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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在上之撩漢成癮》第十九章 有驚無險,背情敵
真是作死!

溫暖聽著鍾玉琉無恥至極的話,腳下再次用力,房間裡瞬間響起她尖銳的痛呼聲,「啊啊……」,鍾翰林聽的頭皮一麻,想上前,腳卻像是有千金重,他求助的看向周不寒,周不寒眼神冰冷,刺的他心臟都縮了縮,最後,他只能艱澀的對溫暖道,「溫小姐,你……」

溫暖沒等他說出求情的話,就冷冷的打斷了,「鍾少,將心比心,如果你媳婦被別的男人睡了,你對那個畜生會不會心慈手軟?」

一句話,堵的鐘翰林啞口無言,心慈手軟?他會揍死那畜生!所以將心比心,他沒有任何理由求情。

見狀,周不寒冷哼了聲,對溫暖道,「暖暖,踩她的手腕,這裏斷了,才能徹底廢了她的手。」

溫暖冷笑著,從善如流,腳尖緩緩移到她的手腕上,又一次毫不留情的發力,幾人似乎都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啊……」,這回鍾玉琉喊得淒厲起來,疼的面色慘白,臉上混著血水,看著像鬼一樣瘮人。

鍾翰林焦灼起來,再也沒辦法袖手旁觀,他一臉懇切的道,「溫小姐,玉琉做錯了事,你可以教訓,不過,不過給大家都留點餘地行嗎?算我求你了,她的手要是真毀了,你,你也落不了好啊!」

溫暖無動於衷。

鍾翰林又去求周不寒,「公子,你說句話吧,你應該最清楚,溫小姐要是真廢了玉琉的手,鍾家不會放過她的,即便是你護著,他們也能捅到天上去……」

周不寒不以為然的哼道,「捅到天上又如何?爺就會怕了?」

「公子……」

「你恐怕還不知道吧?來這裏之前,我剛和江南倆兄妹翻臉,這天早就捅破了,再破一點又如何?真塌下來,爺也頂得住!」

鍾翰林又驚又駭,聲音都結巴了,「你,你和江南翻臉了?為什麼啊,難道江南也看上溫小姐了?」

「他敢?」周不寒陰惻惻的擠出兩個字,瞪著鍾翰林,咬牙道,「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什麼鬼話都敢說?要不要爺幫你清醒清醒?」

鍾翰林後知後覺的想到溫暖和江家的關係,一時懊悔的不行,自己抽了自己一巴掌,欲哭無淚道,「我混蛋,我口不擇言,我,我……」

「不知道說什麼就閉嘴!」周不寒沒好氣的罵。

鍾翰林都愁得想哭了,雖然他也不喜自己妹妹那麼風流,對她睡了神往的事也痛恨,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著她被廢掉,他還是做不到啊,再怎麼說,他都是當哥哥的,要是真的放任不管,他頭頂上的那幾個人也饒不了他,可現在,他說話又沒一點分量,他恨不得再次睡過去才好!

為什麼要他醒過來面對啊?

咦?等等!

鍾翰林忽然腦子裏閃過什麼,激動的大喊道,「不對啊,我和神往一起喝的酒,我都醒了,他怎麼還沒動靜?」

溫暖面色一動,還來不及多想,就聽鍾玉琉癲狂的大笑道,「哈哈哈,因為我在那酒裡下的葯不一樣,你喝的那一杯只是普通的安眠藥,過不了多久就能醒,美男的怎麼能一樣呢?哈哈哈,當然要一晚上任我蹂躪、欲所欲求,啊啊,溫暖,你又踩,你有本事直接弄死我,不然過後我會讓你後悔生之為人……」

鍾翰林都想一巴掌拍死自己這個愚蠢的妹妹了,都這個時候了還嘴硬,真是不作、就不會死,他在這裏絞盡腦汁的想法子救她,她倒是好,可勁的扯後腿,若不是兩人是親兄妹,他真想撒手不管。

「啊啊……」鍾玉琉叫起來真是不遺餘力,房頂都要被她掀翻了。

溫暖嫌吵,腳換了個地方,直接踩到她脖子上,「信不信,我能一腳踩斷你的脖子?」

鍾玉琉不怕死的瞪著她,嘲弄且挑釁的喊,「你踩啊,踩死我,我也不虧,反正已經睡到天下第一美男子了,哈哈,我死而無憾,倒是你,你踩死我,你也活不了,殺人還是要償命的!」

