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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爺駕到束手就寢》第二百零六章:給桃花定娃娃親
可偏偏在星月殿作怪的那隻妖是紫玉眸,又是用的紫絨貂族最擅長的附身妖法,怎麼解釋都解釋不通啊。這攝魂術不對,附身妖法也有疑問,那到底是誰在搞鬼。菁雲百思不得其解,一時想不通其中的蹊蹺。

楚彧沉吟了許久,隻命令了一個字:「查。」

「是。」菁雲明白,女帝陛下這傷筋動骨大出血的帳尊上不可能不算,這伺機而動藏在暗處作怪的隱患也不得不除,那隻背後搞鬼的妖最好不要被揪出狐狸尾巴,不然依照尊上的性子,定是不會輕饒。

出禦書房前,楚彧還留了句話:「傳信去北贏,後日動身回北贏。」

「臣遵旨。」

女帝陛下快要分娩了,尊上雖能保她一時無虞,可人族終究不比北贏物稀地靈。

次日,帝君昭告朝野上下,不日將陪同女帝陛下前去嶸靖南地頤養,待女帝順利產子後歸,帝君下令設立內閣首輔,以怡親王、安遠將軍、左相為內閣攝政大臣,代理朝政。

蕭景姒出宮,她身邊兩位少將軍紫湘與古昔自然同往,親近之人也都知道,楚彧與蕭景姒哪裏是去嶸靖南地,而是去北贏妖族。

妖族那是什麼地方,自從京都野妖暴亂之後,便傳聞妖族寸草不生,是食人嗜血之地了,總之,一句話,妖族不是人去的地方。

鳳容璃一聽到消息,就坐不住了,出發的前一晚翻了古昔的院子去找他,一番好言相勸之後,主要就是說北贏如何如何妖物橫行,如何如何兇險蠻夷,危言聳聽了好一陣,也說不通古昔,他去意已決,鳳容璃隻好另尋他法了。

他絞盡腦汁想到的方法是:「我要跟著你一起去北贏。」

古昔用一句話打發他:「我們不是去遊玩。」態度很堅決,很不由分說。

鳳容璃心有不甘,垂死掙扎,好言好語地說:「你就不可以不去嗎?」他很不放心,北贏不比人族,古昔身手再好,在那些會妖法邪術的妖族面前,也不是對手,蕭景姒又是人族出身的妖後,此行必然有是非禍福,他實在是不放心古昔,便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繼續勸,「北贏有那麼多聽楚彧號令的妖,多的是人保護蕭景姒,你別去了不行嗎?」

古昔毫不猶豫:「不可以。」

鳳容璃嚎叫:「為什麼?」

他義正言辭:「北贏兇險,怎能讓我家主子一人前去。」

語氣,怎的一個堅定不移。

開口閉口都是蕭景姒!鳳容璃不能忍了,沖著古昔大嚎了一聲:「那你就丟下老子一人!」

古昔怔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他會撒火,一臉不理解地看著鳳容璃,無奈了很久,說:「別耍性子。」

耍性子?

他以為他在無理取鬧嗎?那好,他就無理取鬧給他看,惡狠狠問道:「古昔,我問你,要是我和蕭景姒同時有危險,你是先救我還是先救她。」

這個惡俗又很幼稚的問題,卻自古以為都是癡兒怨女們必經的坎坷情路啊、千古難題啊。

古昔考慮了片刻:「你。」

鳳容璃嘴角咧開,還沒樂夠,古昔就很不識趣地補了下一句:「帝君一定會去救她。」

所以,古昔會去救他,是因為蕭景姒有人救?

這就扎心了啊,鳳容璃不爽,繼續追問:「若是只有你能救呢?」

古昔那是毫不猶豫:「救她。」

鳳容璃:「……」

他的心啊,被扎得好痛。

鳳容璃一甩袖,惡聲惡氣地說:「你去吧去吧!滾北贏去吧!明天我絕不去送你。」說完,扭頭就走人,一副『大爺生氣了大爺不鳥你』的表情。

這狠話是放出去,這性子也耍夠了,第二日,鳳容璃巴巴地等在城門前送行。

啪——啪——啪!

真特麽實力打臉!

鳳容璃想裝得若無其事,顯得他不那麼幼稚,可又惱怒又擔心,把古昔拉到一邊,將手裏牽的馬給他:「這是我的馬,我養了四年了,在京都都是數一數二的好馬,給你騎去北贏。」

古昔接過了韁繩,詫異地看鳳容璃。

好吧,他其實也以為自己會很硬氣地不鳥古昔,可偏偏一整晚睡不著,一大早上心裏就七上八下的,不來見他一面估計得慪出病來,不得不承認,特麽的他在古昔面前就是軟骨!

