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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她每天都在吃》82 糖耳朵
衛老失笑道:「三妞還等著你娶她呢。」

「您老又不幫我說和,管這麼多幹嘛。」衛若懷收起信,想了想,還是選擇去找杜三妞。其實他也不想,可是差役來送信的時候杜三妞看見了。

丁春花見他便問:「定在哪天?」

衛若懷眼前一黑,果然:「嬸子,實不相瞞,父親嫌我配不上三妞。」

「別說笑了。」丁春花道:「我們還得給三妞置辦嫁妝呢。」

衛若懷嘆氣:「真的。」信紙總共有三張,隻給三妞看中間那張,「父親說三妞會賺錢會釀酒會做飯,而我只會讀書,不過考中舉人就想著娶她,簡直癡人做夢。不信叫她念給你聽。」說完把信遞給三妞。

丁春花面色古怪,「確定不是你父親故意找借口拖延?」

「不可能!」衛若懷脫口而出,杜三妞側目,「你怎麼這麼肯定?」

衛大少不自在地揉揉鼻子,「他喜歡吃你做的飯啊。」頓了頓,「上次我和若愉回去,他就要給我們兩個廚子,叫錢娘子一家回京,我沒理他。」

「所以,伯父不同意我們現在成親?」杜三妞恍然大悟。丁春花跟著點點頭,衛若懷好不想承認,「不會的。可能是我又不知道……」

「惹怒他?」杜三妞替他說:「你也蠻厲害的。」

衛若懷攤攤手,有個時不時抽風又小氣的爹,他也很絕望:「嬸子,您放心,我一定會儘快找出原因。」

「不急。」杜三妞也不想這麼早成親,「別又弄巧成拙,等伯父氣消了再說吧。」

丁春花深以為然:「剛好我們也有時間給三妞準備嫁妝。」

「對,你姨母還說再過來一趟,她也沒來。」杜三妞一出口,衛若懷意識到不對,他每次寫信回京,回信裡總會夾一張他母親的信,這次沒有?

確定真沒有,衛若懷心中一慌,面上不顯:「我寫信問問叔父到底怎麼回事。」

杜三妞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餘光瞥到她娘想說話,杜三妞拉一下丁春花的胳膊,等人走了才說:「京城估計出事了,衛大人怕他們擔心才這樣講。」畢竟是兒子的人生大事,衛炳文若不同意一早就會反對,不會等到這時候。

事實確實如此。

四月份,皇帝生場大病,大概感覺到自個真老了,開始把太子一脈的官員提上來。在吏部侍郎位子上一待八年的衛炳文調任戶部尚書。

戶部掌管土地、戶籍、賦稅、官員俸祿等事務,皇帝把全國的錢袋子交給太子,其他皇子不敢明著跟皇帝對著乾,敢給衛炳文穿小鞋。

假如衛炳文把自個折進去,皇帝非但不會責怪坑他的人,還會覺得衛炳文的才能不過爾爾。可想而知,衛炳文在戶部有多艱難。在給衛老的信中衛炳文向來報喜不報憂,以致於衛若懷至今還不知道他爹高升了。

林瀚等人知道,在聽到衛若懷自報家門時他們才會那麼慫。沒想到衛若懷確實不知,林瀚又覺得沒有說的必要,就這麼錯過了。

衛若懷說寫信問問,其實是問他在京城的好友。

等待的日子對衛若懷來說很漫長,何況家裏有可能出事,有時就忍不住煩操。偏偏不能讓他祖父知道,導致衛老誤會他太沉不住氣——只是晚點成親,又不是婚事告吹了。

十月初十的早上,衛若愉的生日剛過去,衛若懷還沒收到京中好友的回信,衛老就吩咐丫鬟婆子:「收拾些行李,我和若懷、若愉出去住一段時間。」

衛若懷也知自個情況不對,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說,轉身去隔壁向杜三妞告別。

杜三妞聽說他們去嶺南,小年之前回來。衛老的門生遍佈天下,杜三妞倒也不擔心:「常聽人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是該出去看看。什麼時候走?我做些吃的你們帶著。現在天涼,不用擔心吃不完壞掉。」

「隨便。明天一早。」衛若懷沒心情吃,便說:「過幾天可能會有封信,先幫我收著。」

「好!」杜三妞應下,隨即同他一起去隔壁,叫錢娘子和面,下午做撒子。因衛若懷即將遠行,杜三妞一家晌午就在衛家吃飯。飯後,衛若愉沖杜三妞眨眨眼,三妞笑吟吟跟著他出去,便問:「做什麼?」

衛若愉帶杜三妞去他房裏,把蜂蜜、麥芽糖等物全給她,「祖父不準我帶,大哥也不準我多吃,姐,幫我做成好吃的吧。」

杜三妞點點他的額頭,「你正換牙,不能吃這麼多糖。」說完就走。

衛若愉伸手攔住她:「我不自己吃。三妞姐,就行行好吧。」

杜三妞瞥他一眼,少年立馬裝作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杜三妞撲哧樂了,臭小子,居然學會賣萌:「行,給你做糖糕吃。」

糖糕的做法十分簡單,麵粉裡加沸騰的開水,用筷子把面攪成麵糰,揪成劑子,裹入白糖,用手心按壓成圓形,放到油鍋裡炸至金黃即可。

至於蜂蜜,被杜三妞沒收了,但是她又用麥芽糖做一盆糖耳朵,用油紙包好放在衛若愉的行李當中。

衛老見衛若愉車裏半車吃的東西,非常無語,他們明明出遠門,怎麼被他整的像郊遊?

