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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驚華之邪皇謀妻》第11章不感興趣(二更)
若夢剛抬起頭,就看見一個身穿玄色錦袍,俊美非凡,器宇軒昂的男子大步走了進來。玄色的錦袍上綉著繁複的暗紋,舉手投足間透著沉穩,目光如炬的瞥了眼她,若夢頓時覺得身上一凜,他就是狄驥國的太子?

嬴禦看著兩個沒有絲毫形象的女人,眉頭一挑,特別是桑錦月懷裏抱著一隻,腿上趴著一隻,她抬著頭,一雙杏眸瞪得大大的看著他,此時她的樣子就像個天真貪玩的小女孩一樣。

「你怎麼坐在腳踏上,小心著涼。」一雙眼眸柔柔的落在她臉上,聲音透著濃濃的關懷。

這功夫若夢也回過神來了,趕緊站了起來,正尷尬的不知所措呢,就聽到嬴禦冷冷的道:「出去。」

若夢一怔,抬頭看見嬴禦那柔和的目光落在桑錦月的身上,才明白嬴禦是說她呢,她又看向桑錦月,桑錦月抱著毛團從腳踏上站了起來,對若夢道:「你這些天也累了,去休息吧。」

若夢看了眼嬴禦出去了,心裏卻感嘆,這狄驥國的太子果然是不同凡響,玉世子這情敵可是夠強大啊。

桑錦月坐回到榻上,打量了他一遍道:「就知道你沒受傷。」

嬴禦的眼眸緊緊的盯著她,天知道這三天他有多難熬,眼前都是她的身影,事情一了,他就急急的趕回來了,看到她的那一刻,心就莫名的安定了下來。

「錦月知道我受傷的事了?」他眉頭一挑,看向外面,他不是吩咐了不許告訴她的嗎。

「她們嘴嚴著呢,是我剛剛聽若夢說的。」桑錦月瞥了他一眼。

「我只是想讓你安心的待著。」嬴禦解釋道。

「這三天是很安心啊,除了吃就是睡,要不就練練劍、舞舞鞭子、彈彈琴,還可以看看天空,上面偶爾會有隻鳥飛過。」桑錦月話語淡淡。

嬴禦眼眸閃了閃,「無聊了?這幾日我都不出去了,陪你如何?」

「養傷嗎?」桑錦月眼眸眨了眨。

嬴禦笑了,在她的身旁坐下道:「怎麼這麼聰明?」

「養傷就要有養傷的樣子,我還是練我的劍、舞我的鞭子、彈我的琴吧。」桑錦月瞥了他一眼。

「這麼大的怨氣?」

「把你關在籠子裏三天不出來,你試試有沒有怨氣?」桑錦月白了他一眼。

「這裏能關住你嗎?」

「你說呢?」桑錦月挑眉反問道。

「好了,五天后,我帶你出去。」嬴禦好脾氣的道。

「去哪兒?」桑錦月杏眸頓時亮了亮。

嬴禦心情大好的道:「雲蘿寺。」

「啊?那有什麼意思?」桑錦月頓時想起了青嵐山的諸音寺,每次聽慈緣大師講經她都能睡著了。

「回來時帶你逛京城。」嬴禦看到她蹙起的眉頭,覺得她越發的鮮活起來。

「總好過憋在這裏。」桑錦月長嘆一口氣,「也是奇怪了,在齊雲山,我在師父的屋子裏經常就是一待幾天不出門,怎麼也沒覺得悶呢?」

「因為有你喜歡的事做。」嬴禦輕聲的道。

「對,要不然你弄些毒藥來給我玩兒?」桑錦月長長的睫毛忽閃著。

「這裏是皇宮。」嬴禦無奈的道。

桑錦月頓時白了他一眼,「我困了。」說著身子往下蹭了蹭,就躺在了軟榻上,懷裏摟著毛團,毛團一雙漂亮的狐狸眼眯縫著看著嬴禦。

嬴禦嘆了口氣,多跟他說幾句話不行嗎?

「你睡吧,等會兒晚膳好了叫你。」嬴禦輕聲的道,還把一旁的薄被給她蓋上。

「你不去休息?」桑錦月見他還坐在不動問道。

「看你一會兒。」嬴禦柔聲的道。

桑錦月眼眸閃了閃,把臉埋進了毛團的毛髮裡,閉上了眼睛。

嬴禦坐在她身邊,看了她足足有半個時辰,才輕手輕腳的起來,出去了。

他一離開,桑錦月就睜開了眼,看了眼被他關上的內殿的門,這回才打了個哈欠睡了。

暖宮外,嬴禦回頭看了眼暖宮的門,他就是想看看她,可是自己不走,她就睡不實,寧可裝睡也不言語,她就那麼不想跟自己說話?