鳳容璃很彆扭,不想顯得沒出息,就命令:「你要好好照顧我的馬。」順帶說了一句,「你自己也別受傷了。」

古昔看了看那匹良駒,那是鳳容璃的寶貝,平日裏碰都不讓人碰的,連吃喝拉撒都是他自己親自照看。

他突然說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不是你不重要。」

鳳容璃懵住:「嗯?」

「就算我去救蕭景姒,也不代表你不重要。」古昔撇開眼,耳根子有點紅了,整個人手不是手腳不是腳,十分不自然。

喲,難得啊,這冷麵冰山悶葫蘆也會說哄人的軟話了。

鳳容璃喜出望外,心裏頭那點鬱悶早就散了,很開心,但還要保持正經,他趁熱打鐵,很嚴肅地對古昔說:「北贏有再多美艷的妖,你也不要流連花叢,要早點回來,不然你要是回來晚了,我就在這裏娶妻生子,讓我正室給我生的兒子管你叫古姨娘!」

古昔:「……」古姨娘?他想撬開這廝的腦袋看裏面裝的是什麼。

鳳容璃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哼,本王說到做到!」然後調頭就走,沒走幾步,又回頭張望。

好捨不得啊,好想躲在馬車下跟著去。

嗯,他也就想想。

除了鳳容璃,來送行的只有秦臻與洪寶德,雖蕭景姒沒有告知具體時辰,他倆還是一早便等在城門,似乎等了許久,兩人,還有一匹馬,馬上拉的是蕭景姒愛吃的一些糕點,與秦臻專門新釀的花茶,酒是不能喝了,秦臻最近便琢磨著用杏花做茶,味道清淡,便是孕婦也能喝上稍許,剛好出土,趕上給她送過來。

對蕭景姒也沒有什麼話要叮囑,秦臻只有話囑咐楚彧,兩人借一步說話。

秦臻開門見山,也不繞彎子,說:「好好照顧她。」

「嗯。」

難得楚彧好脾氣,一副小輩聆聽長輩教誨的樣子。

秦臻還說:「她的孩子,千萬要保住,她真的很喜歡。」

這一點,秦臻不說楚彧自然也明白,點頭:「嗯。」

「人妖力量懸殊,景姒拳腳再好,也只是肉體凡胎,鬥不過妖族各種術法,任何時候,都不要留她一個人。」

「嗯。」

「朝中有我與怡親王,你們也不急著回來,等景姒將身體養好了再動身。」

「嗯。」

秦臻一一交代,楚彧一一應道,也不嫌煩,倒是破天荒的好耐心。

沉默了一會兒,秦臻回身望向遠處的蕭景姒,她對他淺淺笑了笑,秦臻突然有些心酸,風沙眯了眼,他垂下目光,吹風呼嘯聲裡,他的嗓音清晰有力:「縱使北贏風光再好,若是我家景姒不好,就算是自尋死路我也會帶著戎平軍攻入北贏帶她回來,所以,好好待我衛家的女子。」

蕭景姒之於秦臻,是註定要牽掛一生的女子,無關情愛,縱使她走多遠,縱使洗盡鉛華歲月如梭,也不可能斬斷牽絆,是融進了骨血裡的。

楚彧看了秦臻一眼,說不出什麼滋味,點頭應道:「嗯。」交代得差不多了,楚彧倒也並未表現得不耐,不冷不熱地說了句,「你衛家還有一個女子,在那裏。」

秦臻看過去,見那頭洪寶德正拉著蕭景姒絮絮叨叨。

「她是個不錯的人類。」

雖語氣懶懶散散,但難得楚彧誇人。

當然,並不是楚彧欣賞洪寶德,那個女人喜歡纏阿嬈,又聒噪不著調,楚彧可沒閑工夫去欣賞除阿嬈之外的人類,只不過那洪寶德與秦臻那檔子陳芝麻爛穀子的事,老是讓他家阿嬈黯然傷神,他誇洪寶德,也是想讓秦臻擦亮眼,快刀斬亂麻,收了那女人。

楚彧又瞧了洪寶德一眼,有點不滿意她對阿嬈勾肩搭背。

那頭,洪寶德正苦口婆心的,豪氣雲乾地對蕭景姒說:「我在這裏給你守太平盛世,等你平安歸來。」

蕭景姒笑了笑,說好。

洪寶德又摸摸她的肚子,像模像樣地跟蕭景姒肚子裏的兩個做思想教育:「我的侄子侄女們要乖,不要折騰你們娘親啊,不然等你們呱呱墜地的時候,你們父親肯定會教訓你們的。」說著說著就說偏了,「你們是不知道,你們父親可不是隻好脾氣的貓,他啊最疼你們娘親,誰要讓你們娘親不舒坦,你們父親就會讓那人不好過的,嘿嘿,知道了吧,那是隻不好惹的貓,要乖乖的哦。」

