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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在上之撩漢成癮》第八十一章 當老大的委屈,割肉之痛
姬風華最後問溫暖,「兒媳,你可願意睡在往兒院子裏?」

溫暖笑笑,「我聽婆婆的。」

姬風華欣慰的點點頭,又意有所指的囑咐了一句,「往兒心思重,兒媳多擔待一些。」

「好!」

「那去吧。」

溫暖轉身走,神聖下意識的就要跟著一起離開,姬風華喊住他,「你留下,聖兒。」

神聖不滿的抗議,「娘,我送暖兒去還不行麽?」

姬風華斷然拒絕,「不行,我有事找你。」

「娘……」神聖哀求,隻覺得心裏悶悶的,難受的緊

姬風華不為所動,吩咐柳伯道,「柳伯,你送兒媳去往兒那裏。」

柳伯恭敬的應了一聲「是」,追著溫暖出了門。

見狀,神聖眼圈不由的酸脹難言,卻流不出淚來,原來真的傷心時,眼淚就變得奢侈了。

姬風華指了指椅子,「先坐下。」

神聖僵硬的走過去,神情落寞,再無平時那股嬉皮笑臉的勁了。

神化見了不由得嘆息一聲,走過去,無聲的拍拍他的肩膀,對著姬風華道,「華兒,我去看看小三兒,你和聖兒好好說說,別發火。」

姬風華擺擺手,神化離開,走出那個門,抬頭望著夜空,忍不住苦笑,繁星點點,圍繞在月亮周圍,相映成趣,畫面和諧又美好,可月亮到底只有一個啊,誰能知道那些星星的酸澀呢?

不管星星再明亮,終究無法獨自擁抱月亮。

……

屋裏,只剩下三人。

姬風華坐在神聖的對面,見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裏也不好受,可再心疼,她也不能心軟,手心手背都是肉,那碗水要是端不平,家裏就會不寧了。

神權沒說話,只是給兩人各倒了一杯茶推過去。

氣氛沉默了一會兒,似乎都在適應這種陌生的感覺。

姬風華斟酌著語言,半響後,方才溫聲開口,「聖兒,你可埋怨我?」

聞言,神聖怔了一下,然後搖搖頭,沙啞著道,「我明白娘的良苦用心,只是我一時……有些不適應罷了,您別擔心,我會儘快調整好的。」

兒子越懂事孝順,姬風華便越是心酸,她是女人,不必承受那份與人分享的痛楚,當年她和阿權兄弟三個時,她也曾因為自己不能全心全意的對哪一個而感到愧疚,可現在,那樣的痛楚落在自己兒子頭上時,她承認,作為母親,她自私的替他們覺得委屈了。

可部落的規矩幾千年來都是如此,兄弟共妻,才能保證家族的力量不被分割,只是這第一步,想要跨過去,實在太難太痛了……

「聖兒,你能這樣想,我很高興,可心裏也不好受,你是老大,承擔和背負的遠比弟弟們要重,我和你爹一直覺得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

神聖打斷,「娘,您別這麼說,我是大哥,本來就該多擔著一些,我不覺得累,更不會委屈,相反,我覺得很幸運,也很驕傲……」

聞言,姬風華眼圈不免有些紅,她努力忍了回去,呼出一口氣,唇角噙著一抹笑,緩緩柔聲道,「我生了你們三個,都是娘身上掉下來的肉,不管哪個傷了,我都心疼,我知道你喜歡兒媳,這些天,你一直陪著她,對她好,我都看在眼裏,兒媳對你也不是無動於衷,你倆感情好,我當然是樂見其成,可是……你弟弟他們卻還停止不前,我是怕,怕等到你和兒媳感情越來越深時,再讓你面對今天的這種事,你會更無法忍受。」