這會兒,她腦子倒是精明起來,她不信溫暖真敢對她怎麼樣。

溫暖眯起眸子,像是在思索著什麼,周不寒忽然掏出槍來,子彈上膛的聲音異常刺耳,他說,「那爺來殺如何?爺倒是想看看,誰敢讓我償命?」

聞言,鍾玉琉眼神慌了,強撐著喊,「你,你敢?你當我們鍾家就那麼好欺負嗎?哥,哥,你看清楚了吧?這就是你寧願和家裏翻臉都誓死追隨的人啊,他就是這麼對待你的,要當著你的面親手殺了你妹妹啊,哥,哥……」

鍾翰林咬牙切齒的低吼一聲,「閉嘴!你是死有餘辜!」

聞言,鍾玉琉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不敢置信的喃喃,「哥,你,你竟然這麼說我?我是你親妹妹啊!」

鍾翰林心煩意亂的擺擺手,「別吵,讓我想想,不對,這事還是不對,哪裏出了問題呢,明明之前我們一起喝酒都還好好的,等等,現在幾點了……」他自言自語著,低頭看了眼腕上的手錶,「九點半,我們喝酒的時候九點多一點,公子,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周不寒沒說話,不過他聽懂了鍾翰林的意思,他和她找到這邊的時候,也就剛九點多些,也就是說,那時候他們才喝完酒,之後,他被鍾家的保鏢阻攔,大概又用了五分鐘解決,前前後後時間加起來,最多夠鍾玉琉洗個澡的時間,她哪裏能再抽出空去睡神往?

也就是說,鍾玉琉嘴上叫囂的厲害,實際上,她根本沒得逞,不過是故意刺激溫暖罷了。

不得不說,她也真是夠賤的,就因為破壞了她的好事,她寧願遭受皮肉之苦,也得在嘴上先過了癮,哪怕都要弄死她了,她都不鬆口服軟,簡直病入膏肓、無可救藥了!

溫暖也恍悟過來,眼底的恨意和冰冷漸漸被驚喜所代替,就像從地獄忽然到了天堂,絕路逢生的慶幸讓她不自覺的鬆開了腳,轉身就往裏間跑去。

鍾玉琉失控的大喊,「你站住,溫暖,不許去,他已經被我玩的昏睡過去了,不許你去打攪他!」

「死到臨頭還嘴硬,真是有病!」周不寒見人家小鳥返巢一樣的奔進去,心裏正酸的不爽快,結果聽著鍾玉琉還不死心的罵,一時心煩,就沖她脖子後面踢了一腳,然後,鍾玉琉就昏過去了。

房間裡總算安靜下來。

鍾翰林張張嘴,什麼話都沒敢說,也沒敢上前去管鍾玉琉的死活,垂下頭,倒像是犯了死罪等著審判的犯人。

……

裏間,佈置的猶如一座小型行宮,富麗堂皇,最醒目的就是中間那張大床,四周垂著飄逸的紅帳,床上,神往靜靜的躺在那兒,像是睡著了。

溫暖一步一步走過去,腳步輕的彷彿把他吵醒了,所謂關心則亂,她剛剛到這裏的時候,一看到鍾玉琉沐浴後的樣子,就先慌神了,然後被她的話牽著,以為他真的被她侮辱了,她不敢第一時間衝進來看他,不是嫌棄,而是害怕,她不敢面對,她怕會心痛掉。

若是阿往真的被她侮辱,依著阿往的性子,只怕會一頭撞死在這裏,她不敢想,走進來會看到什麼慘烈的畫面,直到此刻,她看到他衣衫整齊,她才有種劫後餘生、如釋負重感。

她的阿往沒事!

這就是阿往的劫難了吧?

她走到床前,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摩挲著他的臉,他的臉有些熱,不過神色倒是平靜,她輕輕拍了下,柔聲喊著,「阿往,阿往……」