洪寶德又說了好一陣吐槽楚彧的話,越說是心情越嗨。

「寶德。」

「嗯?」

洪寶德抬頭看蕭景姒,不知道她欲言又止地想要說什麼,一副很慎重的樣子。

蕭景姒思量了一會兒,突然一本正經地說:「你要不要同我結娃娃親?」

洪寶德愣:「額……」

好突然啊,好措手不及啊!又不能表現的不願意,洪寶德為難了,撓撓頭,做一臉糾結的樣子,說:「來日方長,來日方長嘛,我們以後再商議,額,以後再商議。」

說實話,看到楚彧那隻嬌貴又任性還四處招惹桃花的美人貓,洪寶德怕她家孩子無福消受美人恩啊,而且楚彧妖王家的孩子,註定不會安安生生無波無瀾,還是平平淡淡普普通通得好,白靈貓族招惹不起,招惹不起啊。

蕭景姒自小聰慧,眼力見好,知道寶德是在推脫,心裏有些不大是滋味,說了句:「保重身體。」然後就不開心地上了馬車。

倒不是她有多想同洪寶德結親家,楚彧也說了,寶德不著調,教養出來的孩子也不可靠,只是她的孩子遭人嫌棄了,蕭景姒自然不舒坦。

楚彧上馬車時,蕭景姒正窩在榻上,神色鬱鬱寡歡。

楚彧坐過去,把她往自己懷裏拉了拉:「怎麼悶悶不樂的?」

蕭景姒悶聲悶氣地說:「宋長白說寶德肚子裏八成是男孩,我們桃花妹妹也是人類,我問寶德願不願意結親,她好像不願意的樣子。」

楚彧頓時就火冒三丈了:「真是個不識好歹的人類!」居然嫌棄他家桃花,方才那句誇讚那個女人的話收回!

他楚彧的種,毫無疑問是萬裡挑一的好品種!

楚彧十分不爽,安慰蕭景姒說:「我們還不稀罕呢,阿嬈你放心,桃花是我們的女兒,將來要什麼樣的沒有,北贏就有很多很多男妖,我們桃花要哪隻都任她挑,要是都喜歡,就都要了。」

「……」蕭景姒目瞪口呆了,她越發肯定了,以後女兒不能給楚彧帶,不能讓楚彧給孩子樹立這種不良風氣。

午時過後,楚彧一行人便動身了,因著是微服出宮,又是前去妖族,並沒有大張旗鼓,一輛馬車,幾匹馬,幾人隨行,一路扮作遊玩的富庶人家。

大楚一直往北走,過了木槿峰,北行三日便是北贏,未免打草驚蛇惹來不必要的事端,妖王楚彧不動聲色。

只是,這妖王動身回北贏的消息還是傳到了北贏聽茸境,畢竟,聽茸境外的百裡雪山,是去北贏的必經之地,雪山上千千萬萬的雪鳥可是隻隻都耳聰目明。

雪山之後,便是聽茸境,十裡梅園,花開正盛,一白衣小生生得俊郎,是個稚嫩的少年郎,腳步匆匆地穿過梅林,妖嬈花海之後,有一處竹屋,用青竹搭建,屋頂以玉石蓋頂,落了一層厚厚的雪,大抵那玉石是暖物,融了雪,雪水順著屋頂流下,卻被這天寒地凍結成了冰凌,一條條透明晶瑩的冰柱子墜在屋下,像拉了長長短短的冰玉簾子。

那俊秀小生推開小築的門,進屋喚了聲:「妖尊。」

這聽茸境的十裡梅園裏,只有一位妖尊,乃聽茸妖尊鳳青,是隻上古的老鳳凰,北贏唯一的青色鳳,也是這北贏最老的妖了,活了足足九百多年。

其實,據傳聞,興許還不止九百多年,只是自有記載以來,聽茸妖尊鳳青便隱居在這聽茸境,不問世事,只是五十年收一個徒弟,雖說是收徒弟,但也隻留於聽茸境一年,便會被遣送出聽茸境,聽聽茸境下山的弟子說,別說傳授妖法,就是聽茸師尊的面都沒見著,所謂的收徒就是在聽茸境的藏書閣裡待了一年,能學到多少,就看弟子們的造化與悟性了,不過雖如此,想前去聽茸境拜師學藝的妖,還是數不勝數,奈何鳳青妖尊他老人家五十年只收一個,他老人家不出聽茸境,別人也進不去。

只見小竹屋裏,擺了一面冰玉雕刻的屏風,冰面雕飾了一株梅花,嵌了些花瓣,用梅林裡的花兒上色,十分栩栩如生,屏風的左下角上,刻了鳳青二字。

屏風後,男子側躺在榻上,一身青色衣袍,慵懶隨意地披在身上,手裏,抱著個玉瓷酒罈子,似乎有些醉了,彎眸迷離,臉頰淺紅。

這年輕貌美的男子,可不就是北贏一眾妖男妖女口中的老鳳凰,只是這模樣不過雙十,正是風華,一身清冷慵懶,卻偏生又生了一副溫潤如玉的俊俏模樣,真真是公子如玉,舉世無雙。

都說北贏妖王尊上絕艷無雙,卻鮮少有人知道,這老鳳凰也是風華正茂呢。

鳳青飲了一口酒,有些醉醺醺的,懶懶地翻了個身,眯了眯眸,醉後倒是添了幾分風情妖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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