神聖身形一震,眸底閃過一抹茫然和慌亂。

一直沉默的神權忽然開口道,「聖兒,你娘是不想讓你重蹈我的覆轍。」

「什麼?」神聖驚異,下意識的問道。

神權看著他,沉聲道,「當年,你娘最先心儀的人是我,我當然也喜歡你娘,成親後,很長一段時間,我都獨自霸佔著你娘,你二叔和三叔那時候和你兩個弟弟差不多,還不是太開竅,所以我便也心安理得的享受著沒人分享的快樂,可是……終究不能是永遠,當我知道你二叔和三叔也對你娘動了心後,心裏比你現在還難受,我掙扎了很久,甚至裝傻就想這輩子都這麼過下去,不把你娘讓出去,反正你二叔三叔也搶不過我……」

說到這裏,神權頓了下,緩了緩情緒,才又繼續道,「可是不行,我是喜歡你娘,可你二叔三叔也是我的手足兄弟,我不可能無視他們的痛苦,他們痛苦,我心裏也不會好受,我若是再裝傻下去,必會兄弟離心,家族分散,我那時候才猛然驚醒,罰自己去跪祠堂。」

「阿權!」姬風華握住他的手,安撫道,「阿勇和阿化都沒怨過你,真的,他們雖然時常嘴上說你霸道些,可心裏還是尊敬你的,有你在,他們也才能過得輕鬆無憂,因為你一個人擔起了神家的責任,他們都心懷感激,就算他倆愛爭寵纏著我,可到了日子,也會主動把我往你屋裏攆。」

神權沙啞的道,「嗯,我知道的,所以時至今日,我都很慶幸當時的選擇,沒有一意孤行的錯下去,雖然那時候真的是心如刀割。」

姬風華心酸起來,「阿權,是我不好……」

神權打斷,「怎麼會怪你?是我自私了,應該早一些放手的……」

神聖這會兒算是明白了,鬱結的心也豁然開朗了些,「爹,娘,你倆都別說了,我知道你們的意思了,放心,我不會作繭自縛的,我再喜歡暖兒,也不會視兄弟的痛苦於不見。」

聞言,兩人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神權又安撫的說了一句,「聖兒,當大哥的就該多關心弟弟些,不過,他們也會敬重你,不會讓你總是付出的,在神家有不成文的規矩,女人生下的第一個孩子,都必須是老大的,就算兄弟們再得寵,在子嗣傳承上,誰也搶不了你這份殊榮去!」

聞言,神聖故作哀怨的道,「爹,您確定這是殊榮而不是懲罰嗎?」

神權皺眉,「什麼意思?」

神聖嘆息道,「您想啊,您是大哥,所以我也是大哥,等我生下的孩子也是大哥,當大哥的都要承受那種把自己媳婦分享出去的痛苦,您說,這不是懲罰是什麼?」

神權斥道,「胡說,你怎麼不換位思考一下,當弟弟的看著大哥捷足先登,那滋味就好受了?而且看著大哥先當了父親,天天抱著孩子顯擺,那又是什麼心情?」

聞言,神聖瞪大眼,「哎呀,爹,您當年原來還抱著我在二叔、三叔面前顯擺過啊?我還以為您從來都不稀罕呢,那我有沒有賞您一泡童子尿……」

神權一腳踹過去,「皮癢了是吧?」

神聖嘿嘿笑起來,臉上的落寞酸澀已經消失不見,那個嬉皮笑臉的人似乎又回來了。

姬風華又語重心長的插了一句,「你爹大方的把我讓出去,心裏的那點鬱結在看到你出生後,才算是徹底放下了,所以,聖兒,人這輩子,不是只有男女之情才是愛,還有父子情,兄弟情,朋友情,還有對部落,對天地的情,你心裏需要裝的東西太多,只是拘泥於小情小愛,你便會束縛住了。」