床上的人沒有一點反應。

溫暖聲音又高了幾度,手晃著他的肩膀,動作幅度也大起來,「阿往,阿往,醒醒啊,是我……」

神往還是閉著眸子,一動不動。

溫暖緊張起來,又是摸脈搏,又是聽心臟,明明都好好的,為什麼醒不過來,她下意識的沖外面喊,「周不寒,周不寒……」

周不寒立即沖了進來,「暖暖,怎麼了?」

溫暖慌亂的晃著神往,「阿往醒不過來,醒不過來……」說到後面,聲音裡都帶了哽咽。

周不寒心裏那個堵啊,這叫什麼事?還得關心情敵的死活?明明看起來像個睡美男、好的不得了,他鬱鬱的走過去,綳著臉查看了一番,心情更不好了,「他沒事。」

「那為什麼不醒?」

「喝醉了、怎麼醒?」周不寒都想罵人了,感情剛剛他和她在外面那麼義憤填膺,人家在裏面醉酒大睡,還真是……

「……你確定?」溫暖有點不信。

周不寒哼了聲,「你要不信,等下讓醫生再看一遍就是。」話落,沒好氣的咕噥一句,「還真是好命,爺在外面打架生氣,他在這裏安穩睡大覺。」

溫暖,「……」

莊園裡就有醫生,周不寒打電話交代了幾句後,跟她商量,「換個地方吧,在這裏不方便。」

溫暖當然同意,她看著房間裡的佈置都覺得膈應,不過神往醉著不醒,她一個人可抱不動他,隻好又看向周不寒,周不寒咬牙擠出一句,「爺來背!」

溫暖眼眸閃了閃,其實她沒想麻煩他背,她就是想讓他派個人來幫忙,或者打電話讓門口的人把吳用幾個放進來就都解決了,誰知……

周不寒更鬱悶,別說背情敵了,就是背人這種事他想都沒想過,他那腰多尊貴啊,誰配讓他彎一下?結果呢,現在居然背著情敵了。

他把神往背上肩膀的那一刻,就有種想拋出去的衝動,這哪是背情敵啊,簡直就是一座大山壓下來,從未有過的沉重和憋屈,他只能不停的在心裏默念,他搶了人家媳婦,他給人家戴了綠帽子,所以背一下什麼的就算還債了,用這種信念才支撐著他一直把人送到乾淨的客房去。

溫暖跟在後面,心頭是複雜的。

鍾翰林等兩人出了門後,先把自己妹妹抱到床上,又喊了幾個鐘家的屬下過來照顧,這才壯士斷腕一般的追了上去,他還得去請罪啊,雖說好像是個誤會了,但是,有那個動機也不行啊。

……

半個小時後,醫生已經看完診走了,確認神往只是醉酒,沒有一點傷害,溫暖那顆揪著的心才徹底放鬆下來,她幫著把他的外衣脫了,收拾的舒坦些後,蓋好被子,走了出去。

外面客廳的沙發上,周不寒一臉沉鬱的坐著,鍾翰林垂頭站在一邊,吳用和傅風、傅雨、傅雪也都在,幾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這種宴會上是不準保鏢什麼的跟進來的,所以他們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直到接到周不寒的電話,對他們特別放行進來後,才聽說了,神二公子居然差點被褻瀆了,還是鍾家的人乾的,再想到當初在花都的那場刺殺,也有鍾家人的手腳,新仇舊恨湧上來,連吳用看鐘翰林的眼神都是冷的了。

鍾翰林苦逼的只能受著,連解釋都沒臉說出口。

等到溫暖出來,傅雪先迎上來,手裏端著杯溫熱的牛奶,「小姐,您也受累了,坐下歇歇吧。」

「嗯。」溫暖勉強擠出一抹笑,接過牛奶,坐到周不寒的對面,默默的喝了兩口,這才覺得心神俱疲,雖說最後有驚無險,可與她來說,也是一次不敢回首的煎熬。

周不寒敲了敲桌面,似笑非笑的道,「爺好歹也跟著忙活一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連杯茶都不給?」

他看她的眼神幽怨極了,溫暖想無視都難,隻好對傅雪道,「幫周公子泡杯茶來。」

傅雪一本正經的道,「晚上喝茶容易失眠,屬下還是幫周公子倒杯白水解渴吧。」

溫暖輕咳一聲,「也行。」

傅雪去倒白開水了,周不寒呵呵一聲,「傅少調教出來的手下果然與眾不同,暖暖,你好福氣,這麼多人守著你,多少花花草草都得望而卻步。」

話音一頓,他又補上一句,「當然,對我無效。」

傅雪這時正好把盛著白開水的杯子遞過來,聞言,剛要回擊兩句什麼,溫暖擔心那妖孽不要臉的再說出什麼來,於是,打斷道,「傅雪,你會煮醒酒湯嗎,做一碗給阿往備著,我怕他醒過來難受。」

傅雪隻得應下,轉身去忙這個了。

------題外話------

今天要不要再來次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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