衛若愉不知祖父的煩惱,不知兄長的擔憂,自然認為這次出去和以往一樣,看看風景會會朋友,嘗嘗各地的特產就回來。

到了陌生的環境,衛若懷身為衛家未來的掌權人,白天繃緊神經應付各種認識不認識的人,晚上照顧老祖父,看住精力充沛的小堂弟,累得沾著枕頭就睡,果然暫時忘記京城的事。

不知內情的衛老非常佩服自個,暫時讓他和三妞分開果然無比正確。

衛若懷眉宇間的煩躁徹底散去,衛老大手一揮,回家!

到杜家村那日才臘月十九,衛若懷跳下馬車就往三妞家去,可他還是慢了一步,進門就聽到衛若愉嘰嘰喳喳和杜三妞臭顯擺路上的見聞。

「一邊去。」衛若懷伸手拽開他。

杜三妞後退兩步:「你的信。」到嘴邊的話猛地咽了回去,衛若懷不禁咳嗽幾聲:「怎麼,怎麼有兩封信?」

「上面這封是昨天到的。像你父親的字跡,但是沒有年禮。」杜三妞說。

自從衛老回來,每到臘月京城總會送來幾車年貨。在三妞和衛若懷訂婚後,杜家也會收到一車。而今年再過十天就過年了,信到了年貨不見蹤影,即便丁春花也知道京城衛家遇到事了。

衛若懷都沒等回到家,接過信就拆開。杜三妞緊盯著他,誰知卻看到衛若懷先是瞪眼,繼而皺眉,末了又苦笑,搞得杜三妞抓心撓肺:「到底怎麼回事?」

「父親罵我不孝。」衛若懷說這話時卻是笑的。見若愉踮起腳尖,衛若懷朝他腦門上一巴掌,「都是你害的。」

「嗤,豈不知你幹了什麼,又叫我背鍋。」衛若愉見此便知道事不大,白他一眼,「三妞姐,我給你買了好多禮物,在外面車裏,我們一起去拿。」

還有一封信沒看,衛若懷想跟上去也得等一會兒。拆開好友的信,衛若懷可算明白了。

四個月前太子命人查考生飯錢一事時,先叫人查京城、山東等地的童試考場。結果不出預料,也出現考生吃不飽的情況。

童試不同於鄉試,童試多是少年,鄉試多是青年人,監考衙門不敢在鄉試上弄鬼,而參加童試的考生身微力薄鬧不起來,若不是遇到直達天聽的衛若懷,明年還得繼續。

太子拿到證據之後直接呈給皇帝,在皇帝問起科舉選才的重地江南時,太子搖搖頭,「時間短,兒臣的人還沒查到江南。」

皇帝一聽,便讓太子退下,他派人前去江南查看。

皇帝一插手,地方官員惶恐不安,沒要多久就抖出幕後之人三皇子,隱隱還有四皇子的影子。皇帝震怒,人才乃國之根本,他們這舉無疑在刨樹的根,而坐在樹梢上的人正是皇帝。下面稍微一晃,他就有可能摔下來。

病剛剛痊癒的皇帝又一次氣病了,便令太子暫理朝政。太子手下能人不少,可沒到最後一刻他不會亮出底牌,就導致明面上能用的人不多。其中官職最高的文臣就是衛炳文。

衛炳文忙得,杜三妞的食譜也拯救不了,等到第二年開春,整整瘦兩圈。

皇子們等不下去,京城動蕩不安,衛炳文不準衛若懷和衛若愉回去,衛若懷和三妞的婚事也耽擱下來。

衛家小二少雖然想爹娘,也隻伯父是為了他好。不哭不鬧就是纏著杜三妞,衛若懷一瞪眼,少年就癟癟嘴,泫然欲泣道:「也不知道父親和母親怎麼樣了。」

十一歲的衛若愉看似不小,在杜三妞眼裏他還是個孩子,反觀衛若懷只有十八歲,卻比杜發財高半頭。每當這時被杜三妞訓的人總是衛大少:「能不能別欺負他?」

衛若懷百口莫辯,只能說:「好好好,最後一次,沒下次。」等三妞看不見,就沖衛若愉揮揮拳頭,小子,給我等著。

少年毫不畏懼地挑了挑眉,大哥就會虛張聲勢,有種打他啊。

衛若懷倒是真想逮著他揍一頓,然而杜三妞把他當親弟弟,縱然給衛若懷十個膽子,他也不敢真揍下去,只能過過嘴癮。

不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未來弟妹一定很想知道若愉兒時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衛若愉:...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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