神聖心神領會的「嗯」了一聲。

姬風華這才擺擺手,「那你去睡吧。」

神聖玩笑般的哀嘆一聲,「我今晚哪還睡的著啊?」

姬風華沒好氣的瞪他,「睡不著也給我老實的呆在屋裏,別想著去搗亂,你放心,往兒還沒本事先你睡了兒媳,早晚都是你的。」

神聖嘿嘿笑了聲,假模假樣的道,「誰早誰晚還不都是一樣嘛,我又不是非要搶第一個,我現在已經放開心胸,變得雍容大度了!」

姬風華撇撇嘴,擺明了不信。

神聖又笑著道,「娘,您今晚忽然讓暖兒去二弟那裏,除了讓我別重蹈爹的覆轍,是不是還有別的用意啊?」

聞言,姬風華就嘆了聲,「嗯,你沒見往兒今晚吃飯時,那臉色不好看啊?」

「咦?不好看嗎?」神聖仔細回想著,他當時只顧著用眼神去虐待姚初遠,還有伺候暖兒了,倒是沒注意其他。

姬風華點頭,「看上去沒什麼,可我是他娘,他心裏不好受還能瞞的住我?」

神聖好奇問,「那二弟為什麼不好受?」

姬風華道,「聽神出說,好像是因為兒媳誤會他了,你也知道,往兒就是心思重,有什麼話都喜歡憋在心裏,唉,不說出來,誰能知道你到底怎麼想的啊?兒媳就是再聰明,也不可能什麼都猜得到啊,你說,往兒這性子到底是隨了誰去……」

視線轉到神權身上。

神權一本正經的道,「我已經不悶騷了。」

姬風華臉紅著呸了一聲。

神權便無聲的購了下唇角。

神聖被自己爹娘打情罵俏給刺激的有點抓狂,「拜託啊,爹,娘,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好麽?我剛剛才從痛苦中掙扎出來,你們這是打算又要把我踹進去?」

聞言,兩人不自在的咳嗽一聲,可那膠著的視線卻還是含情脈脈,欲說還休。

神聖無力的呻吟,「好啦,我還是回去睡吧,不打擾你們了,謝謝你們大晚上的還餵了我一把狗糧,我現在吃的很飽,或許能睡著了。」

神聖離開後,姬風華撲到神權的懷裏,眼淚忽然落下來,「阿權!」

神權圈住她,無聲的拍著她的背,「風華,你做的對!」

「可是,我心疼聖兒。」

「往兒和小三兒也是我們的孩子。」

「阿權,你說,你說我們能不能……」

「不能!」

「為什麼?兒媳不是咱們部落的女人,在外面,都是一夫一妻製的,兒媳肯定更接受那種制度,讓她和聖兒情投意合不好麽?往兒和小三可以再找其他女子……」

「不行的,風華,你知道部落的規矩,就算規矩不合理了,也不能從聖兒他們這一代破除,至少現在不行,部落內憂外患,最緊要的是部落的存亡問題,再大局未定之前,如何還敢動搖這些?」

「……」

「再說,現在也已經晚了。」

「什麼意思?」

「風華,你以為只有聖兒對兒媳動了心嗎?」

「難道……」

「往兒為何會在意兒媳的誤會?若非是喜歡,依著他那淡薄的性子,才不會管別人怎麼看他,還有小三兒,都說他不開竅,可你沒發現他提到兒媳時就格外激動易怒?我聽人說,這也是一種心動的表現,只是他不自知罷了。」

聞言,姬風華忍不住取笑,「你比神出的鼻子還靈敏了,那傢夥最大的樂趣就是去尋摸男女之間的那點事兒,沒想到啊,你這整天話都不說一句的倒是看得最清楚,果然應了那句話……」

「什麼話?」

「會咬人的狗都不叫。」

神權猛地把她抗肩膀上站起來,「那我今晚就讓你試試,不會叫的狗是怎麼咬人的……」

「啊,混蛋……」

「省點力氣,一會兒再叫。」

「不要臉……」

「你不是最喜歡?」

「……」

夜越來越深,月色卻越來越亮,明晃晃的掛在頭頂上,照耀著神家大宅。

神聖回了自己的院子後,卻沒有進屋,就坐在門口的台階上,望著月亮,怔怔出神。

鬼沒落在旁邊的柱子上,靜靜的陪著他,不知為何,它就是覺得莫名的悲傷起來,它覺得大公子一個人坐在那裏好可憐,少夫人為什麼不回來呢?