他轉身回到自己的寢宮,沐浴後換了身衣服,坐在書案前。

「殿下,霽月國雲王來信。」一命侍衛快步進來。

嬴禦眉頭一挑,接過信件,拆開一看,頓時啪的把信拍在了桌案上,「蠢貨。」

侍衛身子一顫,不知道這信裡寫了什麼,讓殿下如此憤怒。

桑錦月睡了一覺,醒來時就看見嬴禦在軟榻的方桌上看著奏摺,方桌太小,一對奏摺就放在了軟榻上。

「醒了。」嬴禦抬眸看了過來。

「你怎麼在這兒看奏摺?」桑錦月坐起來,懷裏還抱著毛團,抱著它睡覺倒是很暖和。

「可以看見你。」嬴禦微微一笑。

桑錦月避開他的目光,看了眼高高的一摞奏摺道:「這麼多?」

「是挺多,錦月幫我看看?」他指了指軟榻上的一摞奏摺道。

「不感興趣,我又不想當皇帝。」桑錦月乾脆利落的拒絕了。

「呵呵。」嬴禦笑了一聲對外面喚道,「來人,上茶。」

外面的侍女應聲,片刻就端著茶水進來了。進來看見兩人都坐在軟榻上,一個倚在一旁,一個看著奏摺,看上去到是極其般配,難怪那日在月姑娘的脖子上看到了那麼多吻痕了。

侍女給兩人斟上茶,就退了出去。

剛睡醒,桑錦月還真是渴了,端起茶杯吹了吹,不燙了才一飲而盡,一下子想起要是姬玉痕在,不用說他就會把茶水給她吹溫了。眼眸劃過一抹思念,他也三天沒來了,做什麼呢?

嬴禦將手裏的茶吹涼了遞給她,可是她半響都沒動,目光凝定在她手裏的茶杯上,思緒不知道飄哪兒去了?

嬴禦舉著茶杯的手僵了片刻,默默的收了回來,「餓了吧,我們去用晚膳。」

桑錦月猛然間回過神來,「呃,好。」放下手裏的茶杯,下了軟榻,穿上鞋子。

若夢睡了一下午,精神了很多,醒來就來了桑錦月這裏,一推開門,就看見了坐在軟榻上的嬴禦,看了眼他不善的眼神,立即明智的道:「我這就出去。」

話落,利落的轉身出去了。

桑錦月回身看著嬴禦道:「你看看,人家那麼溫柔的一個美人兒被你嚇成了什麼樣了。」

「我眼裏的美人只有錦月一個。」

桑錦月頓時覺得自己跟他說話就是多餘,白了他一眼出去了。

嬴禦看著她的背影苦笑了一下,也下了軟榻,邁步出去了,就看見桑錦月正跟若夢說話。

他輕咳了一聲,桑錦月對若夢道:「你自己吃晚膳吧。」

若夢點了點頭。

桑錦月跟嬴禦去了他的寢宮,一起用了晚膳,飯後她就要回暖宮去,被嬴禦叫住了。

「錦月,你都睡了一下午了,還能睡著嗎?坐下跟我說說話。」

「我能睡得著。」桑錦月連忙道。

「我可是想跟錦月說說玉世子的消息,既然錦月困了,那就去睡吧。」嬴禦起身走到書案前坐下,那一大堆的奏摺已經從暖宮搬回來了。

桑錦月頓時停下了腳,「子傾怎麼了?」

「錦月不是困了嗎?」嬴禦沒抬頭的道。

「還可以挺一會兒。」桑錦月無語了,這傢夥就是故意的。

「可是我還有很多奏摺沒批完呢。」雖然早知道她在意姬玉痕,可是見她這樣他心裏還是很不舒服。

桑錦月長出了口氣,「那你忙吧。」轉身往外走去。

嬴禦見狀也沒有攔她,等她身影消失了才低語了一聲,「就不能跟我多說句軟話嗎?」

扔了手裏的奏摺,根本也沒有心情看了。

桑錦月回到暖宮,叫來若夢。

「子傾讓你來幹什麼?」

「玉世子說陪著你就好。」若夢見桑錦月的神色冷了許多,有些納悶吃了頓飯,怎麼還吃不高興了呢?那個狄驥國的太子也不像是會惹她生氣的啊?

「方便跟我說說青騰族的事嗎?」桑錦月問道。

「玉世子說了,你是他的妻子,只要是他的事你都有權知道,青騰族應該也包括在內。」若夢道。

桑錦月的心情好了很多,自己是關心則亂,想著以他的本事應該不會出什麼事,這天下能算計他的人她還真想不出來。

她躺在軟榻上,看了眼若夢,往裏挪了挪,拍了拍她身旁的位置道:「過來這裏說。」

若夢眼睛都亮了,歡喜的上了軟榻,和她並肩的靠在一起,然後講起了青騰族的事。

桑錦月聽得很認真,不漏過她說的任何一個細節,兩人一直說到夜都深了,若夢才將青騰族的事講了個大概。

讓若夢回去睡了,桑錦月沐浴後躺在了床上,腦海中整理著青騰族的消息,原來青騰族不僅僅是姬家的祖地,而這一消息讓桑錦月心中擔憂不已。

這時,窗外傳來啾啾的聲音,桑錦月頓時精神了,她來到窗前,輕輕的掀開一道縫隙,靈巧的雪白身影飛了進來,落在她的手心裏,尖尖的鳥嘴在她的手心裏蹭來蹭去的,表達著它的思念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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