日子麽。

「嗯……」三妞有些發窘,她能說衛若愉那樣才正常麽。十來歲的少年整日端著范兒,說好聽點謙謙君子,說俗氣點就是個小老頭,「我覺得若愉挺好的。」

「你喜歡,喜歡若愉那樣的?」衛若懷意有所指的說。三妞正想著待會兒做什麼,渾然沒聽出來,「喜歡啊,活潑又可愛。」

可愛麽?衛若懷眉頭一挑,試探道:「和杜小麥一樣?」

「對啊。」三妞想都沒想。衛若懷眼底的喜色一閃而過,長舒了一口氣,「可以吃了吧?」

三妞微楞,好險沒反應過來,少年你跳躍的太快看了,「還得再燒會兒。」掀開鍋蓋把饅頭放在竹篦子上,就對他說:「我先出去了。」

衛若懷自然不想,可是他心眼再多畢竟只是個十一歲的少年。來杜家村之前從不知道喜歡是什麼,看到杜三妞的第一眼,「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期然浮現在腦海裡,之前卻連才子佳人的畫本都沒看過…泡妞技能為零,衛若懷眼巴巴看著廚房裏只剩下他一人。

三妞到外面讓他爹把豬身上的肋條肉切下來,排骨和蹄髈剔出來扔進另一個注滿清水的砂鍋裡,水沸騰後氽一會兒,出了血水就把肉撈出來。

「你又準備做什麼吃?」村長等人圍上來。

「紅燒肉。」三妞其實想說東坡肉。等她娘把肋條肉全切成五指寬的方塊,之前砂鍋裡的水倒掉,三妞在砂鍋裡放個竹架,後鋪上薑片,蔥段,再把豬肉碼在上面。

由於肉多,明天回門宴上等著用,三妞仗著大家都沒吃過紅燒肉,也沒做多麼精細,乾脆一層薑片、蔥段一層肉,直到鋪有半砂鍋,才讓她娘倒入黃酒和醬油,趁著她娘不注意扔塊飴糖進去,「小火燜一個時辰,撈出來把蹄髈放進去,一樣燜一個時辰。」

「不用放鹽嗎?」杜發財問,「這些肥膘和這堆豬腿肉呢?」

「不用,醬油裡有了。肥膘留著煉油,豬腿肉留著明兒炒著吃。」三妞說著話又讓她娘割一大塊豬肉,回自家廚房裏炒。

晚上吃飯的人總共有兩桌,三妞先做一鍋竹筍燉肉,盛出來之後又做一鍋蘿蔔燉排骨,燒火的人一直是衛若懷。等排骨燉爛,衛若懷站起來,三妞才發現他的臉被灶火熏的通紅,頓時不好意思,「你,沒事吧?」

「沒事。」衛若懷無所謂地搖搖頭,起身拍拍身上的草木灰塵,「我明天中午還來幫你燒火。」

「你還燒上癮了啊?」三妞哭笑不得,「不用啦。我堂哥他們明兒不去上工,他們會過來幫忙。」

衛若懷臉上閃過一絲失望,稍縱即逝,「這樣啊。那算了,不過,有什麼事就讓若愉喊我。」

「謝謝,有事就去找你。」三妞笑著舀瓢熱水,「洗洗手,我們出去吃飯。」

院裏放兩張桌子,每張桌子上面四盆燉肉一碟涼拌豬頭肉和一碟豬腦,眾人坐下後要麼吃肉要麼吃排骨,連豬耳朵都有人吃就是沒人碰豬腦。

三妞無語,「吃什麼補什麼,若愉,吃啊。」

「你吃吧。」衛若愉是個小吃貨不假,如果他不知道那盤東西是什麼,見被鄭重的放在正中央,他早站在凳子上自個夾。

「衛老,這個真不錯。」三妞一家、村長、三妞的兩個伯父和衛家爺孫三人同坐一桌,三妞見他爹娘對豬腦視而不見,又遊說衛若懷,「衛小哥,我不騙你。」

「額…」衛若懷聽到她突然喊自個,好險咬到舌頭,抬眼見三妞雙眼亮亮地看著他,衛家大少爺下意識看他祖父,衛老夾快豬頭肉,認真地研究一會兒,老神在在道:「這個倒是挺好吃,就是毛太多了。」

三妞簡直氣樂了,沒吃飯之前一個個張嘴三妞閉嘴妞兒叫的比誰都熱情,這會兒卻一個比一個會

裝聾作啞,「你們不吃我吃,以後都別想我告訴你們豬腦怎麼做。」

「我吃,我吃。」四喜還等著她的滷肉方子,「三姑奶奶別生氣,他們不吃我吃。」四喜的聲音從旁邊桌上傳來。

衛若懷皺眉,怎麼哪兒都有他,「三妞,我也吃。」拿起碗裏的杓子舀一杓就往嘴裏塞。預料中的噁心反胃沒出現,像豬大腸那種怪味也沒有,「咦,和豆腐差不多。」衛若懷不禁睜大眼,又看了看盤子裏的東西。

「豆腐?」三妞道:「豆腐有這個好吃?」

衛若懷又舀一杓仔細品品,「豆腐味寡淡,不如豬腦。」

「那當然了。」三妞順嘴道,「豬腦有什麼了,瞧你們一個個嚇得。聽說南方有個地方,那裏的人特喜歡生吃猴腦。」

「生吃?」見衛若懷又舀一杓子,衛老按捺不住,剛拿起杓子聽到三妞的話「啪嗒」掉在桌子上,「生的怎麼吃?」

「生的沒法吃。」三妞說:「我說的生,是把活生生的猴子腦袋砸開取猴腦。」

「天吶!」眾人倒抽一口涼氣,「那還是人嗎?」

當然不是!三妞說:「誰知道呢。我也是在書上看到的,也許是很多年前打仗那會兒沒東西吃,人也沒辦法。」

「餓得再厲害也得先把猴子殺死。」衛老眉頭緊皺,「那和茹毛飲血的遠古人有什麼區別。」

「祖父,三妞的意思人家都敢生吃猴腦,你還怕這個麽。」衛若懷舀一杓子放在衛老碗裏,「嘗嘗,三妞洗這個東西洗了半個多時辰。」

衛老抬頭看孫子一眼,衛若懷給他個拜託的眼神,衛老扒拉到嘴裏,舌頭一動,豬腦就鑽進喉嚨裡,如衛若懷所說,毫無腥臭喂,比豆腐要香,「三妞兒,把那個端我面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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