不知道坐了多久,神聖被身上的冷意驚醒,打了個顫,忍不住苦笑著喃喃,「原來一個人是這種滋味啊,不對,以前我也是一個人,為什麼就不覺得冷呢?都是暖兒,都是她的錯,偷走了我的心,卻隻把我的肉身放在這裏自生自滅,我怎麼會不難受?」

片刻後,他又自言自語道,「習慣,真是很可怕啊,這才幾天,我居然就習慣了晚上等她一起睡了,現在她不在了,我居然不敢一個人回屋裏,不敢去面對她不在的事實,我原來是這麼脆弱的人嗎?」

他得不到任何回應,只有風聲孤寂的刮過,帶來藥草的香氣,可惜那些熟悉到靈魂深處的味道也不能安慰他心裏的難受了,他看向鬼沒,「還是你幸福,不會心疼,不會嫉妒,不會吃醋,也不需要大方的去成全,更不用自欺欺人的假裝沒事兒,還是你幸福啊,鬼沒。」

鬼沒自然是不說話的,只是望著神聖的眼睛裏滿是同情。

那一抹同情激了神聖一下,募的清醒,「不,不是,我也是幸福的,我有暖兒,她只是今晚不在罷了,我怎麼就能這麼悲觀呢?她不是不要我了,她是去陪二弟了,二弟不是別人,是我的親人,我怎麼可以自私的隻想著自己的痛苦呢,爹和娘說的對,越早學會分享,痛苦才會越小,這是部落的規矩,所有的人都遵循著,我以前不是經常調戲他們倆嗎,說等我娶了媳婦兒,我沒空的時候,就讓他們來照顧,我們一起疼媳婦兒。」

「對,我應該這麼想,暖兒不是我一個人的媳婦,還是他倆的嫂子,更是他們的女人,而他們是我的至親兄弟,我們四個一個不缺,才是完整的一家人。」

神聖一個人自言自語了良久,才起身回屋,背影雖有幾分蕭索,步履卻是堅定無比。

院落裡,最高的那棵大樹上,還有一人在望月發獃,玄色的衣袍和夜色幾乎融為一體,只有那雙眸子閃著複雜的光。

旁邊還停著一隻鳥,陪著他一起望月興嘆,「唉,今晚的月亮好圓啊。」

神奇不語。

神出又嘆了聲,「今晚的月亮也好亮啊。」

神奇還是無動於衷。

神出翻白眼,「今晚的月亮真是好討厭啊,怎麼看都不順眼。」

聞言,神奇總算有了點反應,轉頭看向它,茫茫然問,「原來你也是這樣想?」

神出印證了心裏的想法,又晃著鳥頭感慨了一句,「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神奇皺眉,「什麼意思?」

神出噎的一口血湧上來,白賣弄文采了,於是它輕了輕喉嚨,放聲唱到,「我承認都是月亮惹的禍,那樣的夜色太美你太溫柔,才會在剎那之間想要和你一起到白頭……」

神奇俊顏上湧起羞惱成怒,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正被窺探著,他低吼一聲,「閉嘴!」

神出嘎的一聲憋回去,試探著問,「不好聽?我以為是你的心聲呢……」

神奇罵了一句粗話。

神出不厚道的笑起來,見他要發飆,這才趕緊道,「別,別,稍安勿躁,還有比你更悲催的呢,有他墊底,對比之下,你已經是幸福的了。」

「誰?」

「大公子唄。」

「大哥?大哥怎麼了?」

神出嘆息一聲,同情的道,「大公子真是太可憐了,真的,要是擱在以前,看他難受,我還不得趕緊去落井下石的各種看熱鬧啊,可今晚,我都不忍心去刺激他了,唉……」

神奇那臉色黑了,「草,所以你就來禍害我、看我笑話?」

神出嘿嘿一笑,「你比大公子好歹還幸福點。」

「幸福個鬼!」

「哎呀,你得知足啊,你想想看,大公子霸佔著少夫人這麼久,整晚黏黏糊糊的,就像成了身體的一部分,現在讓少夫人去二公子那裏,就好比割他的肉,那滋味,嘖嘖,我都不忍想像,可你就不一樣了,你從來沒得到過,談何捨不得啊?再說了,你將來也是那去割肉的人,你有什麼理由不幸福呢?」

「……」

------題外話------

寫這一章的時候,莫名心疼老大了,哎呀,果然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傷了哪一個都心疼,喜歡老大的妹子抱抱哈,割肉之痛總會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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